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 番外-像個無賴一樣的白季李
嚴晚晚跟簡夏去看了房子,兩室兩廳,房子裏的裝修和家具家電基本都是新的,她們兩個都很滿意。
看完房子的第二天,她們就拎了簡單的行李,一起搬了進去。
在新的公寓裏和簡夏一起收拾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簡夏有事,回了冷家大宅,而嚴晚晚則去醫院看嚴晉安。
醫生說,嚴晉安恢複的很好,最多還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來到嚴晉安病房門外的時候,看到病房的門是半敞開著的,並沒有關。
“爺爺,對不起,您生病了,我爸媽都沒有告訴我,所以我沒能及時趕回來看您,您不會怪我吧?”
正當嚴晚晚準備推門而入的時候,病房內,傳來一道嬌軟的能滴也水來似的聲音。
眉頭不禁一蹙,不用猜,嚴晚晚也能知道那是誰。
三年不見,嚴心語倒是愈發的喜歡“嬌柔造作”了。
雖然嚴晚晚不喜歡嚴心語,也不想見到她,但並不意味著,嚴心語,她就得避開,所以,她完全不把當嚴心語當回事,徑直便推門而入。
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大家都同時往門口的方向望去……
“晚晚,……”
一直站在嚴心語的身邊,從進病房後跟嚴晉安打了個招呼後便沒再開口說話的洛鎮浩看到出現在門口的嚴晚晚,那雙黯淡無光的深褐色眸子,像是突然被點亮了般,原本沒有任何情緒的臉上,一下子滿是驚喜與激動。
嚴晚晚掀眸過去,淡淡地看了一眼洛鎮浩。
哪怕三年不見,也沒有過任何的聯係,洛鎮浩的聲音,她還是聽得出來的。
“姐姐,你回來了呀。”像是宣示自己的占有權般,在注意到了洛鎮浩看到嚴晚晚後臉上和眼神神色的變化,嚴心語趕緊貼到他的身邊,然後,伸出雙手去攀上他的胳膊,衝著類晚晚盈盈笑著道,“今天我回家,聽我媽說你回來了,我還不敢相信。”
也就在嚴心語雙手攀上洛鎮浩的手臂的時候,洛鎮浩的眉頭明顯一擰,然後被嚴心語抓住的胳膊動了動,想要抽走。
無奈,嚴心語實在是抓的太緊,嚐試一下沒有甩開之後,洛鎮浩隻得放棄,可是眉宇間對嚴心語的不耐煩,卻是那麽的顯而易見。
嚴晚晚看著眼前的一幕,就連洛鎮浩和嚴心語眼底流轉的那幾分心思,她也看得清清楚楚,沒有錯過分毫。
她斂眸,淡淡揚唇一笑,誰也沒有理會。
“晚晚,來了呀!”
原本嚴晉安看著嚴心語心裏也不樂意,臉上也沒什麽表情,但是,這麽多年來,他心裏大概也清楚,這嚴心語哪裏會是楊依芸跟前夫的女兒,根本就是自己兒子嚴柏枝的種。
再怎麽著,也是他嚴家的孫女,所以,既使嚴晉安心裏不喜歡嚴心語,也極少給她擺臉色看,更何況,嚴心語在他的麵前,向來極其的乖巧,實在是挑不出什麽毛病來。
但是,看到嚴晚晚,他的神色就大不相同了,眉宇間立刻就綴滿了慈愛的笑意。
“爺爺,你今天感覺怎麽樣,好些了嗎?”再沒有去看洛鎮浩跟嚴心語,嚴晚晚徑直走到病床前,看著嚴晉安微微揚著唇角問道。
嚴晉安點頭,“爺爺已經好了,要不是醫生攔著,爺爺明兒個就想出院了。”
嚴晚晚一笑,將嚴晉安放在被子上的一本書收了起來,放到床櫃上放好,“爺爺,您應該才吃過晚飯吧,這會兒樓下涼快,我陪您下去走走。”
“好,爺爺就等著你來陪我去走走。”
說著,嚴晉安掀開被子下床,嚴心語見到,立刻便要去扶他,可是嚴晉安卻衝著她擺了擺手道,“沒事,我自己能動。”
但是,話音才落下,他的手便搭上了嚴晚晚伸過來的手。
嚴心語看到,鬱悶的都快內傷,不過,鑒於洛鎮浩在場,她的臉上,卻仍舊保持著剛才盈盈的笑容。
“爺爺,要不我跟鎮浩和姐姐一起陪您去樓下散步吧!”說這話的時候,嚴心語卻不是看著嚴晉安的,而是抬頭看著洛鎮浩的,臉上的笑容別提有多嬌柔地又道,“鎮浩,你說好嗎?”
