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們一家在邊疆待了二十年,這二十年,兒子未能在母親膝下盡孝,是兒子的錯,以後自會好好侍奉母親!”元岐風便說道:“但是對於二弟一家,我元岐風自認為從不曾虧待,更不虧欠,沒有必要委屈我的妻女,甚至用她們的性命心血去討好二弟一家。”
“老大,你……”元老夫人心中有些慌,本能的不想聽元岐風接下來的話。
“所以……”元岐風看著元老夫人說道:“這個家,不管您同不同意,兒子分定了!”
“你……”元老夫人手有些抖,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隻聽元岐風繼續說道:“既然您說憂兒驚馬的事情,兒子沒有證據,那麽兒子便去尋證據,隻望兒子把證據放在母親麵前的時候,您能夠同意兒子分家的請求,兒子不求別的,隻求妻子兒女能平平安安的活著!”
“大哥,你怎麽能逼著母親分家呢?你這是忤逆!”元岐雷氣急敗壞的說道:“這要是傳出去,你的臉麵還要不要了,你還有什麽臉麵做這個一品鎮國大將軍?難道你就不怕聖上的斥責?”
“斥責?”元岐風冷笑一聲,對元岐雷說道:“好啊,那你要不要與我打賭,等我尋到了證據,咱們便進宮中麵聖,將事情原委和證據放在聖上麵前,你看看聖上是否阻止我分家的請求,如何?”
“大哥,你……”元岐雷怯了,這樣的事情,他怎麽敢捅到當今聖上的麵前去,他的官還要不要了?
“大哥,我……我也是為你好,不希望你忤逆母親,你怎麽還要鬧到聖上麵前呢,那不論結果如何,咱們元家的臉麵豈不是丟到了整個京城中?”元岐雷便訕訕的笑道。
“丟臉?”元岐風哼道:“護不住自己的妻兒,那才叫丟臉,便是我這個官不做了,我也不能讓我的妻女受委屈。”
“夠了!”元老夫人便拍了桌幾。
聽到元老夫人的話,元岐風和元岐雷都住了聲,元岐風理直氣壯的瞪著元岐雷,而元岐雷則是躲躲閃閃的不敢看元岐風的眼睛。
“罷了!”元老夫人便對元岐風說道:“我今日便將話放在這裏,若是你能尋到寧氏作惡的證據,我便同意你分了這個家!”
“母親!”元岐雷頓時急了,若是真的分了家,他還能得到什麽好處,就那麽個五品侍讀的宅邸,怎麽能讓他充門麵?便是他的俸祿,隻怕都不夠養家糊口的。
“多謝母親!”元岐風便對著元老夫人行了一禮。
“母親,那兒子便先告退了!”元岐風便說道:“希望母親能遵守諾言,等到兒子尋到了證據,便同意兒子分家的請求,否則,兒子便是拚了這身官服不要,也要找聖上尋個公平。”
說完,元岐風便轉身離開了壽鬆堂。
“娘!”見元岐風離開了壽鬆堂,元岐雷便忙膩在元老夫人身邊,一臉的焦急:“這可怎麽辦啊,大哥竟是鐵了心要分家,兒子可怎麽辦啊,您可要救救兒子啊!”
元老夫人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元岐雷一眼:“你還說,若不是你那好妻子和好女兒做的事情,你大哥會如此狠心?再有,我且問你,你大哥說的,是不是真的?你要將二丫頭的鋪子歸入公中,是為了一己私利?說,是不是?”
“娘!”元岐雷的眼神有些閃躲:“你怎麽能這麽想兒子呢?”
知子莫若母!
元老夫人歎了口氣,果然是如此的想法!
“雷兒啊!”元老夫人便隻得說道:“讓我說你什麽好才是啊!”
說著,元老夫人的眼淚便流了下來:“是我的錯,是我不該縱了你啊!”
“娘!”元岐雷不幹了:“您說什麽呢,我不過順便得一點兒好處嘛,您總不忍心兒子便是如此窮困潦倒吧?”
說著,元岐雷便歎了口氣,流下了眼淚:“娘,兒子如今便隻得一個女兒,將來還不知如何呢,不過是想多得些錢財罷了,怎麽在大哥眼裏便是罪不可恕呢,難不成大哥就不肯顧著兄弟情分嗎?”
“唉,你啊!”元老夫人歎著氣搖頭道:“你竟是還沒弄明白你大哥生氣在何處!”
元岐雷暗中撇了撇嘴,他當然知道,可他不能說啊,要不然豈不是自己承認了那些事情?
“娘!”元岐雷一臉的悲戚:“您可得幫幫兒子才是啊!”
“雷兒啊!”元老夫人便摸了摸元岐雷的頭發:“娘自然會為你著想,隻是,若是這個家真的分了,能分給你的,便隻有你爹留下的那些東西罷了,至於多的,你便不要想了!”
“娘!”元岐雷大急,隻憑父親的那些東西,若是兩兄弟一分,還剩了什麽?他想要的,可不是那些破爛!
“你喊祖宗都沒用!”元老夫人歎氣道:“這府邸是你大哥的,他的俸祿你自是不能動,今日聖上賞賜的良田山莊和銀兩,你更是想都不要想,除非你不想要腦袋了,至於憂兒的那個鋪子……你便熄了心思吧!”
“娘!”元岐雷心中暗恨:“你就忍心兒子受苦嗎?”
“若真是分了家,我自會做主把你爹的那些東西,多分一些給你,至於其他的,你便莫要想了!”元老夫人便歎道:“你大哥如今在氣頭上,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步的!”
“可是……”
“行了,我乏了,你回吧!”元老夫人揉了揉額角,一臉疲憊的說道。
元岐雷忍著怒氣,便隻得告退:“那母親,兒子便回了,母親好好歇息吧!”
“去吧!”元老夫人擺了擺手!
待到元岐雷離開了壽鬆堂,壽鬆堂房頂處,一個人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紫華院裏,寧氏摔了一地的茶盞:“真是好算計,竟是想要就這麽將我們一家掃地出府,想都不要想!”
“夫人!”忍冬便小聲說道:“我聽著將軍的意思,竟是板上釘釘了!”
寧氏聞言,恨得咬了咬牙,便問忍冬:“當日的事情,你可做利落了?聽說那倆人被抓住了,若是供出了你,可怎麽好?”
“夫人,奴婢做了遮掩,那車夫和婢子是不認得奴婢的。”忍冬便忙說道。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