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吳天的悲哀
楊逸之前給過小丫一批香丸,不知道那丫頭用完沒有,距離中考也就剩下一個星期的時間了,楊逸又特地給小丫製作了一批香丸,這次和上次不同,耗費了他不少精力,把自己為數不多的靈氣都用在了那幾個香丸裏麵,看到成品的時候,楊逸都為之驚歎。
這幾個香丸和之前楊逸做的完全不同,表麵流光溢彩,如同珍珠一樣。
“給這丫頭用真的浪費了,要是在考不上二高,哎……”
沒辦法,這是親妹子啊,楊逸搖晃著腦袋走出家門,來到陳叔家裏,聽說小丫今天回來了,自己擺攤回來還沒見到呢。
“叔,嬸。”
楊逸剛進大門,就扯著嗓子吆喝到,小丫叼著一根筷子就從正屋裏麵跑了出來,“哎,哥,你吃飯沒?”
“我吃過了”,跟著小丫進了屋子,陳叔連忙招呼道“小逸,來來,正好一塊吃。”
“不用,不用,我剛吃完”,楊逸揚了揚手中的袋子,“我是給小丫送點東西的,她不是馬上要中考了嗎,我特意製了幾個香丸,對她複習也有一點幫助。”
“死丫頭你看,多少人為你操心呢,你要是不出息點,對得起我們嗎?”
“嘁,”小姑娘撇撇嘴,陳叔聽後眼睛立馬瞪的老大,正要開訓,楊逸先說道“行了行了,你們先吃著,我給她說說。”
說完,就拽著小丫出了正屋,來到小丫的臥室,然後從袋子裏麵拿出一個香盒和一個香囊。
“哥,你上次給我的還沒有用完呢,你看,”小丫朝著自己的床頭指了指,上麵掛著一個精致的香囊,“不過你還別說啊,哥,我自從把那個香囊帶在身上之後,明顯感覺我記憶力比之前好了一點呢。”
“那必須的,也不看看是誰給你的東西,這次的呢,比上次的還要好一點,記住啊,隻能自己用,不要想著給別人,我也是費老大勁才弄了這麽點,以後可就沒有了。”
“那這個怎麽用,和之前的一樣嗎?”
“香囊你帶身上,這個香丸呢最好熏著用,你以後還要住校嗎?”
“不了,老師說可以回來住了。”
“那好,你每天晚上記得熏一顆,這裏有八顆,足夠你用到考試了。”
“嘻嘻,哥,我發現你最近神秘兮兮的,”小丫一臉嬉笑的和楊逸說道。
“丫頭片子知道個啥,我走了,好好複習。”
“好好。”
這次拿給小丫的兩種香和上次的一樣,不過是進階版的,以小丫的水平,一高不用想了,二高看運氣,隻要小姑娘不緊張,將自己的水準都發揮出來,二高還是希望很大的。
楊逸回到自己家裏,將大門鎖好,來到製香的小屋,盤坐在蒲團上,再次拿出月牙,經過這段時間的研究,楊逸總算把幻術的內容摸索的差不多了。
幻術,自古都有記載,《列子·周穆王》裏有述“窮數達變,因形移易者,謂之化,謂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難窮難終;因形者其巧顯,其功淺,故隨起隨滅。知幻化之不異生死也,始可與學幻矣。”
也有的如“西南夷撣國王詣闕獻樂及幻人,能吐火,自支解,易牛馬頭,明年元會……”
這些都是楊逸在古籍中翻找到的一些關於幻術的記載,有些可以理解,不過是戲法手段而已,而有的就太神話了,近乎於胡編亂造。
不管怎樣,他們都是強調了觀者的感受,但是月牙中記載的卻有所不同。
所謂七情六欲,念有心起,惡由膽生,喜怒無常間,悲歡離合時。入幻境者,一念生,一念死,無邊無界,無始無終。
此法術名叫無間,為無限時間,無限空間的意思。以人的七情六欲為引,將其拖入到幻境之內。
一念掌生平,一念定生死,楊逸很向往這種境界,鳴皋鎮的那個夜晚,楊逸直到現在仍舊心有餘悸,沒看破幻境之前,自己以為那個就是現實的世界,在幻境裏麵,施術者就是那片天地的神。
這是一套可攻可守的功法,是個人都有七情六欲,這套功法對靈氣的要求很高,楊逸現在體內並沒有多少靈氣,估計也隻能施出短短的一瞬。
月牙裏麵對功法的描述也是十分的精簡,楊逸耗費多天,一個字一個字的理解,才好不容易了解透徹。這是楊逸第一個正兒八經的法術,意義跟第一個上床的女人是一樣一樣的,興奮,重視,充滿了幻想。
