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師父
但他卻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個女人不許師父總是陪著我,她給我放在一個精致的房間裏,裏麵有樹木,還有果子,但是我隻想要睡一個小床有師父陪著便好了。
再後來,師父有一日不在家,我記得那天是三月初三,師父離開後我心裏暗暗覺得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因為聽到不遠處那個女人在同府裏的下人說話。
“難道我不如一個畜生?你們若是敢汙泥我以後的日子有你們受的,等到時候帝君回來了,看他到底是向著誰。”
我想又是這個女人在亂發脾氣了,每次師傅不在附近是她便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胡亂的發脾氣,也不知道是誰惹了她。
那時候,我並不知道我是她口中所說的畜生。
桃樹精那天被叫走以後便沒再回來,我沒見到她,對了她在東嶽山消失的原因是某一日去幫我摘野果子,但是被幾個小孩子看見了,覺得好玩便將她用繩子捆住,因為她道行淺,一直未得逃脫,後來是師父將她救回來的。
“把門打開。”
“哐當”一聲,我屋子的們便被打開了。
我聞到了那女人的氣味,同時也有感覺來者不善,便縮成了一團。
心想著她說話那麽凶,我還是裝作睡著了吧,不然我也不想看見她,這女人的臉我看著就覺得煩躁,像是從前與她有過什麽過節,她若不是師父的夫人,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與她打架才傷了筋骨的。
尖銳的一聲,我聽到了她在喊我。
“小白呢?”
不知為什麽師父不讓別人叫我阿肆,而是叫我小白。
此時我已經別人掐住了七寸拎到那個女人麵前。
我睜開眼睛,那女人看我嗤笑一下。
掐住我的七寸,說到:“聽說啊,蛇膽可以做藥材,近些日子本夫人染了熱症,便將小白取膽吧。”
我嚇得渾身一哆嗦,周圍的嚇人好像也有些不敢動手。
“怎麽,我說的話你們都聽不見?”孟伶掐著我,我想要掙脫,但是無法。
“這一個畜生又有什麽稀奇昆侖山的白蛇多的是,死了一個在捉一隻回來不就好了,你們若是不聽話,這修為散盡,可莫要怪本夫人不近人情。
說罷,便來人將我捏在手裏。
······一個分界線。
再睜眼時已是虛妄一片,腦海中諸多記憶閃現而過,似是過了好幾世,身在混沌中,再用力地眨眼後,眼前清明些許。
原來我還活著。
心間一陣劇痛。
我漸漸起身,發現自己躺在荷葉上,似乎記憶是從跳下誅仙台那一刻截止的,入骨的痛,難忘記。
這裏我曾來過,這是靈鷲山下的蓮花池,我曾在這裏修行一世,那男人騙我,說是要護著我的,卻食言於此,也怪我修煉不佳,撿回一條命入了輪回。
徐徐清風將荷花的香氣吹入我鼻子中,很好聞。
忽然耳朵也能聽見諸多聲音,原來是遠處嫋嫋梵音,我見遠處聳立一片山,這裏於九烏來說是那處幼時未曾去的靈鷲山。
起身我想看看自己的身體還完好,不過是在蓮花上。
我起身自河岸向上走,不知是誰救了我,不過也好,省的我還者人情,踏著河岸,便向西海飛去。
回去之前要先去一處斷了我這情,從前年少不知情滋味,如今嚐得,苦味晦澀,不再回味。
幼時聽美人魚婆婆講東洲畔有一小島名曰:斷情。島上無仙人卻常有癡人尋藥,島上一口古井中的泉水名為忘情。
傳說是上古仙人為渡癡男怨女過情關而降下之水。
自靈鷲山下踏雲而行,想起小仙鶴還在乾坤鏡中,這麽長時間該是想極了外麵的世界。
“出來吧。”
騎著它好過踏雲而行。
我且不知東洲於何處,不過小仙鶴去過的地方比我要多得多。
“小仙鶴,帶我去東州的斷情島。”
小仙鶴回頭看我頓了頓,似乎是知到我要去那裏做什麽。
“走吧,我決定好了。”
摸了摸小仙鶴的頭,世間萬物皆有情,我想忘卻得隻是一個人。
海上的東洲還真不近,我騎在小仙鶴身上都要睡著了,島上空無一人,我自己討了一口泉中水,喝完便睡了過去。
再醒來······
小仙鶴在我身邊,我知道自己似乎是喝了忘情水,但是忘了什麽情,誰的情,也全然不記得,隻曉得自己睡了許久,該回西海去了。
太久沒回來,見到龍宮裏得夜明珠照的明亮,終於回家了。
到了龍宮母後見到我,許是太久都沒見我,我們母女兩個抱起來就開始掉眼淚。
“阿肆怎麽出去了這麽久都不回來看看母後,我和你父皇都擔心你年紀這麽小在外麵可不要出什麽事。”
我想著自己是在靈鷲山得蓮花池裏睡了一覺,怕是睡過了時辰。
“母後~,都怪阿肆貪睡,忘了哪日行至靈鷲山下,在那荷花池裏睡著了,行來便又走了走,想著世間不早便回家來看母親。”
母後叫人去告訴父王我回來了。
“這些日子便不要出去走了,你大姐給你生了一個侄兒,下月初三剛好滿月。”
母親握著我的手笑著說到。
又得知一喜事,於下月初三大姐姐的孩子滿月酒,東海龍宮大辦喜事,將四海八荒的大神請了個遍,按理說這幾日我便要隨著母親過去的,但是二姐遲遲不回西海。
我便要替著母親出去跑腿,說是去人間隨便找找兒姐,實則是下冥府尋她。
騎著小仙鶴於北海之上,見一大漂亮的十六抬轎子,隨著的都是童男童女,紗帳被風吹得迭起。
一瞬間看到簾子後麵露出的大尾巴,這便想起了,原來是他,捉弄了我好些日子,笑我小白蛇竟然長了爪子的人。
小仙鶴上前去攔了他的路。
“別來無恙啊。”
關於白慕言的記憶,像是一段一段的,我想是我年紀大了,記憶連接不上。
“阿肆?”
他纖細的手指掀開車簾,一雙媚眼看著我,似是十分驚訝。
“找了你好久,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