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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6 番外-是不是太現實太狠心了

  這晚,嚴晩晚一個人躺在盛世名流屬於她和白季李的大床上,做了一個很長又很美妙的夢。免-費-首-發→追書幫


  她夢見,她懷孕了!


  她和白季李好開心,白季李每天陪在她的身邊,和她一起去產檢,一天三餐都做好吃的給她,晚次晚飯後,便陪著她去散步,跟著她一起,給孩子做胎教。


  她順順利利地懷胎十月,平安地生下了孩子。


  孩子很健康,是個兒子,白白胖胖的,所有的人都很開心,很高興,很喜歡很喜歡他們的兒子。


  孩子出生後,白季李也每天陪在他們母子身邊,無微不至地照顧他們母子,他們的兒子成長的很快樂,很健康,他們一家三口每天都生活的好開心,所有的人都羨慕他們。


  很快,他們的兒子一歲零兩個月了,早上她醒來的時候,兒子竟然就站在她的床邊,然後笑著對她揮手,一邊揮手一邊走離她的床邊,一邊不停地重複著道,“媽媽,拜拜!媽媽,拜拜!………”


  一開始的時候,她真的好高興好高興,因為他們的兒子會自己走路了,還會說“媽媽,拜拜!”


  可是,她看著看著,就發現不對勁了,他們的兒子越走越遠,越走越遠,根本不回頭。


  “兒子,回來,回來!”


  她急了,大叫,可是,他們的兒子根本聽不見,仍舊不停地走,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兒子,停下來,停下來!”


  她大叫,想要下床追上去,可是,她卻動不了,她去看身邊的白季李,想要讓他去追兒子,可是,一側頭,才發現白季李根本不在身邊。


  她急了,慌了,亂了,再回頭去看兒子,發現兒子已經消失在層層的迷霧裏,不見了。


  她哭了,拚命地大叫,“兒子,兒子,你回來,你回來”


  可是,沒有回應,沒有任何的回就。


  白季李不見了,他們的兒子也不見了。


  “回來,你們回來,別丟下我,你們回來”


  猛地,嚴晚晚從夢中驚醒,睜開了雙眼。


  黑暗中,透過半開的窗簾,她看到遠處閃爍著的霓虹燈光,五顏六色,瞬間刺痛了她的雙眼。


  眼角的淚,還在汩汩地往外流,她抬手摸了一把,才發現,枕頭早已濕了一大片,一邊的臉上,火辣辣的痛意,還在隱隱地傳來。


  夢,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夢。


  可是,一切的夢境卻是那麽的清晰,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真真切切經曆過的一樣。


  他們的兒子沒有了,白季李也離開了她,不在她的身邊。


  幸福甜蜜的最後,是最最無法抵擋與承受的痛,還有絕望!


  雖然隻是個夢,但是,一切,又何其的真切。


  夢消失了,她醒來了,可是此刻,她仍舊是一個人。


  明明是盛夏的夜,可是,她卻忽然冷的打了一個寒戰。


  伸手去打開台燈,看看床頭上放著的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


  被嚴柏枝打過兩巴掌的側臉,可能是因為眼淚流過的原因,竟然越來越痛了,想到明天還要去上班見人,嚴晚晚翻身下床,去廚房冰箱裏翻出一個冰袋裏,然後又找了條幹毛巾,裹著冰袋,敷在紅腫的臉上。


  靠在沙發時敷了大半個小時,嚴晚晚的腦海裏,浮現的,仍舊是剛才的夢境,大半個小時後,她去照鏡子,臉上的經腫,也消的差不多了,她又找了藥膏來,在臉上抹了一層,然後,又拿了熱毛巾來熱敷,這樣,可以更快的讓臉上的那五個手指印消下去。


  從淩晨四點多,折騰了近兩個小時,當太晚從東方破雲而出,天色大亮的時候,她臉上的紅腫,已經不怎麽明顯了,臉粉底遮一遮,應該也就看不出來了。


  反正還早,不需要這麽早去冷氏上班,她又無事可做,想到還在醫院的藍嵐,她便化了個淡妝,然後出門,經過滿月樓的時候,去滿月樓打包了兩份早餐,直接去了醫院,看藍嵐。


  藍嵐看到嚴晚晚拎著早餐來看自己,自然是高興的不行,宋承遠便是挺識趣也挺有風度的,在醫院陪了藍嵐一晚,看到嚴晚晚來了,卻隻是拎著兩份早餐,心裏清楚,那兩份早餐,定然沒有他的份。


  “你們母女倆好好呆一會兒,我先去公司。免-費-首-發→追書幫”


  藍嵐點頭,“行,你去吧,到了公司記得吃早餐。”


  宋承遠笑了笑,當著嚴晚晚的麵,俯身去親吻藍嵐的額頭,“好,我中午再過來。”


