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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玩得忘了時間

  負責做造型的莫然還沒過來別墅,顏惗就跑去一樓的書房寫歌。


  好久沒來這加班,顏惗發現這間書房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


  家具由原來的灰色係全都換成了粉藍係,電腦桌旁邊還擺放了一架鋼琴,鋼琴上放著一束鈴蘭花。


  顏惗坐在鋼琴前,彈奏奚璃前些天發行的一首新歌。


  這首歌是她在劇組拍戲的時候突然靈感迸發而寫出來的,然後作為禮物送給她,恭賀她順利出道。


  歌名叫《小願》,應顏惗的要求,奚璃在填詞人和作曲人處注明為某個人。


  跟著節奏,顏惗輕輕唱起傳唱度最高的那部分:在你意氣風發的未來,我還是個不成熟的小孩,我不懂成年人的無奈,你卻說最開心不過是耍瘋又耍賴,期盼快速成長已失敗,但是你沒理睬,仍然寵我到壞,搗蛋鬼故意犯傻發呆,想要體驗莫名悲哀,不是王子的你等待花開,小小心願裏始終有愛,願愛永遠澎湃。


  有次值夜班,時恪聽到幾個護士在學唱這首歌,便問她們這歌的名字,然後在這首歌裏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不用想就知道這歌是顏惗寫的,也就她能把陪她走過的12年歲月寫得如夢一般虛幻。


  願愛永遠澎湃。


  時恪最愛這一句。


  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書房門口的泰山拍下了顏惗唱這首歌的視頻,然後發給正在開會的倪暄,同時點評:“還是寫歌人唱這首歌更有感覺。”


  倪暄問他:“什麽感覺?”


  泰山:“做白日夢的感覺。”


  倪暄又問他:“那你現在夢醒了沒?”


  泰山:“這話,我覺得你應該問問自己,我剛剛聽神筆說顏惗快結婚了。”


  倪暄死命點手機屏幕:“你倆什麽時候能不瞎操心?”


  泰山:“我們是擔心你幹一些有失道德淪喪的事。”


  倪暄火大:“滾蛋。”


  他是喜歡顏惗,可沒喜歡到為了得到她而發瘋。


  所以,神筆和泰山擔心的事根本不會發生,畢竟,倪暄還不是一個壞到骨子裏的人。


  顏惗用手機軟件寫曲子,寫了一段之後,寫不下去了,就去大廳透氣,看到泰山和神筆在玩牌。


  “兩個人多沒意思啊!”顏惗坐到兩人中間,“咱們玩鬥地主吧!”


  泰山也覺得無聊,挑眉問:“玩錢的?”


  顏惗收起所有牌,邊洗牌邊說道:“當然玩錢啊!要不然,跟寂寞玩呢?”


  神筆笑得雙肩聳動。


  說好玩多大,開始拿牌。


  顏惗拿到了4個2和大小王。


  洗牌時,她做了點手腳。


  泰山拿到了兩條順子,喜滋滋地叫地主。


  顏惗沒說話,神筆瞅了瞅手裏的牌,心說這手氣爛到家了。


  泰山出順子時,顏惗跟上。


  之後,隻出對子。


  剩下六張牌後,泰山說pass。


  顏惗丟出4個2,故意說肯定會被王炸。


  神筆心說這妞手上不會隻剩下一對3了吧!


  結果泰山又說pass。


  顏惗打著哈哈,丟出大小王。


  “轉錢,我算一下。”顏惗心算要收多少,“1360,不賒賬。”


  泰山把手上的牌一丟,鬱悶地給顏惗和神筆轉賬。


  神筆收錢時高興得像是當上了世界首富。


  玩第二局,泰山自認為拿到的牌很好,又想叫地主,可鑒於第一局輸得有點慘,他決定老實當個農民,於是,顏惗被迫當上了地主。


  神筆望著手上稀巴爛的牌,心說隻能指望泰山超常發揮了,他坐等撿錢。


  不過,事與願違,在泰山打出去五張牌之後,顏惗一直丟牌,泰山叫pass都叫得不耐煩了。


  然後,毫無懸念的,顏惗又贏了,贏了5000多。


  泰山轉完賬,有些不死心地說道:“我們換個。”


  顏惗正要洗牌,“換啥?”


  泰山:“玩麻將。”


  神筆:“少個人。”


  泰山:“叫言叔來湊人數。”


  神筆:“你去叫。”


  言管家這人,不是一般人能請得動。


  泰山屁顛屁顛去叫言管家。


  神筆叫人搬來了麻將桌,就等著開打。


  言管家搓著手過來,“我好久沒玩過麻將了,你們得留點手,輸多了錢,我可要鬧脾氣。”


  泰山笑嗬嗬地說:“好!”


