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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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午飯，鍾世傑他們男的都到客廳去了。網廚房裏剩下母親吳氏和淩菲姐妹四人。淩雲和淩涵收拾碗筷，母親吳氏、淩語和淩菲則收拾桌椅。她們忙完後就圍坐在餐桌旁一邊吃水果，一邊有說有笑地聊家常。
淩菲坐在母親吳氏身邊，她一邊玩弄母親吳氏的辮子，一邊聽姐姐們說話。
“老三，你在婆家待的還習慣吧？”淩涵把兒子抱在懷裏，一邊給兒子剝龍眼，一邊關切地詢問。
“還是老樣子，其他都沒事，就是飲食方麵。我吃不了辣的，而他們卻是無辣不歡。……”淩雲見大姐淩涵這般關切，她的心扉一下子就打開了。
“我記得你從小到大一吃辣就肚子痛，那長期吃辣你怎麽受的了？”
淩菲繼續撥弄母親吳氏的頭發，她瞧了瞧三姐的臉，卻看見淩雲麵色紅潤，比做女孩時還要漂亮。她覺得淩雲所言不實。
“就因為我吃不了辣，我和你三姐夫隻好搬到城郊的別墅區去。”淩雲有所隱瞞地回答，她不好意思說出真相。吃不了辣隻是搬出去住的其中一個原因，主要原因卻是她的婆婆希望他們小兩口盡快懷上孩子。
“這樣多好！不用跟公婆住在一起。你不知道和公婆住一起是一件多痛苦的事。我們是沒辦法，我和你們的大姐夫要上班，孩子沒人帶。”
小磊在淩涵的懷裏不安分，他想掙脫母親的束縛到地上去。身懷六甲的淩涵拗不過他，她又害怕兒子傷到肚子裏的寶寶。於是隻好把他放到地上。
“小磊，到小姨這邊來。小姨抱抱！”
淩菲見小外甥走了過來，她就伸手想把小家夥攔抱住。可小家夥聰明得很，他繞道而行，從他母親淩涵的身邊走出了廚房。
“哈哈哈……小磊多聰明，他怎麽會看不出你的意圖？”
淩雲見淩菲被小外甥耍了，她就樂不可支。她想借此機會數落一下淩菲，好報剛才淩菲那讓她尷尬的質疑。
“三姐，你和三姐夫之所以搬到新家去，該不是為了生孩子吧？三姐夫和她的母親真是用心良苦啊。”
淩菲早就知道淩雲他們搬家的原因，這話還是鍾世傑聽譚玉林說的。
“小菲，你怎麽這樣取笑你三姐？你三姐和你的三姐夫年紀不小了，生孩子當然是當務之急的事了。”
母親吳氏害怕淩雲聽了淩菲的話，會有什麽不良反應。她想轉移話題，殊不知淩雲對丈夫和婆婆的想法了解得一清二楚。
“妹夫他們這樣做也很正常。網就像媽說的那樣，你們的當務之急就是生孩子。”淩語覺得母親吳氏說得對，她沒想到自己也是一個還沒生孩子的大齡女人，就參與談論淩雲生孩子的事。
“你和二姐夫的當務之急不也是生孩子？你怎麽又回公司上班呢？”
淩雲聽丈夫總提生孩子的事，她聽得耳朵都快長繭子了。現在回到娘家又聽母親和姐妹們提這事，連還沒生孩子的二姐也不放過她。她更不耐煩了。
“對不起啊！三妹，我不該說那樣的話。說到我們，我和你二姐夫努力過，沒懷上。這事怨不得我。”
淩語這才發現自己剛才說錯話了，她的處境跟淩雲沒什麽兩樣。她不應該在淩雲的傷口上撒鹽。
大家見氣氛不對，一個個都閉口不言。於是她們索性把話題轉移到小磊和淩涵肚子裏的孩子。
半年多不見，小家夥又長高長壯了不少。他拿著掃把學大人的樣掃地。可他連掃把都還拿不穩，時不時掃把還掉落在地上。這幼稚可愛的動作惹得大人們忍不住大笑起來。
“大姐，小家夥長得真快。半年時間不見又長高了。”淩語覺得氣氛太悶了，於是她以此來打破這尷尬的局麵。
“嗯，他長胖了不少。現在我抱他抱不了一會就累了。”淩涵摸著凸起來的大肚子，笑眯眯地盯著正在玩耍的兒子。
“你現在是孕婦，你可要當心點。小磊還小不懂事，他可不知道輕重的。”母親吳氏看著大女兒那隆起的大肚子，她免不了得嘮叨幾句。
“媽，我知道了。老二，你們是怎麽回事？為何總懷不上孩子？我覺得你們應該去醫院檢查一下。”淩涵不讚成女人不生孩子。見淩語一直懷不上孩子，她比淩語還心急。
“懷孕可是兩個人的事。沒什麽可害羞的，有病就要及時治療。”
母親吳氏聽到大女兒的話甚是擔憂，可她是母親，不能給女兒增加心理負擔。她麵帶微笑，盡量把問題往輕了說。
“我們倆都去醫院看過，一點毛病都沒有。懷上孩子是遲早的事。”
淩語不知道該如何打消母親吳氏的擔憂。她在家時聽婆婆經常埋怨，甚是苦惱。
“看到了吧。小菲，你和鍾世傑結婚了，就要趕緊生孩子，免得錯過最佳生育期。”母親吳氏聽二女兒的話稍微放心了些。她轉而向小女兒說教。
淩菲聽了莫名其妙，她覺得這事跟她八杆子打不著的事，為何母親吳氏總是逮著誰就說誰。她隻好無奈地搖了搖頭。
“小菲，鍾世傑可是個獨子。他家又那麽有錢，不生到兒子，婆家人肯定饒不了你。”
淩涵深受婆婆的重男輕女思想的毒害，她親眼目睹她婆婆對她和對孩子嬸嬸的區別，她慶幸自己生的是兒子。
“那可未必。也許人家鍾世傑和他的父親思想開明，對生兒生女沒要求。小菲的公婆更喜歡孫女也說不定。”
淩語想到母親吳氏生了四個女兒，父親不也一樣對母親不離不棄，疼愛有加。她認為重男輕女的思想要不得。
“就是，我的事用不著你們操心。你們還是操心操心自個吧。大姐，大姐夫對你還好吧？我最羨慕的還是二姐和三姐，有二姐夫和三姐夫的寵愛。”
淩菲倒不擔心生孩子的事，她是擔心婚後要過平淡無趣的生活。雖然鍾世傑對她惟命是聽，但是婚後的生活如何她也把握不了。
“盡是杞人憂天！生不了孩子又如何？熱情消退又如何？婚後生活變得平淡無奇又如何？這些都不是我們能控製得了的。我們能做的就是找方法去解決問題、改善生活。”
淩雲聽姐妹們盡是在發泄負麵情緒，她一向喜歡挑戰。不會的可以學，不懂的可以問。
淩菲她們聽了都覺得她說的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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