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吃肉
深夜,這次月亮沒有害羞躲起,而是支上小板凳,拿著爆米花,看起了大片。
二梁坡房子建好以後,金老大就厚著臉皮選了三樓最大,看起來最不會受到打擾的房間。
兩口子這會兒躺在床上,安氏用手捂熱一貼膏藥,往金老大後腰用力一拍。
“這下好了,人都給你丟完了,以後還讓我怎麽麵對爹和女兒?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金老大疼的吸了一口涼氣,“我這不是想聽聽蘭霽那個臭小子又出了什麽幺蛾子嗎?要是咱家女兒給他拐走了咋整?”
安氏嗔他一眼,“人家好好的 ,你倒是出了個大幺蛾子!下次這種丟臉的事兒,不要拉扯上我。”
金老大哄媳婦兒,有絕招,麵色一變,哼哼唧唧的,“哎喲!寧兒,我腰疼的厲害,你快幫我揉揉。”
安氏心疼壞了,一雙白嫩嫩的小手,伸進懷裏捂了捂,就往自家相公腰上按去。
金老大得意忘形之際,又使勁兒掐了自己一把,“寧兒,不行了,我這兒也疼得厲害。”
安氏不疑有他,著急忙慌的把手移下去,“這……這可咋辦?要不我去找娘,讓二弟來給你悄悄吧!”
金老大偷樂,“老二能幹什麽?寧兒給為夫治治,治治就好了!”
安氏突然反應過來,看到自家相公一臉潮紅,簡直羞憤欲死。
金老大再次得逞,心滿意足。
心中感慨,要不說自家媳婦兒好呢!十幾年過去了,每每被他一逗,嬌羞的模樣,一如當初。
同一個村子,同樣的夫妻,金家這邊和諧甜蜜,高家那邊卻“轟轟烈烈”!
高大柱和崔氏是今兒個才知道裏正要娶王香芹這件事。
高大柱作為兒子,身為男人,當然沒有什麽意見,反正不管他爹續不續弦,以後高家都是他的,他也懶得管。
崔氏就不一樣了,在他看來,高家所有的銀子都該是她兒子高聰的,至於女兒高秀,早晚都是別人家的,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
這會兒家裏突然多了一個比她兒子大了一兩歲的婆母,讓她怎麽能接受。
再說,續弦也是妻,老頭子有了銀子,有了好東西,還能不往她身上用不成!
本來就不夠吃的一碗飯,怎麽能允許一個外人分食。
崔氏早上鬧了一場,可是裏正壓根兒就沒搭理她,高大柱也覺得他心思太重,無理取鬧。
一整天的時間,她就跟被搶了屎的狗一樣,擺出一副攻擊姿勢。
直到裏正帶著王香芹回來,天都黑了,她起身活動活動筋骨。
上下左右打量王香芹一圈,呸了一口,就回屋生悶氣去了。
一看就是狐媚子變的,一個莊戶人家,吃不飽穿不暖的,io
g前那兩坨肉還長那麽大,還有腚溝子,我呸,夾那麽緊,也不怕把那個死老頭子夾斷了。
高聰下學後,就在外麵野著,剛剛回來,就聽見他娘說什麽大,什麽緊,剛想打聽幾句,肚子就唱起了空城計。
“娘,我餓了,想吃肉!”
崔氏氣都吃了一肚子,正火大沒處撒呢!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以後家裏連野菜渣子都吃不上了,你要想吃肉,管你爺要去。”
高聰本來就智力低下,哪裏聽得出他娘的言外之意,反正隻要能吃上肉,管誰要不是要。
剛剛裏正領著新媳婦兒進來時,高大柱站在裏屋窗口處瞧了個一清二楚。
要不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呢!兩口子看人,尤其是看女人,關注點都在同一個地方。
崔氏進來,他隨便找了個理由,就從後麵鑽了出去。
王香芹進屋,徑直坐在床沿邊,沒有蓋頭,沒有酒席,沒有陪嫁,更沒有祝福,哦不,有祝福,金寶珠祝她心想事成。
還有王家院子裏的泥灰,為她身上的大紅嫁衣添了幾分顏色。
裏正裝了一天,這會兒屋裏就倆人,老頭子立刻se心畢露。
搓了幾下幹瘦皺巴的手,他熟門熟路的靠過去,“小芹,你放心,我以後肯定好好對你。”
王香芹哪裏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嚇了一跳。
在她的想象中,就算是新郎不盡如人意,最起碼洞房花燭夜,也應該是循序漸進,先甜話溫存一番的,怎麽到了她這兒,就這樣的……
“那個……我……我……”努力咽了咽口水。
破釜沉舟,“我想先洗洗,我身上髒!”
裏正順著王香芹身子往下一看,在他眼裏,不過就是些泥巴而已,算不得什麽。
語氣有些不耐煩,沒辦法,誰讓他兄弟頭抬得老高了呢!
“脫了不就行了!”
王香芹還想拖延,裏正卻等不及了!
這種刺激,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體會過了,恨不得把麵前的人吞食入腹。
正摸得起勁,門噗通一聲就開了。
“爺,娘說你這有肉吃!”
門一開,高聰就看見一個陌生的女子,橫躺在床上,衣衫淩亂。
“爺,她是誰?娘說家裏以後連野菜都吃不上了,你是不是把肉都給她吃了?”
不等裏正發毛,高聰一個箭步衝過去,對著王香芹就是一陣撕撓,要說這樣的打架方式,他還是跟崔氏學的,百試百靈。
王香芹在高聰進來的時候,就羞的躲進被子裏去了,這會兒被高聰騎在身上撕打,羞憤欲死,最終也隻剩下嚶嚶啼哭。
裏正有些愣怔,一時沒反應過來,就任由高聰在自己媳婦兒身上胡作非為。
高聰抓著抓著,突然手下一軟,頓時身子也軟了。
裏正回過神,一腳就踢翻了孫子,“臭小子,你翻了天不成?敢對你奶動手,老子今兒個就打死你個不肖子孫。”
崔氏怕兒子吃虧,理智尚存,聽到兒子挨打,也闖了進來,先是惡狠狠的瞪了床上狼狽不堪的王香芹一眼,後又哭嚎起來。
“爹你這是想讓老高家斷子絕孫不成?聰小子他哪裏做得不對,要您老這樣打罵他?”
裏正聽到斷子絕孫幾個字,又氣又疼,停下了手腳。
崔氏卻上勁兒了,“也是,爹現在娶了一個年輕漂亮的新婦,想要兒子孫子,那還不是分分鍾的事兒,哪裏會顧忌我們這些原配子孫。”
說到興頭上,崔氏真的哭了起來,不過她哭的是裏正花在王香芹身上的那些白花花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