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誰這麽有福氣?
“我真的是來看興兒的,不看興兒我看誰呀?”
胡子期追在心情明顯不好的李牧身邊,試圖轉移話題道,“你看,我們一來興兒就拿了冠軍。”
“父皇不來我也會拿第一,”興兒無語。
“噓噓噓,”胡子期噓聲的手勢在嘴邊搗鼓,追在李牧身邊聒噪,“好不容易出來一次,博士就別不高興了。”
誰不高興了?
李牧就是見不得她那個丟人的樣子。
“你閉嘴。”
他登馬車,走人。追在他屁股後麵的胡子期被車簾子打臉。
興兒看著自家父皇和王叔,歎氣。
“他什麽態度?”
胡子期捂著自己被打了的臉發飆。
“父皇!”興兒把手上的弓箭交給下人,牽住她手,“父皇要是想看的話,興兒讓夥伴們以後去王府陪興兒,父皇就別出來了。”
校場都在傳父皇看見男人眼都直了,那個讓父皇眼直的男人還冒死跑過來說絕不屈服在父皇淫威下,讓父皇死了心。
“……”
別說攝政王叔,興兒自己都要氣死了。
實在是太丟人了。
胡子期委屈“那個人胡說八道,你們都怪我幹什麽?”
興兒順毛摸道“就是那個人胡說八道,王叔不是叫人打他板子了嗎?”
興兒牽著她手,讓她上馬,又不動聲色的給下人使眼色,叫他們拿個鬥笠過來。
要不然這麽大大咧咧的走在街上,父皇要被都城的百姓吐口水。
“我太難了,”胡子期扣上鬥笠,騎馬回府,被兒子安排的明明白白。
【小家夥真懂事,】係統都忍不住這樣感慨了。
陷在“我太難”情緒的胡子期一秒被轉移注意力道”也不看看是誰兒子。“
誰在誇她嗎?
係統無語“……是啊是啊,當你兒子,不懂事能行嗎?”
他們回府了。
胡子期拍興兒的肩“你讓下人都別進去,我去看看你王叔氣消了沒。”
王叔的氣消沒消,興兒不知道,倒是父皇的氣,消的挺快。
興兒幫她把下人攔住,胡子期狗狗祟祟進後院。
後院內,李牧在練劍。他手持一柄古樸大氣,沒有任何雕飾,鋒利無比的長劍,隻簡單的挑轉橫劈,就讓胡子期覺得一陣刀光劍影,以及,帥的人心悸。
不知不覺看直了眼,早就發現她的李牧猛地將長劍朝她刺。
胡子期額前的碎發被劍氣吹飛。
“你,你幹嘛呀,”她揉著被嚇停跳了一瞬的小心髒,白這一張臉小碎步挪開。
就這麽點出息,李牧懶得理她。
胡子期有眼色的搶先把小方桌上的棉帕遞給他。
“那隻!”
李牧是要擦劍。
胡子期趕緊把另一隻遞上,端起茶杯候在一邊,沒皮沒臉的拍馬屁“博士的劍術真高超,我剛才都看呆了,後麵我也跟博士一起練劍唄。”
李牧隻當自己身邊養了隻鳥兒。
“鳥兒”見他擦完了劍,急忙把劍鞘拿過來,茶杯奉上,瞅著他臉色自我檢討,“都怪我之前造孽太多,博士有意見是對的,我保證以後都不胡亂搞事,讓人丟臉了。”
嘭。
李牧把茶杯放下,好看的手扭扭袖口“白茶喝不慣,換綠茶來。”
“得嘞。”
胡子期去了。
基於李牧說她騷擾,胡子期改變策略,一連幾天等在門口說句早安就閃人,飯點了顛顛兒的出現端茶倒水,泡在書房裏時也絕不多話,還真要跟他一起練劍,端著劍譜比劃,就是迷之堅持天天給書房換花。
冷不丁到正午還未出現,李牧有點不適應。
他把處理了一半兒的竹簡收起來,叫韓陽。
進來的是武功高。
他道“今兒個是屬下當值,主子有什麽吩咐?”
“胡……”
差點把那多事的慫包名字叫出來,李牧沉默了片刻,臉色沉沉道“她人呢?”
誰還能把攝政王惹的變臉色?
武功高試探著問“王上嗎?”
猜對了。
武功高支吾“屬下還真知道王上去幹嗎了。王上他,他……”
她穿女裝跑出去玩兒了。
”最近都城有一些不好的流言,說王上……”這話更不好,武功高說了一半兒停下來去看攝政王的臉色。
李牧臉色凜冽,嚇的武功高一口氣道“說王上以色侍人!”
李牧抿了下嘴角“以色侍人?”
她侍誰了?
“傳言,都是傳言,”打死武功高,他也不敢說了。
城外,正嗨皮的胡子期被攝政王府的侍衛摁進馬車,帶回府。
“幹什麽呀?”
她發型都亂了。
再怎麽落魄王上也還是王族,動不動就打扮成女人……雖然不醜。侍衛們心裏嘀咕,但麵上板著臉,誰也不跟她說話。
胡子期氣鼓鼓的去書房了。
“父皇?”
端坐這的興兒,要被她這幅樣子氣死,健康的小臉蛋兒上都是震驚,跟胡子期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了一樣。
胡子期“……“
他喵的,多少有點無地自容。
她跟興兒解釋“父皇有事要辦,又不能隨便出門,所以才換了下裝扮,興兒你可以理解吧?”
”我不能!“
興兒要哭,胡子期立馬舉手投降,“我知道了,知道了,以後再也不了,行了沒?”
“真的有正經事。”
她給興兒擦眼角“你去看過都城郊外的演戲場沒有?”
興兒眨巴眼“沒有。”
“就知道你沒去過,”胡子期蹲在他身邊,用手比劃演習場是怎麽建的,雖然她今天還要順便踏青,看完花燈在回來。
“興兒先出去吧,”李牧有話要問她。
“父皇,”興兒拉了下她袖子,小小聲道,“不要惹王叔生氣。”
靠。
誰是老子,誰是兒子?
胡子期老實的點頭,等興兒出去了,她腆著個笑臉問李牧什麽事。
李牧嘴邊掛著一絲笑,音色沉沉的摔出來一句“聽說你以色侍人。”
???
“啥?”
胡子期都吃驚了“誰說我以色侍人?”
武功高被傳進來。
他比之前更支吾。
胡子期插著腰站在他麵前“說,我以色侍誰了?誰他媽這麽有福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