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回 酒醉的姑娘
林洋一直沒敢動地兒,就在門口尷尬的站著,熱血沸騰心情澎湃,少時,洗手間裏的水聲停了,芸姐的倩影晃動。
又過了一會兒,洗手間裏的燈關了,門打開,芸姐一身粉色的浴袍,手裏拿著毛巾,一邊走一邊擦著頭發,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
他斜著眼瞟了一眼林洋,柔聲的說,“你怎麽還在那兒傻站著?過來坐呀!”
林洋這才蹩腳的踱步到芸姐的對麵,不自在的坐在沙發上,他不敢太過專注的欣賞芸姐此時的嫵媚,孤男寡女的獨處一室,真怕自己的獸性大發,一時把持不住,做出抱憾終生的事情來。
隻靜靜的等著。芸姐把頭發上的水擦幹,這才小聲的問道:“芸姐,你還有什麽事兒嗎?”
芸姐瞟了他一眼,林洋的心裏跳動了一下,再瞟一眼,又跳兩下,她輕聲的說:“你應該好好的補習一下,酒吧服務和酒水的知識!”
這倒是出乎林洋的意料,心裏的七八個桶總算有了著落,臉上一陣的發燒,作為自尊心很強的他,覺得自己的無恥已經超出了天際。自己都想了什麽呀!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芸姐抬頭正好看見他微紅的臉,淺淺的一笑,說道:“你的臉怎麽紅了?”
林洋實在無言以對,“我——精神泛發!”
嗬嗬嗬!
芸姐會心的笑了起來,“我像座山雕嗎?”
“不!你像貂蟬。”
嗬嗬嗬!
嗯“你這張嘴倒是挺甜的,這麽會哄女孩子,肯定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歡你吧?”
林洋瞥了一眼芸姐,他準備違心的向芸姐說一句謊話,“沒,我一個女孩子都不認識!”
看樣子芸姐不是很在意,從沙發上優雅的站起來,把毛巾放在沙發的扶手上轉身去了臥室。
他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本精致的日記本,放在茶幾上像林洋的麵前推了推。
“諾!這是我之前做的學習筆記,關於酒吧服務和酒水知識的,你有時間好好的學習一下,不要再讓客人把你當成小白了。”
林洋把日記本拿過來打開,裏麵一行行娟秀的小字,假裝認真的看了看,此時他的腦子裏哪容得下這些東西,盡管字寫的非常的漂亮,在此時,好像一隻隻攀爬在他心頭上的螞蟻,讓他百爪撓心般的不安。
“哦!”
一張張的翻了幾頁,沉寂的客廳裏隻有他翻動筆記本的紙張發出的聲音。
兩個人的交流好像進入了死角,無法再繼續下去了,“哎——!”芸姐輕輕地歎了口氣。
林洋抬起頭看了看她,“怎麽了?!”
“沒什麽,我有點累了!我想去睡覺!”
林洋低下頭。
“哦!是的,你去休息吧!”
“你……。”
芸姐後麵的意思,想用行為的藝術表達給林洋,林洋好像也理解了。
“好的!明天見!”
但是他仍然在沙發上坐著,低著頭裝模作樣的看著筆記。
“明天見!”
芸姐站起身,林洋很認真的看著日記,完全不去管芸姐此時的表情有多厭惡他的舉動。
“你可以走了,順便幫我關上門。”
芸姐的意思這下已經表達的很明白了,可是林洋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我想再學習一會兒,你的筆記做得太詳細了,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的學。”
林洋還想說點什麽,芸姐不耐煩的走上去打開門,“記得,明天起床以後,把酒吧裏的地擦一遍。”
“哦!還有嗎?”
“把杯子擦一遍!”
“哦!還有嗎?”
“把酒吧裏所有的東西都擦一遍。”
“還……。”
芸姐直接過來,把不知羞恥的林洋從沙發上拉起來,推到門外,“你哪兒來的那麽多的還有,剩下的自己去看筆記,上麵所有的事情都有寫,包括酒吧管理。”
“哦!我還能問個問題嗎?”
