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 番外-帶晚晚回家過年
嚴晚晚陪嚴晉安下了幾盤象棋，又去廚房幫了張嬸一會兒忙，等快到晚上八點的時候，豐盛飯菜，也都已經準備好了，嚴晉安見嚴晚晚自從給嚴端雲打了電話之後，心情似乎一直挺好，便讓她去大院的大門口接接嚴端雲。
嚴端雲勢必是從高鐵站打車回來的，省委大院一般不讓計程車進來。
嚴晚晚沒有片刻遲疑，答應了“好”，立刻便擦了手，然後歡喜地到玄關的位置換了鞋，穿上大門，便出了門，去大院的大門口等嚴晚晚。
惠南市的冬天，雖然從不下雪，可是臘月的夜晚，溫度還是很低的，大概也就四五度的樣子，再加上夜風一吹，更是冷的有些瘮人。
可是，嚴晚晚心情好，一點兒也不覺得冷。
出了門，她雙手插在大衣的口袋裏，沿著人行道，步伐輕快地往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走了大概七八分鍾，來到大門口的時候，門口的警衛員看到她，便熱情地跟她打招呼，問她這麽冷的天氣，怎麽一個人跑大門口來了。
嚴晚晚咧開嘴，衝著警衛員笑了笑回答道，“來等我小姑。”
這樣冷的冬夜裏，警衛員看著嚴晚晚那燦然明媚的笑容，還有那雙迷人的眼睛，心裏像是一下子點了團火似的，立刻就全身暖和起來了。
“外麵風大，冷，要不你到警衛亭裏等吧。”警衛員笑著熱情地道。
嚴晚晚看著大門口進進出出的車輛，她一個人站在大門口的路燈下，確實挺突兀，挺惹眼的，要是有熟人看到了，肯定還得停下來問她兩句。
於是她點點頭，道了謝，進了警衛亭裏，警衛亭裏開著空調，確實暖和。
在警衛員的熱情下，她隨便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然後一邊跟警衛員聊天，一邊盯著大門外，不放過任何一輛過往的計程車。
大概過了四五分鍾之後，一輛計程車駛了過來，緩緩停在了大門口外。
“應該是我小姑來了，我先出去看看。”
隻以為是嚴端雲，嚴晚晚跟警衛員交待一聲，身起便要往外走。
不過，也就在她起身準備往外走的時候，計程車的車門被推開，車上下來的人，卻是個男的，並不是嚴端雲。
當她停下腳步，打算坐回去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瞥到馬路上，一輛熟悉的黑色悍馬朝大門口的方向開了過來。
幾乎是出於一種本能，條件式的反應，嚴晚晚朝那輛黑色的悍馬車看了過去。
她視力好，再加上路燈也挺亮的，一眼，她便看清楚了那輛黑色悍馬的車牌號。
不是別人的車，正是白季李的車。
當意識到來的人是白季李的時候，嚴晚晚的心跳，立刻便開始加速，心湖裏悸動的漣漪，抑製不住地一波緊接著一波的蕩漾開來。
不過，白季李為什麽突然會來省委大院？
是來找她的嗎？還是因為別的事？
如果是來找她的，他怎麽也不提前跟她說一聲？
可是嚴端雲馬上就回來了，如果他是來找她的，萬一嚴端雲看到了，她和嚴端雲好不容易緩和一些的關係又變得僵硬了，那這個年，別說是她，隻怕嚴晉安也會過的不舒心吧。
“嚴小姐，那不是你小姑，是周副省長家的兒子。”警衛員看清楚了從計程車上下來的人，笑著對嚴晚晚道。
嚴晚晚笑笑，抑製著心裏的激動，對警衛員道，“應該馬上就到了，我還是先出去吧。”
說著，她便抬腿，往外走去。
隻不過，當她走到門口，正要抬手擰開門的時候，白季李的黑色悍馬，卻在大門口外的地方停了下來，然後……
嚴晚晚腳步頓住，一瞬不瞬地盯著大門口的位置，瞬間愣住。
