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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西方體係

  提起西方的魔法師,很多人第一時間就會想到梅林、尼古拉斯弗拉梅爾,或者哈利。其實還有一些真實存在的,就像道教的葛洪、陳摶、葉法善之類的偉大人物,影響東方體係一樣,在影響著西方超凡力量。


  亞雷斯塔?克勞利,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不列顛人,而且年代非常近,生於1875年。自幼喜愛旅行、旅行、旅行,以及和旅行中的女人愛愛。


  他就讀於劍橋大學,但並未完成學業,之後被引薦加入一個組織,叫金色黎明會。


  這個組織的前身,叫玫瑰十字會,年代久遠不可考,隻曉得是教授關於魔法、煉金術、塔羅、占星術等等的地方。


  以當時的環境,屬於靈氣枯竭期,所以夏國政府提供的資料中認為金色黎明會隻是作為保留、繼承神秘學的組織,沒有什麽真正恐怖的東西。


  當然,不排除有像符?派那樣,可以不借助靈氣元素,而是用另一種秘法施術的技巧。


  克勞利很快就爬到了高層位置,不過這時候,協會突然分裂,他也離開了不列顛,又到處旅行。


  再後來,他便創立了泰勒瑪魔法協會,自己開宗立派,門徒眾多,並在西西裏島建了一所塞馬拉修道院。後來又建了泰勒瑪教協會,作為分支。


  那泰勒瑪教的到底是啥東西呢?

  簡單說,就兩樣


  第一傳自金色黎明會的理論。他們認為,每個人從出生起,便有一個守護天使。這個天使不等同於宗教中的鳥人,可能意指一種能量,或者虛無的形態。


  他們傳授獨特的冥想方法,開啟意識,當你的意識開啟時,便能與自己的守護天使溝通,從而學會魔法。


  第二純屬克勞利的個人愛好。


  前麵說了,他熱衷於啪啪啪,所以自創了一種性魔法,將修道院變成了一座炮樓,每天都是懟懟懟,以獲取更強大的指引和力量。


  更神奇的是,他判斷儀式成功與否的標準,就是看自己的小蝌蚪質量。


  嗯,可以說是牛逼本人了。


  以上,便是資料中關於泰勒瑪的所有內容。


  其實挺籠統的,一些重要的東西,比如魔法起源、性質、能量構成等等,通通沒有。隻是含糊的說魔法誕生了幾千年,大概與西方的三大神話體係和猶太的卡巴拉相關。


  卡巴拉,是猶太的一種神秘學。它最著名的傳說,就是那張生命之樹圖,確切涵義至今無人能夠解釋。


  不過楊逸也理解,畢竟是人家的修行根本,不是那麽好獲取的。


  “……”


  他把兩個小道士扔給正一觀,自己獨自下山,一路上就在琢磨一個問題。那兩個老外自然是泰勒瑪教成員,縱然菜的一逼,但客觀評價,實力應該跟晁空圖、鍾靈毓一個檔次,屬於後天巔峰。


  不知為何,他隱約覺得西方的魔法傳承,貌似比國內道術保留的要多一些,而且施法結構完全不同。


  就像托尼的弱化射線,距自己所知,正一派倒是有類似的符?,但要求的條件比較高,起碼不是後天就能耍的。


  而托尼借助法杖,卻能輕飄飄的施展出來。


  東方更注重自身的境界,與天地的溝通;西方也注重,但中下層一級,普及的卻是魔法器械和門類。


  舉個栗子同樣是弱化技能,東方修士要修煉到一定程度,才能施展。可西方的黑魔法門類中,或許一個菜雞借助法杖,就能輕易發射。


  當然了,這也隻是他暫時猜測,畢竟冰山一角才剛剛顯露。


  …………


  天師府,傍晚。


  龍虎山上那麽大動靜,自然驚動了無數人。大家過去一瞧,好家夥,跟老牛開荒似的,犁了一茬又一茬,簡直慘不忍睹。


  放眼國內,能如此任性妄為的,別無分號,必是白雲山來人了。


  “喂,首長……嗯嗯,一切還算順利,出了點小麻煩,不過也不要緊。”


  “沒問題,都在掌握之中,您放心!”


