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給本姑娘開門,否則我燒了這院子!”
“哎呦……我倒要瞧瞧是何人敢出這樣的狂言!”
西子封應聲趕來,單又夢也隨其後。
“那臭丫頭呢,叫她給我滾出來,否則我打斷她的狗腿!”
方才開門,那院外叫囂的姑娘便奪門而入。
細瞧這位姑娘,
約莫二十歲出頭,一襲紫色的衣裙,腰間墜一個荷花紋樣的黃色錦緞荷繡袋,細看那荷袋,右下側還繡有一個“寶”字,遠山眉,丹鳳眼,臉龐嬌圓潤,簿唇粉潤,舉手投足間,氣派咄人。
西子封道:“姑娘可是喝多了,你可知這是何處,冒冒失失的尋的什麽姑娘,我瞧著你人摸人樣的,怎的這般無教養!”
“你找死!”
隻聽得“鏘”的一聲,
那姑娘手中的利劍出鞘,
“子封,心!”
眼瞧著快要刺到西子封的咽喉處,單又夢一聲驚呼。
“無妨!我且陪她玩玩!”
西子封一個快閃後,腳尖點地,隨即又將單又夢橫腰接起,至一角落處時,才翩然落下。
“想跑!”
那姑娘手中的利劍落空後,隨即又縱向劈入近旁置放草藥的木架上,那上麵的各色草藥瞬間碎落一地……
“好你個瘋丫頭!敢毀我草藥!”
眼見著利劍又刺來時,西子封又是一個躍身,待到腳尖點在那利劍的刃口處時,又反身一個空翻,出右手,雙指並攏,點在那姑娘的腰脊處,隻聽得“啊”的一聲尖呼,那姑娘踉蹌跪地,利劍也立時脫手,甩向別處。
“你別得意!”
那姑娘猛然起身,撈起利劍後,一個躍起,身體前傾,在空中速轉一個來回後又將那尖刃對準西子封。
“我倒瞧你了!”
西子封隨即一個側身,待那姑娘又出招之時,出右手嵌住她握劍的臂腕,出左手抓住她腰間的細帶,再一個轉身,將她用力甩出。
“啊……快救我!”
那姑娘霎時間失了重力,眼看著要撞到前方的硬物之上時,尖聲呼救。
“還打嗎……”
那姑娘方才收了聲音,已然又被西子封接入懷中,落地之後,兩人還不曾分開……
許久……
西子封的手才從那姑娘的腰間移開,那姑娘的眼神才從西子封身上轉向別處……
“怎的?不打了?”
西子封將頭低至她的耳畔處,柔聲道。
那姑娘猛的挪了挪身子,道:“自然是不打了,打下去也還是個輸,難道還不嫌丟人嗎?”
“哈哈……”西子封一聲大笑,接道:“無妨,一個女兒家的,已然是不差了。”
話間,單又夢行至近前,開口道:“敢問姑娘是何許人也,突然造訪,有何事?”
那姑娘接道:“我疆秦寶’,我的婢女前幾日偷了我的東西便逃走了,我追到大橡山附近之時,就再不見她的蹤影了,後來我碰見個姓‘李’的漢子,是他叫我來此處尋問的。”
“哦?尋問?”西子封有意拖長語調,接道:“我怎的沒看出來姑娘有詢問之意呢,若是來打劫的,倒有幾分可信。”
“你們到底是不?”
秦寶急聲道。
單又夢接道:“此處倒未曾來過什麽姑娘,不過前幾日李先生倒是送來過一個包袱,或許是你那婢女之物,不知她是何樣貌,有何特征,不知是否與李先生形容的一致。”
秦寶接道:“她逃走時,著一身紫色衣裙,比我身上的要淡上許多,身上掛有鈴鐺,走起路來,總是有響動的。”
“是了,與李先生的倒是無差,姑娘且稍待,我這便去取。”
罷,單又夢便抬步走向內室。
“秦寶……”西子封此刻又仔細的將眼前人打量了一番,接道:“嗯……倒是個好名字,你與那北教先教主是何關係?”
“關你何事,我為何要告訴你這個生人。”
秦寶將頭轉向別處。
“生人?”西子封轉而又行至她的麵前,道:“那秦姑娘多與我親近親近不就成熟人了……”
“無恥!”
“哦?姑娘是從何而知的,我的手段都還不曾拿出來,既然姑娘想看,那在下隻有獻醜了,要不怎對的起這‘無恥’二字呢……”
“你……”
話間,
西子封已然出手將她腰間的荷袋搶入手鄭
“你這個無恥之徒,快給我……”
“你快還給我……”
“你……”
再看秦寶,高舉的手又被西子封製住,她幾番掙紮不下後,便將頭轉向別處,怒氣衝衝……
西子封笑道:“你若肯回答我方才的問題,我便把它還給你。”
秦寶道:“出來非嚇死你,北教先教主是我伯父,北教的現教主‘秦休’,還得喚我一聲姨母呢,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定叫你後悔!”
“那我便要見識見識了,那北教向來隻會出一些無恥之輩,我西子封縱是再無能,也不至於怕了他們去!至於你嘛……”
著,他猛然出右手,至後腰處將她擁入懷中,後道:“你又打不過我,你,你還能怎樣?”
當懷中饒細香緩緩滲入鼻息後,西子封方才收了嘴角的邪笑,
癡望之下,兩廂必然陷入膠著……
再看那仍然置於高處的手,
一個僵直的將手掌握緊,一個在感受了溫軟之後,不覺中鬆放了許多……
“師叔……你們……”
單又夢行至近前之時,二人竟都未曾發覺。
秦寶回過神來,費力從他懷中掙脫……
西子封有些吞吐道:“無事……我瞧這丫頭缺些教訓,便指教一二……”
單又夢低鐐頭,後將那包袱和信封呈於秦寶麵前,道:“這便是秦姑娘要的東西了,若無其他事,也就不多留姑娘了……”
“我自然是要走的,隻是我有一事不明白……”
秦寶接過包袱和信封後,接道:“我與這個叫西什麽封的打架之時,你叫他什麽來著,怎的眼下又喚他做‘師叔’呢,你們到底是何種關係,這等尊卑不分,也不怕別人笑話!”
“你還敢放肆!”
西子封陡然厲聲道。
“你別得意,你給我等著,我還會來找你的,下次來,我定將你今日羞辱我的,百倍千倍的還回去!”
罷,秦寶拾起地上的利劍,揚長而去……
院中,
單又夢立在原處,低頭不語……
西子封慢慢走近,抬起的手還未來得及落下,她便負氣走開……
轉眼,
西子越與趙囡已然離開了近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