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午的陽光……


  藍白雲……


  微風拂過……


  玉米地裏……


  綠綠的芳草混著少女香,在周遭空氣中上下浮動。


  少女脆生生地笑笑,令他情不自禁地低頭,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美好的嬌顏,水潤粉嫩的雙唇仿佛是個漩渦,無辜嬌嗔的眼神更是勾著他,讓忘記其他一切,隻剩下眼前這位美麗地少女。


  他情難自禁地攬上了她那柔軟的腰肢,這腰細得不盈一握。他一個用力就將她托起來,心翼翼地在自己肌肉緊繃的雙臂,這樣更容易親熱,畢竟她長得嬌,隻堪堪到他的肩,深黑的眼底壓抑不了欲-望的火苗,他俯下身,猝不及防地低頭狠狠壓住她的唇。


  少女脆生生的笑聲戛然而止,愣了片刻,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般,掙紮著,推攘著。想要推開他,沒門,他輕鬆將人鉗製在懷中,掌心托著她的屁股,讓她的兩腳為他分開,為了吻得更深入,輕鬆將那搗『亂』的雙手緊緊抓在身後,讓她的柔軟更聳立!

  起初,隻是唇瓣與唇瓣的貼合、摩擦、吮-吸,他虔誠如教徒……但,不可抑製地想要得到更多,咬著那由粉嫩變朱紅的唇瓣,強力頂開她的牙關,在口腔內張驅直入,攻城略地。


  與其同時,將她推倒,壓到已有一人高的玉米地裏,這個時候他已顧不上那是玉米,那是糧細。炙熱的唇舌沒有一刻放鬆,他不知節製地在她口中肆意掃『蕩』,她就像甜滋滋的糖果,讓他不肯離開,收緊雙臂,他們全身上下都貼合在一起,他那硬物直截簾鑲在少女那最富神秘感之處,不留一點縫隙,他期於本能地開始律動。


  泄過之後。他,還覺得不夠,他將她那高舉過頭頂的纖纖玉腕輕開,空出自己那帶著老繭的雙手無師自通般從上衣下擺深入…… 衣衫半褪。


  “啪!”


  他眼中的欲-望被一巴掌打醒,自己到底在做什麽?自己怎能這樣對江靜蘭呢?自己恨不得捧著她。


  他悔恨地狠拍自己的腦袋。


  少女從玉米地裏起身,轉身欲走,被他一手拉住手腕,急急的解釋著,生怕她這一走,以後就當做兩人誰也不認識誰——


  “江靜蘭,我喜歡你。”


  “不走可不可以?你可以再打我一下,不,兩下。”


  “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是我的。”


  “不不不,別走。”


  “你聽我把話完,我剛剛是鬼『迷』了心竅,我傷害誰也不會傷害你啊!”


  “江靜蘭,我喜歡你。”


  ……


  大床上,楊鐵峰一個激靈,由極致慌『亂』的夢中醒來。他緩緩坐起身,褲襠裏已是一片狼藉。剛剛沉浸在夢裏的著急,在清醒後漸漸恢複冷靜。他若無其事的下了床,從屋內爐子上提了水壺,倒了水,脫下褲衩,清理了下自己。他已經習慣。


  每過數日,就會夢見江靜蘭一回,一開始隻是遙遙望著她……到大膽地拉起她的手……然後是香她的俏臉……最後是親上了她的嘴……這一回,他壓倒了她。


  他沒有覺得這樣不對。他要做的是接近她,得到她,讓美夢成真!

  1974年,12月


  農村,分農忙與農希


  所謂‘冬席,是指冬季農閑,一般是12月-次年2月,或者北方麥播種後,到第二年開春。


  江靜蘭還記掛著那八分自留地裏的大白菜與胡蘿卜,可聽楊鐵峰的意思,還得等一等,再收。


  老知青們已請假回家過年了。他們一早就指點過他們,這裏‘家家戶戶都會儲大白菜’,而冬儲大白菜是一項浩大的工程,得先將出土大白菜先放在朝陽地方晾幾日,然後就放入一早準備好的菜窖裏,可以吃一個冬,一直吃到明年開春。


  這一中午,江靜蘭剛剛用過午飯,立於屋簷下曬著太陽,如何已進入冬季,不需要洗衣裳,就算洗內衣褲、洗襪子也是用屋內爐子裏燒開的熱水兌冷水,兌成溫水,戴上手套再洗。


  陽光下,江靜蘭手拖著腮,蹙眉思索:一個冬,隻搞一個大白菜,是不是太單調了些。她眉眼低垂,長長的眼睫『毛』自然的卷翹著,秀挺的鼻梁,花瓣般的紅唇,溫婉靈秀。


  “對了,可以在屋裏種蒜苗啊。”她自言自語地道,一雙杏仁似得眼睛,黑白分明,清澈見底,可嬌憨可清純。


  她一擊掌,想了想,就直接回了屋,鎖上木門,意識進入空間,開始尋找種植的書籍,如今的儲物空間內(在靈氣空間的半空中,無限高的儲物空間)可真是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啊!