“不用了。“
洛鎮浩控製不住眼底燥鬱地看了一眼嚴心語,正想開口說“隨便你”的時候,嚴晉安拒絕的聲音,已經率先響起。
嚴晉安從病床坐了起來,然後由著嚴晚晚俯身下去,給他穿鞋子。
他看了嚴晚晚一會兒,又抬眸瞟了一眼洛鎮浩跟嚴心語,沒什麽情緒地又道,“我這兒沒什麽事,你們早點回去休息吧,以後沒事也不需要來了,過幾天,我也就出院了。”
“爺爺,我們走吧!”
給嚴晉安穿好了鞋子,嚴晚晚站起身來,去扶他,卻完全不去看洛鎮浩和嚴心語兩個人,隻當他們是空氣般。
“好,我們走。”嚴晉安點頭,由嚴晚晚扶著,慢慢地往病房外走去。
嚴心語看著他們倆個的背影,狠狠地咬牙。
都不是省委書記了,還有什麽好拽的!
洛鎮浩的目光,則一直緊緊鎖住嚴晚晚,片刻也不曾移開過。
當嚴晚晚和嚴晉安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門口的時候,他猛然用力,一把甩開了嚴心語的手。
“鎮浩,……”
“閉嘴!我不想聽你說話。”洛鎮浩斜睨嚴心語一眼,大步便往門口走去。
“鎮浩,你等等我!”
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洛鎮浩愈發加大了腳步。
……
“鎮浩,你怎麽啦?”
一路追到停車場,直到洛鎮浩發動了車子,準備絕塵而去的時候,嚴心語才追上了他,在洛鎮洛真正要踩下油門將車開出去的前一秒,嚴心語拉開副駕駛位的車門,坐了進去。
洛鎮浩根本懶得理會嚴心語,甚至是連瞟都不願意瞟她一眼,在她關上車門的同時,他一腳直接踩下油門,將車像離弦的箭一樣開了出去。
嚴心語還沒及得及係上安全帶,在慣性的作用下,整個人猛地往前傾,鼻子和額頭“砰”的一下撞到了前麵的擋風玻璃上。
“洛鎮浩,你幹嘛?”
原本在嚴晚晚和嚴晉安那裏就憋了一肚子的氣,嚴心語忍了一路沒發作,如果,洛鎮浩又如此粗暴的對待她,完全不把她當回事,就算她再怎麽控製著自己,想要裝名媛淑女,也裝下去了。
所以,捂著被撞的額頭,她倏地瞪向洛鎮浩大吼,眼裏噴張的怒火,像是要吃人般。
洛鎮浩莫名其妙的煩躁極了!
或者說,自從被迫跟嚴心語在一起之後,他就沒有一天不煩不鬱悶過。
又是猛地一腳,洛鎮浩踩下了刹車,因為慣性,嚴心語的身子再一次控製不住地前傾,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洛……”
“叫什麽叫,不想坐就滾下去!”
隻一次,洛鎮浩沒有再給嚴心語衝自己吼的機會,聲音比她更大更憤怒地咆哮,甚至是在咆哮地時候,都不願意去看她一眼。
嚴心語被洛鎮浩震耳欲聾的咆哮聲嚇的渾身一顫,立刻便囂張不起來了,捂著額頭,轉而一臉泫然欲泣的楚楚動人模樣望著他,聲音也是忽然就變得嬌滴滴軟綿綿地道,“鎮浩,你是不是看到姐姐回來了,所以才對我這樣凶巴巴的?”
