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惡人
“天天帶著他們真礙事。”有人不滿的嘀咕道。
“要不暫時把他們扔在這裏?找個人看著,我們反正很快就會回來。”
“那惡人太狡猾,留在這裏怕他趁機跑了。”
“跑?哈哈,你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就算放他跑,他也跑不了。”
“照我說,他肯定知道些甚麽,幹脆來點更狠的,卸他一條胳膊,他保準說出來。”
眾人相繼回頭看著後麵半睡半醒的男女,麵色不善。
為首公子回頭看了眼,吩咐道:“雪青歌,你留下看著他們,不要讓他們死了,也不要讓他們跑了,總之給我看住了。”
“少主您放心,看倆半死不活的廢物而已,我一定會讓他們老老實實,服服帖帖。”一位光頭少年走向了後麵的那對男女。
虛弱的男女都抬起疲憊的臉,麵色十分蒼白,氣息微弱紊亂,女的似乎已經麻木,接著就虛弱的垂下頭,男的滿臉血汙,頭發黏在臉上,他艱難挪了挪身子,擋在女孩麵前,裂開幹澀的嘴唇,沙啞道:“離我遠點,我有禿驢恐懼症。”
“你找死!”
那光頭暴起一腳,啪的聲響抽在少年下巴,力道奇大,少年腦袋猛地一樣,離地倒飛出去,翻滾到十多米外,趴在那裏半天沒動靜。
麵對這一幕,光頭少年笑了,其他少年男女也都露出戲謔笑容。可以放心走了,就他倆這情況,沒有任何逃離的可能了。
“雪青歌,看好他們,這女孩是他軟肋,盯緊了。”為首公子帶著六位男女離開懸崖,消失在密林裏。
“得令!放心吧!”
光頭少年揮手送別,目送他們消失在森林裏,他嘴角慢慢勾起,笑容越來越燦爛,轉頭看向了後麵半死不活的一男一女。
懸崖上的一男一女都沒有抬頭,也沒有要逃離的意思,他們已沒有力氣,也沒有精力。
“不掙紮了?以前不是鬧得很歡快嗎?最近怎麽一天不如一天了,這會兒都跟條死狗一樣。惡人?你也有今天呐,啊?哈哈!”光頭少年雪青歌走向趴在地上披頭散發的少年。
“我很享受,你可以再來一下。”惡人趴在地上,下巴碎了,說話含糊不清。
其實他全身碎的地方已經不知道有多少塊了,走路都困難,無法言喻的劇痛像是無數利刃在全身切著割著,還是來來回回,一刻不停。
“都這死狗模樣了還嘴硬呢?”
“不僅嘴巴硬,骨頭更硬呢,你這禿驢……體會不了……”
“真的?我試試?”雪青歌捏住他的右手中指,慢慢提起來。
惡人艱難的轉頭,疲憊的眼睛透過亂糟糟的頭發,看著雪青歌,聲音低沉:“我這些天終於明白那個道理,虎落平陽……被狗欺……”
“不知死活!”
雪青歌勃然大怒,突然發力,捏著惡人的中指向後狠狠一扭,哢嚓,中指當場折斷,一片血跡噴在了雪青歌嘴角,卻見他獰笑著伸出舌頭卷進了嘴裏,露出血淋淋的笑容。
惡人通體微顫,疼的幾近痙攣,十指連心,斷指之痛,痛入骨髓。
惡人微微翻著白眼,差點痛暈過去,卻依舊沙啞的笑著,緩緩點頭說道:“不錯……掰的……位置……很準。”
“不要再……不要再說了……”遠處少女虛弱的提醒,她也搖搖欲墜,疲憊和傷痛讓她瀕臨崩潰。
“二禿子,商量個事。”惡人抬起他滿是血汙的臉,已經看不出人樣。
嘭!
那少年一腳掄出去,再次把惡人踢出七八米,怒喝道:“你再敢喊一聲試試?”
惡人趴在那裏掙紮著要坐起來,可傷勢非常嚴重,努力了好久才勉強扒著前麵碎石坐穩,他咧開嘴,露出慘慘的笑容,滿嘴是血,艱難的說道:“你們不就是想知道趙風的下落嗎?我是真不知道,我們雖然同屬罪惡之城,但是我跟他交情並不深,你們也了解情況,我已經說過無數次了,你怎麽就不相信。”
“你是可能不知道,但他肯定會在找你,海域雖大,但我們時間充裕,早晚會有機會碰到。”
“對啊,早晚會碰到,碰到了要怎樣?當然是用我們來威脅他,我跟你說哈,那家夥脾氣可不好,你們帶著半死不活的我們去談判,他會好好配合嗎?肯定不會了。”惡人說幾句斷一會兒,磕磕絆絆,劇痛讓他意識都在模糊。
“那你的意思是,我還得給你養好傷,伺候好了?”
“你如果真願意,我是不會拒絕的。”
惡人還沒說完,青歌一拳轟在他臉上,把他擂出三米遠。
“秦大哥……”
那女子在遠處淒淒的低喊。
“想得美!就算跟趙風完成談判,你也沒命活著,他更沒命活!別看你們在英雄城折騰的挺響亮,那是因為我們來晚了,否則你們早就死在英雄城!”雪青歌惡狠狠的啐口唾沫,滿臉不屑。
惡人晃晃悠悠再次撐起來,繼續擠出那張慘慘的笑臉,說道:“不好好伺候,起碼讓我們有點人樣,給點水喝,給點吃的。”
“呦,對啊,我都忘了上次給你們喝水是什麽時候的事了。”
惡人咽了口嘴裏的血,強笑道:“我幫你記著呢,七天之前……”
“有那麽久了??”
“給點喝的,給點吃的,養養精神,我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幫你們說句好聽的話,對誰都好。”
雪青歌蹲在他麵前,笑的很燦爛,賤賤地說道:“惡人,你在求我嗎?你是在懇求我給你吃的喝的?哈哈哈!哎呦呦,堂堂罪惡之都的一大天驕惡霸,竟然也有求人的時候?”
“秦大哥……別求他……我……我還能堅持……”
女子在遠處虛弱的低語,隻不過聲音太低太低,喉嚨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清水流過,幹巴巴的,說話就火辣辣的刺痛。
若不是微弱的靈力能在體內流淌,她早就倒下了,即便是這樣,她的目光也在逐漸模糊。
不吃不喝隻是其次,主要是身上的傷勢太重太重,更失血過多,還沒有得到一點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