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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4 番外-哼哼!你兒子可真行

  白老太太回到軍區大院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了,一進屋,便看到原本應該呆在部隊的白首長出現在了門口的位置,探著腦袋往外麵東張西望。


  “你怎麽回來了?”


  “季李呢?”


  兩個人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老太太看了白首長一眼,深吸口氣,沒有回答他,直接往客廳裏走。


  “喂,季慧心,老二呢?”


  見老太太不理自己,白首長趕緊跟了上去,追問道。


  老太太皺著眉頭鬱悶的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下,將手上的包包往旁邊一放,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


  “季慧心,我問你話,你一個人歎什麽氣?”來到老太太麵前,看著她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白首長也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


  老太太抬起頭來看著白首長,想了又想,才開口道,“守成,你說,季李都31歲的人了,平時做事又那麽穩重有分寸,我們是不是不應該幹涉他的事情了。”


  就老太太那點子彎彎腸子,從來就沒有瞞得過白首長,所以,白首長幾乎是一下子就猜出了是白季李回來之後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情,要不然,他回來這麽大的事情,不應該誰也不通知,而且這都兩三天,都沒有回來見他們這對父母一麵。


  更何況,才見完兒子的回來的老太太,是這樣的一副表情。


  當即,白首長便沉了臉,問道,“說吧,那小子一回來就幹什麽好事,能把你都氣成這樣?”


  “你先回答我。”老太太堅持道。


  “哼!”白首長直接冷哼一聲,麵色愈發暗沉地道,“我是他老子,老子管兒子,天經地義!再說啦,那麽多兵將都歸我管,我還管不了他。”


  “.……”老太太煩躁呀,鬱悶呀,這到底是要如實說,還是不如實說呢!


  “說吧,那小子到底幹了什麽好事?”


  “嗬嗬.……”老太太衝著白首長笑笑,然後,捂著嘴打了個哈欠,“太晚了,先洗洗睡吧,明天說,明天再說。”


  說著,老太太便起身,往樓上走去。


  “.……”


  白首長瞪她一眼,也跟上了樓。
……

  盛世名流。


  白季李怕嚴晚晚餓了,所以,老太太走後沒多久,他就進了廚房,給嚴晚晚煮宵夜。


  等他煮好宵夜從廚房裏出來的時候,原本在客廳裏看電視的嚴晚晚,此時已經不在客廳了。


  視線在客廳梭巡一圈,立刻,白季李便在陽台上發現了那道高桃纖柔的身影。


  此刻的嚴晚晚,後腰正斜斜地靠在陽台欄杆上,一隻手隨意地撐著欄杆,如玉的指尖夾著一根細長的碧卡,吞雲吐霧,那優雅又性感的姿態,不知道有多麽的撩人心弦。


  白季李大步過去,將手裏端著的宵夜放到陽台上的小圓桌上,然後一把奪走嚴晚晚指尖的那根碧卡,摁滅在一旁的煙灰缸裏,勒令道,“以後不許抽煙。”


  嚴晚晚微微扯了扯唇角,雙手伸過去,攀上白季李的脖子,然後整個人貼過去,軟進他的懷裏。


  白季李順勢將她摟住,低頭親吻她的側臉。


  嚴晚晚亦是抱緊了他,將小臉緊深埋進他溫暖的頸窩裏,輕聲道,“二哥,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反對我們在一起,那我們要怎麽辦?”


  白季李跟老太太說話的時候,在書房,她則是在客廳,雖然他們沒有關門,不過,為了避免偷聽的嫌疑,她盡量什麽都不去聽。


  但是,老太太離開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


  不用想,嚴晚晚也知道,白老太太反對他們在一起。


  白季李低頭,親吻她頭頂柔軟的發絲,大掌輕柔地摩挲過她後背,柔聲道,“傻瓜,不想我們在一起的人,五個手指頭就可以數的過來,又怎麽可能是全世界!就算是全世界,那又怎麽樣,我們不吃他們的,不用他們的,不花他們的,不靠他們生活,更加不用看他們的臉色做事,他們能拿我們怎麽樣!”


  嚴晚晚眉心微蹙一下,“可是.……他們都是你或者我最親的親人。”


  “放心吧,他們會接受的,隻是時間的早晚問題。”說著,白季李鬆開了嚴晚晚,微微俯身將那圓桌上的那碗剛煮好的紅糖酒糟荷包蛋端到她的麵前,然後舀了一勺,送到她的嘴邊,“來,趁熱吃。”


  嚴晚晚看著眼前的宵夜,裏麵,有酒糟、紅棗、荷包蛋,還加了不少的紅糖,不用吃,隻是聞著,那淡淡的米酒醇香和荷包蛋的香味,便有些讓人欲罷不能。


  “你怎麽還會弄這個?”


  白季李笑,“現學的!來,嚐嚐看。”


  嚴晚晚嘟了嘟嘴,“兩個荷包蛋,還有那麽多紅糖,會胖的。”


  白季李又笑了,“就是要胖一點,那樣手感才更好。”


  嚴晚晚,“.……”


  “張嘴。”


  嚴晚晚瞪他一眼,從善如流地張開了小嘴。
……

  軍區大院裏,老太太洗了澡,躺在床上,可是,翻來覆去,卻怎麽也睡不著。


  白首長自然清楚老太太是個什麽樣的性子,心裏壓根藏不住事,所以,後來也沒有再追問她,就等著她自己和他交待。


  果然,白老太太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小多時後,終於忍不住,打開台燈坐了起來,然後,輕推了一把背對著她像是睡著的白首長。


  “守成,你睡著了沒有呀?”


