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百裏青木魚
“慕容湖走狗”是活躍在天心帝國境內的一個高級殺手組織。依靠賺取雇傭者給予的賞金為主要收入,這個組織內等級森嚴,每個成員都是殺手中的精英,在天心帝國名聲不小。
然而,他們卻並不隸屬於皇室的任何一支流派的管轄。他們隻是因為利益驅動,而組成的一幫嘍囉。
其實勢力日益擴大,甚至連皇室都開始關注這個組織的一舉一動。
當這個組織受到沃森拍賣場雇傭,追拿慕容寧的時候,連雇主都不知道到底是誰幹了這驚天動地的大事,逃之夭夭後居然沒有留下一點線索。
他們打算拉網式排查所有幸存的當事人,卻發現凡是當時在場的高級修仙師都已斃命,甚至連絲毫沒有仙力的看守們都已死在那場屠殺當中,所有人甚至都懷疑是否為仙獸所謂,現場這樣大的破壞力,豈是普通修仙師所為。
若是那些超然勢力,又怎麽會對著並不十分搶眼的拍賣場感興趣呢,而拍賣場內所有值錢物件根本並未被動過。
直到“慕容湖走狗”的嘍囉逮住一對在拍賣場裏逃出的母女後,他們才得知了當時的情況,這對母女經曆了搜仙術的逼供之後,終於忍受不住煎熬,將當時的場景再現,所有人為止瞠目結舌。
當時遮天蔽日的場麵似乎重現在了所有人麵前,連“慕容湖走狗”的高層都感到十分驚駭,將“傳聞中的女孩”慕容寧視為第一著手要處理的傭金任務,並獅子大開口的向拍賣場要了一大筆錢。
而拍賣場方麵卻馬上同意了,畢竟有大老板買單,可憐的慕容寧並不知道,被先生殺死的那些人裏麵,竟然有拍賣場主的獨子。
雖然這對母女向他們透漏了實話,然而這些嘍囉依然將二人殘忍殺害。為了壟斷消息,這些人幾乎不擇手段。
而事實上,當“慕容湖走狗”的頭目拿著這些微不足道的證據開始搜捕當事者。卻根本無從下手,所以最笨的辦法就成了最好的辦法,他們出動大半人力,在這並不很大的森林裏見人就查,一有可疑的人,就被拳打腳踢逼供,若反抗,直接割掉腦袋,送到上級那裏核查。
短短半個多月裏,已經有數百人無辜殉命,血染大地,無人收屍,若天心帝國知道此事,必定不會輕饒這飛揚跋扈的“慕容湖走狗”。
然而,被盯上的卻是和這件事毫不相關的曉心。當然,這件事絕對要拜慕容寧所賜。
當慕容寧去秒山時,很巧合的躲開了“慕容湖走狗”的追殺和排查,而當時正拿著小先生到處閑逛的曉心,就被眾人當做了目標,當受到曉心和壯漢的激烈反抗之後,他們更認定了自己想法。
甚至請來仙王強者助陣,為了那高額的傭金,這些人已經下了血本,損失了幾十人後,依然樂此不疲的追擊著慕容寧等人。
當真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就這樣,慕容寧和曉心相遇在了同一片森林裏,雖然見麵的場景非常尷尬,卻在這裏遇到了共同的敵人。
接上章所述,幾名“慕容湖走狗”的先頭兵發現了慕容寧等人,可傳聞中曉心和那壯漢的實力十分強硬,他們不敢直接發生衝突,且追且包圍。
好在那大漢背後還背著一個累贅的慕容寧,若是真的打起來,還可以利用這一點牽製曉心等人。
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這些先頭兵,在經過短暫試探後,卻發現自己根本不是這兩個人對手,無奈七八個“慕容湖走狗”的嘍囉隻能硬著頭皮,和曉心壯漢廝殺起來。
越戰越久,曉心二人雖然有著鎖鏈拷身,那壯漢後背又馱著慕容寧,卻漸漸占了上風。