  藍嵐點頭,目送宋承遠離開。


  嚴晚晚看著藍嵐看著宋承遠時眼裏的那份幸福與甜蜜,那是這麽多年來,她從未在藍嵐眼裏看到過的。


  不管宋承遠是因為什麽而選擇跟跟藍嵐在一起,但是至少,現在的藍嵐是幸福快樂的,也是真心的愛宋承遠的,這一點,此刻,嚴晚晚幾乎可以肯定。


  其實,姐弟戀也並不是什麽稀奇的事,雖然說藍嵐的年紀,比宋承遠是大了那麽七八歲,可是,藍嵐身材外貌都保養的極好,隻是從外表上,根本就看不出兩個人年齡的差距。


  說句心裏話,如果宋承遠對藍嵐的心思是單純且真心的,那嚴晚晚倒真心覺得,他們倆個,挺般配的。


  “白季李呢?他沒陪你一起過來?”藍嵐在沙發前坐下,看著嚴晚晚打開那些精致的早餐盒子,和她臉淡淡的神色,開心地問道。


  嚴晚晚搖頭,不去看藍嵐,“他有事,出差了,明天應該就回來了。”


  “嗯。”藍嵐點頭,一邊拿了勺子去盛了粥一邊道,“別弄了,坐下吧,媽媽來就好。”


  嚴晚晚將最後一個盒子打開,然後在藍嵐一旁的單人沙發裏坐下。


  藍嵐盛好了一碗粥,遞給嚴晚晚,“來,你多吃點。”


  嚴晚晚接過,撅了撅嘴,“你不是不想讓我多吃,怕我長胖嗎?”


  藍嵐又給自己盛了碗粥,爾後看向嚴晚晚,笑了,“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你現在不是已經找到男人了嘛!你就是要多吃點,長胖了,白季李他要是敢嫌棄你胖,你正好也看清楚他的真麵目。”


  “”


  嚴晚晚朝藍嵐猛翻了個白眼,然後毫不矜持地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你冷氏那邊的工作怎麽樣?什麽時候結束離開?”


  比起嚴晚晚的毫不矜持,藍嵐則顯得優雅尊貴多了,即使此刻身上穿的是病號臉,臉色也是蒼白的,可是每一個動作,都透成熟女人的魅力與優雅。


  嚴晚晚喝了幾口粥,又塞了一個蝦餃進嘴裏,咽下去之後,才回答道,“我已經遞了辭職信了,經理說,如果我很急的話,一個星期之內,把工作交接完,就可以走人了。”


  “那一個星期後,你就來幫媽媽吧,好嗎?”


  嚴晚晚思忖一瞬,爾後,點了點頭,“好吧。”


  藍嵐看著眼前的女兒,欣慰地笑了,感覺她這兩年,真的長大了,懂事了好多好多,能像現在這樣,亦母亦友地坐在一起吃飯聊天,真好。


  “晚晚,媽媽的後半生,就靠你了。”


  “別呀!我還得靠白季李呢!”


  藍嵐,“”


  陪藍嵐一起吃完早餐,嚴晚晚直接去了冷氏上班,雖然隻是最後的一個星期了,但是,她希望在最後的這一個星期裏,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到最好。


  中午,她和簡夏一起,正從食堂吃完午飯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是個陌生卻又有點熟悉的座機號碼。


  “要不要咖啡,我去幫你泡一杯。”簡夏在一旁問道。


  嚴晚晚點頭,“好呀,來一杯。”


  簡夏點頭,拿了自己和嚴晚晚的杯子,往茶水間的方向走去,嚴晚晚也按下接聽鍵,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哪位?”


  “晚晚,是我呀!季李他媽。”電話那頭,是在軍委大院家中的白老太太,此刻,她正眉頭緊鎖。


  “對不起,伯母,我不知道是您打來的。”


  知道對方是白老太太,嚴晚晚立刻就有些緊張不安起來,畢竟,這可是她和白季李的關係向白家的人公開後,白老太太第一次打電話給她。


  “沒事!我就是想問問你,等下了班,你有沒有空,要是有空的話,就來一趟大院,我有些事呀,想跟你聊聊。”雖然電話那頭的老太太眉頭緊鎖,臉上一片愁雲慘霧,可是,聲音卻還是慈愛的,讓人聽不出多大的情緒來。


  嚴晚晚原本想問,是什麽事,但是想了想,似乎又不妥,所以,點頭答應道,“好,那我下了班就馬上過去。”


  “嗯,那我等你。”


  “你怎麽啦?發什麽呆呀!”