自從修煉以來,楊逸趟床上睡覺的時間就越來越少,雖然修煉一夜之後,第二天也並不覺得困,但是那種幾十年下來的習慣,總讓楊逸看到床鋪就心頭癢癢。
楊逸研究了一會幻術之後,就決定今晚上在床上睡覺,楊逸心想,創造踵息法的這個人一定是舍不得舒服的床鋪。丫心中也就急切的盼望著,自己啥時候能修煉到踵息法的下一個階段,隻要呼吸就可以吸收靈氣,這樣自己在床上睡覺的時候也不會耽誤修煉了。
創造這門功法的人真是天才,整天打坐修煉,每天早晨起來,楊逸的屁股都是麻木的,也不知道修煉到後麵會不會有所改善。
……
洛市有名的景點太多,像龍門的石窟,嵩山的少林,在全國都是響當當的旅遊景點。而老君山則屬於省知名的景點,和白雲山的自然景觀不同,老君山多是經過人為建設的景點,因為道觀眾多,遊客也都是以善男信女為主。
此時正是午後,天氣正熱。
崎嶇的山道上,有三人正緩慢而行,打頭的哪位五十來歲,身材有點肥胖,累的直喘粗氣,腳步卻並沒有停歇。這夥人並不在意周圍的景色,徑直的朝前走著,過了半山腰,經過一個休息區,前方出現了一個岔路,一條是主路,一條前麵豎著一個木牌子,上麵一個箭頭上寫著三個大字老君觀。
“哎呦我去,總算是快到了,可累死我了。”肥胖的中年人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說話都有點破音了,後麵兩人沒有吭聲,隻是默默的跟著。
幾人拐向通往老君觀的小路,走了約莫十多分鍾,便看到了一小片建築群,山門聳立,朱紅色的磚瓦牆垣。入眼就看到了正殿,青磚灰瓦,雕梁畫棟,顯得威嚴氣派。
正殿前麵有一個池塘和幾顆合抱粗的大樹,清水綠蔭,幾人走至樹蔭之下,立馬就感覺溫度降了下來。
這座老君觀據說自唐朝就在了,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曆史,雖然古樸,卻也沒有逃過現在商業的侵襲,幾顆大樹上密密麻麻的掛滿了紅繩荷包,都是許願的小年輕甩上去的,那池塘底部鋪滿了厚厚的硬幣,撈起來估計都夠一套洛市小戶型的首付了。
院子正中還有一快大石頭,明晃晃的刻著善人榜,排在頭一位的,正是這個肥胖的中年人,陳耀中。
這貨當過兵,和魏青是戰友,兩人幾十年的交情了,前兩天,魏青突然來電話,把魏祥和吳天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要請他幫幫忙,平日裏他也很忙,直到今日才算有空,便親自來這邊拜訪一下。
陳耀中自是有待遇的,剛到前院,就有小道士上前來迎接,做了個稽首“居士近來安好?”
“好好,我今日來是找觀主有事,還望小師傅通傳一下。”
“好的,還請居士先跟我來休息片刻,我這就去請觀主。”
跟著小道士來到一個待客的小屋子,小道士就轉身而去,陳耀中抹了一把汗,跟這幫道士說話太累的慌。
幾分鍾之後,剛才那個小道士又再次現身,執禮對陳耀中說道“居士這邊請。”
於是,剩下的兩名下屬就在此等候,陳耀中跟隨這小道士來到了道觀的後院,拐到深處的一個靜室,小道士便自行離去了。陳耀中整理了下衣衫,麵色鄭重了許多,抬手叩了下門。
“進。”
陳耀中推門進去,靜室裏麵裝飾古樸素淨,帶有幾分肅穆的味道,一名身穿藏青色道袍的老道端坐其中,這老道胡須花白,年歲看上去已是不小,但卻麵色紅潤,極少皺紋,算的上是鶴發童顏了。
聽得響聲,老道這才睜開眼睛。
老道陳耀中已經見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看到老道的這雙眼睛,他都嘖嘖稱奇,老道的雙眼全無渾濁之意,反而清澈透亮,目光如炬,猶如十幾歲的孩童一般無二。
“道長……”
陳耀中此刻全無剛才的土豪氣質,低眉順目的坐在一旁的蒲團之上,喚了一聲之後便不在言語。
老道看了一眼陳耀中,目光平靜,“你前些日子剛來過,今日再次前來,可是又遇到了什麽事情?”
