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梓憂隨著柳氏坐馬車去了宣平侯府,便直接去了孟氏的院子!
“憂兒,可大好了?”孟氏一見到元梓憂,便忙拉著元梓憂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問道。
“已經大好了,孟姨別擔心!”元梓憂忙笑道:“您送去的那些補品,我也都吃了,很不錯呢,謝謝孟姨!”
“嗐,你這孩子,跟我還說什麽謝字?”孟氏便笑道:“若是再與我生分,我可就生氣了!”
“好,那憂兒不與孟姨生分便是!”元梓憂便笑著挽著孟氏的胳膊道,轉身便命青櫻:“給我一個葫蘆。”
“是!”青櫻便笑著遞過來了一個酒葫蘆,那葫蘆不小,可裝五斤酒的大小。
元梓憂便將葫蘆遞給了孟氏,笑道:“孟姨,這是我自己按著古方調的養身湯,你和侯爺每日裏喝上一盞,對身體有好處!”
“好,憂兒有心了!”孟氏便命大丫鬟流螢將那葫蘆接了過去。
柳氏便笑道:“這些你且喝著,不夠了便與憂兒要,這湯很是不錯的。”
孟氏便笑眯了眼睛,怎麽看元梓憂怎麽喜愛,便笑著對柳氏說道:“憂兒就是可人疼,還要快些長大才是,我都恨不得明日憂兒便是我們家的人了!”
“孟姨!”元梓憂自是聽懂了,一時麵色緋紅,不依的說道。
柳氏便笑道:“孟姐姐,那你可要有的等了,我現在可是舍不得我的憂兒呢!”
“幾年後,你便是再舍不得,我也要搶過來才是!”孟氏便笑著抱著元梓憂說道,直說得元梓憂低著頭羞紅了臉。
“娘,憂姐姐是不是來了!”霍婉一頭衝進了院子,急得梧影和梧痕在後麵追:“八姑娘,您慢些,慢著些!”
“你這孩子,規矩都學哪兒去了,還是這麽毛毛躁躁的!”孟氏輕輕斥著霍婉,聲音裏卻是帶著笑意。
“哎呀,娘,人家想要見憂姐姐嘛!”霍婉跟孟氏撒著嬌,對著柳氏行了禮喊了人,便衝到元梓憂旁邊,挽著元梓憂的胳膊:“憂姐姐,可還有不舒服的,可都大好了?”
“已經大好了,放心吧!”元梓憂笑著拍了拍霍婉的手!
“太好了,那咱們去園子裏玩兒吧!”霍婉便笑嘻嘻的對柳氏和孟氏說道:“娘,柳姨,你們慢慢聊,我和憂姐姐出去玩兒了!”
“行了,去吧,照顧好你憂姐姐。”孟氏忙叮囑道。
“知道啦,娘!”說話間,霍婉已經帶著元梓憂跑遠了。
孟氏便笑著搖了搖頭,對柳氏說道:“我這個女兒啊,簡直就是個混世魔王,沒一刻消停的,她那個嬤嬤可是給我訴了好幾回苦了,哎,愁人啊!”
“活潑才好!”柳氏便笑道:“憂兒也是個不消停的,以後啊,你可有的愁呢!”
“哎,要是個太文靜的,我也是不喜的,還是活潑些才好!”孟氏聞言便笑道:“對了,穀嬤嬤可去你們府上了?”
“來了!”柳氏便笑道:“昨日回來的,已經給安排了好院子了,隻盼著憂兒跟著穀嬤嬤多學些禮儀,以後莫要失了規矩就好!”
“憂兒可是個好的,錯不了!”
“憂姐姐,走,我帶你去看我種的花!”霍婉興衝衝的便帶著元梓憂往自己的清婉軒去了。
聽到霍婉種了花,元梓憂倒是來了興趣:“你都種了什麽花?”
“可多呢!”霍婉一樣樣給元梓憂數著:“美人蕉、紫藤、馬蹄蓮、水仙、藍尾、禾雀……”
“這麽多!”元梓憂猛地想到自己瓊漿閣中的那些黑土地,泉水都那麽神奇,想來那黑土也並非凡物,回頭有機會倒是可以試一試。
隻是想到如今還躺在瓊漿閣中的那三個人,頓時心底犯愁,不知道要如何處置才好,總不能將那三個人一直放在瓊漿閣裏,也太占地方了些。
“是啊,多吧!”霍婉拉著元梓憂進了清婉軒,指著院子裏的花說道:“你看看,有些都已經開了,有的已經冒出了花骨朵,嚴嬤嬤說等過些日子,這些花全開了之後,會特別漂亮呢!”
元梓憂認同的點了點頭,想了想自己的院子,便對霍婉說道:“這些花種你可還有,若是有,便勻我一些可好?”
“有啊,還有好多呢!”霍婉聽了便忙點頭道,又命梧影:“你去給憂姐姐取些花種來,每種都取一些!”
“是!”梧影忙笑著應了。
“呦,我可是來得不巧了,八妹妹這是有客人呢!”突然,一個聲音在清婉軒的院門口響了起來。
元梓憂聞聲朝著院門看了過去,是個眼熟的女孩子,仔細想了想,元梓憂便想起來了,這不正是霍家三房的嫡女——霍嬌。
“三姐,你怎麽來了?”霍婉的聲音便有些冷淡。
霍嬌便挑起一邊的嘴角笑了笑:“怎麽,八妹,你這是不歡迎三姐嗎?”
“三姐想多了!”霍婉的聲音依舊冷淡:“隻不過我今日有客人,三姐不如改日再過來吧!”
“客人?”霍嬌便看了看元梓憂,眯著眼睛想了想,便笑道:“我當是誰?這不是大哥的未婚妻嗎,倒也算不得客人……誒,也不對,如今到底還沒進咱們霍家的門,未來到底如何還不知道呢,也隻能算是客人了,不過也算是見過的,我倒是可以與八妹一起待客呢!”
“三姐,你若是不會說話,就少說些!”元梓憂還沒說什麽,霍婉便先不願意了:“憂姐姐就是我板上釘釘的大嫂,別以為我不知道三嬸兒打得什麽主意,我就跟你說,做夢,我大嫂不可能是別人,隻能是憂姐姐,至於你那個外家的表姐,還是歇了心思吧!”
“你……”霍嬌被霍婉這麽一頓搶白,臉上頓時掛不住了,狠狠的瞪了元梓憂一眼,招呼也不打一聲,怒氣衝衝的便轉身出了清婉軒。
“婉兒,你這麽搶白她,小心你三嬸找你娘告你的狀!”元梓憂便提醒霍婉道。
“放心吧,憂姐姐!”霍婉大咧咧的一揮手:“我三嬸兒才不敢,她隻敢跟地溝裏的耗子一樣,暗戳戳的罵我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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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一聲,元梓憂便笑了出來:“你這形容……倒是貼切!”
上輩子,那於氏不就是跟地溝中的耗子一般,隻敢暗地裏使些小手段嘛?真刀真槍的明著杠,她可是不敢的。
“那是!”霍婉得意的一仰頭,結果便看到霍隰飛正往自己的院子走來,頓時臉就垮了:“啊……大哥,你又來跟我搶憂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