洛鎮浩懊惱地一拳狠狠地砸在方向盤上,車出立刻發出“嘀——”的一聲長鳴,爾後,他俯身下去,扒在了方向盤上,根本不去理會嚴心語。
他懊惱,不是懊惱自己對嚴心語的粗暴,而是懊惱為什麽在三個月前他沒有把持住,竟然睡了嚴心語。
不僅如此,還被嚴心語她媽正好“捉-奸在-床”,就算他不想對嚴心語負責,也不可能。
從那以後,他和嚴心語的關係,就再也說不清道不明了,他到哪裏,她幾乎都要跟著,就連他去國外學習考察一個月,嚴心語也要跟著他去,看他比看犯人還嚴。
嚴心語被那一聲巨大的汽笛聲響的又是渾身一哆嗦,眼淚,立刻便吧嗒吧嗒地開始往下掉。
“鎮浩,……”她伸手過去,小心翼翼地抓住洛鎮浩的胳膊,無聲哭泣著道,“我知道你還喜歡姐姐,可是,我姐姐她根本就一點兒也不喜歡你,她喜歡的人,隻有我小姑以前的未婚妻,也就是市局現在的那個刑警大隊.……”的隊長。
“嚴心語,你有完沒完,這句話,你對我說了多少遍了!”倏地,洛鎮浩抬起頭來,怒瞪向嚴心語,再次對著她咆哮一聲。
嚴心語全身再次明顯地一哆嗦,嚇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無比可憐又小心地道,“鎮浩,你生我氣了嗎?我不是故意要氣你的,我隻是……隻是……”
“好了!”看著眼前的嚴心語,洛鎮浩的心,終於再次一軟了下來。
再怎麽說,嚴心語現在是市長的女兒,他就算再討厭嚴心語,也不得不給她的父親嚴柏枝麵子,要不然,洛氏集團,還怎麽在惠南市發展下去。
“別哭了。”
說著,他抽過幾張紙巾,動作算不上溫柔地去擦嚴心語臉上的淚水,不過,卻比剛才憤怒的像頭野獸似的樣子要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先送你回去,好嗎?”
“你要去幹嘛,就不能帶上我嗎?”嚴心語一邊抽泣著一邊閃著淚眼,眼巴巴地問道。
洛鎮浩咬牙,原本又想發火,但是卻深吸口氣,生生忍住了。
嚴心語看著他眼裏刹那又洶湧而起的怒火,趕緊便訕訕地低下頭去,不敢再多做要求了,而是乖巧地點頭道,“好吧,你先送我回去吧。”
洛鎮浩怒意沉沉的眸子眯了眼嚴心語,最後,什麽也沒有再多說,重新踩下油門,將車開了出去.……
嚴晚晚一直陪著嚴晉安,快到晚上九點的時候才離開。
當她從住院樓裏出來的時候,一抬頭,便看到了守在住院樓大門口的洛鎮浩。
隻當做沒看到他一樣,嚴晚晚半秒停頓的意思都沒有,抬腿便轉身大步離開,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原本她是把洛鎮浩當好朋友好兄弟來看的,可是,洛鎮浩特麽的竟然跟嚴心語搞在了一起。
真不知道,他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驢踢了。
“晚晚。”隻不過,她才走了兩步,洛鎮浩便大步跟了上來,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嚴晚晚停下腳步,慢條斯理地回頭,卻不是看向洛鎮浩,而是垂眸看著洛鎮浩拽著她的那隻手上。
“鬆開我。”
看了兩秒後,嚴晚晚涼涼地開口,聲音裏的冷漠無情,就像染了霜般。
洛鎮浩眉頭一擰,即使舍不得,也不得不慢慢地鬆了手。
“晚晚,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
“怎麽?我回來,還得提前告知你,是吧?”