  贏了言管家的錢,大不了再還給他。


  泰山玩麻將至今還沒輸過錢。


  不贏回剛剛輸的錢,愧對自封的麻將小神稱號。


  顏惗很謙虛地說道:“自從讀初中以後,我就沒怎麽玩過麻將了。”


  這話,泰山和神筆隻注意到後麵那句,沒仔細揣摩前麵那句。


  還以為她不懂麻將的新玩法。


  小時候,顏惗家家門口的小巷裏經常有人擺桌子打麻將,有時候人不夠,字都認不了幾個的顏惗就會去湊數,從沒輸過,別看她數學考試從沒考過及格,但是,算自己贏了多少錢,絕不會算錯,也就攢下不少零花錢。


  她爸都不敢跟她玩麻將,怕輸得沒麵子。


  一個在賭場混生活的老手,玩麻將玩不過一個幾歲的女娃娃,說出去太丟人了。


  跟時恪在一起生活後,換了新環境的小顏惗還沒交到新玩伴,就把作業本撕成一片片,然後畫出完整的一副麻將牌,自己跟自己玩得不亦樂乎。


  老實高速時恪小顏惗已經有幾天沒交作業了,才知道她這個隱藏技能。


  顏惗要求手動洗牌,因為電動洗牌是有規律可循的,容易作弊。


  其餘三人動作一致地瞅了眼麻將桌的設置,表示沒意見。


  第一局,顏惗認真觀察每個人的表情。


  泰山自信滿滿,神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言管家謹慎小心。


  開始出牌後,泰山就秀了一手他的好牌技,顏惗看著他的一舉一動,壓著一張牌來回轉圈。


  這一局,泰山贏了。


  他叫三個人給他轉錢時,那叫一個揚眉吐氣。


  言管家說了句:“原來玩法不一樣了。”


  然後沉默洗牌。


  神筆想著不能讓言管家在不熟悉新玩法的情況下輸錢,於是好心提議:“要不這局不算?”


  泰山不樂意:“我都收錢了,怎麽不算?”


  神筆瞪了他一眼,“你退回來不就得了。”


  言管家笑嗬嗬:“沒事,這一局穩點玩。”


  顏惗彈出一張牌,泰山先發製人,吃了。


  顏惗衝他莞爾一笑,再輪到她摸牌時,自摸胡了。


  這時候,泰山的氣勢削減了一半,他隱隱覺得顏惗胡牌真不是運氣好。


  第三局,神筆和泰山還沒擺好牌,顏惗開局就直接胡牌,天胡。


  這牌運,好到爆。


  連輸三局,言管家和神筆的臉色不太好,輸錢事小,可這輸出來的黴運讓人鬱悶。


  再次洗牌,泰山特別注意顏惗洗牌的手法,他懷疑她在洗牌時做了小動作。


  可注意到洗好牌,也沒發現所謂的小動作。


  這一局,言管家出牌很順,而泰山早早聽牌,就顏惗和神筆皺著眉頭。


  顏惗發現言管家不是不懂麻將的新玩法,而是他跟自己一樣,在了解其餘三人的牌技,隻是了解的過程比自己要稍微長一點,可能是自己不好了解。


  這一局,言管家險勝,顏惗就差一點就能贏了,可惜,這一點沒追上。


  之後,言管家連贏五局,激發了顏惗小賭神的戰鬥力。


  顏惗在摸清楚言管家出牌的習慣之後,終於掰回一局,胡的還是十三幺。


  泰山的臉越來越黑了,敢情說自己不怎麽玩麻將的人是牌技最好的。


  神筆出牌越來越慢,泰山老催他,顏惗倒是不急,拿出手機,邊寫歌邊玩麻將,穩穩的。


  玩到現在,反正她沒輸錢。


  言管家本來贏了不少,可是在顏惗掌控牌桌上的氣場之後,贏來的那些,差不多都要轉給顏惗了。


  玩到下午三點多,可能老天可憐神筆一直輸,讓他贏了一局。


  顏惗認真複盤,發現是言管家放水故意讓他贏的,估摸著擔心他輸太慘沒麵子。


  贏了一局的神筆還以為天降大運給自己,高興得就差拜財神爺。


  不容易啊!遇上三個牌技超群的人,他從沒這麽失意過。


  正要再次開局,莫然匆匆走了過來,“哎呦!等得玩上麻將了。”


  言管家立馬站起身,“莫先生替我吧!輸得老慘,不好意思再玩。”


  莫然正好有興致玩幾把。


  泰山暗喜。


  終於走了個牌技比他好的。


  隻是,泰山沒喜多久,就想痛哭一場。


  這個莫然,玩麻將玩得出神入化,連顏惗都甘拜下風,“莫大叔,你行啊!連胡幾把。”


