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呸、舔狗(求推薦)
早上,八點,
病房裏,小護士走進病房,和昨天一樣手裏拿著一支溫度計,準備給方長測量體溫。
隻是當她看向方長的病床時,卻愣住了。
病床上已經沒人了,隻有旁邊的折疊床上,還蜷縮著一道身影,她靠近瞅了兩眼,不是方長這貨又是誰?
他怎麽睡到折疊床去了?
小護士頭上冒出兩個大大地問號,這時身後傳來腳步聲,一個女孩推開門走入了病房,手裏提著買來的早餐,正是外出回來的胡來。
胡來看到護士手上的溫度計,也明白了護士是來做什麽的,她看了眼躺在折疊床上還在熟睡中方長,小聲說道:“你給我吧,一會我給我男朋友測量體溫,現在先讓他再睡會。”
小護士看看她,頓時也明白了方長為什麽會睡在折疊床上,大早上的,這狗糧撒的有些措不及防。
她點了點頭後,就轉身離開了。
胡來把早餐和溫度計放在床頭的櫃子上,然後俯下身子,為方長拉了拉被子,她的動作很輕,生怕吵醒方長。
這天怪冷的,雖然病房裏有空調,但方長本來就有些感冒發燒,可不能再著涼了。
方長醒來的時候,覺得有些口渴,肚子也有點餓。
“你醒了。”
就坐在床邊一直盯著他看的胡來略微有些驚喜的聲音傳入他耳裏,方長扭頭望過去,看到了胡來甜美的笑臉。
“起來吃早餐吧。”胡來把早餐拿過來,打開袋子,並把一雙一次性筷子遞給他。
“哦哦。”方長起身,坐在折疊床上。
胡來買了餛飩,還給他加了個鹵蛋,熱氣騰騰的。
方長夾起一個餛飩,餛飩冒著熱氣,散發著誘人香味,他一口吞了下去。
“哈~~哈~~好燙~~~”
方長一邊哈著氣一邊艱難地嚼碎了餛飩,頓時濃鬱的香味在口腔裏綻放,味蕾一下子得到了滿足。
方長又喝了一口熱湯下肚,頓時感覺全身都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胡來看著方長吃得正香,滿足的笑了笑,忽然抽出一張餐巾紙,小聲說道:“別動。”
方長很聽話,立刻停下動作,整個人好似石化一般,然後就見胡來拿著紙巾湊近過來,輕輕擦了擦他的嘴角的油澤,然後柔聲說道:“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方長訕訕笑了笑,繼續低頭吃餛飩,心裏暖暖的。
有時候,人很容易滿足。
方長現在就很滿足,被餓醒的他一起來就有胡來給他買好的熱騰騰的餛飩,這種簡單平淡的相處,讓他覺得很溫馨。
早上九點,張翠雲又提著一個食盒過來了。
當得知方長吃過早餐後,她看了看胡來,沒有說什麽,隻是欣慰的笑了笑。
中午的時候,方圓圓又來醫院看方長,待了一個小時就回去了。
下午3點,張翠雲也回去了,隻留下胡來和方長。
張翠雲剛走,又有一個不速之客來看望方長。
不速之客是袁小鹿,她和胡來微信聊天,這才得知方長出了車禍,所以特意來看望看望,嗯,真的隻是隻是來看望的,都沒帶禮物的。
陪兩女聊了一會,方長忽然肚子有些痛,便下了床去了趟廁所。
兩女坐在病床邊,興致勃勃的聊著天。
“胡來,你這兩天,都在這裏陪床嗎?”袁小鹿問道。
胡來點了點頭,渾不在意地說道:“對啊,怎麽了?”
袁小鹿有些驚詫,又有些不忿,說道:“不是,這醫院裏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上次我住院的時候,你不是說你最討厭這個味道了,都沒來看我的嗎?”
“現在不討厭了。”
“……”
這麽敷衍的嗎?
你好歹找個理由啊。
胡來氣呼呼的瞪著她,試圖用生氣的眼神讓胡來為自己的敷衍而感到慚愧、愧疚。
但胡來臉皮多厚啊。
她差點都瞪成鬥雞眼了,胡來也無動於衷。
袁小鹿隻得無奈放棄這個愚蠢的做法,頓了一下,想到什麽,又問:“那你晚上睡哪?”
“我買了折疊床。”胡來淡淡地說道。
“可以啊。”袁小鹿有些意外,聲調都提高了一些,“你胡大小姐,竟然甘願在醫院裏睡折疊床?”
“這有什麽?”胡來給了她一個白眼,覺得她太大驚小怪了。
“好吧。”袁小鹿無奈搖了搖頭,作為胡來的姐妹,方長住院和她住院。胡來的表現天差地別。這讓她有些生氣。
但同時心中也有些感慨,這段時間以來,胡來真的改變了不少,這不禁讓她有些陌生,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胡來嗎?
她沒想到,胡來為了方長,可以改變那麽多,把自己逼到這種地步。
關鍵是胡來本人自己還樂在其中。
真的有這麽喜歡方長嗎?
方長除了好看,貌似也沒什麽要學做飯,讓我陪你嗎?你怕把你租的房子的廚房炸了,這都幾天了,你還學不學了?”
袁小鹿想起了這茬,上次胡來突然找到她,想要拜她為師,讓她將廚藝傾囊相授,把她培養成一名優秀的大廚,袁小鹿當時覺得這個任務難如登天。
要是別人,她或許可以培養成優秀大廚。
但胡來這個廢物,還是算了吧。
但胡來卻很執著,最後在胡來的軟磨硬泡之下,袁小鹿終於被她的誠心所打動,收她為徒。
胡來也答應送她一款lv品牌最新款的包包作為拜師禮物。
這事就這麽說定了,但這都過去幾天了,胡來卻好像忘記了這事兒,也不找她,學廚藝的事情更是隻字未提。
她倒不是想要那個lv牌的包包,她是覺得,既然答應了收胡來為徒,那她就要做到一個作為師傅的職責,把她培養成優秀大廚。
再次重申,她沒有想要那個lv最新款的包包。
“過幾天吧,等方長出院了,再說這事,我現在學什麽都沒心情。”胡來隨口敷衍道。
這幾天,她都在忙著幫方長物色劇本的事情,特別是方長住院後,她整天待在病房裏,哪裏有時間學什麽狗屁廚藝。
她學習廚藝。都是為了方長,以及她和方長未來未出生的孩子。
如果方長出了什麽事,她學廚藝又有什麽意義?
“好吧。”袁小鹿也知道胡來的性子,隻得妥協。
這時候,方長回來了。
胡來臉上重新流露出淺淺的微笑,站起身子,主動搭話獻殷勤:“方長,你要吃水果嗎?”
“不用了。”方長搖搖頭。
“那零食呢?”胡來又問。
“也不用了,你自己吃吧。”方長謝絕了她的好意。
“那你想吃什麽,我去幫你買,你都還沒吃午飯,你現在這麽虛弱,不吃東西可不行。”胡來接著說道,她和方長都還沒吃午飯,她倒是沒什麽,餓就餓吧,就當減肥了,主要是她是怕餓著方長。
“我……”方長猶豫了一下,“那你看著買吧,我都行。”
“嗯嗯。”胡來點頭,扭頭對袁小鹿說道:“小鹿,陪我一起去買吧。”
說完,也不管袁小鹿答不答應,她拉著袁小鹿就出了病房。
被拉出病房的袁小鹿看著主動且積極的胡來,撇了撇嘴,輕輕啐了一口:“呸!舔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