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報紙新聞的說法,又不是真實。
我和王浩宇連同居都算不上,哪裏來的分居,他是來我這裏住過一些日子,可那是因為,我無法去他家裏住,無奈之下,他為了陪伴我,才來我這裏。
那天我把他趕走了,就再也沒來過。
“別信那些子虛烏有的新聞報道。”我無奈道,拉著媽媽坐下。
跟著和爸爸問道:“爸,你今天來,還有別的事情嗎?”
“有,當然有,就是想和你媽媽借點錢,結果才一開口,她就和我叫喊起來。”爸爸點起一根煙來應道。
這一舉動被媽媽見到又是一陣嫌惡,說道:“你不知道女兒才流產?快把你的煙掐了。”
我被煙味嗆的捂住口鼻,爸爸見我的樣子,這才將煙掐了。
而後說道:“你們母女兩個,有什麽事也不和我商量,怎麽說我們也是一家人。”
“誰和你是一家人,你再亂說,我們都離婚幾十年了,說出這些話來,也不嫌害臊。”媽媽說完別過臉去,不再看爸爸。
“小兮她總是我的骨肉。”爸爸繼續道。
我知道爸爸來我家是有事,便直接問道:“爸爸,你有什麽難處就直說吧。”
爸爸笑了笑,說道:“還是女兒了解我,我確實有事,想請小兮你幫幫忙,腎源的事情浩宇在替我聯係,我已經放心了,僅是,你也知道我還一個兒子,以後還要靠著他養老,想請你給我些錢,這孩子在外麵爛賭,欠下不少錢,我想替他……”爸爸頓住,繼續道:“借些錢。”
什麽,為肖鵬借錢?
爸爸這善心用的不是地方吧,我一聽這話,頓時噤聲。
媽媽卻猛地站了起來,罵道:“我就知道,你找我們母女準沒好事,那肖鵬是你這位妻子的孩子,和我們借什麽錢,你趕快給我走。”
我把資金都投入到工作室了,爸爸就是想要錢,我也拿不出來,我保持沉默。
爸爸說道:“你別這麽絕情,那孩子說了,肯改過,今後好好生活,你就借一些給我又怎麽了。”
“不借,就是不借,你趕快走,再不走我報警了。”媽媽氣勢洶洶道,跟著來到爸爸身邊,一把將他拉了起來,直往外麵推。
爸爸被推到門口,仍說道:“你就幫我這個忙吧,我還要過日子……”
媽媽不由分說,也不聽他把話說完,拉開家門,直接將他推了出去,“費什麽話,趕快走。”
“咣”一聲,將大門合上。
我見了媽媽此舉,無奈道:“媽,你好歹聽爸爸把話說完,就這樣把他趕走算怎麽回事。”
“你還要聽他說啊,他做得什麽事情,你還有多少錢,做生意都投入進去了,還幫得上他的忙?”媽媽對我橫眉。
我便不再說話。
夜半時候,媽媽去睡了,我回到房間,再度接到了爸爸的電話。
此時我正準備睡了,但看到屏幕上他的號碼,還是接通。
“爸,你還要借錢嗎,我實話和你說,我這裏也沒有多少了,幫不上你的忙。”我直接應道。
我想著不管我能不能幫忙,總之對待家人的態度要好一些。
隻聽爸爸說道:“剛才在你家裏,當著你媽媽的麵,我沒好意思說,就是……你也知道,現在腎源緊張,我也不知道浩宇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合適的腎源,所以想請你到醫院做一下腎髒的配型,你看?”
什麽?要我去做骨髓配型?這不是就要我讓出一顆腎來給他用。
我遲疑起來,這事倒不是我不能做,隻怕被媽媽知道,又要和我大吵大鬧。
我思慮再三,決定瞞著媽媽去醫院,應道:“好,我答應你,我改天去醫院,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爸爸應道,“錢的事,你最好還是替我費費心。”
“恩。”我勉為其難答應下來。
第二天早起,我便偷偷的一個人趕到了醫院。
醫生抽了我一管子血,通知我幾天後來拿結果,我離開醫院心事重重。
難不成配型成功,我就真的要把我的腎奉獻出一顆來給爸爸用?
他對我,這些年也沒有教養的恩情,一直以來,都是媽媽陪伴在我身邊,他這個父親,是十分失職的。
可想來,他到底是我的生身之父,我不能至他的生死於不顧,罷了,骨髓配型都做了,到時候靜觀其變就是。
隻是這件事不能要媽媽知道。
隨後我趕回了工作室。
我一進工作室,周歡便歡天喜地的跑向我,我瞧著她高興的樣子問道:“是遇到什麽好事了?”
周歡笑道:“老板,你知道嗎,昨晚上你用我的直播號直播,收到了很好的反響,我今早打開直播間,有不少人問起你來呢。”
“真的?”我一笑,卻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我的生活還是焦頭爛額,麵對這生活中的一點點小驚喜,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是真的。”周歡連連點頭,“直播的朋友們都說你獨立又美麗,是新時代女性的楷模。”
這評價太高了,隻怕我受之不起,我苦笑,推開了周歡,“你老老實實去直播,我有些工作要忙。
就這樣,在波瀾不驚的工作生活之中,我度過了幾天。
幾天之後,我來到醫院拿配型結果。
醫生拿著化驗單,來到我麵前,說道:“對不起,你的配型和你父親的不匹配。”
不匹配?我聽到這話,也不知道是該高興好,還是傷心的好,我深深呼吸,懷揣著心事走出了醫院。
輾轉乘車,來到父親所租住的地方。
此時他正在屋子裏喝酒,我進入到他住的小房子裏麵,屋子裏盡是發黴的味道。
不想他竟然生活在這種壞境之中。
“爸。”我叫了聲。
他這才放下酒杯,抬起眼睛,醉醺醺的瞧了我一眼,傻笑道:“小兮來了,快進來坐吧。”
我慢慢走至他身邊,說道:“爸,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
“你說?”爸爸茫然的目光盯著我。
我舔了下嘴唇,糾結著是否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