咣!
芸姐把門管得死死的,嘎嘣一聲,將門鎖反鎖,“等明天吧!我困死了!”
“哦!”
林洋失落的從台子上走下來,他想向芸姐說,不是自己想賴著不走的,是自己的身體不聽大腦的控製了,它的戀戀不舍,跟他的思想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芸姐有那麽愚蠢嗎!連自己都想摑自己的嘴巴,
這樣的無腦辯解,如果能得到諒解的話,是不是強~奸這種邪惡的事情,都能用被蛇附體了,是蛇自己想找洞鑽跟人毫無關係,這種邏輯搪塞掉。
可怕的鬼神論啊!還是讓那些魑魅魍魎乖乖的待在地獄裏吧!當年的鬥戰勝佛真是誤解了閻王的一片好心。
嗬嗬!
思緒飛得太遠了,抬頭看了看,幸好上麵是酒吧的房頂,雷神電母行使懲罰之權,還會受一點點小小的周折。在這個充滿邪穢的世界,估計兩位大神那有時間,顧不上他這個將罪惡停留在意念世界裏的潛在暴徒吧!
有大把的行為犯罪者,等著他們去忙活呢!比如,自己這些首飾的第一個擁有者,不!是通過非正常手段變更擁有權人不就是其中的一個嗎。
弄死他,對!他死了,這些東西自己就可以坦然的據為己有,再過個千八百年,自己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成為它門的真正主人。
可是,王八這種生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了的?即使是沿街乞討的侯三都對它嗤之以鼻。自己還是算了吧!活個百八十歲剛剛好。那就讓自己的孫子曾孫子,增增孫子,好像加起來還活不到。
好吧!去求閻王吧!一千年之後再放我出來好了,哪怕做一頭豬呢!
一頭帶著金鏈子的豬,哼哼!起個名字就叫富貴兒。
可是這樣也不好,豬肥了容易被人吃掉,金鏈子又被別人拿走了。
托生成什麽好呢?要不就做一做千年的老烏龜怎麽樣?畢竟活著是一種享受,能夠看著豬肥了被人吃,人死了變成鬼,鬼再吃人,鬼死了變成聻,聻死了又變成什麽呢?
苦惱了吧!這樣看還是變成神仙好,不死不滅,不老不朽,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咣咣!
林洋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妄言,被神仙發現,來懲罰他了呢!
轉頭看了看,酒吧的門外好像站著一個人,光線很暗,看不太清,有手有腳的肯定是個人。
鬼現有黑煙,神仙來了一般都得有個大排場,金光閃閃霧氣昭昭的,這個孑然一身的,肯定是個人。
門已經被芸姐從裏麵鎖上,林洋來到門前向外麵看了看,恍恍惚惚的是個女人,隔著玻璃模樣自然看不清。盡管她緊緊的靠在門上。
酒吧裏的光線太暗了,大廳裏的燈都被芸姐關上了,隻有吧台哪裏亮著一盞射燈。
林洋不耐煩的喊道:“關門了,不做生意了。”
他盡管這樣喊著,還是忍不住,用眼睛尋找鑰匙。果然鑰匙在吧台的角上放著。
外麵的人說:“大哥你行行好吧!我就想喝杯酒,什麽酒都行,給我弄杯酒喝我就走。”
聲音含糊不清的,聽得出來是個妹子,好像已經喝醉了的樣子。可是林洋做人還是有原則的,“不行,你明天再來吧!我們已經下班兒了,不賣酒了。”
外麵的女孩委屈的說道:“不喝酒也行,你讓我進去暖和一會兒唄,外麵實在是太冷了!”
“這麽晚了,你怎麽不回家?趕緊回家吧!”