  簡夏泡了兩杯咖啡回來,便看到嚴晚晚半邊屁股掛在辦公桌上,愣愣地地發呆,於是用手肘輕抵了一下,把咖啡遞給她問道。


  嚴晚晚回過神來,接過簡夏手裏的咖啡,輕抿了口,笑著道,“真是羨慕嫉妒你呀,馬上就要和自己相愛的竹馬結婚了,而且,還會得到所有人的祝福。”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簡夏微微眯起一雙澄亮的美眸打理她,“晚晚,你是不是一直有什麽事藏在心裏,沒有告訴我?”


  嚴晚晚垂眸,盯著手時熱氣氤氳的咖啡,淡淡揚起唇角道,“確實是有事,隻是不知道要怎麽跟你說。”


  “到底怎麽啦?你就直接說唄!”簡夏微蹙起眉心看著她,關切地道。


  嚴晚晚低低自嘲一笑,側頭看向簡夏,“算了,還是過段時間吧,等再過段時間,我再把事情的原原委委都告訴你。”


  現在說了,也隻會徒增簡夏的煩惱,讓她替她擔心,況且,她現在是馬上要結婚做新娘子的女人了,在這種時候讓她替她擔心,實在是不厚道。


  簡夏看著她,“就這麽難開口嗎?”


  嚴晚晚一笑,點頭道,“嗯!確實是有點難開口,等你和冷彥結了婚度完蜜月回來,我就都告訴你。”


  簡夏看著她,無奈地深籲口氣,“其實很多事,你不需要一個人扛著的,說出來,或許很容易就解決了。”


  “我知道,放心吧,我沒事的。”


  簡夏再次無奈地深籲口氣,她知道,隻要是嚴晚晚不願意說的,不管是誰,都一定沒有辦法讓她說。


  “好吧,那我就等你向我坦白的那一天。”


  下午下了班,嚴晚晚直接打了車,去軍委大院。


  給她開門的,是白家的保姆芳姐,看到她,和和氣氣地叫了一聲“嚴小姐”,然後湊著沒有人注意,湊到嚴晚晚的耳朵邊,輕聲道,“太太一整個下午都在唉聲歎氣的,心情不怎麽好,你好好哄哄她開心。”


  嚴晚晚點點頭,對著芳姐感激一笑,輕聲道,“我知道了,謝謝芳姐。”


  “客氣啥,趕緊進去吧!”說著,芳姐轉身到鞋櫃,給嚴晚晚拿了雙拖鞋,放到她的腳邊,又道,“今天老首長不在家,家裏也隻有太太一個人,你陪著老太太吃了晚飯再走吧,我這就去燒菜。”


  嚴晚晚脫了腳上的鞋子換上拖鞋,然後衝著芳姐笑笑,算是答應了。


  “太太就在二樓的小客廳,你上去吧。”


  嚴晚晚點頭,答應一個“好”字,抬腿往二樓走去。


  還沒有上到二樓,嚴晚晚往小客廳的方向看去,一眼,便看到了老太太戴著副老花鏡,在明亮的燈光下,正專心致誌地刺十字繡,繡的,不是什麽山水風景,或者花草鳥獸之類的,而是肖像圖,像是一男一女。


  “伯母。”嚴晚晚放輕腳步走過去,不輕亦不疏地叫了一聲。


  老太太抬起頭來一看,這才注意到,嚴晚晚到了。


  “晚晚,來了呀!”說著,她放下手裏的針線,摘下老花鏡,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臉上淡淡的神色,讓人看不出任何悲喜地拍了拍身邊的沙發道,“來,先坐。”


  嚴晚晚點頭,在老太太的身邊坐下,然後,細細地打量她繡的那張肖像畫,由衷地讚歎道,“伯母,您繡的真好,跟拍出來的照片似的。”


  “怎麽,上麵的人你都認識?!”老太太放下手裏的東西,看向嚴晚晚問道。


  “嗯,二哥給我看過大哥和嫂子的結婚照。”


  “是呀,老大呆在西藏好幾年了,幾個月前回來,匆匆辦了個婚禮,就又帶著媳婦去西藏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轉回來。”說著,老太太歎息一聲道,“西藏條件太艱苦,我是真不想讓他們倆口子去,可這保家衛國的事情,那也總得有人幹呀!”


