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最親之人
殺手自然是不肯放過南宮禪和她,在南宮禪殺了刺中夏蟬的殺手后,不停的擦拭眼睛周圍的石灰粉時,剩下的幾個殺手已經蠢蠢欲動。
他們因為知道南宮禪的武功高強,出手之快,同伴被南宮禪不到三招便能擊殺,便有些膽怯不敢上前。
可也深知主子下的死命令,世子若是不死,就是他們和他們的至親人頭落地。為了至親和自身的性命得保,即便是畏懼南宮禪,可剩下的殺手還是帶著僥倖持刀沖向南宮禪。
而這一次,他們的目標只有南宮禪一個人。
夏蟬已然受了傷,鮮血流出看起來脆弱不已。殺手以為,受了傷的夏蟬好解決,當前最重要的是對付南宮禪,趁著南宮禪還沒有把眼睛周圍的石灰粉擦拭乾凈,還不能睜開眼睛看清周圍的時候,一起衝上去給南宮禪致命又狠辣的砍殺。
可惜,這些殺手自認為他們在無法睜開眼睛的南宮禪手裡能得到一絲機會,可待他們一個個被南宮禪的劍刺穿之後,才恍然明白,高手就是高手!
即便是南宮禪半睜著眼睛,那也是能輕而易舉的就殺了得他們這些侍衛!
沒錯,他們只是侍衛,是凌王在都城長樂城的別院豢養的侍衛而已。若非是為了除去心頭大患的南宮禪,凌王也不敢冒著風險臨時將別院里的侍衛調動去殺南宮禪。
實在是來不及,就怕去聯繫殺手而來不及,這才急匆匆的用了他自個別院里的侍衛。
為了以防萬一,凌王南宮彥還調動了十八個侍衛,可惜,最後除了領頭的侍衛副統領,其餘人都被南宮禪給擊殺了。
而遠在都城的凌王南宮彥,還以為南宮禪不會武功,他派去這麼多的侍衛定然能殺得了南宮禪,讓他今後能安穩的留在都城繼續扶持他的親生兒子,皇上寵愛的宸王成為宣國新的君主。
讓凌王南宮彥沒有料到的是,他的侍衛副統領在親眼目睹世子把其餘眾人都殺了以後,便獨身逃走了。
南宮禪急於查看夏蟬的傷勢,便任由領頭的那個黑衣人逃走。
即便那個殺手懶散,刀尖磨得不是很鋒利,但夏蟬的傷口已然很嚴重,叫南宮禪看了觸目驚心。
南宮禪在剝開夏蟬的衣衫,看到她鮮血直流的傷口時,頓時從未有過的心酸之感襲上心頭。他更是心疼夏蟬,滿是愧疚和疼惜的問她,聲音中顫顫巍巍,似乎欲哭而下,「可還能堅持?我帶你去找大夫。」
「痛!」
夏蟬拼盡全身的力氣,也只能在疼痛之餘說出一個字來。
是痛,除了痛,她就是發軟,很想躺在南宮禪的懷中,甚至很想他像現在這樣一直摟著她。
一滴淚滴在夏蟬的臉上,夏蟬未有所覺,或許是夜間的露珠,或許是哪個可惡的飛禽,在她落難的時候來還欺負她,可她偏偏沒有想到,那是南宮禪為她落的淚。
是心疼,又是感動。
從未有過一個人,肯捨棄自己的性命來救他。在南宮禪看來,大多數人活著都有他們的目的性,而像他一般,只想為了信念和抱負而活著的,大約是很少很少的。
而夏蟬卻出乎南宮禪的意料,她既不是為了討好他,想從他身上得到任何好處,畢竟沒有誰願意拿自己的性命換取可能享受不到的一切富貴。她也不是為了信念,她只是單純的,對他喜歡,為了他付出。
夏蟬的捨身讓南宮禪感動既激動,沒想到在青春年少之時,他還能遇到真心為他而存在的人。
夏蟬的這份深情,一時之間充盈了南宮禪滿心滿腦,夏蟬忽然之間便在南宮禪的心裡成為了最親最親的人。
可夏蟬受了重傷,若是救治不及時,只怕有性命之憂。
馬兒在他們打鬥的時候逃走了,無論南宮禪如何喚,都見不到馬兒的任何身影。
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夏蟬也知道那些想要南宮禪性命的殺手之所以選在這個地方埋伏,就是看中了人煙稀少,不會被人撞見。
他們被迫留在這個地方,沒有落腳的地方,又沒有馬匹可以趕路,看著南宮禪焦慮的四處張望和他悲傷的神情,夏蟬忽然覺得自己凶多吉少。
「我是不是要死了?」
南宮禪神情一頓,當即悲傷的難以自己。
懷中這個唯一一個不顧一切,不無關任何利益而救他的女子,她的一句話就讓他心痛。
南宮禪此時不知該如何安慰夏蟬,夏蟬何其聰明,他知道她心知他們的處境,必然是不肯相信他那些安慰的話。
他只有一吻,在夏蟬額頭深深的一吻,想以此先安定夏蟬的心。
可夏蟬哪裡能滿足,她喜歡南宮禪的吻,也喜歡他的懷抱,可她更想要他這個人。
至今還沒有得到他這個人,夏蟬覺得此時若是她死了,還真是太遺憾了。明明她之前都跟南宮禪同床共枕了幾個月,竟然都忍住沒有對他出手。
早知道她會在今日死掉,她就該早點把南宮禪給辦了。怎麼說她也得成為他第一個女人才行。
唉~還真是遺憾。
或許是夏蟬既痛苦又遺憾的表情感染了南宮禪,他當即從夏蟬的額頭吻向了夏蟬的唇。
溫熱的唇貼近她冰冷的唇,夏蟬內心感到觸動,好像渴望許久的靈魂得到了安撫。激情能令人忘卻一切,即使她的腹部被刺成了一個小血噴泉。
忘情的激動,在南宮禪有所察覺。他立即鬆開夏蟬的舌頭,安撫她道,「別太激動,我先帶你找大夫,把傷口包紮好,等你好了再給你。」
如此坦白露骨,夏蟬倒是一點都不害臊了。畢竟夜深人靜,南宮禪也看不清她有沒有害羞。反正她很累,離開南宮禪的吻,她又開始覺得痛了。可南宮禪的吻似乎是一劑靈藥,她被他吻過後,竟覺得沒之前那麼痛了,似乎好了一些。
南宮禪見馬兒再回不來,也不敢再耽擱,抱起夏蟬,便帶著她在夜幕中狂奔。
來前的路想要找到人家有些太遠,南宮禪果斷選擇繼續往都城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