  客舍的臥室內,周昆跟上頭通了個電話,可掛斷之後,他攥著手機來回踱步,心神不寧的樣子。


  約過了幾分鍾,電話又響。


  他神情複雜,接聽道“喂……我明白,我明白……可您也知道,此事關注太大,不好……”


  啪!

  那邊掛了,周昆苦笑連連,呆坐床邊,盯著鞋尖歎了口氣。


  政府為什麽非得促成這次比鬥呢?

  原因很簡單,就是看中海外一脈的寶貝了。你想想,國內經人道洪流這麽一鬧,基本沒剩啥了。海外走運啊,愣是避開了,當年帶走了多少傳承,更別說還有天師印!

  那可不是a貨,正兒八經從張道陵手裏傳下來的,誰特麽不想要?

  憑白向人家伸手,張子良肯定不給,逼急了人家找個大國一投靠,那叫雞飛蛋打。所以就得搔到癢處,海外最大的心病就是龍虎山,那幹脆就拿這個做彩頭。


  反正誰輸誰贏,天師道統都齊了,夏國實力又能漲一截。


  可眾所周知,政界派係雜亂,爭鬥不休。如今就有兩位大佬,一個支持道院,一個支持張子良,甭說,親道院的不一定有私心,親張子良的一定有什麽py交易。


  他夾在中間,一心為公,能做到的極限,便是保持比鬥公正,讓波及範圍不擴大。


  “唉……”


  周昆歎了口氣,想著明天的決鬥,輾轉難眠。他翻了個身,麵孔衝外,隨意一睜眼,頓時嚇得一激靈。


  就在屋子裏,不知何時多了個人,正坐在椅子上斟茶自飲。


  他嗖地坐起來,細看之下,又放了心,道“你現在怎麽神出鬼沒的?”


  “口渴了,先喝杯水。”


  那茶早涼了,楊逸捧在手裏,卻是溫熱的,笑道“你早知我來了?”


  “你從嶽陽買票上車,我們就知道了,不過道院和天師府倒是剛知道。”


  周昆披衣下床,問“你在山上搞什麽,那麽大場麵?”


  “狗咬狗罷了,兩個不列顛探子撞到四個東瀛探子。”


  “然後呢?”


  “都殺了。”


  “咳咳咳……咳咳……”


  周昆一口氣沒上來,連咳數聲,祖宗誒,我給您跪了成麽?


  “畢竟牽涉到兩個國家,容易引起外交糾紛,你交給我們才對……”


  “行了,這個不忙說。”


  楊逸揮手打斷,道“我來的巧些,剛好聽到你的兩通電話,怎麽著,又是那套博弈的爛戲碼麽?”


  “爛戲碼?”


  周昆抽了抽嘴角,道“別說的這麽難聽,上麵有的支持這個,有的支持那個,我隻是個小嘍???聿揮杉骸!


  “好個身不由已。”


  楊逸抿了口茶,道“白日兩場比鬥,一邊死了一個,都是各自的傑出弟子。雖說是技不如人,但由頭因你們而起。我就挺好奇的,你們這麽有信心能掌控住道門?”


  “由頭在我們這兒,根子卻在他們身上,如果不想道統完整,龍虎歸一,這比鬥也就促成不了。”


  周昆索性坐到對麵,自己也倒了杯茶,一句一句的聊了起來。


  “你剛才說掌控,這詞兒誇大了,倒不如是管理。我們與道門的關係是建立在實力上,在資源上,在大局上,更在人心上。”


  “人心?怎麽講?”楊逸道。


  “問你兩個問題,第一,道院想脫離政府,我們不是不知道,但他們就算較為獨立了,他們會真正與政府為敵麽?”


  “……”


  楊逸想了想,應道“不會,反而會幫你們穩固住局麵。”


  “嗬,不錯。因為甄元清他們都是聰明人,修道難,管理國家難不難?長生難,讓近二十億的人口吃飽飯,有房住,社會穩定,這難不難?沒了政府,這些事情誰來做?夏國動亂分裂,各占山頭,在國際上毫無地位,這種情況誰也不想看到。


  你要說邪教便罷,他們樂於製造亂世,謀私篡權。但道院不同,這是他們幾千年的理念傳承。”


  周昆頓了頓,又道“第二,你覺得老百姓願意依賴他們,還是願意依賴我們?”


