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你愛我嗎

  “桀先生是L國皇室人員,他若出現意外,對兩國交往不利,這是上麵的意思,希望你以大局為重。”


  陳議員的聲音再次響起。


  傅西澤冷淡道:“聽不懂你在說什麽,還有事麽?”


  “傅西澤,我現在在很嚴肅的通知你,你……”


  “沒事我就掛了。”


  傅西澤掛斷電話。


  陳議員的電話再次打來,傅西澤掛掉,直接關機。


  電話的另一頭。


  陳議員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蒼老的嘴角勾起得逞的笑:“去告訴上麵,已經通知到了,也勸了,傅西澤是否會一意孤行,就要等結果了。”


  “是,議員。”


  碼頭上。


  一輛豪華郵輪,正停靠在岸邊。


  簫祁和桀相對坐於桌前,桌上,是精致不菲的晚餐。


  簫祁端起紅酒杯,動作優雅,麵色溫和,“才來就要走,還沒好好的招待你,真是過意不去。”


  桀輕輕笑道:“家中忽然有事,迫不得已要早早離開。過段時間還會再來,到時候就麻煩簫兄了。”


  簫祁笑:“麻煩倒談不上,簫某還是很願意結交你這位朋友,隻是還沒好好把酒交談,有些惋惜。”


  “嗬嗬。”桀低聲笑了起來。


  晚餐時間並沒有很長。


  簫祁便下了船,在碼頭目送著桀的郵輪離開。


  郵輪開遠,他臉上的笑,冷了下來。


  “老板,他擅自抓了沐晴,必然會惹得傅西澤的不滿,到時候傅西澤記在我們身上就不好了。”手下擔憂的道。


  簫祁唇角帶著冷淡的笑:“傅西澤沒那麽蠢,走吧。”


  二人轉過身,剛往前走了兩步。


  身後忽然‘砰’的一聲巨響。


  就見海麵上。


  剛才桀離開的郵輪方向,發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一團衝天的火焰,閃亮了半邊天。


  郵輪開始燃燒,還有爆炸的撲哧撲哧聲。


  簫祁轉過身,看著爆炸的郵輪,笑出了聲:“我早就提醒過他,不要擅自去動沐晴。這裏是京都,不是L國,他的手還伸不到這麽長。”


  手下驚道:“老板,要派船過去看看麽?”


  簫祁道:“不用,那家夥是個瘋子,他若死了,這世上就少了個禍害,不過就我的直覺來說,閻王都不敢收他,死不了。”


  手下道:“是。”


  海麵上。


  爆炸產生的強大的熱氣,激起一層層的海浪。


  距離郵輪爆炸一公裏的方位,一艘裝備精良的小艇,正在海上慢慢的飄著。


  桀站在甲板上。


  看著遠處郵輪燃燒的熊熊烈火,被炸的有些狼狽的身體,在風中有些飄搖。


  他灰褐色的瞳孔,也難得浮現興奮的光。


  伴隨著他的咳嗽,嘴角留下黑色的血痕。


  他抬手擦了下,唇角露出邪惡開心的笑。


  有意思。


  真是有意思。


  他還真是低估了傅西澤的膽量,竟然敢用炸彈炸他。


  以前他還沒把傅西澤放在眼裏,那麽現在,他突然覺得他有些資格,可以做他的對手了。


  他真的好期待,下一次的交手啊。


  傅西澤聽手下匯報完,收起手機。


  他轉過身,走向躺在床上睜著眼發呆的沐晴,大手剛碰到她白皙的小臉,沐晴的身子就狠狠的顫了下。


  見是傅西澤,又放鬆了些。


  “在想什麽?”


  他將沐晴抱在懷裏,輕聲問道。


  沐晴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安靜的望著他:“我在想,現在的一切會不會是個夢,我一睜眼,會不會又回到了上一世的終點……又或者,這世界上和我們一樣的人,究竟有多少,想想,其實還是很玄幻,嗬嗬。”


  傅西澤安撫道:“不管有多少,對我們來說,我們都是幸運的。既然老天給了我們彼此一個重來的機會,就不要去想太多,向前看就好了。”


  “你說的對,”沐晴垂下眸子,沉默了一會兒,又睜開,“你愛我嗎?”


  “愛。”


  “那你想,和我做嗎?”


  “……想。”


  “那我們做吧。”


  沐晴望著他,目光幹淨純潔。


  這下輪到傅西澤愣住了。


  沐晴撐起身子,主動吻向他的唇。


  她吻的很青澀,笨拙,柔軟的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沒有攻擊力,卻帶著致命的誘惑。


  傅


  西澤回過神。


  他並沒有覺得多狂喜,更多的,則是對沐晴的心疼,和自身的內疚。


  她一定是嚇壞了。


  傅西澤溫柔的吻了她一會兒,離開她的唇。


  望著沐晴不解的眼神,他在她額頭親了下,將人摟在懷裏,“真是個小傻瓜。”


  “你是不是……”


  “別亂想,你隻需要知道,我會一直愛你,對你的愛永遠不會變,就好。”


  “那你為什麽,不要我?”


  沐晴執拗的問。


  他是不是嫌她……髒了。


  見沐晴眼角變紅,傅西澤滿眼心疼,“我當然想要你,做夢都想,但我不希望是在這種情況下。你問問你自己的心,你是更想讓我安心,還是在害怕什麽?”


  沐晴垂下眼眸,“我……我不知道。”


  她就是覺得,她和傅西澤做了,傅西澤會不會好受一些,她會不會,也就不怕桀再出現,和她說什麽生孩子的事了。


  她就算要生孩子,也要和傅西澤生。


  她也想給自己尋個心安。


  想有個,可以發泄情緒的地方。


  從她被擄走,被關在冰冷的實驗裏,被人抽血,被人威脅,看著殺人……她都沒有哭。


  包括被帶回來,到現在,她也一直安安靜靜的,沒有哭。


  她自認骨子裏不是個軟弱的人,更不吃那一套硬的。


  可是在看到傅西澤找到她的第一眼。


  除了委屈無助高興,更多的,則是害怕。


  任何一個男人,看見她這般模樣,心裏都會在意,有芥蒂的吧。


  雖然沒和桀發生什麽。


  但她內心,始終過於不去。


  急於想去證明什麽。


  “不知道就不要想了,手還疼麽?”


  傅西澤抬起她被抽血的手臂,看著針孔處淤血的青痕,溫聲問。


  沈聿給配了藥,會恢複的快一些。


  沐晴說:“疼,你知道的,我最怕疼了。”


  說到這,她的眼睛忽然一酸,那堅強了近兩天的眼淚,開始控製不住的往下流著。


  她扭頭抱住傅西澤,滾燙的眼淚浸濕了他胸前的衣襟,哭的傷心顫抖:“我差點以為,要見不到你了,嗚嗚嗚,我真的好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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