女孩即使喝醉了還懂得賣可憐,“大哥!我家離這裏很遠,我回不去了,現在又沒有出租車,你就讓我進來待一會兒吧,暖和一會兒我就走。”
她說著,靠著酒吧的門滑坐在地上,林洋轉回頭再看,發現門外已經沒有人了。
“哦!走了呀!”
轉回身剛走了幾步,後麵又在說話了,“大哥你就可憐可憐我吧!”
林洋實在不忍,終於被她說動了,或是從一開始就打算讓他進來了。
從吧台上拿了鑰匙,把門打開,左右的看了看卻不見有人,正納悶的時候,女孩從旁邊爬了過來抱住了林洋的腿。
“大哥我在這兒呢!”
嚇了林洋一跳,可是熱乎乎的兩隻手,還不至於讓林他以為碰到女鬼什麽的。
蹲下身,把女孩從地上扶起來,女孩晃晃悠悠的站都站不住了,“你已經喝醉啦!還要喝呀?”
女孩含糊的說著,“誰要喝酒?”她看著林洋,“你要喝酒嗎?好!我陪你!”
她說著一把推開林洋,晃晃悠悠的走進門裏,幸好門口那裏放著一張桌子,她向裏走了兩步,站不穩似地扶住旁邊的桌子。
“來!上酒,我陪你不醉不歸呀!”
說著,像個醉漢一樣的晃了晃另一隻胳膊。
林洋差一點笑噴出來,自己撿了個名副其實的醉屍,他反手輕輕的把門關上,把鎖頭掛在門把手上沒有鎖。
回頭扶著女孩讓她坐下,“小姐,你已經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沒想到這一下把女孩惹毛了,剛才的溫柔可憐瞬間全無,大聲的衝著林洋吼道,“你管誰叫小姐呢!你從哪兒看出我是小姐呀?”
誒呦!林洋想起來了,小姐這個詞,現在已經名副其實的不是字麵上的意思了,自己太lou了,趕緊改口說道:“對不起!大——妹子!”
沒想到女孩更怒,“誰是你大妹子!你占誰便宜呢?”
林洋笑了笑,自己不會跟一個醉酒的女孩一般見識的,這樣更給了女孩理直氣壯的理由,她狂野的用手一指吧台,她的手好懸沒打在林洋的臉上。
“這裏太黑,太壓抑了,我要去哪兒!”
說著,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向前走,說是走,簡直就是在向前撲。
林洋隻好寸步不離的扶著她,這家夥已經醉的一塌糊塗,如果在酒吧裏摔到算怎麽回事兒,酒吧脫不了幹係,他也逃不了責任。盡管他還沒學習芸姐的酒吧管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不能在酒吧裏發生。
踉蹌著扶著她坐到吧椅上,林洋心想,之前已經叫了兩個稱呼了,女孩子都不高興,可總得稱呼她點兒啥吧!
“大姐!你……。”
林洋下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女孩又暴走了,“誰是你大姐呀!我有那麽老嗎?”
叫什麽都不行。林洋也是個有血性的漢子,為什麽不可以生氣。可是對方是個醉鬼,林洋還是忍了。
“那我到底叫你什麽呀?”
“叫我的名字。”
林洋忍著性子耐心的問道:“你的名字叫什麽呀?”
“小甜甜!”
“噗嗤——!”
林洋實在忍不住了,他想起了至尊寶和鐵扇公主的那個橋段,母夜叉一樣打扮的鐵扇公主,讓至尊寶叫她小甜甜,當時林洋笑了有五分鍾。
好笑的不是故事,而是,蔡少芬和周星馳兩位大神的表演,太有內涵了。
“你笑什麽?”
女孩甩了甩棕色的頭發,兩隻醉眼瞪著他。
“對不起!我錯了,我……。”
林洋下麵的話還沒有說完,女孩的臉色盡管喝醉了,還是能發能收,收放自如。馬上變了一種可愛的神色,“既然你知道錯了,罰酒三杯!服務生拿酒來!服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