“今日來勞煩道長,確實有事,我一個好友的兒子前幾日造人暗算……”
“那你找我何用”,老道抬手就打斷了他的話語,“這些事情你應該報警才是,貧道我是出家之人,本就不理世俗的爭鬥。”
陳耀中連連點頭附和道“我明白,我明白”,然後才接著說道“但是這次實在是太過於蹊蹺,他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想著要找您幫忙的。”
看老道沒有言語,他又急著說道“被暗算的有兩人,都是年少力壯的年紀,以前也沒有什麽毛病,好端端的卻在同一天住進了醫院,一個雙腿癱瘓,一個,呃,可能會影響生育。”
嗯?老道終於提起了一點興趣,“你是說他們沒有任何征兆,就突然發病了嗎?”
“對對,就是很突然的就得病了。”
“那醫生怎麽說呢?”
“說是什麽經脈堵塞,氣血淤積,還有什麽衝脈受損之類的……,總之就是中醫的那套說法,器械都檢查過了,卻查不出任何毛病。”
老道聽罷,閉目沉思起來,陳耀中見狀,立馬添油加醋的說道“我看啊,這事就跟中邪了是的,我朋友也是覺得他們惹了什麽不該惹的東西,所以才……,”這貨瞄了一眼老道,看老道沒有反應,就接著說道“您是高人,而且醫術精湛,前幾年我的病就是您治好的,隻要您出馬,管他什麽妖魔鬼怪,肯定都不在話下的。”
老道聽完這話,顯得十分的受用,捋著下巴的胡須暗自點頭,過了半響,方歎道“也罷,貧道就隨你走一趟吧,看看是哪路神仙作怪。”
……
鄭市一個高檔酒店的房間裏麵,吳天看著身下無光渙散的女人,雙頰紅暈,媚眼如絲,陣陣叫聲從女人嘴裏發出,嬌柔又不失自然。
不明所以的人以為吳天已經征服了這個女人,這演技,去拿個奧斯卡小金人都不過分,層次分明,還具有極強的感染力,火候分寸拿捏極準,妥妥的一個外圍女王。若是新手上陣,估計連個兩分鍾都撐不到,而且在這個女人的極力配合下,還會產生一種莫大的征服感。
吳天現在已經迷糊了,已經分辨不清楚到底是虛幻還是現實,隻是機械的動著,期盼著自己仍舊能夠攀登高峰。可是當吳天看了一眼自己那東西之時,他徹底的憋屈了,一種羞辱感油然而生,剛才所有的幻覺全都破滅,眼睛像噴火一樣,終於停下了身子,一巴掌就扇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女人吃痛,頓時有點驚慌失措,還沒等反應過來,就看到吳天雙目赤紅,一巴掌扇了過來。
“天哥……”女人捂著臉頰,委屈的看著吳天,嘴角已經有血絲溢出了,又驚又慌。
“滾,馬上滾,”吳天大吼一聲,翻身下床,拿起桌子上的東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頓亂砸。
女人見狀,連忙起身,胡亂的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都沒來得及穿,抱在懷裏就出了門。
直到看不到一件完好的東西後,吳天才停手,雙眼不滿血絲,頹廢的坐在床上,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那玩意,正在輕飄飄的晃啊,晃。
對吳天來說,這幾天簡直就是噩夢,自己的那話兒怎麽說沒用就沒用了,十幾年的老司機突然被吊銷駕照了,再也上不去秋名山了,找特麽誰說理去。
這幾天吳天嚐試了各種辦法,試圖找回自信,可是每一次嚐試之後,就是一次新的打擊,能堅持到現在沒有發瘋,或者心裏變態,丫已經算是一條好漢了。
醫生說了,後期配合療養,是可以慢慢恢複的,但是醫生沒有說時間,這個慢慢到底是多慢,幾年?還是特麽的幾十年?
老子就這麽幾年青春,難道就這麽……,想著想著,吳天竟然莫名的哭了起來,一個大男人,光屁股坐在床上,嚎啕大哭,畫風有點那啥哈……
就在吳天沉浸於悲痛之際,一陣電話鈴聲打斷了吳天的思緒,從床上摸出手機,是一個小弟打來的。
“天哥,董事長讓你晚上回家一趟。”
“什麽事情?”
“好像是說請了一個老道,給你看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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