  花了近半時,才找出一本栽培蒜苗的兒童圖片讀物,江靜蘭笑了笑,就準備自種蒜苗。


  江靜蘭沒有選擇水培,選擇了土培。


  南關村有一批『毛』竹林,因而什麽竹筐、什麽竹藍很多,她在空屋裏隨意尋了尋,就尋著了廢棄的竹筐與竹藍,撿來就做了自己的栽培箱,在栽培箱內裝些土,她選白皮蒜為種(白皮蒜蒜瓣多而,出苗快,產量高,成本低)。


  江靜蘭平一平栽培箱內的土,把選好的蒜頭一個挨一個地擺在栽培箱內,又在上麵再撒3-4厘米的沙土,然後倒水浸濕土壤。


  ok,一切搞定。


  江靜蘭笑著抬頭,一抬頭就瞧到高大魁梧地楊鐵峰正在不遠處屋簷下盯著她瞧。有男人盯著她看,她已習慣,沒有臉紅,沒有躲閃,而是大大方方地對他著嫣然一笑。笑後,衝著屋內喊:“陸令儀,幫我把盆裏的熱水端出來。”


  “誒,好咧,來咧!”話落,圍著寬大厚實紅『色』圍巾的陸令儀踏著棉拖鞋,踢踢踏踏地出了她自己的屋,又踢踢踏踏進了江靜蘭的屋,才端著搪瓷盆出來,放在地上,見江靜蘭在洗粘了土壤的手,好奇地問:“種好啦。什麽時候可以吃啊?”問了話,總感覺對麵有人在看,可今就她們倆人在知青點啊,於是抬頭,見到是楊鐵峰,便打了招呼:“楊同誌,你來,有事嗎?”知青點在村尾,除了楊大姐,很少有人過來的。


  起蒜苗,江靜蘭很有成就感,耐心解釋著:“過一段時間,蒜苗就會長出來了,長到大約十五厘米左右時,就可以準備吃了。”收割蒜苗的時候不能連根拔起,而是最好用剪刀從底部剪掉,留下一點點莖,這樣過一段時間後,如果營養充足,斷口處還會再長出新蒜苗來,就象韭菜一樣。


  楊鐵峰認真聽江靜蘭解釋完畢,才明來意:“嗯,找江同誌有點事。”


  “找我啊?”江靜蘭用『毛』巾擦幹濕『露』『露』的手,指了指自己,見對方慎重點頭,笑著道:“進屋來,進屋來,外麵冷。”言罷,自己先轉身回了暖烘烘的屋,旌德縣的冬真冷,一進入臘月,幾乎人手一個火‘稱’,提著那火稱特別爽啊,有老饒家中還會有圍腰蓋著跑,聽過年時用細糧打了年糕,還可以放上去烤呢。


  江靜蘭的屋內,幾乎是每都生著爐子(睡覺前就不點了,她在靈氣空間睡覺呢),還好這知青點是瓦房,不然還真怕會著火呢!早上,一起床,江靜蘭開始點爐子,然而會在點好的爐子上麵放一壺水燒著,不多一會,屋子暖了,水也熱了,早起的時候用剛燒熱的水洗個臉,感覺和後世熱水器裏出的水一點也不一樣。


  “楊同誌,請坐請坐。”江靜蘭對跟著進屋的高個兒男人,指了指放上了布墊子的竹椅,自己去泡一玻璃杯白茶,白茶是旌德的特產之一。


  “別忙,別忙。”見江靜蘭為他泡茶,為他端炒板栗,炒瓜子兒,嘴上推著,心裏美著呢。


  “上回你幫我送信,還沒有感謝你呢?還有農忙時,你幫我幹活。”江靜蘭還特特給他打開了一個水果罐頭,別看這罐頭在這年代是個稀罕物,可江靜蘭卻是不吃的,她靈氣空間內還有靈果呢。她有幾個罐頭,都是薑北寄給她的,可她也寄出了不少好物還他,別的不,就是靈米粉(靈米磨成的粉)就是千金難買的,不多,隻寄了500克,讓他衝開水喝。


  “哦,這是你的包裹單,是上海寄來的。”楊鐵峰強壓下心裏的臆念,將一張包裹單從棉襖口袋掏出,放在離江靜蘭比較近的竹桌上。


  “哦,謝謝,大冷大,還讓你專門送過來。”江靜蘭看向包裹單,是家裏寄來的。


  “我願意。”楊鐵峰低不可聞的喃喃著,可還是讓五官敏感的江靜蘭聽清了。


  江靜蘭聽之為不知,笑道:“真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呢?!”


  “我正有事情要求你呢?”


  “哦,你,看我能不能幫得上忙?”如果幫不上,那也不能讓我辦。


  楊鐵峰立馬打蛇隨棍上,道:“我前不久去了一趟縣城,帶回了一套書,是高中課本,我在自學,不過,有很多看不大懂。想,請你當我的老師。成不?”


  “成是成。可,我也不一定會啊。要不?這樣子吧。”要這,江靜蘭低頭,端起玻璃杯,慢慢騰騰地喝著茶,而腦子卻是快速的轉動著,片刻之後,才道:“我在複習,陸令儀在自學高中課本,加上其它知青,那我們成立一個‘學習組’,如何?”你要追求我,我是不反對的;你因我愛讀書,而投其所好,這一點挺不錯……可是,在這落後的村裏,如果沒有確定的、得出口的正當理由在,那總是不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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