這壯漢修行的乃是血氣修仙,場麵越加慘烈,他越是興奮,若慘烈之極,必定嗜血而戰。
原來還指望著同夥來幫忙的先頭兵們,卻發現根本沒有人來幫忙,因為他們所有的同夥都在不足一裏外的地方,瞭望著這裏的戰事。而自己本就那麽幾個人,眨眼間已經不到一巴掌的人可以戰鬥了。
慕容寧使用亢龍決的事情,已經被他們先進的信息傳輸,傳送的人人皆知,甚至有人已經退出了這次傭金任務。
不為了別的,隻是單純的想多活些時候,可以將一名仙王強者甩掉的人,豈能是他們這些普通仙師所能應付的,先看看真偽,再做進退的決斷。
轉眼間那大漢又將一名嘍囉撕成兩半,看著這血噴的場麵,曉心習以為常的用大漢的衣服,擦了擦噴到身上的血,隨即繼續投入戰鬥。
雖然占了上風,可是眼前形式並不十分有利。
“我們邊戰邊退,前麵有一處仙獸群,我們將他們引過去驚動眾多仙獸,到時候,借著仙獸們的暴動,我們再想辦法逃走。”曉心向那壯漢低聲道,本來十分漂亮的臉蛋,已經被汗和血打濕,卻依然不失漂亮樣子。
“好,我聽你的。”大漢氣喘噓噓道,顯然已經累的有些體力透支。
三個人邊戰邊向遠處退去,那一裏直徑的包圍圈,也跟著他們向後移動著,偶爾有嘍囉相繼的投身到這次戰鬥中,卻也無法逃過被壯漢撕裂的命運。
大漢背上的慕容寧,感覺自己如同一個布袋一般,任大漢甩來甩去,偶爾還會客串一下大漢的暴擊武器,不知不覺天旋地轉,已經吐了好幾次。
就在曉心等人已經接近仙獸群的時候,當真聽到了眾多仙獸咆哮而來的聲音。
這些仙獸大多為食草二星仙獸,平時人畜無害,可是就連獵殺仙獸的傭兵們都不願意靠近它們。
原因隻有一個,這些仙獸正在育幼時期,保護弱小的天性讓他們十分容易躁怒,仙獸的領地一旦被陌生的仙力所侵犯時,就會群體性的向侵略者發動致命衝擊。
與此同時,一大批狼正在向這邊靠近。
“抓緊了!”那壯漢向慕容寧低喝一聲。慕容寧十分聽話的抓緊那大漢後背的衣服。
話未說完,仙獸組成的洪潮鋪麵而來,壯漢胸中仙力湧動,在這些如同巨型犀牛一樣的仙獸背上竄閃挪移,靈巧十足,一改笨拙的,竟然是速度和技巧類的銀仙術。
仙術果然是個很神奇和犀利的東西,能讓這麽一個平常看起來五大三粗的壯漢,體輕能為掌上舞動。
而曉心雖然被鎖鏈牽製,可是本就盈輕的身姿跟隨著壯漢,顯得遊刃有餘。
那些嘍囉哪裏能如此輕巧,本就在戰鬥中消耗過大,想躲過這些龐然大物的撞擊談何容易,不一會就已經淹沒在了洶湧的獸潮之中。
三個人長籲一口短氣,向這那些,跟著這些仙獸,誰又能攔住他們的去路。
突然,隻見前方紫光崩現,將那長河一般的獸潮懶腰截斷,一隻斑斕猛虎全身仙力鋪張的站在那片紫光裏。
“不好!又是那仙王強者!那隻貓也跟來了!”先生萬分害怕道,從慕容寧的仙袋裏掙紮而出,把
慕容寧和曉心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回事!慕容寧你給我解釋清楚。”曉心看著會說話的小先生質問道,明明是個小布娃娃啊。
“先別管他,有仙王出現,我們分頭跑吧。”慕容寧掙紮的從壯漢背後下來,艱難的
“你這樣能跑哪去?”曉心怒道,卻滿是關心。
“我先抵擋,你們快走,”那壯漢十分冷靜的向二人道。顯然隻有他最能洞悉現在的危險性。
慕容寧,曉心一齊向壯漢看來,不明白他此話的用意。
“我修煉的乃是嗜血修仙,場麵越加慘烈,我的身體便會越強硬,血流越多,能力也越是強勁。”那壯漢低頭沉思了片刻,旋即道繼續,“有一種專門提升我自身實力的仙術,我要使用,所以你們要離遠點一些。”