  嚴晚晚淡淡笑著“嗯”了一聲,沒多說話。


  老太太看著嚴晚晚,又是一聲歎息道,“西藏條件艱苦,老大倆口子就算是都在那裏,但也是個把月才能見上一麵,我有時候打電話,問老大媳婦,他們什麽時候打算要個孩子,倆口子每次都跟串通好了似的,總說還不是時候。”


  說著,老太太將嚴晚晚的手握了過來,放到掌心裏,格外慈愛又拍了拍她的手背道,“我跟季李他爸都這把年紀了,最大的心願,也不過就是希望能早日抱上孫子孫女,能讓我每天也能有點兒正經事情幹,而不止是替他們父子三個,提心吊膽的。”


  嚴晚晚看著老太太,在她的話音還沒有落下的時候,便黯然垂下了雙眸。


  老太太的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她還不明白,老太太想表達的是什麽,那她真的就是個傻子了,或者,裝傻。


  但是裝傻,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更何況,老太太曾經再明顯不過的提示過她,隻要她和白季李再有了孩子,白首長就算再怎麽著,也會為了白家的第三代考慮,不會再反對他們在一起的。


  顯然,老太太是知道了些什麽。


  “伯母,有什麽話,您就真說吧,沒關係的。”抬起雙眸,嚴晚晚努力微笑著看向老太太道。


  老太太微頭輕皺起,想了一下,直接道,“晚晚,今天上午的時候,我遇到你小姑了,她說,你當初引產的時候,兩次大出血,導致子宮內壁比正常的人要薄很多,以後,都很難再受孕有孩子了,是嗎?”


  嚴晚晚微微有些錯愕地看著老太太,雖然早已料到,她是知道了什麽,可是,老太太就這樣直接地問出這些話來,她還是有些猝不及防,心髒都猛地縮了一下。


  不過,也隻是片刻之後,她便鎮定了下來。


  雖然她不清楚,為什麽嚴端雲會知道這件事情,但是,此刻,她顯然沒有心情去猜測了,因為嚴端雲的目的,再明顯不過。


  在老太太注視的目光下,她緩緩地、沉沉地點了點頭,“沒錯,醫生確實說,我很難再受孕,就算受孕成功,因為子宮壁太薄,也不可能像正常女人一樣,十月懷胎平安地把孩子生下來。”


  “這麽說,季李和你,以後都不能有孩子啦?”老太太錯愕又痛心地問道。


  原本聽到嚴端雲這樣說的時候,老太太還不是100的相信,但如今嚴晚晚自己都這樣承認了,她心裏哪能好受。


  嚴晚晚垂下頭去,沒有點頭,也沒有說話,更不解釋,其實他們以後如果想要孩子,可以人工受孕什麽的。


  “唉!”看著默認事實的嚴晚晚,老太太不由地又長長地歎了口氣,這次,比剛才的任何一次歎息,都要深長,“原本,我還盼望著等你和季李再有了孩子,季李他爸就不會再反對你們在一起,你們可以去領證結婚,我也可以有孫子抱,可現在”


  後麵的話,老太太沒有再說下去,隻是再次用一聲深深的歎息來代替,但是,就是她的這一聲聲歎息,遠比任何帶刺的話,更加的傷人。


  也就在老太太的歎息聲中,嚴晚晚扯著唇角一笑,抬起頭來看著她,問道,“伯母,是不是現在,你也特別不希望我和二哥在一起?”


  “晚晚,你是個好姑娘,可是你跟季李他吧”老太太頓了頓,找了一下措詞後,皺著眉頭無奈道,“你倆是真的不合適在一起,別的不說,就說季李他以前可是跟你小姑定過婚的,你要是真的跟季李結婚在一起了,你那潑辣的小姑還指不定怎麽鬧,到時候,影響的不止是季李的名聲,連我們白家和你爺爺還有父親的名聲也”


  嚴晚晚看著老太太,雖然心裏好像是被人拿著刀,狠狠捅一刀似的,渾身都想要顫抖,可是,嘴角,卻還要拚了命地揚起淡淡的微笑來。


  隻是她自己不知道,那笑,其實是比哭還要難看。


  “伯母,名聲真的就那麽重要嗎?”忍著痛,用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問出這句話來。


  老太太點頭,“對於像你這樣年紀這麽小,又不在官場的人來說,自然是沒那麽重要,但是你想想,有哪一個名聲不好的人,能在官場上混得下去。”


  最後,老太太又是一聲歎息,補充道,“對於官場上的人來說,名聲就是仕途,名聲毀了,前途也就全部毀了。”


  “伯母,我知道了。”


  老太太拍拍仍舊慈愛地拍拍嚴晚晚的手背,“晚晚,你是個懂事的好孩子,我相信,你不會拖累季李的,對嗎?”


  嚴晚晚用盡最後的力氣,對著老太太扯了扯唇角,卻沒有回答她的話,隻道,“伯母,我突然記起來還有點事,如果您沒其它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說完,嚴晚晚也不等老太太答應,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裏抽了起來,起身便抬腿,大步往樓梯口的方向走去。


  也就在抬腿的刹那,有淚,控製不住地湧了起來,奪眶而出。


  老太太看著匆匆離開的纖瘦身影,不禁再次歎了口氣,心裏,忽然就生出一絲的愧疚來。


  她是不是,太現實太狠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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