“晚晚,……”洛鎮浩無奈又心疼,看著嚴晚晚那不屑的模樣,眉頭緊鎖,“你這幾年,過的怎麽樣?”
嚴晚晚斜他一眼,雙手插在牛仔褲的口袋裏,抖了抖長腿,跟以前似乎一樣,又不一樣地痞痞地道,“我過的挺好的呀,不缺錢花不愁男人。”
“晚晚,……”
“洛鎮浩,別這樣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沒有人需要。”洛鎮浩才開口,嚴晚晚便有些厭煩地打斷了他。
真懷疑洛鎮浩的智商和情商是不是降為負數了,竟然會跟嚴心語在一起,嚴晚晚是真的有點想不通。
“晚晚,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嚴晚晚的話,一句一句,像是刀片削在洛鎮浩的心口般,讓他難受的要命。
嚴晚晚淡淡地瞟著他,低低一聲嗤笑道,“我跟你三年沒見了吧,請問我生你哪門子的氣呀?”
“你是不是氣我跟你妹妹嚴心語在一起?”
“切!”嚴晩晚不以為意地輕嗤一聲,“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話落,嚴晚晚轉身便又要走,洛鎮浩見到,大步追上,擋在了她的麵前,解釋道,“其實我根本就不喜歡你妹妹,跟她在一起,我是有不得以的苦衷的。”
嚴晚晚蹙著眉頭看著眼前真的滿臉苦惱的洛鎮浩,卻不覺得好笑。
她愛白季李,卻因為有太多來自最親的人的阻礙,而不得不放棄!
可是,現在洛鎮浩卻告訴她,他跟嚴心語在一起,是被逼無奈的。
一個男人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也真是夠了。
“洛鎮洛,如果你連自己的幸福都得由別人來操控,那你也可以不用做男人了。”
字字清晰地說完這一句話,嚴晚晚再也沒有多做哪怕半秒的停留,徑直越過洛鎮浩,大步離開。
洛鎮浩怔怔地愣在原地,耳邊,不斷地回響著嚴晚晚的話,垂在身側的雙手,漸漸握緊成拳,這幾個月來亂成一團麻的思緒,終於漸漸清晰.……
“晚晚,樓下那個男人你認識嗎?”
簡夏坐在電腦前久了,便去陽台上活動一下筋骨,結果一低頭,便看到一個多小時前自打嚴晚晚回來後,就一直停在他們陽台下的一輛黑色悍馬,依舊停在那裏。
其實,車停在她們的陽台下並不奇怪,令簡夏奇怪的是,從一停下到現在,駕駛座的車窗一直是開著的,而且,裏麵坐著一個男人。
因為距離和光線的原因,簡夏並不能看清楚車裏男人的樣子。
一個男人沒事能在車裏坐一個多小時,也是挺閑的呀,所以簡夏好奇。
正從浴室出來,捧著個大浴巾在擦頭發的嚴晚晚聽到,心裏的某根弦驀地便緊繃了起來,不過,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道,“什麽男人?”
“開一輛黑色的悍馬,從你回來後,就一直停在我們陽台下麵。”簡夏說著,又往下麵看了一眼,“喏,你來看,還在外麵。”
嚴晚晚若無其事地一笑,看都不去陽台上看一眼,直接否認道,“不認識!我也沒有這麽忠實的追求者。”
簡夏才不信!微眯起一雙漂亮的星眸打量她。
不是不信嚴晚晚不認識樓下那個男的,是不信嚴晚晚沒有忠實的追求者。
“你幹嘛?”被簡夏打量的心裏有些發虛,嚴晚晚渾身一抖,1;150850295305065“這麽秀色可餐的,小心姐姐呆會兒吃了你。”
簡夏鄙視地輕嗤一聲,走過去,拿過她手上的浴巾,一邊幫她擦著長發一邊問道,“說實話,你到底想找個什麽樣的男人呀?這麽多年了,都沒見你對哪個男人動過心。”
嚴晚晚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任由簡夏幫自己擦著濕噠噠的長發,心裏的那根弦,卻又是輕顫一下,隱隱犯疼。
“找什麽樣的都行,就是不能像冷彥那樣的,笑裏藏刀,綿裏藏針。”
簡夏給嚴晚晚擦頭發的動作,微微一頓,但也隻是微微一頓之後,便又繼續。
嚴晚晚說的都是事實,事到如今,沒有什麽好避諱或者難過的。
嚴晚晚感覺到簡夏的那微微一頓,笑著扭頭,涼涼的纖纖玉手握住簡夏的,抬頭看著她,深情款款地道,“要不,這輩子就我們倆個一起過吧,去他媽的什麽狗屁男人,統統不要。”
簡夏看著她,“噗嗤”一下就笑了,“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反悔。”
她已經被一個冷彥和一段婚姻傷的徹底,再不相去依靠和信任任何男人。
嚴晚晚亦是笑了,抬手去挑簡夏的下頷,一臉痞痞地道,“小妞,今晚給爺我暖床可好?”
