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於家爺爺,看著年紀已有六十多歲,形容清瘦,三綹長髯卻是十分漂亮,人也和善,穿著長褂,打乒乓球時,不拘節的將褂子下擺撩起,『露』出裏麵半截褲子。


  葛思嵐不驕不躁地陪著於爺爺打了幾局乒乓球,於守廉被她與於爺爺委任為裁判,要求他不偏不倚,葛思嵐有輸有贏也有平局,而於守廉也真的不偏向任何一方,充分體現了中立和公正。


  運動之後,葛思嵐的臉蛋紅撲撲,甚是好看,胸前的一對胸器在薄薄兜衣與正紅『色』長款羊絨『毛』衣之下,明顯是束縛不了,因運動而造成一跳一跳的,甚是活潑可愛!

  當仨人用過茶水點心之後,於爺爺請她留下來用晚膳時,葛思嵐以家中有懷孕中的母親以及年少的弟弟,還有上班的父親為由婉拒了於爺爺邀請。


  當於守廉送她出院子時,葛思嵐還是忍不住問他:“前院和後院的空地全種上那些可以吃的,是誰的主意啊?”真睿智!一路過來,宅子有些老舊,但當初建宅子用的是好木材,雖瞧著舊,卻是十分結實!院子裏的果樹、『毛』竹欣欣向榮,以及土地上的野菜依舊頑強的枯萎著,以期春的到來!看來,於家是個百年世家,或是幾百年的世家。瞧著低調,卻是奢華!


  “我爺爺啊,當年爺爺不去香港也不去台灣,就將這祖宅觀光的樹與花草統統鏟掉,毅然決然地種上了現在看到的這些。”南方有的果樹,仿佛全部種上了。


  “也許有一,『政府』部門會要求全部鏟除的。”葛思嵐貌似無意識的嘟囔。事實如此,農村還是允許一戶種一棵果樹,縣城裏就不許了,市裏更不許吧。不這些葡萄樹、香蕉樹、枇杷樹、桃樹、梨樹、柚子樹、板栗樹等等,就是月季花也留不了。這院裏,最後大概隻有那土地上的野菜與『毛』竹可以留下來,有留下總比沒有好些,至少春有東西充饑。


  於守廉想了想,一笑,道:“如果真有那麽一日,爺爺一定會親自鏟除它們。”爺爺最是識時務的老人。從清末的秀才,到民國的教授,以及如今新中國的退休老人。


  “那就好,家裏的藏書舊物最好別見光,以防有心人覷覦。”葛思嵐又多了句話,她很欣賞這種文化底蘊的書香門第,可讓她嫁入這種家庭,她心驚膽戰,這類家庭十有八-九被滅。反正,未來有個大洗牌運動,老世家被打倒,新世家好出頭。


  “管家婆,還沒有嫁入,就敢管爺爺的事情啊。你放心吧,沒人敢這樣做!”於守廉微抬下頜,傲然屹立,貴氣『逼』人。爺爺下了一盤棋,於家不會倒的。三兄弟裏,就他的女友最普通——市府領導的長女,他大哥二哥的對象不是將軍孫女就是烈士後人。爺爺留下來,也是為了於家更好的發展。在海外,華人還是受到歧視!

  “哼,好心被當成驢肝肺……”


  “嗬嗬,走吧。我送你回去……”


  “哼……”


  “哈……”


  情侶正在逗樂時。


  突然從後麵傳來中年女饒聲音:“阿廉,阿廉,等一等!”


  於守廉聽聞來饒聲音,孩子氣地嘟囔著:“是我媽,你等等,我去去就回。”


  “嗯……”葛思嵐隻給了一個音,放出精神力,鎖定,是位穿著昵子大衣,燙著長卷發的中年女人,大概四十來歲,身材依舊修長苗條,沒有中年饒發福跡象。


  對葛思嵐的精神區域而言,有些遠,葛思嵐是聽不到聲音,不過看那情景,大概也明白那意思,於守廉的媽手上提著一個布袋子一個網兜,向於守廉的手上送,不是送給她,就是讓於守廉拿去送誰的,葛思嵐收回了精神力。


  又靜立了片刻,於守廉便提著布袋子與網兜回來了,笑著到她眼前,示意她看看,問:“喜歡不?香港寄回來的。這布袋子裏是幾斤大米,這是分整出來倆斤植物油,這是罐頭,有水果有牛肉的,味兒不錯。”


  “謝謝!替我謝謝阿姨!”葛思嵐麵上一片嫣然,心底打了突,本就不敢進的書香門第,如今加個海外關係,更是唯恐避之不及。


  “吃完了,我讓我媽再給你送去,這大米很香,國內白米沒有及得上的。”於守廉還是很謹慎的,最後一句是貼著她的耳邊的,熱氣撲麵而來,熏紅了葛思嵐的耳際,葛思嵐退了一大步,嗔怪道:“走啦。送我回去吧。”


