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不準用功夫
江晚翻箱倒櫃找了一些繩子來,將他結結實實地綁在床柱上。
“好玩麽?”她摸著他的臉,拿了一個水果刀,貼著他的肌膚,一點點將他的衣服剪碎。
“千凝,別,我……”
“閉嘴。”江晚將他衣服剪掉之後,小手胡亂撫摸著他的胸膛,然後靠近他,吻住他的唇,強勢輾轉了好久,向下。
喻辰宣全身被綁,無法動彈,喉嚨裏逐漸發出濃重的聲音。
“不準用功夫。”江晚捏著他的下巴,“你要是用了功夫,再也別靠近我。”
“不用。”他臉色發黑。
江晚這個女人!
她做完這些之後,打了個哈欠,躺在他身邊,故意將衣衫半開,擺出誘人犯罪的姿勢,然後,睡著了。
睡著了……喻辰宣目瞪口呆。
這個江晚,在這種情況下,竟然睡著了!
他快被折磨瘋了,她卻像個沒事人一樣睡著,還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
“江晚……”他咬著牙。
這種程度的捆綁,他隻要稍稍用力便能掙脫開。
可,她說了,不準用功夫。
她不準用,那就不用吧。
喻辰宣不敢再看她,每看一次,都想掙脫著拙劣的捆綁,撲倒她。
他閉上眼睛,運行真氣,硬生生將那股灼熱的氣息壓製下去。
真氣入體,欲望也淡了很多。
他以那種詭異的姿勢睡著了。
第二天。
江晚睡得迷迷糊糊的,摸到了一個胳膊,很漂亮的肌肉,堅硬有力。
還摸到了堅硬的腹肌,以及……
她恍恍惚惚地睜開眼睛,看到被綁在床上的喻辰宣,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你,你怎麽在這裏?”
喻辰宣微微蹙眉,睜開眼睛,“千凝,你消氣了麽?給我鬆綁吧。”
江晚看著他的模樣,一時半會反應不過來。
“你……”
她反應了半天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來。
昨夜,他背著個鞭子跪在她床前,說了一堆有的沒的。
她困得要命,還得配合他演出,最後一生氣將他五花大綁在了床上。
“你是不是傻?”她拿了個剪刀來,將繩子剪斷,“這種級別的繩子,你一用力就掙脫了,幹嘛一直不動彈?你瞧瞧,這麽好看的手都充血了。”
“你說如果我用了功夫,就再也不能靠近你。”喻辰宣手臂全麻,腿腳也是麻的,無法行動。
“你果然是個傻子,女人在晚上說的話,就跟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一樣,不能信。”她有些心疼。
白皙的皮膚上一道道血印子,看起來觸
目驚心的。
她幫他揉了揉手臂,又揉了揉雙腿。
“有知覺嗎?”
“麻。”喻辰宣看著她的樣子,嘴角輕抿,“千凝,如果我癱瘓了,你還要不要我?”
“廢話,我要一個癱瘓病人做什麽?”江晚頭也不抬,“我這種膚淺的人,除了看臉還是要看身材的。”過了一會,她又說,“所以你盡量讓自己好好的,像我這種無情的人,一旦你有一丁點的不好,我就拋棄你。”
“你的意思是,你原諒我了?”喻辰宣眉眼彎彎。
“別恬不知恥了。”江晚冷哼著,“我隻是把你當成人型工具,你得意個什麽勁?我也不是那種矯情人,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該折磨你的時候我也沒放過,我們,算是兩不相欠。”
“千凝。”喻辰宣抓著她的手,“哪裏算是兩不相欠,我欠你的太多,以後,那種事情不會發生了。”
江晚抽回手,轉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能信。”
“那句話不是這個意思……”喻辰宣從她身後抱住她,“是在做那種事的時候,男人說的話才不算數。”
“我跟那些人不一樣,我做那種事的時候一般不說話。”
江晚臉色大紅。
喻辰宣那種高冷仙鶴係的男人,到底是怎麽說出這種情意綿綿的話?
他不覺得羞恥麽?
“放開我。”她掙脫不開。
“不放。”喻辰宣湊到她脖頸處,吐出一口氣,“昨天那個紅衣妖孽,到底是什麽人?”
“關你什麽事?”
