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章 淩空虛渡而來的鬥篷俠
飛馬牧場的戰況,不容樂觀。
蘇景卻和魯妙子之間,相談甚歡。
魯妙子有諸多問題向蘇景請教。蘇景也有機關學上的問題,向魯妙子請教。二人不過三兩盞茶的功夫,便如同多年的至交好友,推心置腹。
四大寇對飛馬牧場的攻打,還在繼續,且愈演愈烈。
飛馬牧場已經第五次擊退四大寇。
“場主,傳來消息,迦樓羅王朱粲的軍隊已經沿著漢江而來,正駐紮在十裏之外。”陶叔盛來報。
“迦樓羅王朱粲!消息可準確?”商秀珣眉黛微蹙,心下吃驚,表麵上故作鎮定,正用一雙秋水般的眸子注視著陶叔盛。
“千真萬確。請場主做好應對之策。”陶叔盛說道。
飛馬牧場大執事梁治,道:“場主,迦樓羅王凶殘暴虐,怕是此來沒有那麽簡單。很可能是跟四大寇有關?”
“陶執事,你怎麽看?”商秀珣對收集情報的陶叔盛,問道。
陶叔盛,道:“場主,怕是真如大執事所擔憂的,迦樓羅王是四大寇邀來一同對抗我們飛馬牧場的。”
一時間。
飛馬牧場副執事駱方,飛馬牧場大管家商震,商震副手梁謙,飛馬牧場管事蘭姑,飛馬牧場大執事梁治,皆是神色一震。
飛馬牧場暫時可以抵擋四大寇,但如果迦樓羅王來,他們飛馬牧場可以說是岌岌可危。
飛馬牧場管事蘭姑,道:“場主,既然四大寇之前的詭計敗露,為何四大寇之一的毛燥依舊不見現身?”
“嗯!”商秀珣雙眸亮起,在思考蘭姑的話。
大管家商震,道:“場主,事有蹊蹺!怕是陶執事收集來的情報有誤。可是那一支軍隊,卻突然消失了!實在令人想不明白!”
陶叔盛心下猛跳,飛馬牧場的人都不笨。此時,陶叔盛見場主看向了他,回應道:“場主,怕是四大寇另有企圖。不能僅憑毛燥不現身,就說明真的存在一支跟四大寇為敵的軍隊。如果存在,那支軍隊也早該出現。”
“不然。”飛馬牧場大執事梁冶一擺手,跟著繼續分析,道:“場主,如果那支軍隊貿然來訪我們飛馬牧場,怕是我們飛馬牧場也會懷疑其另有所圖。對方吃力不討好,怕是隱藏了行跡。本來四大寇可以等到朱粲到來一鼓作氣,反而今日猛攻不斷,自損並將。怕是四大寇等不及。怕隱藏不見蹤跡的那一支軍隊再出來襲擾,打破他們的計劃。”
“大執事所言極是。這種可能,不是沒有。不過那一支軍隊到底什麽來曆?我們還不清清楚。天下間,無利不起早。怕是對方此來,目的也不會單純到哪裏去。”陶叔盛,道。
“好了。可能性很多。比如是四大寇怕夜長夢多。也怕我們請來李閥的求援軍。總之,我們飛馬牧場的危機,不能僅靠外力。還需要我們自己奮起抵抗四大寇。”商秀珣說著,看了眼陶叔盛。
陶叔盛心下惴惴不安,難道是場主懷疑到了什麽?不可能。
很快,陶叔盛否決了這個顧慮。
飛馬牧場的人也覺得場主說的沒錯。靠外力是救不了飛馬牧場的。即使是李閥,也不一定會相助他們飛馬牧場。天下形勢多變,人心難測。
一輪明月,高掛。
飛馬牧場族人,卻人心惶惶。
四大寇隨時可能進犯。
“場主,夜深了,您還是休息一會兒吧。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商秀珣心腹婢女馥兒,關切場主,道。
商秀珣沒有心思安睡,比起任何人,都要擔心飛馬牧場的危境,看向心腹婢女馥兒,紅唇輕啟,道:“馥兒,你不用伺候我了。你先下去睡會。”
“場主,馥兒怎麽能睡得著呢。”馥兒,道。
“是啊。我們牧場的人都睡不著。你便陪我去看看族人們。”商秀珣說著起身,走出了前堂。
飛馬牧場的族人們,情緒都很低落。照這樣下去,他們飛馬牧場肯定是支撐不下去四大寇的攻伐。
商秀珣準備開口鼓舞士氣,突然有族人來報,四大寇偷襲了飛馬牧場的草場。商秀珣聽後眉頭大皺。草場被燒,馬駒會斷糧。
除非將馬駒釋放出飛馬牧場,才有草場為食。
很快,飛馬牧場又有人來報,四大寇和朱粲,已經合兵一處。
直到翌日清晨,飛馬牧場被迦樓羅王朱粲的軍隊,和四大寇合圍。
