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凶手是誰
太子回來的時候，府醫正在給張靈靈清理臉上的血汙，經過清理，那傷口看起來愈發的猙獰可怕，張靈靈原本長得粉嫩可人，可是多了臉上這一條傷疤後，看起來就異常的猙獰了。
“張萌萌，你又在鬧什麽？”太子一進房間，什麽都不知道就開口責備張萌萌胡鬧。
張萌萌對於太子的指責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太子對她的厭惡，絲毫不再掩飾，任何事情，隻要有她，太子都會把罪過怪罪在她的頭上。
“太子殿下真是好無情呢。”張萌萌優雅在座位上坐下。
張靈靈看到太子回來了，推開要給她上藥的府醫，如歸巢的乳燕一般撲進太子的懷中：“太子哥哥，我好疼，好疼，靈靈不小心惹了姐姐生氣，姐姐竟然劃傷了靈靈的臉，姐姐好可怕。”
太子看著張靈靈臉上的傷痕，深可見骨，剛清理好的傷口，因為張靈靈的亂動，又開始流血：“張萌萌，靈靈是你的親妹妹，你怎麽下得了手！你真是個毒婦！”
“毒婦？”張萌萌微微一笑，“太子殿下，你確信你口中說的毒婦是我，而不是你懷中抱著的人？”
“張萌萌，你自己惡毒，還要說別人惡毒，你簡直就是……”
“晟睿那孩子多可愛啊，尤其是那雙眼睛。”張萌萌不待太子說完，就自說自話的說道，“可惜啊，竟然被人掐死了，晟睿死得真是好可憐，凶手現在還逍遙法外，茹夫人也好可憐，自己的兒子被殺了，想要保護晟睿，結果反而被當成了凶手。”
太子震驚的看向張萌萌，語氣瞬間陰沉，小兒子的死，是太子的死穴，太子尤其喜歡小兒子的眼睛，因為小兒子的眼睛像極了沐婉兮的眼睛，當他用眼睛看著你的時候，仿佛在說話一樣，讓太子喜歡得不行，可是，那個可愛的孩子卻沒了，被茹夫人給掐死了。
雖然茹夫人已經死了，罪有應得，可是太子依然恨茹夫人，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孩子，有跟她聯係的紐帶，卻生生的被剪短了，他怎麽能不恨，怎麽能不怒！
“張萌萌，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太子陰沉的開口，這些天，沒有人敢提太子的小兒子，生怕惹太子傷心，從而危及自己的小命。
“太子殿下，臣妾這是再說，晟睿那孩子死得好可憐，那麽小的孩子，竟然被人活生生的掐死，定然很難過，很難受，若是殿下不處理真凶，隻怕那孩子會死不瞑目的。”張萌萌很是心疼的說道。
“張萌萌，凶手已經伏法了！”太子咬牙切齒的吼道，“你少在這裏拿此事做文章！”
“就是，姐姐，殺死晟睿侄兒的凶手已經伏法了。”
“真的伏法了嗎？”張萌萌幽幽的問道，“殿下，你難道忘了嗎？茹夫人是被您打暈了帶回去的，她哪裏來的時間去找晟睿呢？”
太子一愣，是啊，茹夫人被他打暈了帶回去的，她哪裏的時間去找晟睿還殺死晟睿的乳娘，難道茹夫人不是凶手？可茹夫人不是凶手，那麽凶手是誰？
“殿下，臣妾知道凶手是誰，而且還有證據哦。”張萌萌笑意盈盈的開口。
“張萌萌，你最好是祈禱你說的話是真的，否則的話，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太子惡聲惡氣的吼道。
張萌萌讓侍女重新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母後，殿下，好妹妹，不若都坐下吧，聽萌萌講個故事，如何？”
“萌萌，無論如何，你都不要忘了，你跟靈靈都是張家的女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皇後嚴厲的警告張萌萌，不要因為私人恩怨，影響了張家的利益。
張萌萌微微一笑，若是沒有聽到母親跟妹妹的對話，她定然不會做得這麽絕，如今的張家，她一點留戀都沒有了，就算如此，她也不能便宜了她這位狠毒的妹妹！
“母後放心，萌萌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張萌萌看了看張靈靈有些慘敗的臉色，嘴角微微上揚，“先讓證人上來吧。”
“證人，什麽證人？”張靈靈有些緊張的問道。
“後院的花匠，老李。”
“將老李帶上來。”
老李一瘸一拐的走了進來，跪下行禮：“奴才給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請安。”
“老李，你給殿下說說，在小公子滿月那日，你看到小公子的乳娘周氏跟誰出現在了後花園。”張萌萌笑著問道。
張靈靈很是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不會的，不會的，當時她可是確認了後花園沒有人，才將周氏引去後花園的。
