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那麽，請描述一下你的感覺吧？”森蘭宛如訪談記者一樣詢問神菁。


  “？”啥感覺？被打的感覺嗎？雖然沒有被打就是了……


  回想起剛才的情況，神菁也覺得心有餘慮。


  僅僅是一次攻擊過後，神菁就被西子以某種方式控製了。那方式不同於神菁所知道的兩種操縱術。


  而據神菁所知，操縱術目前也就隻有兩種。一是催眠術，就跟各種小說或者那什麽裏描述的一樣，被催眠者一般沒有任何的意識和記憶，在無意識的狀態中就會執行完催眠師的命令。


  然而神菁很清楚的記得自己從被操控到解除操控為止的一切感覺。所以顯然不是這種操縱術。一般來說，根據排除法，西子使用的肯定就是剩下那種了。


  剩下那種名為控偶術，就跟拿絲線操控木偶差不多，這種術法便是拿靈力或者魔力練成的絲線來控製生者，當然，死者更方便。


  若被控製的是生者，那麽被控製者確實會記住發生什麽，但這與神菁的感覺仍有一點決定性的不同。


  控偶術的被害者僅僅是能記住自己的所作所為，而神菁的記憶卻是——多了一些。


  不僅僅是發生這期間發生的事情，而更有一些很奇妙的記憶。


  電視機顯示著動態的畫麵，一陣熟悉的飯香從廚房的方向傳來，平日擺在門口的拖鞋隻剩下一雙等待著它的主人。


  英文的字母如暗號般記錄著什麽，手不由自主地動著，寫著自己看不懂的東西。書桌前貼著的羊皮紙上，寫著奇妙的公式。


  “咕嘟咕嘟——”煮開了的熱水翻滾著，隨著各種說不出名字的東西被扔進大鍋裏。溶解的，融化的……混雜在一起。煙霧升騰，水汽消散。最後竟然出現了閃耀著金光的某個東西。


  支離破碎的東西，被一點點拚接起來。完好無損的東西，被一次次切割。


  有什麽被更換掉了，有什麽被舍棄掉了。


  就連本應該是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也變成了下一次的犧牲品。


  “我想回家。”難以辨別性別的聲音直接在神菁腦海裏響起，那份同屬於異界人的共鳴甚至讓神菁不由自主落下了眼淚。


  “……”神菁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抹掉了淚水，但卻被森蘭與曹大兩人盡收眼底。


  總之，似乎是西子的記憶混雜進了神菁的記憶裏。而控偶術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


  此時，神菁也想到了第三種可能性，也就是所謂的附身術。西子附身到了神菁身上，於是記憶混亂什麽的，似乎也很合理。


  然而，據神菁所知，這個世界的附身術隻能用於能力者附身普通人。隻要稍有一些靈力或者魔力護體，附身術就對人無效了。


  這其中的原理神菁倒是不為所知，但其真實性則是有沙雕老祖親自驗真過，神菁自然是奉為真理。


  所以這份操縱術究竟是什麽存在，目前神菁還一無所知。


  “你是不是也有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曹大終於有了一句話的戲份。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