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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環繞的牢籠

  吳承安坐在二樓的八仙桌前用江昕月拿來的熱毛巾敷著臉,他說在知道範尼是在北京的古玩城,他立刻前去,到了那之後就看見范尼坐車離開,之後就一路跟著他到了昌平區的一個村子。

  范尼見了一個人之後,吳承安就走上前要和他說話,就在那時候突然冒出幾個人來,二話不說就衝上前綁范尼,范尼被嚇了一跳,使勁掙脫,吳承安就和那幾個人打了起來,沒想到對方身手了得,最後吳承安被打倒在地,當他爬起來的時候,范尼已經被他們綁走了。

  張青林問他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吳承安搖搖頭,目光一眺,又想起什麼說道:「我看到他們脖子上戴著麒麟門字樣的圓形吊墜。」

  「麒麟門,怎麼又是麒麟門,他們為什麼抓走范尼?」張青林疑惑的問道。

  但是現在張青林最關心的還是程澈他們的安危,至於范尼是否得罪了麒麟門的人,又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呢。

  「哥,你們在說什麼?」江昕月把樓下外面的燈關了之後就走到二樓,正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都收拾好了嗎,小安受了傷,讓他今晚跟咱們住在四合院吧。」張青林說著,走到外面的大茶桌前。

  「行吧,反正還有一間空房,哥,我聽周姐說你今天接到一個外地電話之後就匆匆離開了,是程澈那邊有消息了嗎?」江昕月先是望了望八仙桌前臉色微黃的吳承安,又對面前的張青林說道。

  張青林側身向放貨的東面房間邊走邊說道:「程澈在西安出了點事,需要錢,我要去西安把他們接回來。」

  張青林沒有把實情告訴江昕月,是怕她擔心,雖然算是善意的謊言,但是張青林心裡總覺得不太好受,他走進東面的房間把那裝著青銅爵的木盒取了出來,這個東西放在茶樓太不安全了,如果周姐或者江昕月碰到,那就太危險了。

  「哥,你手裡拿的是什麼?」江昕月看到張青林手裡的木盒問道。

  「新到的茶葉,拿點帶回去喝,走了。」張青林神色不動的說道。

  ……

  「你為什麼不跟她說實話?」吳承安放下搭在張青林肩膀上的胳膊,瞅著江昕月打開自己的房門進去之後,問道。

  張青林目光凝視了一下江昕月的房間,隨後扶著吳承安進了屋,「不能讓她知道程澈的事,我不想讓她牽扯進來。」

  張青林把見過趙楚和他談話的內容都跟吳承安講了一遍。

  吳承安沒有反對張青林做出的決定,他也執意要一起去西安,這樣可以保護他的安全。

  回到自己的房間,張青林就把青銅爵藏了起來。

  這一晚過得很快,轉眼第二天,陽光照進張青林的房間,吳承安站在門口敲了兩下門,裡面沒有反應。

  正要推門而入時,江昕月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喂,你在那偷偷摸摸幹什麼呢?」

  「沒幹什麼,就是敲門沒有回應。」吳承安聽到江昕月的說話聲,立即轉過身說道。

  張青林此時提著早飯從大門口走了進來,走到石桌前說道:「快來,趁熱吃!」

  「你們先吃,我洗個臉。」江昕月楞了一下,轉身快步向洗手間走去。

  吳承安走到石桌前,張青林瞟了瞟他,把油條遞給他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我想起一件事,可能跟你父親的線索有關。」吳承安也坐到了石桌前,說道。

  張青林瞪大眼睛把嘴裡的油條咽下去后問道:「什麼事,你快說。」

  「你還記得當時你從撿到的貔貅得知范尼,又把他誤認為碼爺,去青海之後發生的那些事嗎?」吳承安緩緩說道。

  雖然當時把范尼誤認成碼爺,但是范尼也和父親有過接觸,去青海也算沒有白去,張青林所有所思的道:「嗯,怎麼了?」

  吳承安說在邯鄲的時候,范尼見到的那個人很可能就是碼爺,因為范尼被抓走的時候,他說了一串號碼,讓他聯繫上這個號碼的人,吳承安也留了個心眼,見面之後那人接到一個電話,稱呼電話那頭的人為碼爺,所以吳承安又跟蹤那人到他的住處,見到了邯鄲時范尼見的人。