“當然跟我有關。”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咬了一下,“敢跟我搶媳婦的人,我一定要除掉。”
“別胡說。”江晚歎了口氣,“昨天都是氣話,我在拉攏他進朝廷當官,他能聽懂動物語言,是個可遇而不可求的人才。”
虎狐之爭由來已久。
江家和周閣老分庭抗禮,兩個人爭來爭去,六部之中,幾乎都被這兩家的勢力攻占。
她雖然是江家的人,但,江家的狐之勢終究不屬於皇家。
穩固政權,必須要加入新鮮力量。
她必須要在顧羽徹底掌握皇權之前掃清障礙,尋找可用之才。
“那,你對柳非月什麽感覺?”喻辰宣冒死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嗓子緊了緊。
他能明顯地感覺到,比起他,柳非月在她心裏的分量更重一些。
問下去,可能會自取其辱。
可,不問,柳非月便永遠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江晚有些恍惚。
最近這都怎麽了,一個個都逼迫她說出對柳非月的感受。
她對他……
“很喜歡。”她說。
喻辰宣抱住他的手倏然收緊,“比我如何?”
“更喜歡他。”江晚說,“他就像我的蓋世英雄,你,就是一條大尾巴狼。”
喻辰宣的心抽搐一般地疼。
果然,他不該問這個問題。
早已經知道答案,非要問個徹底,到頭來,果然沒有懸念地得到這個答案。
當初,若不是他強行占有她,或許,他連這樣靠近她的機會都沒有。
“你會選擇他嗎?”他嗓子發緊,聲音微微顫抖。
“不知道。”江晚咬了咬嘴唇,“總覺得,太熟了,不好下手。”
“喻辰宣。”
“別叫我這個名字,叫我釋之。”喻辰宣將她攬在懷裏,“千凝,既然我已經決定了,就不會放手。”
江晚的身子有些僵硬,她歎了口氣,“這個名字不太好叫,太拗口,不如喻辰宣這個名字好聽,釋之是個什麽鬼?拗口不說,還酸裏酸氣的。”
“那,你喜歡叫哪個就叫哪個。”喻辰宣額角跳了好幾下。
“姑蘇城呢?”他頓了好一會,又問。
“什麽?”
“你對姑蘇城什麽感覺?”喻辰宣咬了她的耳朵,“我要聽實話。”
“腹黑,像個狐狸,才華橫溢,長得也挺好看。”江晚用手打開他,“你離我太近了。”
“我不問這個。”喻辰宣攬住她腰際的手臂收緊了一些,“你喜不喜歡他?”
江晚稍微愣了一下,用力掙脫開他。“你堂堂一個大將軍,整天情情愛愛的,就沒有點別的追求?”
她轉過身,對喻辰宣很是不滿,“朝廷上的事情那麽多,關外戰事也沒有平息,還有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陰謀詭計,你心裏不裝朝廷,隻糾結在我身上算什麽?”
“我心裏隻想裝你。”喻辰宣說,“從有了你之後,我心裏一直浮躁得很,每天總想著跟你在一起,一刻鍾不見你,便覺得空虛寂寞。”
“千凝,我是不是病了?”
江晚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沉默在蔓延。
有風吹來,吹過窗欞時,窗欞上懸掛著的宮花在簌簌作響。
天早已經大亮,依稀能聽到丫鬟們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我很矛盾。”
過了許久,她終於開口。
從得知秦釋之和喻辰宣是同一個人的時候,她就特別矛盾。
“是糾結在選我,選柳非月,還是選姑蘇城三者之間的矛盾?”喻辰宣語氣裏滿是醋意。
“才不是。”江晚瞪了他一眼。
“非月跟我,不是那種關係,姑蘇城,我
更沒想過。”她說,“我唯一心動的,莫過於一個羅成書罷了。”
“非月跟我,不是那種關係,姑蘇城,我更沒想過。”她說,“我唯一心動的,莫過於一個羅成書罷了。”
“可他已經死了。”喻辰宣說,“我們一起將他火化的。”
“千凝,你,看著我。”他雙手捧住她的臉,雙目相對,“我長得比羅成書好看,性子也不比他差,我也有能力保護你。”
“如果你沒有動心的人,可不可以考慮考慮我?”
“我不會讓你失望……”
江晚的手放在他的唇邊,“乖,別說大話了,先前我想閹了你的心都有了,你哪裏來的臉說不會讓我失望。”
“那件事,我道歉。”喻辰宣垂下眼,“昨晚,你也已經懲罰過我……”
“你走吧。”江晚打斷他。
“你不要我了。”喻辰宣一愣,將她扯到懷裏,“別……”
江晚深深地歎了口氣。
男人這種生物,實在不好伺候。
這喻辰宣早些日子也算是傲嬌冷豔的代表,怎麽現在變得這麽黏糊。
“春試馬上就要開始。”江晚推開他,“有好多事情需要做,別鬧了。”
春試是選拔人才的重要環節,半點也馬虎不得。
虎狐之爭中,她需要跟周閣老和江老爺子搶人才,辛苦得很。
喻辰宣果然放開她,“我幫你。”
“不用。”江晚下床來,隨意挽了挽頭發,打著哈欠,“其實也沒什麽,禮部的人與姑蘇城都比我強太多。”
“我去泰宸宮,就是裝裝樣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