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1966年夏,京城


  今年,陳蘭剛滿十四歲,如今已是窈窕少女的模樣,下半年就要升為六年級的畢業班,謝家父母一直讓她好好念書,考個好中學。


  可是,不從人願!從人民日報在6月1日發了《橫掃一切牛-鬼-蛇-神》這篇社論起,學校就有些不大平靜,五年級的期終考試也是與之前不大相同。當然,陳蘭是明白為何如此,也不擔心如何如何!謝家是京城最普通的工人家庭,沒有了魯平這個恩將仇報鄰居在,一切都會改變!

  哦,原文裏提過一段關於陳蘭養父母的悲劇——謝氏父母是善良心軟的老好人!文-革時對知識分子十分打擊,而鄰居魯平是位老師,經常被□□,謝家看不過去,又住在同一屋簷下,起了同情之心,有時候晚上就請他過來吃點好飯好菜。誰知道,魯平不知道在謝家裏看到了什麽,突然有一就寫了個大字報,是謝家藏了封建遺留物品,故意躲避破四舊行動,破壞了運動的大好形式之類的話。結果,紅兵當晚就來謝家裏抄了家,謝家父母都是耿直的人,也可能是當工缺太久了,沒有了危險意識,遇到這種事還一直梗著脖子辯解,最後讓紅兵們惱羞成怒,把他們直接帶走了。再回來時,就是半死不活。沒過幾日,謝家父母雙雙都去了,隻餘下瘸了腳的獨子。


  雖然,這個時代,別鄰裏,就是親戚之間,父子之間都會因為恐懼,或者是因為利益就互相揭發,互寫大字報。這樣的事屢見不鮮。但是,真發生在自己身上,卻完全無法因為常見而消除半分仇恨。


  當年,陳蘭向佟家要報酬時,直接要了兩家屋子,令魯家與徐家都遷走,讓四合院隻剩下謝家三口與她,將一切可能都排除在外,這算如此,陳蘭還是將1966年6月1日的人民日報偷帶回家來,讓徐大誠同學一字一句地念給謝家父母聽。


  這一年,是不平靜的一年,開學前陳蘭就拘著謝大誠,不讓他出門,不像之前的暑期裏,帶著他去遊泳去遊湖去爬山去打兔,八月中旬,就在就開始不尋常的熱鬧,一時間街道、工廠、公社、老字號商店、學校紛紛改名,什麽“反修路”、什麽“東風商店”、什麽“紅衛戰校”等革命名稱,那些‘剪褲腿’、‘飛機頭’、‘火箭鞋’的等等皆遭了殃,其中這與上海一比,就沒有什麽的啦,上海人可時尚了,十個有五個是這樣子的啦,而北京一百個也隻有半個罷了。


  ‘向四舊猛烈開火’‘什麽佛經,盡放狗屁’——鬧來鬧去,中學生個個高昂著頭,就像鬥誌昂揚的公雞,學校中遲遲開不了業,還好陳蘭與謝大誠還是學生,還好學是照常開學上課,隻不過老師們心不在焉,動不動就讓學生自習,有時還會將哪篇‘毒瘤’‘毒梅’什麽的課文用膠水粘起來,有時還會學習語錄。


  這樣一來,陳蘭陪著謝大誠在家裏的學習時間就加強起來,不想讓這個從陪在大的弟弟受到外界的影響,將空間中找了一本關於收藏、古玩方麵的書讓他背,還悄悄過段子一起去尋寶。


  這話,不是哄孩子的,是真的。這時期被查抄的文物,多數被當時的外貿部門作為工藝品“收購”,用於出口換取外匯。以後香港、日本、東南亞等地收藏家,其不少藏品都來自於當時的大陸外貿出口。還有不少珍貴的文物,或被毀壞,或在混『亂』中丟失。丟失中的一部分是到了廢品收購站,那裏是論聽賣的。


  這一年的春節也是不平靜,不許這不許那,之前的傳統都要拋棄。


  紅衛兵自己靜不下心來過年,就開始揪鬥‘學者、文學家、藝術家、科學家’等“資產階級反-動學術權威”……暴力行為成風——抄、燒、偷(個別的會將件裝衣物帶走)。


  青春期的少男少女,本來就是很衝動,這樣子狂熱的行為,使許多原本置身事外的學生參加到紅衛兵的行粒而新華社對此進行了連續的肯定『性』、歌頌『性』報道,人民日報發表社論《好得很》。


  這樣子的肯定,因此這股『潮』流迅湧速向全國,各地紅衛兵競相效仿。這些活動在一些地方引起了反彈,工人、農民、軍人與紅衛兵發生衝突。□□中央批準《嚴-禁-出-動-警察鎮壓革-命學生運動》。


  後世統計過——京城有11.4萬多戶被抄家,全國上下總共約有一千萬戶人家被抄。還有一句名言——北京的紅衛兵將前去“破四舊”時,似乎是為了替八國聯軍完成未竟的任務。除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斯大林、□□的著作外,其他書籍都被列為‘四舊’,大量焚燒。


  這一年,謝家人隻敢在的四合院悄悄的笑,一出門就合上嘴,少少聽少看。哦,謝家還是有個好消息的,謝母終於又懷疑了,現在她成了謝的王後,家務讓陳蘭與謝大誠接了過去。


  三青界,平原戰場

  一連十幾,白瀾兒都沒有再出戰,因為火焰受零傷,在它傷勢完全康複之前,她不準備出戰。好在,火焰是個好戰的,這半年以來,每個月都是要出戰五六次,而白瀾兒也是個有成算的,每個月隻上交三塊腰牌,從來沒有多交過一塊,她不要優秀,不要獎勵,她隻要及格,如果不是為了火焰,她早就想法死遁,大不了回到之前的凡俗界,回到過去白家生活過的村子打獵渡日。如今白家人一切安好,等他們老去時,就是她成功完成之日。


  這一日,白瀾兒正在上交戰牌時,見兩位女修從她身邊經過。


  “糟了,我這個月還差一塊腰牌才能夠交上,怎麽辦呢?”一個帶著嬌柔地聲音傳進了白瀾兒的耳朵裏。


  “去買一塊好了,否則被會被安排去賭戰的,到時候生死難料。”另一個帶著點沉穩的聲音給出了個主意。


  來到這裏半年了,從來不知道腰牌可以買賣的,還有那個賭戰是什麽呢?怎麽自己一點都不知道。看樣子得出去找找同門們交流交流。


  “現在腰牌的價格要二千靈石(魔石)一塊,我上次就買了一塊,根本沒有那麽多靈石的。”嬌柔地聲音中帶出有些焦急。


  “那你手上還有丹『藥』嗎,也可以換成靈石啊,總之先過了這一關再吧。過一是一!誰管明日啊!”


  “哎,隻好如此!現在丹『藥』那麽珍貴,誰還願意拿出來換靈石呀。”


  “命都沒了,你還留下丹『藥』想便宜誰啊?”


  “知道,知道,就是不甘心啊!”


  兩名女修的對話,讓白瀾兒有了想法,原來這個營地裏,暗地裏還有這些好事。自己還有四年半的戰爭模式,手上還有半年的戰牌可用,而火焰的傷勢不中,養個一兩個月就會痊愈,可有不測風雲,她要準備起來,用不了就送讓了,萬一可以救人一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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