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狀元郎的作精養母 7
第727章 狀元郎的作精養母 7
殷夫人抬手揉搓了幾下殷嘉怡的腦袋,溫聲笑道:「傻孩子,過猶不及啊。要是那娘兩都沒了,你再嫁過去可就要遭人懷疑了。」
「左右那不過只是個孩子,想要收拾了他有的是機會。」
「不過母親還是要勸你如非不得已還是不要動他為好,沒得為了他傷了邵公子的心,同你有了隔閡。
伱若是不喜他,大可將他養廢了就是,不管是捧殺,還是打擊他,壞了他的性情名聲,都是好的。」
殷夫人諄諄教道:「還記得母親以往是怎麼教你怎麼籠絡丈夫的心的嗎?只要你收攏了邵公子的心,壓著那小子不叫他出頭,待他娶妻生了子,給點薄財將他給打發出去就是。」
殷嘉怡消化了殷夫人的話,點了點頭,揚起嘴角道:「母親說得對,咱們這樣的人家,不缺那點子銀錢。」
殷夫人見愛女轉過彎了,心裡也高興,站起身道:「行了,你父親那邊母親會幫你說服的,你就等著消息吧。」
「多謝母親,母親最好了。」殷嘉怡欣喜道。
「不對。」殷嘉怡復又晃了晃殷夫人的手臂,愁道「母親,就算那女人死了,我嫁過去的話也還是低價啊,外人一看肯定還是會非議。」
殷夫人沉吟許久,道:「這段時間你就病重吧,然後我讓你王伯伯帶人來一趟把你治好,只是你此後你的身體就會弱些,子嗣也會艱難些,你爹爹疼惜愛女,將你許給他看重的學生,你看這樣可好?」
「也成,只是這樣我的名聲豈不是壞了?」殷嘉怡憂心道。
「我兒莫要多心,那點子風聲不過就是點小事兒,到時候你調養個兩三年身子,生下孩子,外面的非議不就消了。子嗣艱難而已,又不是不能生。」殷夫人不以為意道。
殷嘉怡一聽還要等上兩三年才能為琦峻哥誕下子嗣,心裡老不樂意,只是她也明白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只能默認下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這頭殷家母女在商量大事兒,另一頭邵宅內的簡易卻正在後院教訓折騰蔣文芝的邵琦峻。
現在正是重要關口,邵琦峻知道他不能直接將蔣文芝弄死,那樣會寒了殷家人的心,讓他們忌憚厭惡於他,但邵琦峻心裡憋著事兒,看蔣文芝是哪兒哪兒都不順眼,於是便使勁兒的折騰蔣文芝,一會兒斥責人家不會掌家理事,苛待下人;一會兒責問人家不會教養小孩,使得邵玉恆同他不親;一會兒訓斥人家心胸狹小,不容妾室,致使幾個小妾至今都沒有為他育有孩子;一會兒又挑剔人家性情沒有以往那般溫婉賢惠,對內對外都越發的強硬起來……
總之,責難蔣文芝的理由是一套一套的,整的蔣文芝心情鬱結,日日以淚洗面,不久便病倒了,纏綿於病榻;邵玉恆被父母兩面夾擊,性子越發沉悶起來;後院的姨娘有了給正妻找茬的資本,天天上演宮心計;院里的下人經主家老爺這麼一「點播」,深覺主母對他們太過苛刻,抱怨連天,做事兒越發不上心。
對於這些事兒簡易一直都看在眼裡,也心疼蔣文芝和邵玉恆的遭遇,不過簡易卻並不想那麼快的參和進去,將她們解救出來。
畢竟,他們早晚得適應他們的丈夫/父親不喜愛他們,是個涼薄人這件事兒。
因為,他們一心想親近的人是他們的殺子/殺母殺身仇人。
在簡易不想也不能當即弄死邵琦峻的情況下,他們還是要同邵琦峻相處不少日子的,是以長痛不如短痛,早些將這一關給過了,將來殷嘉怡進門他們也不會太過傷心。
當然,簡易作為蔣文芝的婆婆,邵玉恆的祖母,兒子這般欺負他們母子兩,理所應當的還是要教訓一下不孝子,為母子兩做主的。
至少,明面上要是如此。
於是,這天殷家人收到了邵琦峻長隨傳來的消息,邵琦峻被簡易的拐杖敲打了背和腿,現下起不來身,要請假休養半月。
殷嘉怡收到這個消息后擔憂不已,當即找上了殷夫人,「母親,您說這可如何是好?那老太太怎麼能沒事兒那般傷害琦峻哥?」
殷夫人見愛女這般著急,忙將人寬慰住,「別擔心,母親這就派人去查是怎麼回事兒?」
「嗯。」
「母親,我們之前的計劃能早點開始嗎,我想要早點過去,省得那個老虔婆又欺負琦峻哥。」
「好,你父親那已經動搖了,你這兩天乖一些。」殷夫人叮囑道。
殷嘉怡嬌俏的同殷夫人行了一禮,嬌嗔道:「是,女兒定會乖巧聽話的。」
話落,母女兩相對而笑。
半月後,殷夫人的枕邊風終於大到掀翻了殷藝明之前的決定,同意了殷藝明和邵琦峻的親事,也贊同了殷夫人的想法——讓蔣文芝病逝。
邵琦峻從殷嘉怡那知曉這個喜訊后非常高興,再次成了殷家的座上賓,時時在殷夫人的方便之門下同殷嘉怡談花論月,帶著殷嘉怡隔三差五的游湖賞花、進香拜神,感情越發親厚。
暗地裡殷夫人也已買通邵家不少下人,尤其是伺候在蔣文芝身邊的,也從這些在邵琦峻的「點播」下對蔣文芝越發不滿的下人口中得知,蔣文芝是個不賢無德善妒的女人。
了解到蔣文芝究竟是個什麼樣兒的惡婦后,殷夫人心裡頓時有了底兒,暗道難怪邵琦峻會不喜蔣文芝,喜歡上她溫婉賢淑,善良美好的女兒,同時也慶幸蔣文芝是個這樣不堪的女人,死後也不會成為邵琦峻的硃砂痣,叫人兒時時惦記。
殷夫人將這件事告訴殷嘉怡后,殷嘉怡很是樂呵了好些日子,對付起蔣文芝來也更心安理得了。
她這可是在拯救琦峻哥於水火,幫她擺脫那個惡毒的女人呢。
「夫人,葯快涼了,您趕緊喝吧,涼了藥效可見減了。」一婆子提醒道。
蔣文芝倚靠在床頭,看著婆子手上的葯碗嘆了口氣,放下手頭的書本,接過葯碗,悠悠問道:「奶娘,你說這方子有用嗎?」
孫奶娘看著當做親生女兒疼了近三十年的蔣文芝滿面落寞,眼眶不禁泛酸,心中滿是愧疚。
「夫人,您還年輕,身子好著呢。您這不過只是感染了風寒,稍微嚴重了些,只要好好將養些日子,定當能夠轉好。」
蔣文芝悵然道:「是嗎?」
「肯定是的。夫人,少爺還小,您得為他想想,莫要輕言放棄,您還得看著少爺長大成人,成家立業呢。」
蔣文芝聽孫奶娘提起兒子,這才勉強整理了愁緒,端起碗欲將碗中湯藥喝下。
就在葯碗將要抵在嘴邊時,只聽一聲「慢」傳來,蔣文芝聞聲停下了進食的動作朝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