因為白季李的車停下來之後，她看到白季李從車上下來，緊接著，副駕駛位的門被推開，嚴端雲竟然從上麵走了下來……
怎麽會？
嚴端雲怎麽會和白季李在一起？！而且，白季李親自送她回來？
就在嚴晚晚驚訝不已的時候，白季李已經繞到後備箱，從裏麵取出了一個小的行李箱，然後，朝嚴端雲走了過去。
明亮的燈光下，她分明看到，白季李薄唇微揚，眉目溫和，對著嚴端雲露出親切的笑意來，而嚴端雲同樣看著他，笑意溫婉動人。
“我小姑有人送了，我先回去了，別告訴我小姑，我來過。”
嚴晚晚眉心倏爾緊蹙一下，下一秒，她對著身後的警衛員交待一聲，然後拉開門，大步便出去，轉身，迅速地鑽進光線昏暗的地方，快步往回走。
大門口外，嚴端雲接過白季李手中的行李箱，對著他一笑道，“謝謝你送我回來。”
白季李微微勾唇，一隻手兜進褲子口袋裏，淡淡地道，“也就多拐個彎的事的，不需要那麽客氣。”
他今天去xx市開會，因為過年，怕路上塞車，便將車停在了高鐵站，直接坐高鐵去的xx市，下了高鐵，便去停車場取車，回家。
嚴端雲笑笑，又看向他受傷的手臂，叮囑道，“手上的傷，明天記得換藥。”
白季李點頭，“好！你進去1;150850295305065吧，外麵挺冷的。”
嚴端雲再次笑笑，看了白季李一眼，終究是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拉著行李箱，轉身，往大院裏走去。
白季李站在車旁，抬頭，眯起一雙幽深如古井般的黑眸，沉沉地看向大院裏，嚴端雲的身影，似乎在他的視線裏，已然變得不存在。
他知道，這個時候，嚴晚晚一定是在嚴晉安這裏的。
隻有天知道，此刻，他有多麽的想見她一麵，想將她擁進懷裏，感受她的氣息和溫度，輕撫她的臉頰，親吻她的發頂，輕聲吻她一聲“晚晚”。
可是，現在，還不是對的時候。
……
嚴晚晚去追上了周副省長家的兒子，裝偶遇一樣，跟他站在冷風裏，聊了十多分鍾後，覺得嚴端雲應該差不多到家了，她才跟周副省長的兒子說了再見，然後，一步一步，腳尖抵著腳後跟，慢慢地往回走。
她什麽也不想去想，什麽也不想去猜，隻想當做，剛才什麽也沒有看見。
可是，整個人卻像是魔怔了般，腦海裏，一遍一遍，不斷地浮現著剛才大門口，白季李為嚴端雲拿過行李箱，對著他溫和淺笑的樣子。
直到，口袋裏的手機響起，她才恍然回過神來。
掏出手機一看，是家裏的坐機打過來的。
“晚晚，你在哪呢，你小姑都回來了，你怎麽還沒有回來？”電話一接通，便是嚴晉安關切的聲音。
“哦，爺爺，對不起，我剛碰到周副省長家的兒子，跟他聊了一會兒，忘記時間了。”
“沒事！沒事！你趕緊回來吧，回來吃飯了。”
嚴晚晚點頭，“好，我現在就回去。”
掛斷電話，嚴晚晚仰頭，沉沉地籲了口氣。
明亮的路燈下，嫋嫋的霧氣，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成白色的水汽，又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又抬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僵硬的臉後，她腿抬，大步往家裏走去。
……
“回來了。”
嚴晚晚回到家，在門口換了鞋子，脫下大衣，往裏走的時候，正好嚴端雲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看到她，竟然主動開口跟她說話。
