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我是不是該瞎了？
從昏迷中醒來的神菁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意外的發現自己兩隻眼睛都完好無損。
“……？”主角光環終於有點用了？還是說……
誰給我用天平換了隻眼睛？
“正解。”森蘭的聲音突然響起。
“你……！”神菁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聲音的來源，看到的卻是……用繃帶纏著一隻眼睛的森蘭。
“你還真是大意啊，居然會讓人傷到眼睛。”森蘭嘲諷般的攤攤手，“要不是洛鶴那家夥出手及時，你就已經死了呢。”
“可是你……”神菁明白那隻眼睛是怎麽回事。那才是自己的眼睛。
“這是個交易。”森蘭笑了笑，“我借給你眼睛，而你，借給我靈力。”
“？”這玩意還能借的？
“嘛，說是這麽說，其實就是讓你一起去探索地下城罷了。”
“？？”地下城？我是不是錯過了一季？
“嗯？沒有啊，也就才過了三四天吧？”
“？？？”從什麽時候開始算的三四天？到底發生了啥了？我之前到底在幹什麽？？？
“看樣子你受到的衝擊不小啊。”森蘭摸摸神菁的額頭，確認沒有發燒後隻能無奈的歎口氣，然後開始漫長而敷衍的解說事務。
“簡而言之，語冰抓走了周隹，還把你差點捅瞎。”
“？？？”那個真的是語冰嗎？？？
“嗯，沒錯啊。語冰即西子，西子即語冰。”
“？？？”你咋發現的？？
“隻是單純的疑惑罷了。你不覺得她一直毫無目的的接近你，還說一切奇怪的話。”
“？？？”咱們自來熟不行嗎？咱們玩梗不行嗎？？
“順帶一提，你那隻烏龜貌似早在三四年前就是西子的寵物龜。”
“……”怪不得語冰入隊後焦點一直粘著她……這麽一說，之前封印虛鯤的時候還蠻危險，一旦語冰做了什麽，師傅可就……
呃，難不成那個時候他們兩個打架也是為了吸引西子注意力吧？互相吸引注意力以示友好？
“我覺得他們兩個是真的想打哦。”森蘭回答到。
“？？？”那種兩人打著打著，結果隻把周圍人打飛了的設定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差點瞎了。”
“……”我剛才就想問了，我這麽瞎的這麽突然？？能不能詳細一點？
“簡而言之就是西子設了點伏兵，然後你正好被偷襲瞎了。”
“？？？”這種時候能不能不要簡而言之，給我從頭講啊！
“好好好，你要求可真多啊。那就給你講唄。故事從在你剛剛因為突如其來的劇痛失去知覺，癱倒在地開始。”
……
除去纏繞著語冰的不可名狀之物，又有三個人冒了出來。洛瀾倒是不認識他們，可不代表洛鶴與緣侯也不認識他們。
這三人正是——蓋熾耀，蔡季，蕭百詞。
活在資料上的魔教教主。
“原來如此。”緣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終於把一切複雜的事情串到了一起。當然，已經昏迷的神菁完全不知道怎麽了。
“原來如此什麽？”掉線許久的緣人終於連了上來。這倒不是因為他反應遲鈍或者別的什麽，隻是緣侯早在到達這裏之前，就讓他之後一直原地待命到神菁退場。
隻不過緣侯也沒料到神菁是這樣退場的。
“隨便什麽。你先把神施主帶到安全的地方吧。”緣侯指示道。
緣人本不該卷入這場風波，隻是緣侯需要一個打下手的人，就像以前的……
“你們別忘了我的存在啊。”西子不悅道。本來虛鯤又被封印，它就已經很不爽了，現在這群人還絲毫意識不到自己的強大。我可是貨真價實的擁有主角光環的穿越者，雖然以你們的智商搞不懂，但我可強了！
“是啊，你太強了。”緣侯感到許些無奈，畢竟……當年自己的失蹤就是因為這西子。雖然自己現在是否能稱得上自己也是個疑問。
“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洛鶴察覺到緣侯話語中的遺憾，他也早就察覺到一絲違和感。他明明從一開始就確認這人是自己的哥哥洛賦，可是現在……卻又不是那麽確信了。
就像被破壞之後又粘貼回原型的什麽，它究竟還算是本來的它嗎？
“我可不想聽你們說話呢。”西子話音剛落，剛才突然出現的三人便向洛鶴與緣侯發起了攻擊。
然而這攻擊自然不妨礙兩人接著說話，甚至西子似乎也很想說話。
“說起來你似乎就是特修斯之船呢……哦，對不起，你們古代人聽不懂來著。”西子故意嘲諷道，“就是一艘很有名的船因為保存的時間久了，慢慢的到處都需要替換。等到這艘船的每一處都被替換過了，它還是原來那艘船嗎？”
“哦？那這家夥哪一點跟這什麽船像呢？”洛鶴不屑地反問，然而語言深處卻藏著一絲緊張。洛鶴相信洛賦的同時，也相信自己此刻對他的陌生感。那不僅僅是因為久別重逢，而是某種更本質的東西改變了。
“哈哈，這一點不應該由你們自己來發現並解答嗎？反派的作用隻有提出矛盾而已哦？”西子又開始說隻有自己和穿越者能懂的話，它也不指望別人能懂，它隻是想說。
很久以前，它也期待過回應，隻不過等它等到這份回應的時候，計劃已經來到了不可挽回的階段。
“OK，我的事情已經搞定了。”似乎收到了什麽消息，那一直攻擊著洛鶴與緣侯的三人突然收了手。
“下次再見啦。雖然我不太想再見到你們呢。”
話音剛落，不可名狀之物便放出了大量的煙霧，一時間阻礙了所有人的視線。
等到煙霧消散，不可名狀之物也已化作一灘肉水，再也沒有原來的樣子。
虛鯤一戰，沒什麽損失，也沒什麽進展。有的隻是更多的謎團。
為什麽西子要找虛鯤？為什麽西子要擄走周隹？還有魔羽教的教主們……似乎自始至終都隻是人偶罷了。
……
“那之後就是洛鶴他們把你帶到這裏療傷，我看你少個眼睛太醜了，就換了一下。然後就到今天了。”
“那……語冰？”神菁一時語塞，不知自己究竟該問什麽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