  “我懂你的意思。天下人千千萬,有資質者不足萬一,普通群眾才是大多數,修行不能當飯吃。”楊逸道。


  “就是這個道理,你我相識數年,也算是朋友。既然聊到這,我也就掏心窩子的跟你嘮嘮。”


  周昆站起身,在屋內隨意踱著,歎道“說句老實話,如果沒有國際環境,我們寧可殺掉修行者,也不願留下隱患。但現在全球統一巨變,人家有超凡力量,我們沒有,這就是不允許的。


  所以說,政府跟修行界從來就不是真正的你死我活,而是共生共存,互相需要的關係。


  我們現在最憂慮的,還是他們自組社會,一個沒有法律,沒有秩序,任意殺人,搶奪資源的社會。


  我們不希望看到兩層社會的劃分,必須讓他們與其融合。


  修行者在我們看來,其實就是一種稀有人才。前期階段,我們培養又管理……後期麽,嗬嗬,以後誰知道呢?”


  周昆一連串講了好多,神色複雜。


  “但階級一定會改變。”楊逸接口。


  “那是自然,修行者無可避免的會成為上上階級,甚至上頭廣開門路,招幾人當官也有可能。”


  “當官?這個就不靠譜了,當了官的道士,還能成道麽?”他搖搖頭。


  倆人較為深入的聊了聊,其實楊逸知道,對方至少有一個要點沒講。


  秩序的穩定,不能幼稚的依托於修士向善,肯定要有一個執法機構。這個東西,他目前沒看到,但相信對方必有準備。


  “說起來,我們也很慶幸,站在這個位置的是白雲山,而不是薩滿教。”周昆言盡於此,便轉移話題,開始談些不那麽敏感的內容。


  “嗬,我們一向求長生,不過現在又略有不同……喏!”


  楊逸扔過那個牌子,對方接過一瞧,思索半響,道“這好像是不列顛的一個組織象征。”


  “不錯,它叫泰勒瑪教協會,隸屬泰勒瑪教派。我對什麽教派沒興趣,我感興趣的是更久遠的那些,比如魔法的起源,還有卡巴拉生命之樹。這張圖號稱解開謎題,就能知曉宇宙奧秘。


  這個很有意思,道教對宇宙,對天地的描述太過虛無,西方要形象實際一些,而且探索的也非常多,我想去找找答案。”楊逸道。


  “嗯,不列顛、高盧、日耳曼、西西裏都有神秘力量出現,並且實力最強,美洲、非洲也有些巫術。西方現在亂的很,甚至有個小國家的修行者,勾連政黨,已經控製了政府,我們不久前才探聽得知。”


  “那山姆國呢?”他好奇。


  “哈,人家開荒的時候,把印第安人殺的快滅種了,還能有什麽力量?”周昆鄙視一句。


  “……”


  楊逸瞧他的樣子,就曉得上頭有謀劃,在兩個超級大國之間,指不定要經過多少暗戳戳的來往。


  他又看了看時間,便道“好了,不打擾你睡覺了,我去別處轉轉。”


  話落,身形一閃,便悄無聲息的出了屋子。周昆搖搖頭,也自睡去。


  ……


  夜深沉,風露輕。


  楊逸慢慢悠悠的在天師府中閑逛,經過一間間客房。有的毫無反應,有的神識一探,又立即縮了回去,反正沒人打擾。


  他一路走到內廳,見張金通還沒睡,正愁容滿麵的枯坐。


  “老天師安好?”


  “楊居士!”


  張金通見他進來,激靈一下子,連忙湊上前道“你終於來了,來了就好啊!”


  “這麽晚了您還不休息,可是為明天決鬥煩憂?”他笑問。


  “就是啊……那張子良詭計多端,符法多變,我擔心守陽應付不來。”


  老道請他就座,十分的不委婉,就差直接說,您要是不趕時間,幫幫忙得了。


  “老天師,我欠你們一份人情,所以您要是開口,即便這是你們家事,我丟開臉麵,也得助上一助。”


  楊逸眨眨眼,笑道“我話說在前頭,我要是出手,那張子良土雞瓦狗一般。但修道者皆是驕傲之人,被我這一攪合,張守陽落個心境不穩,影響日後修行什麽的,我可擔待不起。”


  “這,這……”


  張金通汗都下來了,他有點急病亂投醫,不是百分百相信外甥能勝出,就算楊逸不來,也準備找甄元清幫忙。


  結果這一聽,倒也有理,對外甥而言,確是實打實的侮辱。


  “行了,您別太憂慮,萬一情況不對,我自有方法。”


  楊逸來這就是給對方吃定心丸的,見狀也不再玩笑,出言寬慰,“您就睡個好覺,我先走了!”