嚴晚晚微微一愣，忽地就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再認真看嚴端雲，她明顯感覺到，嚴端雲的神色溫和，連著看她的眼神，都有了往日那種晚輩對小小輩的一絲關愛。
但是下一秒，她又似乎立刻明白過來，嚴端雲為什麽會這麽好心情了，隻怕跟白季李脫不了關係。
裝做什麽事情也沒有一樣，嚴晚晚衝著嚴端雲，咧嘴一笑，抱歉地道，“小姑，對不起，我原本是要去大門口接你的，誰知道和周副省長家的兒子聊天聊過頭了。”
嚴端雲揚唇淡淡笑了笑，一邊往樓下走，一邊道，“沒事，你爺爺還擔心，你被人拐走了呢！”
嚴晚晚看著她，聽著她半調侃的語氣，真的有種自己在做夢的感覺。
難道真的是因為白季李跟嚴端雲的關係和好了，所以，嚴端雲對她的態度，才忽然轉變了，幾乎像是變回了以前的樣子。
“晚晚，回來了呀，沒事吧？”在餐廳裏幫著張嬸布置碗筷的嚴晉安聽到聲音，走了過來，笑眯眯地道。
因為從剛才嚴端雲和嚴晚晚的對話中，他已經明顯地聽得出來，這姑侄倆的關係，緩和了不少。
“爺爺，我沒事，就是聊過頭了。”
“沒事就好。”說著，嚴晉安衝著嚴晚晚和嚴端雲一起招招手，“來，你們倆個都過來吃啦。”
“好。”
“好。”
……
“小叔，小叔。”
白季李回到軍委大院的時候，已經快晚上九點了，原本坐在地毯上玩小火車的小南希聽到動靜，立刻便爬了起來，邁著兩條小短腿，往白季李衝去。
白季李在玄關換了鞋，把身上的大衣交到保姆手裏，然後俯身下去張開雙臂，一把將衝過來的小南希抱了起來，一邊往客廳時走一邊笑著道，“好小子，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是不是特意在等我呀？”
“嘿嘿.……”小南希一雙小暖暖的小肉手摸上白季李有些涼涼的耳朵，笑的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樂滋滋地點頭道，“爺爺奶奶說小叔回來過年，我等小叔一起過年。”
白季李笑了，抬手揉了揉小家夥的發頂，任由他一雙小肉手，捏著自己的耳朵。
“季李，回來了呀！”又快一個月沒見的小兒子回來了，老太太心裏高興，趕緊便迎了過來，跟小南希一樣，一雙眼睛樂的眯成了一條縫。
“嗯。”白季李點頭，依次叫道，“爸，媽，大哥，大嫂。”
難得，白老首長和白少首長今天也坐在客廳裏，和白老太太跟方夢茹一起看電話，方夢菇也跟著老太太一起站了起來，走到白季李的麵前，笑著點頭道，“噯，回來了，是不是路上塞車，所以晚了呀？”
“沒有，遇到一個朋友，去送了一下她。”白季李對著方夢菇道。
方夢菇點頭，伸手去抱小南希，“來，把小希給我吧，你去洗洗，先吃飯。”
“不，我要跟小叔玩！”小家夥立刻抗議。
“下來，自己玩！”這時，白衍正走了過來，對著小南希威武地道。
小南希見到威嚴的老爸，不爽地癟了癟嘴，卻心不甘情不願地鬆開了白季李，從他的身上滑了下來。
白季李微微一笑，也不跟自家大哥喝反調，很配合地鬆了手，把小南希放了下來。
“咳咳！咳咳！”
不遠處的沙發上，白老首長看著一家人都圍著白季李轉，雖然心裏很癢癢，也很想過去湊個熱鬧，不過，看了看之後，卻還是忍住了，隻是輕咳了兩聲，顯出自己一家之主的威嚴來。
白老太太直接瞪了白老首長一眼，根本沒理會他，又笑嘻嘻地對著白季李道，“季李啊，你上樓去洗洗，換身衣服，媽去給你做兩個菜。”
“媽，我和芳姐去吧，菜都切好了，隻要炒炒就行。”方夢菇道，她真的是個孝訓又賢惠的好媳婦。
