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就像有的孩子會以惡作劇的方式引起別人的注意,當年剛剛離開天涯山的森蘭也隻是抱著那樣的心態作惡。
後來,一切發展到那個地步,他自己也完全沒有預想到。
“你本想要的是美名,可最後得到的卻是汙名。可這一次,你可以挽救整個世界的混亂,你可以成為被人傳頌的救世主了。你會被人以你想要的方式注意到了。”梁亭滔滔不絕的說著,就是想要說服森蘭。隻要有了森蘭的幫助,這大陸絕不會在回到當初的混亂。梁亭是這樣覺得的。
“我……不,我會盡力的。”當年的他確實很想要讚同,很想要告訴別人,即使自己隻能活那麽短短數十年,也能精彩無比。雖說最後留下的名聲不好,但目的還是達到了。短暫而炫目,驚豔眾人。
對於現在的森蘭來說,名聲已經無所謂了。他隻想看看,一切到底會向著什麽方向發展。
當然,混亂的世界沒有什麽好玩的發展,隻有死亡和絕望。所以森蘭本就不會讓事情走向這個方向。
“謝謝了。”梁亭鬆了口氣。森蘭狡詐歸狡詐,但他的實話實說是有目共睹的,他的遵守承諾也是難得的優點。所以梁亭能夠信任他,至少一切不會往壞的方向無可救藥地發展。
“快到了。”森蘭突然站住了腳步。
“就在這下麵嗎?”梁亭很快懂了森蘭的意思。
比起走到下麵正麵突襲,肯定是從正上方發起奇襲更容易獲勝。
“嗯。”森蘭點點頭。“等我和他都出了山洞,你就可以開始了。”
“任天遊嗎?他終於找到你了啊。”
“哈哈……您還是先擔心自己吧。有舍才有得啊。”
“隨便吧……”梁亭無奈一笑,“再見了。”
“再見了……祝你好運。”
“由你來說真是太不合適了。”
……
沒過多久,梁亭就收到了任天遊傳來的信號。他們已經全員離開了山洞裏,到達了相對來說安全的地方。剛才探查到西子真正所在的位置的人也就是任天遊。
“呼——”梁亭深吸一口氣,運起渾身的靈力注入從意識空間裏喚出的寶劍,向著正下方奮力擊去。
一下子,寶劍貫穿,岩石盡碎,卻在擊破那最終要的東西前被更大的力量彈開。
梁亭也未指望這一劍就能擊穿敵人的首腦,隻是為了開辟一條能立刻到達底部的路罷了。
強大的力量開辟了一條足夠一人通過的隧道,梁亭縱身躍下,隨手又喚出長劍一把,利用重力斬了下去。
“劈啪——”什麽東西裂開的聲音傳來。
這時,梁亭才看清自己斬的東西是什麽。
圓柱形的奇妙容易,灌滿了瑩綠色的液體,一個不可名狀的東西上下沉浮,看似活物卻又沒有生命的氣息。
“乒——”刀劍相交,一持刀女子不知何時從梁亭身後冒了出來,對著她的背部襲去,卻被一開始梁亭扔下的長劍擋住了。
梁亭沒有猶豫,反身一劍擊向女子的喉嚨,意圖一擊必殺。同時,飛劍向著那不可名狀的物體飛去,想要擊碎容器,破壞那物體。梁亭雖不知那是什麽,卻知道其十分危險,破壞才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她手中的這一劍是中了,但那女子絲毫沒有因此而停下手中的動作。女子一刀上劃,向著梁亭的頭部襲去。
梁亭側頭避開,同時用力,直接將女子的脖子砍成了兩半。
即使如此,女子的動作仍然沒有停下,又一次劈了下來。女子仿佛無懼疼痛,無畏死亡,然而她眼中的死寂,暴露了她早就是個死人的事情。
確定了這一點的梁亭也就不再磨嘰,立刻捏一法決,又數把刀如雨點般在女子的頭上落下,頓時將其四肢斬斷,釘在地上。
即使分裂成了如此地步,這幾塊身體仍在一抽一抽的抖動,似乎還要進行什麽行動。隻不過釘在其上的劍阻止了其一切活動。
見到女子已無反抗之力的梁亭回頭看向那個不可名狀的物體,那不知用什麽製成的容器竟隻有一點點裂痕,而那把飛劍……已經碎成了殘渣。
“……”雖然這把劍也沒那麽好,但好歹是把中品靈器……
梁亭暗自一驚,喚出了自己最高級的寶劍,仙器——絕刃。
絕刃,鋒利到連刀鞘都做不出來的寶劍,所以梁亭隻能把它一直放在意識空間裏,很少拿出來。
“刺啦——”絕刃毫無阻礙地穿透過容器的表麵,向著那不可名狀之物前進。
就在那利刃即將接觸到不可名狀之物的瞬間,一個人死死地按住了梁亭的手腕,阻止了劍的前進。
梁亭再次一驚,完全沒有探查到這個後來者的氣息。但她沒有慌張,手指一鬆,直接用靈力將劍向更深處送。反手抓住另一把劍,砍來,意圖砍斷來者的脖頸。
然而這刀卻砍了個空。
並非來者的速度有多麽快,閃開了梁亭的攻擊,而是來者根本就不存在脖頸。
確切的說,沒有來者,隻有……“來手”
剛剛被釘住大臂的手臂竟然從胳膊處斷開,光靠著手和小臂爬到了梁亭旁麵,拽住她。
“有夠恐怖……”不由自主地讚歎了一句,接著梁亭就一發爆炸術把那手炸的灰飛煙滅了。
以防萬一,她多丟了幾個火球,炸光了剛才懶得解決的所有肢體。
梁亭又一次回頭看向不可名狀之物,以為能看見它粉碎的樣子。令人驚訝的是,那東西竟成了一個環狀,劍刃正巧從其中間的空洞透過。
“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再次吃了一驚的梁亭一刀徹底劃開了整個容器。瑩綠色的液體嘩啦啦地流了下來,沾濕她的雙腳。
之前喚出的數把寶劍在梁亭的召喚下來到容器的上方,排成密密麻麻的刀劍雨,瞬間一齊飛下。
理論上來說,這不可名狀之物定然會被打爆。
“噗嚕——”刹那間,肉色偏紅的不可名狀之物竟化作了液體融入水中,未被那些劍傷一分一毫。
反倒是……
梁亭的胸口被貫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