第662章 神之時代的文字

  阿爾忒彌亞王國，諾恩。


  從研究室離開之後，阿爾托利亞和奧裏歐勒斯就搬到諾恩繼續進行研究。當然，被關押在“天界牢獄”中的瑪蒙亦是被帶到了諾恩。由於“天界牢獄”有著阻隔的效果，因此，想要用精神力量去窺視瑪蒙的記憶，借此找到惡魔們的某些情報，就不會因為惡魔在精神領域上的聯係而遭受到精神力量的反衝了。


  作為擁有著名字的惡魔，瑪蒙的戰鬥力當然也非常高。但是，就算瑪蒙想要反擊，在“天界牢獄”的壓製之下，以及同時麵對阿爾托利亞和奧裏歐勒斯兩個人聯手，當然是沒可能的。


  “瑪蒙先生，讓我們知道，所謂的‘詛咒’是什麽吧，為什麽會和‘天使的花紋’之間有所聯係。”阿爾托利亞顯然是對瑪蒙的“詛咒”感到好奇。雖然不清楚所謂的“詛咒”是什麽，但是，從涅亞皮膚上浮現出來的“詛咒”，看上去似乎和“天使的花紋”一樣，屬於同一種類的文字。


  如果可以清楚地調查出關於“詛咒”的秘密的話，那麽，搞不好關於“天使的花紋”的研究也會更進一步。那樣的話，“天使驅動核心”說不定就會趨於完美。借助趨於完美的“天使驅動核心”的力量，人類一方的戰鬥力就會大大提升。盡管此刻在和惡魔的戰爭之中處於絕對下風，可是，那個時候就可以一口氣逆轉戰局了。


  瑪蒙仍然顯得異常鎮定，平靜地說道：“我沒什麽可說的。想要從我的腦子裏知道這些情報的話……那就試試看吧。事先聲明一點，人類隻是惡魔之下的低等生命而已，你們現在所有的努力，都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喂喂，您的嘴巴還真是厲害啊。”奧裏歐勒斯沒好氣地說道，“那麽，就由在下奧裏歐勒斯來敲開您的腦殼好了……用在下的亡靈魔法！”


  阿爾托利亞不禁“咦”了一聲，一臉意外地問道：“亡靈魔法還有審訊用的麽？”


  “不，隻是強化精神力，可以直接和任何物種進行交流而已。”奧裏歐勒斯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頭，“這個招式是在下進行移植手術之前，所使用的亡靈魔法啦。用不著擔心，不會把瑪蒙先生的精神領域破壞得亂七八糟的。”


  說著，奧裏歐勒斯調整了一下呼吸，突然直視著瑪蒙的雙眼——當然，由於惡魔特殊的構造的緣故，直視惡魔的雙眼，和直視惡魔軀體的其餘任何部位都沒有差別。


  奧裏歐勒斯大聲喝道：“喂喂，直視在下的雙眼吧！亡靈魔法·靈魂審問！”


  話音未落，奧裏歐勒斯的精神力陡然提升，恍若實質一般，重重地轟向了近在咫尺的瑪蒙。如果不是知道奧裏歐勒斯隻是打算用精神力去窺視瑪蒙的內心的話，阿爾托利亞幾乎要誤以為奧裏歐勒斯打算把自己的思念體充斥到瑪蒙的身體裏去……當然，那麽做有什麽用處，阿爾托利亞也不知道，隻是單純的誤以為而已。


  覺察到了這道異常驚人的精神力，瑪蒙亦是不由得臉色微變。但是，已經來不及做什麽了，奧裏歐勒斯的精神力已經闖入了他的精神世界之中。


  接下來的事情，除了和奧裏歐勒斯一樣，讓自己的精神力侵入瑪蒙的精神領域之中，阿爾托利亞幾乎沒法幫上忙。不過，阿爾托利亞對奧裏歐勒斯的精神力強度非常有信心，在瑪蒙的精神和其餘的惡魔之間的聯係被切斷的情況下，奧裏歐勒斯決不會敗。


  “精神力的對決，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分出勝負吧？但願能夠有所收獲……咦？”


  阿爾托利亞正在自言自語著，突然覺察到了一股異樣的精神力波動。緊接著，奧裏歐勒斯臉色難看地睜開眼睛，而與此同時，瑪蒙的軀體卻是仿佛變成了灰塵的堆積物一樣，隻是呼吸之時呼出的微風，便將其吹散了一地……毫無疑問，瑪蒙已經死掉了。


  “不是我幹的。”奧裏歐勒斯揉了揉額頭，苦笑著說道，“這個混蛋……精神領域自爆了，看樣子是早就決定了自殺，順便把某個決定用精神力窺視他的內心的人炸成一個白癡。”


  阿爾托利亞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那麽，您現在感覺怎麽樣？”說著，阿爾托利亞豎起一根手指，“請問這是幾？”


  奧裏歐勒斯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用看待白癡的眼神望著阿爾托利亞，悶聲說道：“……喂，在下看上去像是變成白癡的樣子嗎？”


  阿爾托利亞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說道：“看來您沒能回答得出來，真遺憾。”


  “好啦，玩笑就到此為止啦，剛才可不是什麽收獲都沒有的。”奧裏歐勒斯撇了撇嘴角，笑著說道，“起碼在下已經知道，所謂的‘詛咒’是什麽了。”


  阿爾托利亞沒有提問，因為他知道奧裏歐勒斯一定會繼續說下去。另一方麵，如果明知道對方會繼續說下去，自己還多問的話，未免有點浪費口水。


  奧裏歐勒斯繼續說道：“……那是‘惡魔的文字’，不過其實這麽說也不太準確。嚴格來說，‘天使的花紋’也隻是我們對那些符號的一種稱呼而已。這兩者一樣都是神之時代的文字。從那位瑪蒙先生的記憶碎片裏可以捕捉到一點相關信息……在神之時代，掌握文字的人似乎非常稀少。而魔法師們的魔法文字，則是其中流傳下來的一部分”


  阿爾托利亞不禁有些意外，詫異地說道：“有這回事？”


  “是啊，神之時代的文字……每一個文字，都象征著神的力量。或者說，那並非是‘文字’，而是魔法、世界的規則之類的偉大存在的具象化。”奧裏歐勒斯點了點頭，說道，“雖然這麽說，但是，現在的魔法文字和‘神之時代的文字’果然還是相差太遠了。話說回來，要不要去請教一下莫裏森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