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被懲罰 離開特事處
陸諾明剛被帶進來,夏言蹊就跑上前將自安推開,連聲問他怎麽樣了。
陸諾明身材高大結實,風吹日曬下的古銅肌膚,隻是加了許久的班胡子拉碴的看起來有點邋遢。
夏顏月粗粗看了一下,人好像並沒有受到苛待,猶自不放心,問道:“陸哥,沒事吧?”
“沒事。你怎麽來了?”
夏顏月放下手,月玲瓏狼狽地摔倒在地不停地捂著脖子咳嗽。
自安忙上前扶著她,康哥皺眉道:“亂糟糟的像什麽樣子,先帶進去吧。”
“慢著!”
自安剛將月玲瓏扶起來,就聽到夏顏月道:“惹了事想就這麽走了?”
月玲瓏雙眼已經咳嗽得泛紅,有氣無力地看著夏顏月道:“那你想怎麽樣?”
夏顏月翻翻眼皮,看向康哥:“她是你們的人,你說個章法出來。”
康哥麵上為難,便向陸諾明拋去求助的目光。
陸諾明是當事人,如果他不追究了,夏顏月也就會就此揭過。
陸諾明低著頭跟夏言蹊說話,避開了他的目光。
康哥歎口氣,臉上更是愁苦。
“玲瓏是個新人,很多事情都不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要不這樣,我讓她給你們賠罪道歉?”
夏顏月冷笑道:“如果我沒記錯,你們物外的規矩是不得對普通人出手,這壞了規矩的,該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我也就不添油加醋了。”
“這……”
月玲瓏已經好了很多,一把推開扶著她的自安,直起身傲然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也別為難康哥,有什麽衝著我來!”
“玲瓏!”康哥斥罵了一聲。
“是我將人帶過來的,電話也是我打的……”
“自安!”
“好,有骨氣!”夏顏月笑得很燦爛,甚至還鼓了兩下掌:“你們既然有這擔當,那我也不好再為難旁人做了那奸賊。”
康哥忙道:“夏小友,這事是我處理得不好……”
“啊!”月玲瓏慘叫半聲,竟是七竅流血就這麽昏死過去。
自安剛想伸手接住她,夏顏月手一揮,自安隻覺得身上胸口一痛,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牆上飛去,咚的一聲碰得頭破血流。
不過瞬間,特事處就昏了兩人。
小女孩的手指動了一下,就看到康哥嚴厲地看了過來,她隻能悻悻地放下心裏的小念頭。
“行了,這事就這麽算了。”夏顏月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跑過去挽著陸諾明的胳膊喜笑顏開地撒嬌道:“陸哥等下要去哪裏?我跟楠姐說是想去電玩城玩遊戲,你送我唄~”
陸諾明揉著她的頭發柔聲道:“我警局還有事,要不讓秉謙陪你?”
夏顏月噘著嘴抱怨道:“就知道有事有事,好啦,你自己回去吧,不用管我了。”
說著就將陸諾明往外拉,陸諾明歉意地對康哥笑了一聲,跟著出去了。
小女孩見人呼啦一下全走光了才問康哥:“方才你為什麽不阻止她?”
康哥走到月玲瓏兩人麵前查看了一下情況,發現除了些許皮外傷、靈力虛竭之外並沒有生命危險,便一手一個將人提著往休息室去。
“這還算是好的,要是當年……”
當年怎麽樣?
當年……
康哥謂歎一聲,不再說話。
夏顏月將陸諾明送上車後才看到跟在她身邊的小尾巴。
她漫不經心地問:“不用上課?”
“啊~!~”夏言蹊嚎叫一聲,“我的軍訓!我還沒跟輔導員請假!”
閆璟也苦著臉點點頭:“我估計也夠嗆!”然後眨著星星眼看著夏顏月:“小姑姑,你幫忙去跟輔導員補個請假條吧?”
夏顏月挑著眉頭笑道:“可以啊。”
她答應得如此爽快,倒是讓閆璟不敢置信。
等真的拿到請假條的時候閆璟還是沒反應過來。
小姑姑……這次這麽好說話?
夏詩遠下午還有實驗,到了學校就匆匆忙忙走了,夏顏月坐在軍訓廣場的觀眾席上一邊看著太陽下走著歪歪扭扭正步的學生,一邊吃著冰涼的西瓜。
西瓜切成小塊,上麵用插了幾根牙簽,夏顏月往嘴裏送了兩口,舒服得直眯了眼睛。
“想問什麽問,但是你身世的事情你得想好了當著你爸媽的麵我才能說。”
陸秉謙坐在她身邊笑看著愁眉苦臉繼續軍訓的夏言蹊,聽了夏顏月的話詫異笑問道:“小姑姑這話說的,我怎麽聽不懂?”
“聽不懂?行!”夏顏月說完就掏出藍牙耳機往耳朵裏一戳,聽起了音樂。
陸秉謙無奈,這位可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他伸手將夏顏月的耳機扯出來,見她翻了個白眼沒有罵人之後才道:“詩遠去找了胡娘子。”
“哦。”
“小姑姑,我現在不知道該怎麽辦。”
夏顏月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雖然帶著笑,眼裏卻滿是惆悵和矛盾,隻是被眼鏡擋住了看不怎麽分明。
“行吧,勉強當一個人生導師。”夏顏月將另外一隻耳機也取下來,問:“在想自己以後的人生還是跟詩遠的感情?”
“都有,”提到夏詩遠,陸秉謙整個人都柔和下來,“我以後的人生,必須有詩遠的參與!”
“想好了?”
“想好了!”
“那你還迷惘個p?”
“我害怕會連累她。”陸秉謙道,“我每天晚上都會聽到一些模糊的亂七八糟的聲音。”
“嗯,你跟我說過,怎麽,沒買個好點的耳塞?要不我這副送你?”
陸秉謙道:“鬼門關關閉那天,我晚上循著聲音出來,最後連累了詩遠。”
他回想起夏詩遠臉色蒼白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呼吸停滯了一瞬,隨後才若無其事又跟夏顏月說話。
“剛出特事處我就在想,要是遇到了你這樣的對手,我根本沒辦法反抗,更別說保護她。”
夏顏月將西瓜放在一旁,看著下麵並不怎麽整齊的方隊,聽著學生們朝氣蓬勃的聲音,道:“你知道我為什麽一言不合就動手嗎?”
她笑了一下,“特事處的人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無能,裏麵能人不少,他們的老大還不知道在哪裏逍遙,那個姓康的也不像他表麵那樣看起來懦弱老好人,你啊,還是對這些見識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