“好，那你和小芳去吧。”老太太開心地點頭，又看向白季李道，“那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白季李看著老太太，忽然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立刻拉住她道，“媽，我自己來，你就跟爸還有大哥一起好好坐坐吧。”
白衍正在一旁，也是好笑，“媽，季李又不是南希。”
白季李彎唇笑笑，對著白衍正道，“大哥，你陪媽，我先上樓去了。”
“好，去吧。”
白季李點頭，轉身大步往樓上走去。
白老太太瞪一眼一大一小兩個兒子，不滿地撇了撇嘴，然後牽過小南希道，“來，小希，奶奶陪你玩去。”
白衍正，“.……”
……
白季李洗完澡，吃過晚飯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小南希熬不住，方夢茹便帶著他去睡了，客廳裏，剩下老太太和白季李他們父子三人，邊看晚間新聞邊隨便地聊著，但大多數是他們父子三人在聊，老太太在一旁邊開心地聽著。
像此刻這樣，父子三個安安穩穩平平靜靜地坐在一起聊天嘮嗑的時間，可真是好多年都沒有過了，在老太太心裏，沒有什麽比看著眼前一幕，更讓她開心滿足了。
四個人聊到十一點一刻才散了，各自回房休息，白季李站在窗前，看著窗外天空下漆黑一片的濃濃夜色，還有被寒冷的西北風吹亂舞的樹枝，拿了香煙和打火機來，點燃一支，深深地吸了起來。
才吸一口，門口便傳來敲門的聲音，沒等白季李說“進來”，門已經從外麵被推開。
“媽，怎麽還不睡？”
老太太開心一笑，鑽進白季李的房間裏，咧著嘴問道，“你和晚晚怎麽樣了，能不能把她帶回來一起過年？”
提到嚴晚晚，白季李硬朗的眉目都溫柔了幾分，低頭一笑道，“今年估計不成。”
“怎麽，嚴端雲還是不肯成全你和晚晚呀？”提到嚴端雲，老太太臉上原本歡喜的笑容立刻便沒了，“我可是聽你表姨說，趙州成跟嚴端雲發展的還不錯，還說嚴端雲已經答應嫁給趙州成了。”
白季李聽了，眉宇輕擰一下，叮囑道，“媽，這事你可得讓表姨守口如瓶，不能讓她跟任何人透露半個字。”
老太太朝折季李走過去，點頭道，“放心吧，趙州成和嚴端雲也算是自由戀愛，到時候就算是嚴端雲知道了什麽，也是她心甘情願的，怪不得別人。”
白季李不在老太太的麵前抽煙，所以，將指尖才吸了一口的香煙，摁滅在煙灰缸裏，淡淡點頭道，“但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再說嚴端雲的性格本就反複，她心裏要是不舒服了，又隻會折騰晚晚。”
老太太又點點頭，“放心吧，這個媽知道，聽你表姨說，那個趙州成也是真心對嚴端雲的，不存在感情欺騙這回事。”
白季李淡淡勾唇一笑，看向老太太道，“媽，不早了，你去睡吧。”
“噯。”老太太點頭答應，想起什麽，又道，“明天大年三十了，要不，你拿些年貨，一大早去老嚴家看看，說不定能見著晚晚。”
白季李看著老太太，有這麽一個處處為自己著想著的媽，確實是件幸福的事，不過，他卻拒絕道，“讓大哥去吧，我再等等。”
不差這幾天！
老太太看著自己家小兒子，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是也知道，他自己的事情，他向來有分寸，用不著她太操心。
“行，那就讓你大哥送過去。”
“嗯。”白季李點頭，“你去睡吧。”
“好，你也早點睡。”
“嗯。”
……
省委大院，嚴家。
大年三十，吃過早餐，嚴晚晚正陪著嚴晉安寫好了對聯，準備拿出去貼上，結果，才一打開門，便看到嚴柏枝的車開進了院子裏，停了下來。