  吃完早飯後,張青林和吳承安來到那個住宅小區,但是那裡停了幾輛警車,圍觀的人說這小區早上死了人,在看到抬出來的人時竟是吳承安電話聯繫的那人。

  看來碼爺早就不在這裡了。

  兩人在回茶樓的路上碰到了白薇薇,白薇薇坐在車裡喊著張青林,看到吳承安倒也沒說什麼,只是用異樣的目光看了看他。

  白薇薇對張青林說有人要見他,但沒有說是誰,就讓他一個人去。

  吳承安可不想讓他一個人去,畢竟在礦區的時候,白薇薇是那裡其中一個管事,還和吳關根有特殊關係,所以他不放心張青林一個人前去。

  最後還是上了車,張青林跟他說過在西安遇難自己的性命是白薇薇救的,相處了這麼多天,如果要是害自己那早就沒命了。

  一路上,車裡的氣氛十分尷尬,三個人幾乎沒有過多的交流,各自都在想著各自心裡的事情。

  當車子開到房山區的一處豪宅前,張青林望著門頭牌上醒目大氣的幾個大字,就看出了這宅院的主人肯定不一般,隨後跟白薇薇走了進去,留下吳承安一個人在宅院外面等著。

  張青林踏進宅院后就有一種開闊眼界的感覺,這宅院可不比陳笙簫的別院差,甚至更高尚莊重。

  張青林經過院中,看出這是屬中式庭宅院,宅院中有假山,有翠竹,還有流水,雖然是寒冬,宅院中依然還掛著一些綠色。

  這種中式庭院多以自然風光,亭台參差,廊房婉轉作為陪襯,喻托出院子的主人淡漠厭世,超脫凡俗,崇尚自然之美德。

  值得一提的是,古典中式庭院人們把竹子作為美好事物和高尚品格的象徵。

  竹子隱喻為一種虛心、有節、挺拔凌雲、不畏霜寒的一種品格精神。

  張青林目不暇接的隨著白薇薇繞過一條溪流,走進前面的二層別墅,眸光流轉,不僅感慨有錢人的生活真是與眾不同。

  進了一樓會客廳后,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奇偉的男人拄著一根拐杖站在落地窗前,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白薇薇走到沙發旁對落地窗前背對著他們的男人說道:「爸,人我帶來了!」

  這一聲稱呼,讓張青林出乎意料,落地窗前的男人竟是白薇薇的父親,在他轉過身,那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直視張青林的時候,讓張青林更加意外的是這個人竟是小有名氣的企業家白歲山。

  以前張青林在報紙和雜誌專欄上經常看到有關白歲山的新聞報道,白歲山是百歲國際貿易公司老總,他十年前來到北京,在北京這個滄桑演變的年代,從一個普通工人變成了一位知名的企業家,中間歷經了很多事迹。

  最近這幾年百歲國際擴展涉及的其他商業領域有很多,這兩年更是發展之快,主要是他們的流動資金一直穩定,從未遇到斷鏈的情況,這是讓很多人感到震驚和羨慕的。

  更有人說百歲國際的資金之所以一直未斷過,是因為白歲山之前是一個盜墓賊,靠盜來的寶物發的財。

  如今見到本人,更讓張青林敬畏,果然也像文章中描述的那樣風度翩翩氣度不凡,是當今眾多企業家中卓出的人物。

  白歲山雙手撐著身前的拐杖,身軀站的筆直,鏗鏘有力的道:「好,薇薇,你先去找劉伯,我有事跟你朋友說。」

  張青林看向白薇薇,見她點點頭沖自己看了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白薇薇離開后,整個房間就只剩下張青林和白歲山,張青林拘謹的站在原地絲毫未動,他有些想不通自己總是能和有錢人扯上關係,這一旦扯上關係就沒有什麼好事。

  「別站著了,過來坐。」白歲山神色自若的伸手示意道。

  隨後他走到沙發前,緩緩坐了下來。

  見白歲山並沒有端著居高臨下的架子,張青林放鬆了許多,坐到白歲山旁邊的側面沙發,木訥的問道:「不知道白總見我一個普通老百姓有什麼事?」

  「年輕人,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從天下而言我們既都是普通人,百姓在古代可是對貴族的一種稱呼。你知道我是誰嗎?」白歲山端坐著,那雙眼睛一直未離開張青林,臉上微微露出笑容。

  張青林緩緩道:「白總是京城有名的企業家,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您不僅生意做得好,學問也淵博,是為晚輩們學習的榜樣!」

  白歲山眼睛一眯笑了起來,張青林也不知道自己居然這麼會拍馬屁,本來以為白歲山會誇讚自己,結果給自己講了一堆大道理。

  「你知道人為什麼要往上爬嗎?當你爬的越高,就不會有人看低你,當你爬越高的時候就會在失去的同時得到更多,年輕人會說話也不否是一件好事,但是不光要有努力,還要有人去看好你。」白歲山說著,這時有下人端來沏好的茶水。

  張青林喝了一口醇香的碧螺春。

  白歲山接著說道:「言歸正傳,聽薇薇說趙家有為難你,大概情況我都已經了解了,你朋友現在在趙楚的手裡,他這小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你手裡是不是有他在意的東西。」

  張青林眸光一亮,沒想到他竟然還知道自己手裡有趙楚想要的東西。」

  「白總,我不明白您說的東西是什麼?」

  「小子,你現在可是眾多盜墓團伙盯得最緊的一個人,你手上的東西可是不少人想要的,忘了告訴你,能來我這裡的,他所有的一切我都很清楚。」

  白歲山這幾句話讓張青林突然緊張不安起來,眼前的白歲山像是變了一個人,說話的語氣和態度都和剛剛完全不一樣,也許是自己不夠坦誠又或者是人都會有私心,現在自己卻不知道說什麼好,自己就像是赤裸的軀體被人看了個精光的感覺。

  「別緊張,我知道你手裡的東西是什麼,你只要告訴我趙楚想讓你幹什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白歲山目光瞬間變得冷厲。

  張青林被這種強烈的眼神給嚇到了,半天沒出聲,然後看著白歲山喝了一口茶,才把地圖的事和他與趙楚之間的合作簡單的說了一遍。

  「寶藏?哈哈哈,確實是令人動心的東西,不過我查到的消息,唐高宗陵墓中的寶藏是個陷阱,真正的寶藏在洛河,你想救你的朋友就要按我說的去做,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去做,沒關係,只要我把消息放出去,你離開這裡就會立刻被人抓走,你連自己都保不住了,怎麼救你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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