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悲憤欲絕
一邊聊天一邊開車,沒多久就到了幽州的最北邊。
開車兩小時,對王楓來說並沒有一絲疲憊,而文兮雅居然也沒有覺得累,全程都看著窗外那些綠油油的耕地。
在繁華城市,確實難以看到這些山林耕地,所以文兮雅顯得很是新奇。
在她的指引下,王楓在蜿蜒的山路上不斷轉彎,接著在荒涼無人的山區裏行駛了大約半小時,終於到了目的地。
但下了車,除了一條極窄的,隻容兩人並肩而過的山路以外,王楓並沒有看到任何門牌,所以這裏並不是最終目的地。
“沿著這條山路上山,到了半山腰,就真的到了。”指了指那條小路,文兮雅笑了笑。
王楓這才好笑,原來這樣,剛剛文兮雅說到了,他真的很驚訝,這裏明明什麽都沒有。
於是將車停在那裏,王楓攙扶著文兮雅朝著山路走去。
這長長而陡峭的山路,以文兮雅這個狀態,必然難以走上去,所以王楓才貼心的上前攙扶。
纖手被王楓攙著,文兮雅俏臉頓時緋紅起來,她望了王楓一眼,難為情的低下頭,而後又抬頭望了他一眼。
王楓見狀,頓時有些詫異,這是怎麽了?
“你是不想被我扶著嗎?王楓詫異的詢問。
如果是這樣,那王楓也不會攙扶,畢竟他這麽做,確實隻是出於安全的考慮,生怕文兮雅中途滾下山了,並不是想要揩油。
搖了搖頭,文兮雅的俏臉更紅了,“我是……”
“我是……”
連續兩個我是,但卻沒有說下去,讓王楓有些疑惑。
“我是想……讓你背我上去……可以嗎?”文兮雅臉紅的說道。
王楓頓時好笑,“可以啊,隻要你不介意就好。”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他還以為有多不好意思呢,不就是背她嘛,這有什麽。
也是,看到文兮雅走了幾步的樣子,確實根本走不上去,他不背的話,估計半天都會在原地踏步。
所以來到文兮雅身前,王楓蹲下身子,弓下腰,等著文兮雅俯身上來。
過了好一會,文兮雅那柔若無骨的身體,才輕輕的依附在王楓的背上,頓時而來的柔軟感覺,個中滋味,真是難以說明。
王楓心中一蕩,趕忙擺正心思,沒有多想,一起身就將文兮雅背了起來。
人家信任他,他可不能亂想亂碰,當然,以他的定力,想要做到這一點也是輕而易舉的。
“這樣背著你,會不舒服嗎?”
背起來文兮雅後,王楓轉頭對著身後說道。
他看不到文兮雅的臉,自然看不到此時,文兮雅整張臉已經緋紅一片。
“不……不會……”
聽到文兮雅的回複,王楓當即點點頭,“那我開始往前走了。”
說完,他便快步朝前走去,步子輕鬆穩健,完全沒有一絲沉重,仿佛不曾背人一般。
王楓沒有多說什麽文兮雅嬌羞一陣,便也消失下去,沒有多想,不過隨著王楓往山路上走,兩人的身體挨得越來越近,能感覺到對方身體的溫暖。
王楓依舊沒有多想,反而還特意跟文兮雅聊天,就是為了讓她不會尷尬。
走了大約半小時,王楓的步子依舊輕鬆穩健,他一抬頭,就看到有一座門牌,遠遠的立在山路的盡頭,看起來,那裏就是乾元宗的所在。
於是他接著邁步上行,但這時,他心中突然一動,抬頭往上看去,隻見蜿蜒而上的小路旁,有一個灌木叢忽地顫動起來。
王楓能感知到,剛剛那裏有個人,可看到他們後,那個人霍地往上竄走,消失不見了。
王楓也沒有多想,估計是乾元宗的護衛吧,畢竟每一個宗門,總得需要派人守門,那麽讓人提前幾百米,守護在山路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王楓並不知道,剛剛偷看的那人,確實是乾元宗的弟子,但卻不是看門的。
他叫吳遠,乾元宗支脈弟子,早上下山有事,此時恰好回宗,路上慢悠悠的走著,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男一女的聲音,女聲分外好聽,也有些熟悉。
所以吳遠立馬躲進路旁的灌木叢裏,想要一看究竟,但沒想到,竟然看到了這一幕。
宗主的女兒文兮雅,他們一宗男弟子愛慕的女神,竟然俯在一個男子的背上,兩人貌若親昵。
這一幕,直接讓吳遠怒火中燒,沒錯,是怒火,而是不妒火。
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師兄,乾元宗支脈大弟子厲文霍,非常喜歡文兮雅,他對厲文霍忠心耿耿,所以將文兮雅看作師兄嫂,全無半點染指之心。
如今看到師兄嫂竟然匍匐在一個男子的背上,他如何不怒?
那怒氣漲的,就好像這頂綠帽子是直接戴在他的頭上一般。
雖然文兮雅壓根不喜歡厲文霍,也沒有答應厲文霍的求愛,但厲文霍將文兮雅視作自己的女人,吳遠便也將文兮雅看作嫂子。
大哥的女人出軌,小弟的臉上也同樣無光。
所以怒氣萬分的吳遠,當場就憤而暴走,隻不過不是朝著王楓暴走,而是朝著宗門跑去。
他要將這件事告訴大師兄,一定要大師兄出手教訓那個小白臉,讓他知道搶大師兄女人的後果!
於是,一路上,吳遠都跑得十分悲憤,路上遇到的幾個師兄弟,都萬分詫異起來,已經吳遠家裏出了什麽事。
一口氣跑到了支脈所在的小院,還沒進門,吳遠就悲憤大喊起來,“大師兄,大師兄,快出來,大師兄,大師兄!”
“誰啊,喊的這麽悲憤,大中午跑來哭喪啊?”一間房門吱呀一聲開了,一個壯漢從裏麵走了出來,他並不是厲文霍,而是支脈的二弟子葛戈。
這名壯漢長著方臉,看起來質樸本分,但人雖老實,可名字不老實,葛戈,喊著喊著,就有種哥哥的意思,有占人便宜之嫌。
所以輩份比葛戈大的,都不會喊他的名字,免得被占了便宜。
葛戈走出來,看到悲憤叫嚷著的是吳遠,他們支脈最小的弟子,頓時有些疑惑起來,“吳遠,你不是下山省親嗎,怎麽……怎麽哭著回來了?”
吳遠此時一臉悲憤,雖然沒有真哭,但也離哭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