隻見那壯漢將自己手腕上的玄精鎖打了下來,和那玄精鎖一起落在地上的,還有這個壯漢的一隻手臂。
他居然強忍著劇痛將自己的手打斷。
“保管好ta,趕去阿諾基吧。”將斷掉的手臂甩出,把滿是鮮血的玄精鎖向慕容寧拋去。
“你!為什麽?”此時的曉心已經心亂如麻。
“因為我喜歡你啊,告訴過你的。”那壯漢此時已經毫無避諱。
“一起走!我給你去治傷!”曉心的眼神已經接近苛求。
“快走!你那麽好看!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我喜歡你漂漂亮亮的樣子。”那壯漢又如何能讓曉心留下送死。
慕容寧拖著沉重的身體,把曉心拉走,曉心滿眼不舍,又怎麽能辜負這壯漢的一片真心。還未走遠,回首再看那本來十分厭惡的壯漢時,隻感覺他的一切其實還蠻不錯的。
連那本來十分憨厚的眼神,也變得極為深沉。似乎無限柔情。
“快走!”那壯漢的聲音已經接近枯竭。
曉心眼淚奔流,和慕容寧一起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不過是個頂級仙師,還真讓我失望啊。你能擋住我嗎,別告訴我你就是那個使用亢龍決的人?”那虎背上的美婦對著壯漢訕笑道。
顯然這壯漢便是這三個人裏最強大的一個。
“那得看看你有沒有辦法,在我的嘴裏知道了。”依然十分憨厚的聲音,欣慰的回頭看了看曉心逃走的方向。
心道,應該跑遠了吧。袖子裏的空空的,如同獨臂大俠一般。
一場大戰,應接不暇。
慕容寧扯著曉心已經跑了好久,終於停下來做片刻休息,曉心剛剛坐下,拿起另一半玄精鎖哭成了淚人。
劇情又豈有那麽簡單。無數雙凶悍的眼睛卻向二人看來。
“不好,是風狼群!”慕容寧驚恐萬分道。
從仙王手中逃離後,在風狼群的保護下,慕容寧和曉心終於來到沃森和阿諾基的交接處。
此時,慕容寧一行人正在趕往阿諾基的路上。那裏有傳說中的鐵匠鋪,可以打開曉心收上的玄精鎖鏈。
為了躲避慕容湖走狗的追殺,他們不敢走大路,順著森林中的小徑前行。
慕容寧雖然恢複了體力,可是仙力依然處於零狀態。
望著曉心那陰沉的臉色,慕容寧和先生都不敢胡亂插嘴,氣氛沉默而壓抑。
連一旁的大花都在後麵夾著尾巴跟隨著。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打攪這氣氛。
“曉心,我想問一下,那鐵匠,真這麽厲害嗎?有這麽難找,我們何必非要找他呢?”有些耐不住沉悶的氣氛,慕容寧輕聲的詢問著身旁的曉心。
聞言,曉心低歎了一口氣,苦笑著低聲道:“能打開我這把鎖的人,又豈能是普通人啊,我們要尋找的鐵匠,並非普通鐵匠,雖然那個人實力很一般,可是卻擁有者操作仙力的能力。”
“操控仙力?能夠操控仙力的人有很多,仙術師和修仙師都可以的。”慕容寧不解的問。
“仙術師是對仙力的運用,修仙師更隻是對仙力的直接輸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沒有辦法和這種鐵匠比操控仙力的能力的,換句話說,其實那鐵匠是馭仙師的一種。”曉心說道,眼神迷離,似乎又在想那壯漢。
一路上,曉心的心情一直起伏不定,慕容寧努力找話茬,不讓她自己去想那些。讓一個難過中的女生好受一些,陪她說說話,是個不錯的辦法,當然,必須是她感興趣和懂的東西。
而慕容寧看曉心的眼神,已經從一種體貼變成了關愛,甚至有更強烈的衝動去安慰和保護她。