  同時她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玩過莫然。


  於是,除了繼續痛苦應戰等著給錢的神筆,牌桌上竟然掀起了沒有硝煙的了戰爭。


  顏惗寫完整首曲子,又一次催神筆出牌:“大哥,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想那麽久再出牌?我們等你出牌等得都要睡著了,況且,不管你想多久,這一局,你沒法贏。”


  神筆好煩躁,“老子是在想你們哪個會贏。”


  泰山也等得急了,“你想別人贏幹嘛?多想想你自己。”


  莫然胸有成竹,這一局,鐵定能贏。


  結果,神筆誤打誤撞,竟然胡牌了,這一次胡了可能是個意外。


  之後,不是他胡牌就是顏惗胡牌,就有點蹊蹺了。


  四個人玩得都忘了時間,等倪暄給泰山打來電話問顏惗有沒有出發,莫然才記起他是來幹嘛的。


  於是,四個人風風火火跑到衣帽間,幫顏惗做造型。


  顏惗火速換好禮服,突然想起剛剛那一局贏的錢還沒收到,又催著他們給她轉賬。


  莫然急得都快蹦起來了,指揮神筆給顏惗穿鞋子,“你別彎腰去穿,泰山,你在給她塗什麽啊?”


  泰山一手拿著腮紅一手拿著刷子,給顏惗塗眼影,沒差把莫然氣得吐血,他剛畫好的眼線,又被泰山用刷子刷糊了。


  顏惗看著三個大男人手忙腳亂地折騰自己,抓狂,“就這樣吧!我們先過去。”


  莫然給她擦掉眼線,重新描了幾筆,然後抹腮紅塗口紅,緊接著拿過言管家遞過來的首飾盒,把發飾、耳墜、項鏈、手鐲、戒指全給她戴上。


  顏惗感覺身上重了不少,“戴太多了吧!跟個賣珠寶的櫃姐一樣。”


  莫然又拿了一條腳鏈帶在了她的左腳腳踝上,“你今天就是這些玩意的展示架。”


  顏惗鬱悶,“是要我在跨年夜帶貨嗎?”


  莫然:“對啊!這些玩意兒,全是倪暄叫人搗鼓出來的新品,包括你穿的裙子和鞋子,還有口紅和腮紅,來不及弄指甲了,就這樣吧!”


  顏惗都來不及看一眼鏡子裏的自己,就被神筆和泰山架上了車。


  泰山獻出了他這輩子最好的車技,一路狂奔,趕在7點59分出現在帝銀酒店大門口,科豪集團今晚的跨年晚會在這裏舉行。


  帝銀酒店大門口設有高高的台階,用來走紅毯的。


  無數名流入場,倪暄蹲在路邊抽煙,他都蹲半小時了,身邊的保鏢擋住各種偷拍鏡頭。


  看到顏惗被莫然拉著下車,倪暄迅速起身,飛奔過去,“你們怎麽回事啊?都不守時。”


  四個人齊刷刷地低下頭。


  總不能跟倪暄說他們玩麻將玩得忘了時間吧!

  言管家也不提醒一下,光顧著修剪花園裏的花花草草。


  倪暄發現顏惗把鞋穿反了,攔腰抱起她,朝神筆大吼:“換鞋。”


  神筆抬頭望了望,才注意到他給她穿反了鞋,難怪當時她的腳塞不進去鞋裏。


  連忙給她換好,然後退出倪暄的視線,生怕被他的眼神殺死。


  顏惗被倪暄的舉動和吼叫聲嚇懵了,他放下她之後,她都沒回過神,雙腿有些發軟,眼見馬上要歪倒了,倪暄靠在她身邊,讓她倒在他身上,然後牽著她,“這次的鞋跟才幾公分,還站不穩?”


  顏惗推了下他,但沒推開,“不是,差點被你嚇死。”


  跑過來時,那眼神能吃人。


  強壓住怒火的倪暄看了看顏惗的妝容和穿搭,不是特別滿意。


  這個妝,太敷衍了。


  要不是顏惗底子好,都體現不了化妝品所帶來的美感。


  裙子很出彩,項鏈很襯她。


  倪暄將她的手臂彎裏,帶她走上紅毯。


  莫然和泰山以及神筆大鬆一口氣,這一劫,算是暫時躲過了,就怕倪暄秋後算賬。


  神筆望著顏惗的背影,跟莫然說:“她那頭發,你是不是沒弄啊?太卷了。”


  莫然氣不打一出來:“天生自然卷,沒法弄。”


  泰山笑了笑,“那要你來造個毛型啊!我跟神筆都能幫她搞好。”


  神筆想起泰山把顏惗的眼睛塗得跟挨了揍一樣,不由得笑起來。


  化妝這事,他和泰山還真做不來。


  莫然也覺得多虧了顏惗天生麗質,才駕馭得了今晚這沒啥型的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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