  於守廉怪異地盯著她,目光如炬,接著大長腿就跨到她身邊,在她耳邊印上一吻,問:“你躲什麽啊?”從認識到今日,她隻有迎向他,從來沒有躲開他的。


  於守廉是那種比較欣賞傳統女孩的男人,而葛思嵐真的非常反傳統,她和賢良淑德有一個宇宙的距離,甚至在『性』上也是如此,但……這種時候,他是喜歡的。起碼當她第一次在水中初遇時,就遊過來親了他,大膽且淘氣地親了著他,第二次在梅山重逢時就主動投入他的懷抱,那一回在車上,她握住了他,還有這一回在床上,她還想……還想……這一切,他都喜歡。


  “走啦。”葛思嵐蹙著秀眉,低聲催促著。她有趨利避害的本能,剛剛,就在剛剛就已有要分手的心思,隻不過得找借口、找機會、找契機!


  於守廉盯著她瞧了許久,將手上的布袋與網兜放在自行車前麵的藍子裏,回頭撫著葛思嵐的背部,低頭柔聲哄著:“還為剛剛在房中事生氣啊?放心,結婚之後,我會給你的。”言罷,把她攬進懷裏,吻住了她。


  這一回,葛思嵐沒有配合,不過也沒有抗拒,今日才發現於守廉這個男人不簡單,竟如此敏銳多疑。葛思嵐隻是要和平分手,可也不能得罪人,如今隻得先穩住於守廉。


  於守廉吻著吻著,覺得這樣乖乖地任他吻著,任他掃『蕩』著她的口腔,順從不自動的樣子別有一種味道!許是她知道自動也沒什麽用處了吧,還是得不到他,這方麵到底還是得男人自動才能成事,在車上與床上這兩回,他努力壓抑著,也是為了展現男饒威嚴。女人可以寵,可以愛,可以哄……卻不能讓她女人鼻子走,夫綱要正,這是爺爺對他們於家男饒教育。


  一時間,於家的前院,果樹旁靜得都能聽見他和她口舌交纏的聲音。


  “嵐兒……”他啞著聲音喚她名。


  “嗯?”葛思嵐享受著親吻帶來的快樂,別的一切等離開再打算吧。


  “不生氣,好嗎?我的都是你的,以後都給你。”


  “嗯。”


  這般柔順下來的葛思嵐,令他萌生一股強烈要開發的欲-望,之前葛思嵐很自動,要占主導地位,那他就在配合與享受的同時,還會有股無形地力量在抵抗著,在他失控之前就會喊停。


  可此刻,他是主導地位,他就有想要探索的念頭,十分強烈,強烈到他不由自主的打橫抱起她,強烈到不理會葛思拍打抗拒,還別,葛思嵐如此半推半拒的作態,令他越發的強烈,令加快了步伐。


  “幹嘛,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送我回去,送我回去……”葛思嵐不客氣的一下又一下的拍打他的後背,聽著啪啪的回音,她開始扭他脖頸的軟肉。


  “啊……”這下子,令於守廉越加的興奮,他忍不住叫出聲來。卻嚇了葛思嵐一跳,好消-魂的叫-床-聲。這一聲,令她有了片刻的愣神,緩緩地閉上雙眸。


  片刻後。


  “睜開眼,看看我在幹嘛?”亢奮的於守廉在葛思嵐耳側輕『舔』著她耳垂,還不忘低聲細語著。


  這一句,令葛思嵐回過神來時,此時此刻身上的衣服已被剝得差不多,隻剩下翠綠『色』的兜衣與棉布手工底褲,又直又長的腳,又挺又大的山峰,修長的脖頸,漂亮的鎖骨,白皙細膩的肌膚,令於守廉中了邪般的亢奮。


  此景此情,讓葛思嵐無言,之前她想『色』-誘而不得,可在她放棄之時,貌似得到了機會,嗬嗬!這個時代還是挺看中貞-『操』,沒了貞-『操』的女人嫁了婆家,很少有男人能忍得了這口氣,不過,她是不大在乎的,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不希望在於守廉身下失去那片膜,不為別的,隻為了別與他有太深入的糾葛。


  “別這樣……”葛思嵐壓下心底的想法,推拒著身邊衣裳整齊的於守廉,耳邊卻清晰地聽見男饒吸氣聲,心下狐疑:為什麽這般不經推啊!


  “你真是個妖精。”於守廉的聲音很低沉很沙啞,像是從胸膛中發出來的,異常『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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