“然可鐵匠的可貴處,卻並非是正麵戰仙,他們能夠將火和仙力融入到打造的武器之中,讓一把普通的武器,變成所有人為之瘋狂的神器”見慕容寧關切的看著自己,曉心還以為他似懂非懂,繼續解釋道。
“就算如此,還是覺得任何修仙師再會打鐵就可以煉製你說的神器了。”慕容寧撓頭說,慕容寧何嚐不知道想要把仙力注入武器,是一件多難的事情,不過是為了和曉心找些話題。
“哪有那麽簡單,就比如我這把武器,雖然還稱不上神器,可是因為武器上被附著了仙力,所以不管是威力還是樣子都和其他同類武器有很大差別,據我了解,整個天心帝國可以打造這種神器的人,不超過五個。而能得到一件這樣的神器,更是每一位強者十分得意的炫耀,為了得到這些神器,很多強者都願意為鐵匠充當馬前卒。”曉心說著,眼神裏一種敬仰油然而生,心情也好了許多。
“哎,要是我能成為一名這樣受萬人敬仰的鐵匠就好了。”慕容寧不曾見過這種鐵匠,可卻也有耳聞,這種馭仙師的鐵匠又豈是誰想當就能當的。
“別妄想了,想要成為鐵匠的條件是如何的苛刻,那種幾率,簡直比天上掉餡餅還小。”白了慕容寧一眼,曉心毫不客氣的潑了他一盆冷水。
被曉心的打擊得有些萎靡,慕容寧撇嘴道:“難怪如此難找,原來如此寶貝。”
狠狠的甩了甩頭,曉心心頭喃喃道:“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到他。然後去解救那個人。”
“哎,都怪我,早知道哄一個女孩開心這麽麻煩,我就不惹她生氣了。”先生突然插嘴道。
如今,先生已經不再解釋自己是個布娃娃,而曉心更無心聽。
“都告訴你多少遍了,不是因為你了!”慕容寧搖頭頭疼的說,對於先生的不諳世事,慕容寧實在無語和無奈。
突然,前方一座小鎮出現,這是離著阿諾基不遠的一座城隅,雖然不過百人的,卻並不十分冷清,慕容寧和小心在不斷詢問下得知,那座傳說中的鐵匠鋪就在這座小鎮的中心位置。
地方不大,一找就找到了。
“我能感覺到那裏有一個不同尋常的人,我先躲避一會。”先生望著前麵一間不大的鐵匠鋪慌忙道,旋即鑽入慕容寧的仙袋之中。連大花也蜷著身體趴在一旁,不再向前跟進。
真是有什麽樣的狗,就有什麽樣的主人。
“怎麽你這個朋友這麽怕見人啊。”曉心不解道,眼中鄙視,依然無法忘記自己曾經還如此寶貝這小先生,現在在她眼裏,卻如流氓一般讓人厭煩。
“沒辦法,他也是言不由衷啊。”慕容寧無奈的笑著說。
那鐵匠鋪十分普通,連門麵也與別的鐵匠鋪無異。若是稍微有點修為的人都能看出,那鐵匠爐裏的火乃是真仙之焰,那門前打鐵之人更是頂級仙師的存在。
若是一般鐵匠鋪子,怎麽舍得下血本,讓一名如此強悍的修仙高手為之打鐵鑄造呢。
更為讓人不解的是,那鐵匠鋪子內,一位古稀老人,仰身而坐,正躺在一張搖椅上,十分安詳的看著那鐵匠爐裏的火焰發呆,偶爾那仙師鐵匠躬身俯耳向那老人請教些什麽,那老人點頭示意。
而曉心知道,這便是那傳說中,能夠打開玄精鎖的人。幾步上前格外殷勤,顯示出了她久在世上的曆練和經驗。
“請問,您可以幫我打開玄晶鎖嗎。若能幫忙,我感激不盡。”曉心向前行禮道,態度十分謙和,樣子也格外恭敬。
“玄精鎖?你有玄晶鎖嗎?”那鐵匠十分驚訝道,似乎感覺這小姑娘怎麽會和那基本無人知道玄精鎖掛鉤。
曉心輕揚手臂,一隻極其沉重的玄精鎖鏈出現在這鐵匠麵前,而就這鐵匠驚訝的同時,赫然發現,這不但是百聞難得一見的玄精鎖,居然拷在曉心的手臂上。
“這,這,您稍等,我去請示一下再做決斷。”那鐵匠先是驚訝,隨即十分為難道。