“去你的!”
……
嚴晚晚終是沒忍住,過了沒多久,便借口說肚子餓了,要下樓去買宵夜,跑了出去,簡夏想叫她都沒叫住。
等她來到樓下,一推開公寓樓的大門,抬眸便看到不遠處的樹陰下停著的那輛黑色的悍馬。
悍馬的車窗是開著的,昏暗的光線下,嚴晚晚卻可以清晰地看到,車裏的駕駛位上坐著的那個男人,以及他指尖,明明滅滅、星星點點的光火。
一顆漂浮不安的心,在這一瞬,立刻便落回了原地,安定無比。
不過,也隻是一眼之後,嚴晚晚便當做什麽也不知道,更加什麽也沒有看到一樣,雙手插進衛衣口袋裏,低下頭,大步往外走。
不遠處的車裏,男人如鷹隼般的銳利目光,嚴晚晚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盡收眼底。
也就在她抬腿往外走的時候,他推開門下車,扔了指尖的煙蒂,踩滅,大步跟上了她。
嚴晚晚走了不遠,感覺到身後越來越近的男人,在來到一顆大樹下的時候,倏爾停下腳步,轉身,滿臉不屑地眯著身後身形欣長又挺拔的男人。
說實話,段炎國壽宴那天晚上,白季李穿著白襯衫,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純手工西裝,真的很帥,帥到爆,比他平常穿的便裝要帥多了。
看到嚴晚晚停下轉過向來看向自己,白季李卻絲毫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而是繼續大步走到了嚴晚晚的麵前。
“不是說好了不糾纏嗎?你這是幾個意思?”待白季李在自己的麵前停下,嚴晚晚才一臉氣憤又不屑地道。
樹陰下,光線昏暗,可嚴晚晚的那一雙嫵媚又性感的貓眼,卻是亮的如星辰般,就像是白季李的指路燈。
看著眼前心愛的姑娘,白季李無比饜足地勾唇一笑,像個無賴似地道,“這花園好像不是你一個人的吧,我怎麽就不能進來了?”
嚴晚晚,“.……”
靠!
斜他一眼,嚴晚晚鬱悶地又道,“那你跟著我幹嘛?”
白季李又笑了,“這路也不是你的,你可以走,我同樣可以走。”
“.……”嚴晚晚咬牙,直接給了他一記白眼,然後轉身便又大步往外走。
白季李一笑,又繼續跟上。
走了兩步,嚴晚晚想起什麽,又倏地回頭瞪向白季李,問道,“我今天才搬到這裏來,你是怎麽知道的?”
白季李唇角彎彎,笑的媚惑人心,爾後不急不緩地給出四個字道,“碰巧而已。”
嚴晚晚微眯著他,如果是別的男人,她早上去踹他兩腳了,而且要踹命根。
可是,因為對方是自己愛著的男人,此刻,嚴晚晚滿心湧起的,都隻有那抹久違的暖暖的甜蜜。
又斜了白季李一眼,嚴晚晚什麽也沒有說,大步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