“爺爺。”車停穩後，嚴宸軒下車來，看到門口的他們，卻隻是大叫一聲嚴晉安，完全忽視嚴晚晚的存在。
嚴晉安點了點頭，淡淡責備地道，“怎麽不叫你姐姐。”
仍舊胖的完全超出正常人體重的嚴宸軒看一眼嚴晚晚，滿臉不屑，就是不叫。
“知不知道禮貌，叫姐姐。”嚴柏枝下車來，看見嚴宸軒那副樣子，沉著臉低吼道。
嚴宸軒瞪向嚴柏枝，立刻便癟起嘴，一臉委屈，可是仍舊不開口叫人。
嚴晚晚看著他那樣，牛高馬大的身材，神色卻完全是個不懂事的小屁孩子，不由地嘴角一抽，直接漠視他們父子倆。
嚴柏枝看著嚴宸軒那副樣子，愈發的厭煩了。
以前的時候，他天天忙工作，家裏的倆個孩子完全就交給來楊依芸來管教，沒想到一個比一個教的糟糕，完全不成了樣子，如果孩子再讓楊依芸管教下去，隻怕他嚴柏枝的官當的再大，以後，也是完全沒有指望了。
嚴晉安看著嚴宸軒，也是無奈地搖搖頭，沒有再理會，直接看向嚴晚晚，慈愛地道，“來，晚晚，我們貼對聯吧。”
“嗯。”嚴晚晚點頭，也完全不理會嚴柏枝他們父子倆，開始和嚴晉安一起貼對聯。
看了嚴宸軒一會兒，嚴柏枝壓著心裏的火氣，深吸了口氣，然後，吩咐司機，把車上的年貨全部拿下來，搬進了屋子裏，嚴宸軒則是嘴巴一撅，大搖大擺的進了屋裏。
等東西都搬進屋子裏了，嚴柏枝又出來，幫著嚴晚晚他們一起貼對聯，也正好這時，嚴晚晚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爺爺，我去接個電話。“
原本就不想跟嚴柏枝呆在一起，嚴晚晚正好找了接電話的借口，走開。
“好，去吧。”
嚴晚晚一笑，掏出手機走到一邊去。
嚴柏枝看一眼嚴晚晚，不禁在心裏一聲歎息，開始接過嚴晚晚的活，拿了麵背刷上膠水的對麵，開始爬上梯子，貼對聯。
“爸，跟您商量件事。”他一邊貼，一邊道。
“說吧，什麽事。”嚴晉安一邊給對聯背麵刷膠水一邊答應道。
嚴柏枝站在人字梯上，看向嚴晉安道，“爸，您也知道，我工作忙，整天顧不上家裏，以前不覺得，現在自己帶了一陣子孩子，才知道孩子都被依芸帶的不像樣子，嬌縱的要命。”
嚴晉安抬眸看了他一眼，“有什麽事，你就直說吧！”
“我想，從現在開始，把宸軒放在您這兒，由您來好好管教他，成嗎？”嚴柏枝誠懇的語氣商量道。
嚴晉安眉頭微皺一下，“楊依芸不是過一兩個月就要出來了嘛，到時候她願意把小軒放在我這裏？”
提到楊依芸，嚴柏枝的臉色便沉了兩分，微微帶著怒意地道，“宸軒要是繼續讓她貫下去，那就是徹底完了。”
嚴晉安看了一眼不遠處正在接電話的嚴晚晚，沒有立刻答應，又繼續低頭幹活。
其實，自打他退下來之後，就已經沒什麽事了，確實也比較清閑。
他雖然不怎麽喜歡楊依芸生的兩個孩子，但如今一個死了，剩下的一個嚴宸軒好歹也是他嚴家唯一的孩子，確實是不能再繼續被楊依芸糟蹋下去了。
“行，就先放我這吧。”
“爺爺。”嚴晚晚掛斷電話，走了過來，“小姑他們都回來了，那今年，我去我媽那裏，陪她過大年三十。”
其實她並不怎麽想跟藍嵐和宋承遠一起，但是相比之下，她更不願意和嚴柏枝呆在同一個屋簷下。
“怎麽，剛才是你媽打電話過來呀？”
嚴晚晚點頭，“嗯”了一聲。
“不許去，呆在家裏。”嚴柏枝瞪著嚴晚晚，立刻便板起了臉，沉聲道。
嚴晚晚淡淡瞟他一眼，沒理他。
嚴晉安看了嚴柏枝一眼，爾後，對著嚴晚晚慈愛地道，“去吧，那明天你再回來，和爺爺一起去看看你奶奶。”
“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