鐵匠轉身走向屋中的老人身旁,那古稀老人聽著鐵匠請示,卻連眼睛也不睜開,胡須微微動,點頭示意。
慕容寧此時格外出神,走到鐵匠鋪裏,看了看一鋪子的兵刃和裝備。
而就在慕容寧看的正入神的時候,那老人本來十分隨意的看來的眼神,卻突然掙大,百般激動的看著慕容寧的一舉一動。
而慕容寧此時並未發現這一突如其來的變化。
“你們走吧,我師父說今天不招攬生意,你們換別家看看吧。”那鐵匠突然變得態度強硬道。
“我願意出比市價高出三倍的價錢。”曉心堅持道,她本就做好了心裏準備,這種玄精鎖並非一般人擁有,被鎖拷之人必定也是招惹了很強大的勢力,才會被鎖拷。
若這鐵匠鋪,替曉心開鎖就等於向那鎖拷曉心的勢力挑釁,這鐵匠鋪不願意招惹麻煩,也在情理之中。
看來若老頭不同意,那想在這裏打開這玄精鎖,就根本不可能。
“那就算了,既然這樣我們不強人所難。再會。”曉心雖然很是失望,可說話卻十分有分寸。
“能告訴我為什麽要打開這鎖嗎?”就在踏出門口,鐵匠鋪內傳來老人年邁滄桑的聲音。
“因為我要將它打造成首飾。”曉心回答道,而慕容寧被卻被她的回答,搞的一愣。
“打開後煉化成首飾?那又是為什麽?”她的回答勾起了老人的興趣,這玄精鎖雖是百種無一的好東西,可若是煉化了,內在的仙力全部釋放,就好比廢鐵一般。
“因為是重要的人留下的。”曉心繼續沉著的回答著。
“有多重要?”老人此時已經站起身來道。
“很重要。”曉心執著道。
“那好,老四,給她開吧。就按照市場價格收取費用吧。”老人低聲向那鐵匠喝道。
“可是,那隻是成本價啊。”那鐵匠有些吃驚的看著老人道。
而老人不再說話,隻是呆呆的看著一旁本來閑暇無事的慕容寧。
那鐵匠麵露為難之色,卻照辦,招呼曉心隨自己向內屋走去。
“你可認識沃森慕容家?”就在曉心隨那鐵匠走後,這老人突然向慕容寧問道,眼神裏充滿複雜,卻十分關切。
“家父乃是已故的族長慕容山。”慕容寧如實回答,心中卻疑惑萬分。這遠在阿諾基的小鎮子裏,居然有人認識慕容家。
“難怪如此之像,原來你是慕容山的孩子。”老人歎息一聲道,卻並不再往下問,眼睛不再看慕容寧,而是望向窗外,似乎勾起了很多陳年心事。
“難道您認識我父親?”慕容寧見老人如此表情,更加疑惑大問。
“不,奧,不,我不認識你父親。”老人回頭道,不知道是刻意回避還是真的不認識。
過了良久,那鐵匠已經帶著曉心從內屋出來了。
“那玄精鎖非比尋常,煉化了仙力便濃縮為原來的材質,煉化後,現在隻剩下這麽一點了。”那鐵匠見慕容寧望著曉心手上的鐲子如此狐疑,慌忙解釋道,生怕他誤會自己貪功減料。
此時曉心身上,沒有了那笨重的玄精鎖鏈,而手上卻多了一個暗銀色的鐲子,隻剩下一點,卻十分沉重,女孩帶著有些累,卻漂亮精致。
“太謝謝您了,這是我的酬金。”曉心恭敬的向那老人施禮道。轉身將錢給了鐵匠,竟然是原來價錢的十倍之多。
“若不是我師父同意,你就算出百倍,我也不會給你弄的。”那鐵匠誠懇道,隻留下該收的前,其餘退給曉心,話語中充滿了對老人的尊敬。
“四啊,去把我的那把劍拿來。”那老人突然道。
“師父,那把劍能給他們嗎?”見老人如此變故,鐵匠疑問道。
而老人繼續不語,那鐵匠隻得轉身去取劍。
心中不甘,卻十分聽話去了。
“你長的很像我一位故人,我與你有緣,你且收下我的劍,我還有三句話要送你。”老人向慕容寧道,眼中的神情更加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