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她不會將老公讓給別人
到了最後,伍薇薇想的越多,就越是覺得不甘心。
她和顧亦寒經曆了這麽多,她喜歡了顧亦寒這麽多年,不是輕易可以放手的。
所以,她沒法接受她和顧亦寒之間的感情,就因為蔣心媛的惡意挑撥,就要以這樣的結局收尾,也不相信顧亦寒對她就真的這麽無情。
她和顧亦寒之間不是沒有感情的,隻要解除了誤會,蔣心媛就沒戲可唱了。
伍薇薇思來想去一番之後,決定還是開誠布公的和顧亦寒再談一次,就算是為了自己,又或者是為了給這麽多年的感情一個交代也好,她想再努力一點,再努力一次。
隻不過顧亦寒比他想象中的回來的還要晚,伍薇薇等到半夜的時候就有些撐不住了,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開始有些昏昏欲睡,隻是因為心裏始終惦記著顧亦寒的事情,所以才一直強撐著不肯合眼,就這樣半夢半醒的等著。
當樓下終於傳來引擎聲的時候,伍薇薇的腦袋裏混亂了一會兒,這才終於反應過來。
她立刻起身朝外走,應該是顧亦寒回來了。
客廳的門被人打開,進來的人果然是顧亦寒,他身上隻穿著一件純黑色的襯衫,領口的扣子已經解開,臉上還帶著一些不正常的紅暈,西服外套正鬆鬆垮垮的搭在臂彎處,袖口的鑽石紐扣在燈光下散發出耀眼的光澤。
難道喝酒了嗎?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伍薇薇來不及多想,快步迎了過去。
“顧亦寒,我有話想和你說。”
似乎是喝了不少的酒,顧亦寒的反應比平時要稍微遲緩一點,盯著站在麵前的伍薇薇看了幾秒,才緩緩點了點頭。
一開口,便帶著酒後的沙啞,聲音低沉而又性感:“嗯,說吧。”
看他這副反應,伍薇薇不用去想也能確定顧亦寒的確是喝酒了,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酒味,正在絲絲縷縷的鑽入她的鼻尖。
伍薇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打算從頭說起:“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和你解釋清楚。”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伍薇薇盡量撿比較重要的來說:“我那天沒有推蔣心媛,是她知道你回來了,所以故意拉著我的手臂,裝出一副被我推下去的樣子,可實際上,蔣心媛是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的!”
伍薇薇說完,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就眨也不眨的看著顧亦寒,這不是她第一次和他解釋了,類似的話已經說了好幾次,然而顧亦寒始終都不肯相信他。
那麽這一次呢?顧亦寒到底肯不肯給她一點信任?
沉吟了幾秒,顧亦寒並沒有說相信也沒有說不相信,隻是淡淡的反問:“如果真的是這樣,蔣心媛為什麽要犧牲自己做自己的孩子來陷害你?”
這個問題也是伍薇薇一直想不通的,蔣心媛這麽做雖然成功的陷害到了她,可是蔣心媛也從此失去了自己的孩子,以她的性格和作風應該會牢牢抓住這個孩子當做搖錢樹才對,怎麽會心甘情願的舍棄他?
除非這其中有什麽古怪!
伍薇薇飛快在腦海裏搜索著可疑的地方,她忽然想到了那通神秘的電話,蔣心媛那麽在意那個電話,也就是說打電話的人對她來說很特殊,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關聯?
伍薇薇皺了皺眉,快速的開口:“我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麽回事,但是的確是蔣心媛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的!而且今天在醫院裏,她不僅處處刁難我,還在我麵前耀武揚威,最後還接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我看她的反應,似乎是別有內情。”
伍薇薇說到這裏上前一步,主動拉住了顧亦寒的手:“亦寒,你可以去調查一下,我想這個給她打電話的人一定非比尋常!”
她做不到,但是顧亦寒輕而易舉的就能辦到,如果他願意的話,調查蔣心媛的通話記錄不過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然而,在沉默的看了她片刻之後,顧亦寒眸中寒光一斂,臉色沉寂下來:“夠了!你不用說了!”
他一把將伍薇薇推開,眼裏帶著無盡的失望和疲憊:“給蔣心媛打電話的人是她爸媽,他們因為聯係不上自己的女兒,所以才會陌生電話打來試一下,現在你滿意了嗎?”
顧亦寒眼中的憤怒讓伍薇薇愣了一下,然而下一秒瞬間反應過來。
一定是蔣心媛和顧亦寒這麽解釋的,並且讓顧亦寒信以為真,所以他才會用這個眼神看她。
果然,顧亦寒抬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憊的道:“薇薇,你能不能稍微理智一點?能不能不要胡思亂想?蔣心媛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再這樣也於事無補。”
明白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伍薇薇隻覺得心中一陣後怕。
她以為自己已經想得足夠久足夠遠,隻要能夠說服顧亦寒,那麽所有的東西都迎刃而解。
然而她卻低估了蔣心媛的可怕,蔣心媛早已搶先一步,騙去了顧亦寒的信任。
也就是說,她剛才那番掏心掏肺的話不僅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反而還會讓人覺得是她在背後刻意挑撥離間。
從顧亦寒的眼神中,伍薇薇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是那麽的手足無措,又是那麽的無可奈何。
顧亦寒走了,他隻覺得失望到了極致。
客廳裏隻剩下伍薇薇一個人,她沉默的站在原地,仿佛能夠聽見自己一聲比一聲沉重的呼吸聲。
她知道,她終究還是太天真了,把事情想的那麽簡單,以為隻要自己好好的坦誠相待,顧亦寒多少會信任她一點?
可是她卻忘了,在他們兩人中間還有一個無所不用其極的蔣心媛,麵對蔣心媛各種肮髒不堪的手段,和處心積慮的挑撥離間,她已經完全的處於了弱勢。
伍薇薇一直以為邪不勝正,蔣心媛遲早有一天會引火自焚,可是這段日子以來,她卻過得無比煎熬,她甚至開始產生懷疑,再這樣下去,先撐不住的人恐怕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