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會不會……”喬奕辰嘴唇翕動,看了一眼顧亦寒的神色,然後這才壯著膽子繼續說下去:“會不會,是薇薇把我當成了你?所以才……”
聽到這話,顧亦寒不僅沒有任何的高興,臉色反而更加難看了。
他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字:“滾!”
喬奕辰沒動,顧亦寒徹底失去了理智,衝著他憤怒的咆哮出聲:“我讓你滾出去!立刻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如果再多看他一眼,顧亦寒可不保證會不會氣得把喬奕辰的頭給擰下來當球踢。
“好好好,我先走,你自己好好想一想。”
像是不想挑戰他的底線,喬奕辰做出求饒的姿勢,從一旁的沙發上拿過去的外套,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凳子還貼心的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房間裏,兩個人無聲的對望著。
伍薇薇都快要哭出來了,她拚命的搖著頭,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伍薇薇伸手想要去拉顧亦寒的衣袖,可是手指才剛剛碰到他的衣角就被顧亦寒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
“滾開!別碰我!”雖然他沒有明說,可那雙犀利的眼眸裏卻滿滿的都是嫌惡。
好像在無聲的說著,她這個人很髒,不配碰他一般!
這種無形之中帶來的傷害就好像是暴擊,伍薇薇的手指都顫抖了兩下,可做錯了事情的人是她。
伍薇薇不得不再一次鼓足勇氣開口解釋:“我真的不知道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是故意的,你相信我,好嗎?”
“相信?”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顧亦寒冷笑連連,不答反問:“伍薇薇,到了現在,你還讓我拿什麽相信你?”
他猛得轉過了身,一雙冰冷的眼神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這就是他傾盡一切想要去守護的女人,到頭來不僅不知道感恩,反而還用這樣的方式來回報他。
顧亦寒一瞬間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笑話,他那麽多的付出和努力都變得荒誕滑稽,伍薇薇回報給他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
心在痛,顧亦寒從來都不知道一個人的心可以痛到這種地步。
為了她,他甚至願意讓她留下這個來路不明的孩子,為了她,他甚至願意頂著一頂綠油油的帽子,為了她,他甚至逼著自己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冷漠無情。
可到頭來,他等到了什麽?又得到了什麽?
如果說感情是一場不求回報的努力,顧亦寒自認為自己已經做到了問心無愧。
他那樣驕傲,又那樣不可一世,為了一個女人甘願把自己的自尊放在塵埃裏,可這一場努力,卻讓他铩羽而歸。
“嗬嗬。”低低的冷笑出聲,顧亦寒隻覺得一切都荒妙極了,他一步步的後退,眼神一點一點變得更冷:“伍薇薇,如果你缺男人,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沒必要用這種方式!一次又一次,難道你真的不嫌髒?”
傷人的話不假思索就說了出來,顧亦寒看她的眼神都變了,不再充滿愛意,此時此刻隻有滿滿的嘲諷和不屑。
這樣的眼神伍薇薇曾經也看到過,在那些不知死活的女人妄圖勾引顧亦寒時,他看那些女人的眼神,就跟此時此刻一模一樣。
伍薇薇的心一瞬間涼了半截,她想要照顧自己辯解些什麽,可在沒有強有力的證據麵前,所有的辯解都成了狡辯。
顧亦寒厭惡的開口:“伍薇薇,我以為你會知道悔改,但我怎麽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和喬奕辰睡在一起。”
“不是這樣的,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
也許是他那樣的眼神太過可怕,伍薇薇如果敢再輕易靠近,她拚命的忍著淚水,腦海裏一片複雜。
到底什麽時候變成了這樣?為什麽上一秒還在吃牛排,下一秒醒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變了?
喬奕辰的說辭又是那麽的天衣無縫,伍薇薇也從來沒有懷疑過喬奕辰會對她下手。
那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麽?
然而,很快便有了答案。
“伍薇薇,你簡直太不要臉了!”門外傳來一聲怒吼,蔣心媛不管不顧的衝了進來。
她一見伍薇薇,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顧亦寒本能的想要攔住蔣心媛,可是蔣心媛的動作太快了,他沒有攔下來。
於是,在淬不及防之下,伍薇薇的臉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直到左臉傳來一陣火熱的疼痛,她才從震驚中回過神。
她捂著自己被打的那半邊臉,眼裏燃燒著熊熊的火焰:“蔣心媛,你幹什麽?不要來這裏搗亂了!”
然而這一次蔣心媛卻顯得理直氣壯,她伸手指著伍薇薇,滿臉怒氣衝衝的道:“伍薇薇,我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不就是你們看不慣我,又因為喬奕辰想要追求我,所以才想先下手為強嗎?”
為了讓自己的說法更加逼真一點,蔣心媛痛心疾首的表示:“就算我們之間有再多的誤會也好,就算你再怎麽恨我也好,可你也不能對身邊的人下手,喬奕辰是顧亦寒的好兄弟,你這麽做把他放在哪裏?用這種方式報複我,你難道真的會覺得快樂嗎?”
一句話瞬間點醒了顧亦寒,他不敢置信的睜大的雙眼,從一開始他就覺得哪裏似乎有些不對勁,伍薇薇根本沒有這麽做的理由。
但現在一切都解釋得通了,伍薇薇有多麽討厭蔣心媛,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說是為了破壞蔣心媛的幸福,伍薇薇不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可越是這樣,他心裏就覺得越是害怕,不可思議的逼問著:“就因為這樣?就因為這麽荒謬的理由,所以你就不顧自尊的去做了這種事情?伍薇薇,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他們倆人一唱一和,仿佛說出來的話就是最終的事實,蔣心媛得意洋洋的看著她,就好像在看一個即將一無所有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