  說罷,他一甩衣袖,整個人虛虛蒙蒙,化作一股雲煙遠去無蹤。


  ……


  次日,清晨。


  天還沒大亮,一幹吃瓜群眾就急不可待的趕到上清宮,打算搶占有利位置。結果都傻眼了整座宮觀大門緊閉,居然不開放了。


  這哪能幹啊,一幫人吵吵嚷嚷,讓對方出來給個說法,然而沒人搭理。有些膽子大的,爬上牆頭想翻過去,誰知裏麵還有特警守衛。


  幾次試探,明白了牆可以上,院子不能進。


  於是乎,西邊和南邊的兩列牆頭,就跟掛粽子一樣,密密麻麻的騎滿了人。剩下的隻能擠在外麵,頗有幾分世界杯、演唱會的場麵。


  地點還是在東隱院,倒塌的高台清理幹淨,沒有重新搭建,就一大片廣場留了出來。沒辦法,怕二人殺招威力太大。


  過不多時,眾人齊至,在伏魔殿前各自就座。


  白雨一夥有幸,搶到了幾個位置,正在牆上吐槽“那哥們不地道,說走就走,連個話都不留。”


  “就是,幸虧沒丟東西,不然我準報警,以後別什麽人就往圈子裏帶。”


  “人家可能有急事,至於這樣麽?”白雨還給說好話。


  “什麽急事能……臥槽!”


  “看那個,看那個!”


  一哥們忽然指向殿前,幾人一瞧,差點沒掉下來。就在座位末端,不知何時又添了一張椅子,一個家夥大搖大擺的坐在那裏,正是楊薑。


  “……”


  瞬間懵逼啊,到底什麽來頭,能跟那幫道爺平起平坐——雖然是最後一席。


  楊逸感受到目光關注,也不好回看,隻跟旁邊的上官岱聊天。倆人也好久不見,老頭改修全真丹法後,許是年紀太大,許是天資不足,進展緩慢。


  他的身體本就損虧,得楊逸和小楠相助,才強撐了幾年,如今生命力快到極致,臉上呈現出一種又衰敗又虛盛的古怪氣色。


  “張守陽!”


  眾人剛剛坐定,便聽一聲怒斥,張子良先先跳將出來,陰沉沉道“你我百年恩怨,今日了結,快快出來受死!”


  “是該了結了。”


  張守陽踱出陣營,站在場中,他不擅嘴戰,隻淡淡回了一句。


  “好,那就開始吧!”


  一言既出,二人又雙雙退後,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麵,沒廢話,直接開打。


  “銅牆鐵壁萬丈高,四麵八方不顯形……去!”


  張守陽當先發難,一蓬烏光從袖中射出,到半空又分散開來,直如天羅地網向對方罩去。


  這叫鐵圍城咒,可將敵人牢牢困住,動彈不得。


  “雕蟲小技!”


  張子良也取出一枚銅製古印,正是抓鬼時用過的鎮山誅邪印,為天師道較為低級的法印之一。


  “元始祖?牛?砩窠員堋??潁


  他將古印高高拋起,這印飛到半空,印麵朝下,似附加了千萬斤的重量。明明印麵很小,卻覆蓋了何其大的範圍,砰的就跟烏光相撞。


  僅堅持了數息,烏光紛紛潰散,古印去勢不減,帶著強烈的沉量感,呼的就砸了下去。


  張守陽有心試試威力,手捏法訣,周身金光暴起,形成一層防護罩,然後雙掌運氣,往上一擎。


  砰!

  金光猛然顫動,並未消散,而張守陽受法印一衝,氣息不亂,硬生生擋了下來。


  “護身咒?哼,你龍虎山那點家底,我一清二楚!”


  張子良不以為意,收印在手,冷笑道“你盡管使來,看我一一破之,我要你死的心服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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