老李看了一眼張靈靈，張靈靈當即哆嗦了一下：“你這奴才，可不許騙人，在太子哥哥麵前騙人，小心你的狗命。”
老李低下頭：“回殿下，奴才在小公子滿月的那一日，看到張小姐跟周氏出現在後花園，而且親眼目睹張小姐將周氏迷暈後推入荷花池中。”
“你撒謊。”張靈靈當即暴跳如雷。
“奴才沒有撒謊，當時張小姐將周氏推入荷花池的時候，繡鞋也掉了進去，張小姐不會水，就用竹竿將鞋子按入了荷花池的淤泥中，奴才在張小姐走過，將那隻繡花鞋摸了起來。”說完，老李從懷中掏出一隻繡鞋。
張靈靈眼皮子跳了跳，老李說的是事實，當時她的繡鞋確實掉進了荷花池，而她不會水，時間也不多，所以她用竹竿將鞋子按入了淤泥中，跑回太子妃的院子換了一雙鞋子，另外一隻鞋子，在太子妃張萌萌的床下扔著。
太子看向張靈靈臉色已經變得極為難看：“靈靈，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是的，太子哥哥，我沒有，那不是……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姐姐那裏，有不少我的備用鞋子跟衣服呢。”張靈靈委屈的開口。
“殿下，不急，聽完再評論。”張萌萌的表情很鎮定，“殿下還記不記得晟睿的脖子上，是一個小小的掐痕，而茹夫人的手，並沒有那麽小。”
經張萌萌一說，太子這才想起來，是了，晟睿脖子上的掐痕確實很小，之所以認為是茹夫人，是因為他覺得，那是一個女子的手，卻沒有想到，也可能是一個孩子的手，而在太子府中，小孩子，除了自己的幾個孩子，就隻有張靈靈！
“姐姐，我真的沒有給你下毒，你為什麽就不願意相信妹妹？”張靈靈擦了擦眼角，看是打親情牌，不能讓張萌萌將證據拿出來，否則的話，她就跟太子妃的位置無緣了不說，還可能小命不保，“姐姐，你讓我幫你對付婉側妃，我……”
“妹妹，別急啊。”張萌萌微微一笑，“聽茹夫人的婢女說，原本在屋中睡覺，婢女突然聽到茹夫人慘叫一聲，跑進屋就看到茹夫人狀若癲狂的抱著個孩子，連她的婢女都無法靠近，原本婢女打算去稟報殿下的，可是侍衛就照過來了，殿下不若想想，茹夫人被殿下打暈了，在房間中睡著，孩子是怎麽到她房間去的？”
太子的額頭滴下一滴冷汗，當時在震怒之下的他，根本就沒有想那麽多，隻是看到孩子在茹夫人的懷中，就認為是茹夫人殺死了孩子，哪裏還想得到其他的。
“還有，殿下，你知道我的好妹妹是什麽時候出現在婉側妃的院子的嗎？而且是怎麽跟殿下說的嗎？”
“她說晟睿不見了，她去找了奶娘了也沒有找到！”太子突然看向張靈靈，可是花匠老李說，他看到張靈靈跟周氏出現在後花園！
“我隻是得到消息的時候比較晚，所以……”
“可是妹妹，我記得妹妹來太子府的時候，穿的是粉色對襟裙，可是後來怎麽換成了粉色抹胸裙了呢？”
“那是因為，裙子……”
“因為裙子上沾了血跡，你刺死鬆兒時，血濺在了身上，所以去我的院子找了一件相似的換上。”
“我不知道姐姐在說什麽。”
“青兒。”
侍女當即遞過來一個包袱，張萌萌打開包袱，裏麵是一件粉色的對襟襦裙，張萌萌遞給太子：“殿下看看吧。”
太子將裙子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對比上麵的血跡後，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張靈靈，你當如何解釋！”
“我……我……姑母……”
皇後咬了咬牙，萌萌不能生，就算孩子是靈靈殺的，殺了靈靈也無濟於事，她必須保下靈靈，太子的嫡子必須流著張家的血脈！
“太子，這件事……”
“對了，姑母，靈靈因為吃了絕子藥，已經不能生了！”張萌萌打算皇後的話，殘忍的開口。
“你胡說，我沒有！”張靈靈當即怒吼道。
“有沒有，府醫在這裏，一查便知。”張萌萌淡淡的說道。
張靈靈害怕的看看府醫，又看看皇後，皇後點了點頭，府醫當即抓住張靈靈的手腕，一探脈，對著皇後點點頭。
皇後閉上雙眼，沒有想到張家的兩姐妹，如此極端，罷了罷了，嫡子不是張家女兒生的也罷。
“太子，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吧，本宮回宮了。”皇後起身就走。
張靈靈急了：“姑母……”
皇後快走了一步，拂開了張靈靈拉她的衣服的手頭也不回的離去。
張靈靈看著皇後離去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絕望，她被放棄了，徹底的被放棄了，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張萌萌！
“張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