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我說的都是實話
就在我還在疑惑不解的時候,車子已經被開到了市區的警局門口。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熟悉的張三真和清風道長的身影,他們兩個人並沒有去中年男子那裏,應該是因為我沒有辦法去給張三真具體的位置,估計也是擔心我和趙順利的安危。
我們剛剛下車,清風道長和張三真就迎了上來,攔住了我們前麵的警員。
“你們幹嘛的?讓開,辦案呢!”警員想要把兩人推開,皺眉說道。
張三真率先一步,走到我的麵前,道:“我就跟他說幾句話,我是他爺爺,就說幾句話。”
警員皺眉道:“現在這兩個人是重案嫌疑人,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你都說了是嫌疑人,又沒有定罪,我說兩句話還不行了嗎?!”張三真把警員扒拉開,看著我,低聲道:“在裏麵有什麽就說什麽,千萬不要保留,我和師兄在外麵給你們看著,放心吧,一切有我們!”
“好!”我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你這老頭還算是識大體,知道讓你孫子坦白從寬,不錯。”警員冷笑一聲,道:“行了,有什麽話等辦完了手續轉到拘留的時候再說,先走吧。”
“放心!”張三真看了看我和趙順利,重重的點頭道。
我看著他,沒有吭聲,隨即與趙順利一起,跟著警員,到了局裏。
警員給我們辦了手續之後,就把我們兩個人暫時扔在了羈押室裏麵,把我們身上的通訊工具全部收走,就離開了。
他離開之後,趙順利便坐在我旁邊,道:“巫陽,你說,張老和師父是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麽,所以才特地跟我們說這些話的?”
“希望他們真的發現了什麽,不然我們倆可就太冤枉了!”我搖了搖頭,道:“這件事情看起來沒有那麽簡單,反正到時候我們看到了什麽,就說什麽就成。”
“那先睡一覺吧,困死了,昨天夜裏都沒有睡好。”趙順利一聽我這麽說,頓時心大了起來,躺在台子上麵,就閉上了眼睛。
不多時,就打起了呼嚕。
我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但一想我們現在在這裏麵也沒有什麽別的好辦法,幹脆也跟著他頭對頭,睡在了台子上麵。
“砰砰砰!”
一陣敲門的聲音把我吵醒,醒來一看,就見之前年長的那個警員站在羈押室的門口,看著我們,冷笑道:“心咋那麽大,在這個地方還能睡得著呢?出來,審訊!”
我迷糊的看了看他,錯了一把臉清醒一下,接著站起身,走出了羈押室。
他們帶著我單獨來到了一個審訊室,趙順利也被帶走。
平生再一次被人上了手銬和腳鐐,坐在審訊室裏,我的心裏充滿了無奈。
因為我知道,現在他們所掌握的證據來說,除了我們,這兩天並沒有任何人進入過姓李的中年男子的家中,自然我們的嫌疑,是最大的。
“姓名!”
年長的警員看著我,開口問道。
“巫陽。”
“年齡。”
“25。”
“籍貫。”
“…………”
經過一連貫的基本信息詢問之後,年長的警員終於進入了正題,看著我,道:“說說吧,殺人手法和殺人過程。”
“我沒殺人。”我看著他,皺眉說道。
“沒殺人?”年長的警員一拍桌子,道:“你當這裏是什麽地方了?我們抓你來,一定是掌握了確鑿的證據的,不然你會出現在審訊室裏?會被帶上腳鐐?心裏有點數,就別讓我們為難!”
“我說了我沒殺人。”我絲毫不心虛的看著他,道:“事情的完整經過我可以講給你聽,但是我沒有殺人就是沒有殺人,這是事實,不是我為自己辯解。”
“你說吧。”年長的警員看了看一旁的記錄員,對我說道。
我頓了頓,接著緩緩開口,將我們怎麽碰到中年男子,怎麽在他家留宿的所有事情,講的仔仔細細。
講到最後,那個記錄員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忍不住道:“真的假的?”
“什麽真的假的?!”年長的警員一拍桌子,道:“分明是一派胡言!你竟然還相信?!”
他隻覺得好像是我戲耍了他一般,二話不說就站起身來,指著我,道:“你不用在這裏跟我編瞎話,證據確鑿,你的這些證詞也隻是一個輔助的作用,我不需要你的這些證詞,都能把你給判死了!你現在說實話,興許還能給你報一個帶功贖罪,別讓我們浪費精力!”
“我沒有任何騙你的必要好嗎?”我皺眉看著他,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說的就是事實,你還想讓我怎麽說?”
“冥頑不靈!”
年長的警員罵了一句之後,轉身便走出了審訊室。
記錄員看了看自己的電腦,又看了看我,低聲道:“我有點相信你了。”
“這是事實。”我看著他無力的說道。
“因為沒有人編瞎話,會編的這麽天衣無縫,跟真的似的。”記錄員看了我一眼,道:“實情到底是什麽,我想你心裏應該很清楚了,不用我多說,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合上電腦,轉身也走出了審訊室。
我被人再次帶到了羈押室,但這一次並沒有見到趙順利,很顯然,他們把我們倆給隔離開來,防止串供了。
又等了大概幾個小時,我被送上了警車,然後帶到了一處拘留所的門前。
看到這個,我無奈的笑了笑。
簽了刑拘,就意味著這件事情他們已經到了收尾的階段了,我在拘留所裏麵,等待的就是公訴和判決。
我皺眉沒有吭聲,任由他們帶著走進拘留所,安排了一間牢房之後,走了進去。
牢房裏麵隻有我一個人,最上麵也隻有一個不到五十公分的通風窗口,顯得很是壓抑。
我蹲在角落裏麵,心裏逐漸的有些發毛,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過扯淡,讓我感覺有些憤怒。
但這種憤怒是無力的,沒辦法的。
不知道在角落蹲了多久,牢房的大門再次被打開,一個陌生的青年,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