“商場主,你也瞧見了。現在我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交出飛馬牧場的所有良駒。否則,踏平你們飛馬牧場。”房見鼎,喊道。
“哼!休想。”商秀珣站在飛馬牧場的戰牆上,俯視著四大寇之一的房見鼎,道。
“桀桀,你就是飛馬牧場的場主商秀珣,果然是國色天香,別有一番美姿。正好,今日我迦樓羅王朱粲,不僅要踏平你們飛馬牧場,還要將你這個美人兒場主摟在懷中,好好的蹂躪一番,再將你一身滑溜的肉煮熟了吃。或許更有滋味吧。桀桀……”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朱粲盯著商秀珣的雙眼放光,發出桀桀笑聲。
“嗯!”商秀珣眉頭大皺,朱粲此人在漢江流域一帶作惡,對方的殘暴食人肉暴行,她有所耳聞。
眼前的朱粲,凶神惡煞,絕非易於之輩。且朱粲率領來到的軍隊,就有兩萬之眾。
飛馬牧場,怕是保不住了。
飛馬牧場的眾人,也都是眉頭緊鎖。迦樓羅王朱粲,十分的殘暴。所過之處,毀城不說,城中男女老幼全被屠殺。
女人和嬰兒,被當成糧食吃掉。朱粲最喜歡吃美女的肉。
“給我殺!”朱粲向來攻城,都是以強攻為主,且朱粲的軍隊,也都是豺狼之師。
殺!
兩萬軍隊,洶湧而來。
殺!
曹應龍一揮手。
此一戰,一鼓作氣!
“場主,牧場是保不住了。場主你先走。”飛馬牧場管事蘭姑說道。
“是啊,場主。我們不能再和他們硬碰。要保全我們飛馬牧場子弟的性命為主。”飛馬牧場的大執事梁冶,道。
商秀珣不想離開,畢竟飛馬牧場是他們幾代人的心血!耗費了一百六十年的光陰,建立起來的。
鐺鐺!!
咻咻咻!!
箭雨漫天,刀兵不斷。
朱粲的軍隊人馬,已經通過雲梯,爬到了飛馬牧場的戰牆上。
“殺!”商秀珣不願意退,她要同飛馬牧場共存亡。
“場主……”飛馬牧場的眾人喚了一聲,突然全都歎息一聲,加入了戰鬥!
武功再高,麵對上萬兵馬,也不能一直使用隔空掌力全力殺敵,因為真氣有耗竭的時候。
所以,短兵相見,才是持續殺敵的最好選擇。但是,這樣殺敵效果一般。沒人敢一直使用刀氣殺敵。
“哈哈哈,美人兒,我來會會你!”突然,迦樓羅王朱粲飛身躍起,衝向了商秀珣。
商秀珣見狀,一道劍氣揮出,但是沒有擊中迦樓羅王,反而迎接了迦樓羅王淩厲一刀……鐺……
刀劍相撞,商秀珣手臂發麻,退後了十幾步,才在地麵上站穩身子。
此時,商秀珣已經飛身落在了飛馬牧場外的場地上,阻擊朱粲和四大寇的人馬。
“桀桀,美人兒你武功不弱,不如跟了我朱粲,我朱粲封你個王妃做做。”迦樓羅王朱粲獰笑,道。
“哼,妄想!”商秀珣冷哼一聲,嬌蠻的腰肢搖擺,就要終身一躍。
飛馬牧場的蘭姑、梁冶、商鵬等人現身,擋在了商秀珣的麵前,蘭姑,道:“場主,快走……”
商秀珣猶豫,她不能丟下族人。
“桀桀,你們都別想走了。臭娘們,你還保護你們的場主……看我朱粲不活捉了你,將你蹂躪致死……”朱粲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
“你……”蘭姑氣怒,對方簡直就是個無恥的畜生。如此羞辱女人。
商秀珣麵色沉冷,也是非常想殺了朱粲這個邪惡義軍首領。
卻在此時,突然一聲大笑傳來,這笑聲,由遠及近。
所有人,都被這笑聲震驚,齊齊抬頭望去。
那人身披鬥篷,居然淩空飛行而來!
“場主……你瞧……那人是從後山飛來的……”蘭姑一雙眸間,露出撼然之色。
嗯嗯嗯!!!
時間仿若靜止一般。
四大寇中的曹應龍、向霸天和房見鼎,亦是心頭一震。
“何人?裝神弄鬼!”朱粲凶殘的很,即使見到對方淩空虛渡,也不懼怕。
“本人鬥篷俠……”蘇景雙目如電,冷視著迦樓羅王朱粲,道。
鬥篷俠???
所有人的大腦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