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笑意盈盈的說道:「免禮吧!」
說罷,阿蠻便又問道:「不知道各位貴女在這院子里要做什麼呢?」
「這……」眾貴女有些不知道要如何說,便只看向了屋子!
阿蠻挑了挑眉,便對身後的兩個婆子說道:「你們去,看看屋子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是!」那兩個婆子忙應了,就往屋子裡去了。
不一會兒,那兩個婆子就臉色發白的退了出來。
「怎麼了?裡面什麼情況?」阿蠻不著痕迹的看了元梓憂一眼,若是按著那個蠢女人的計劃,應該是這個元二姑娘在屋子裡啊,如今這元二姑娘也在院子里,那屋子裡的是誰?
元梓憂如今何等敏銳,那阿蠻只暗中看了她一眼,就被她察覺了,心中不由冷笑,只怕元梓彤今日的事情,這個侍妾也是知道的,而這個侍妾若是沒意外的話,應該是軒轅瀟身邊最得寵的,那麼,今日元梓彤做的事情,軒轅瀟知道嗎?
「回侍人,裡面……裡面是……」兩個婆子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到底是誰?」軒轅瀟的聲音,在院子門口響了起來。
「王爺!」眾人見軒轅瀟來了,忙行禮道。
「說,裡面是誰?」軒轅瀟厲聲喝道,看著那婆子的模樣,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絲不太好的預感,畢竟元梓彤的目標,如今可是好好的在院子里呢。
「回……回王爺,裡面……裡面是庶夫人和馬廄的一個小廝!」被軒轅瀟這麼一吼,那兩個婆子嚇得馬上跪倒在地,趕緊說道。
兩個婆子的話音未落,幾乎在場所有的貴女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忙低著頭後退了一小步。
開什麼玩笑?
寧王爺的庶夫人,竟然青天白日之下,給寧王爺帶了綠帽子,而且,還是跟馬廄的小廝?這豈止是打臉?這根本就是把寧王爺的臉扔在地上使勁兒踩,還順便摩擦幾下啊!
可偏偏這樣的事情,還被她們給撞個正著!
那個,寧王爺不會憤而殺人滅口吧?
軒轅瀟聽得面色鐵青,一甩袖子,大步便進了屋子,須臾便又出來了,臉色陰沉的可怕。
軒轅瀟還真想殺人滅口,這麼丟臉的事情,偏偏被幾乎京城中所有的貴女給看個正著,他堂堂一個王爺,竟然被自己的庶夫人給綠了,讓他情何以堪?
可偏偏,他卻不能動手!
這可是幾乎全京城的五品以上官員家的嫡女,若是動了,只怕父皇都饒不了他!
軒轅瀟狠狠的吸了一口氣,便吩咐道:「來人,送各位貴女回府!」
「是!」
元梓憂隨著眾人往院子外走,便聽到軒轅瀟冷冷的聲音:「元二姑娘不關心一下你大姐姐嗎?」
元梓憂微微笑了一下,對著軒轅瀟福了一禮:「王爺,我大姐姐如今是您的庶夫人,今日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自是不好在此叨擾,況且,王爺不知道嗎?我與我大姐姐一向不合,若是我假惺惺的在此等著關心她,您不覺得我虛偽嗎?」
「呵呵,本王倒是給忘了!」軒轅瀟冷笑一聲:「只是,剛才我得知,我庶夫人的婢女請你去給我庶夫人看診,卻是不知道剛才元二姑娘有沒有見到我的庶夫人,又是否知道個中事情?」
元梓憂笑了一下:「確實如王爺所說,銀翹請我去給大姐姐看診,只是走到一半兒,不知道為什麼銀翹讓我原地等候,自己竟是走了,我帶著我的丫鬟,在這府中又人生地不熟的,也不敢隨意走動,還是聽到眾位貴女的聲音,才跟了來的,想不到竟是碰到這樣的事情。」
「不是的,王爺!」突然銀翹喊了起來:「不是的,是二姑娘自己走開的,一定是二姑娘,一定是二姑娘害得我們庶夫人,王爺明鑒啊,我們庶夫人不會做對不起王爺的事情的。」
「銀翹,你少血口噴人!」紀暖晴聽了銀翹的話,頓時氣急。
元梓憂忙將紀暖晴拽到了自己身後,示意她稍安勿躁。
「哼!」軒轅瀟聽到銀翹的話,冷笑一聲:「元二姑娘倒是撇得乾淨!只是,似乎我庶夫人的婢女不認同你說的話呢!」
「回王爺!」元梓憂應道:「臣女本來陳述的便是事實,何來撇清不撇清呢?想不到在這王府中,一個婢女的話竟是比我一個官家嫡女的話分量還重,若是王爺不信,只管讓人查就是,想來王爺的人查這王府里的事情,還是能查清楚的吧!」
「好,我自然會查,若是我查到與元二姑娘有關,還望元二姑娘要配合些才是!」
「自然!」元梓憂微笑著又福了一禮:「王爺,那臣女便告退了!」
等所有貴女都離開了,軒轅瀟狠狠的踹了連翹和銀翹兩腳,憤怒的說道:「來人,把那個賤人和那個奴才給我帶到花廳去!還有這兩個賤婢也一起帶去!」
「是!」
軒轅瀟怒氣沖沖的離開了,絲毫不理會後面連翹和銀翹的喊冤聲。
幾日之後,寧王府傳出了消息,寧王爺的庶夫人突發重病,不治身亡!
聽到這個消息,元梓憂並沒有什麼心緒波動,只是元岐雷借著這件事情鬧著見了元老夫人。
元老夫人雖然後來對元梓彤的寵愛淡了不少,但畢竟是從小帶大的,知道了元梓彤病亡的消息,到底哭了一場,好幾日才緩過來。
寧王府的庶夫人病亡之事,雖然讓眾人震驚,但很快所有人便被另外一件事情吸引了注意力。
今年的雨水下得很勤,近一個月來,基本隔個三兩日便會下幾天的雨,大曆朝各地都飽受雨水侵襲,很快,洪災便爆發了。
因著洪災泛濫,不僅許多百姓因為洪災而喪命,更是有不少百姓為了活命而背井離鄉,流離失所。
一波又一波的流民,出現在了京城附近。
齊文帝聽聞消息,震驚不已。流民圍京,若是一個處理不當,只怕是要引發流民暴動的。
於是,齊文帝一道口諭,京城各個官家紛紛在城外開設了粥棚,給流民布粥。
京城中的米糧行也紛紛被搶購一空。
派人去城外搭粥棚的時候,柳氏便對元岐風感慨道:「幸虧憂兒有先見之明,要不然這一時半會兒都買不到足夠的米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