  裝睡的白首長聽著老太太那憋屈又小心翼翼的聲音,這才似模似樣地睜開眼睛,醒了過來,慢慢轉向老太太,懶懶地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在幹嘛呢?”


  老太太瞪一眼白首長,兀自深歎口氣道,“我這當媽的容易嘛,整個為你們三個提心吊膽的,不是操心這個,就是操心那個,這老大好不容易找著媳婦,成家了,現在,又輪到老二!可是,這老二吧.……”


  白首長坐了起來,和老太太一起靠進床頭裏,然後,把被子往老太太的身上拉了拉,問道,“老二到底怎麽啦?”


  老太太看著白首長,想了想道,“我可以跟你說,但是我說了,你不能發火。”


  反正,就算她現在不說,白首長早晚也得知道。


  她現在先給白首長打打預防針,也免得他到時候見了白季李這個兒子大動肝火。


  白首長麵色微沉,“你就說吧,那小子回來後也不告訴任何人,更加也不回來,到底是去幹了什麽好事?”


  “他也沒幹什麽壞事,就是跟他媳婦兒在一起。”


  “媳婦兒?!”白首長一懵,“你說的是老大還是老二?”


  白衍正半年前舉行了婚禮,如果說是白衍正跟他媳婦兒在一起,那自然就是正常的事。


  可是,白季李出去執行任務兩三年,去執行任務之前,半點兒也沒有聽他提過女人的事情,這一回來就有了媳婦兒,那豈不是有問題。


  白首長腦子裏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完了,他白守成的兒子不會帶了一個流寇土匪大毒梟的什麽女兒回來當老婆吧?

  “當然是老二,老大在西藏呢!你怎麽變得稀裏糊塗的。”老太太埋汰一句道。


  “不是,季慧心,老二他什麽時候有媳婦了?他這媳婦從哪來的呀?”白首長急了。


  老太太看著白首長那陰沉的臉,抿唇頓了頓道,“還沒領證,但是關係早就確認了。”


  “不是,我問你,他這媳婦從哪兒來的?是不是從雲南帶回來的?”白首長一臉急切地問道。


  “不是,怎麽可能是從雲南帶回來的!就是我們惠南市的,不是外地人。”


  聽著老太太的回答,白首長倏爾鬆了口氣,“那那個女人是誰家的女兒,叫什麽,你見過,認識嗎?”


  “見是見過。”而且,還不止見過一次。


  說著,老太太話峰一轉,笑著問道,“守成,你先說說,這季李媳婦,你有什麽要求嗎?”


  白首長沉著臉斜睨了老太太一眼,“是你兒子找媳婦,又不是我找1;150850295305065媳婦,我不要求什麽門當戶對,高門大戶,我隻要求老二的媳婦能知書達理,善解人意,有文化有素養就好。”


  像白季李這種特殊的職業,不能呆在家裏的時間是大多數,他的老婆必須得善解人意,理解他的辛苦,要不然早晚還不得離了去。


  聽著白首長的要求,老太太細細回想了一下嚴晚晚。


  知書達理,嗯,她還挺有禮貌,尊重長輩的,兩次見到她,她都會給她端茶倒水,準備水果。


  善解人意嘛,也還行,還敢當著她的麵,主動承認說是她勾引她家兒子的,這要是一般的姑娘,可不敢在她麵前這麽詆毀自己。


  文化素養嘛,惠南大學才畢業的學生,應該不會差!


  細想了一遍之後,白老太太點頭道,“嗯,你說的這些要求,應該都沒問題!季李那媳婦,挺漂亮的,家世也好。”


  白首長又斜睨了老太太一眼,很不爽地道,“說了這麽多,你總該告訴我,這女人叫什麽,是誰家的女兒了吧。”


  老太太看著白首長,皺著眉頭又想了一下,回答道,“嚴家的。”


  “嚴家?!”白首長想了一下,“哪個嚴家?”


  老太太嗔他一眼,“還能有哪個嚴家,你認識了幾十年的老嚴家唄。”


  “嚴端雲?!他們又在一起啦?”白首長微瞪大了眼睛震驚地道。


  老太太,“.……”


  “季慧心,你給我說說,嚴端雲不守婦德,又蠻橫不講理,根本不白季李放在心上,怎麽就成了你眼中的知書達理,善解人意啦?啊——”見老太太不說話,白首長怒氣衝衝地質問道。


  “再說啦,當初他們兩個鬧成那樣,嚴端雲更是恨不得老死不跟我們白家往來,怎麽現在又有臉了?啊——”


  見老太太仍舊不說話,白首長繼續相當不滿地道,“季慧心,我告訴你,這個媳婦我白守成不認,他們倆個.……”


  “哎呀!白守成,你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嗎?”聽著白首長那一聲聲質問,老太太也鬱悶了,好像做了錯事的人是她一樣。


  白首長深吸口氣,暫時壓下心中的怒氣,“你說!”


  “不是嚴端雲,是老嚴的那個孫女。”


  “什麽?!老嚴的孫女?!”幾乎是瞬間,白首長就炸了,“就那個才一丁點高,隻知道哭和流鼻涕的黃毛小丫頭?”


  “什麽才一丁點高、隻知道哭的黃毛小丫頭呀!那一次是老嚴家老伴過世,人家小丫頭沒了奶奶,傷心難過才一直哭的,再說啦,這都過去十幾年了,那小丫頭早就長成大姑娘了,個子比老大他媳婦兒還高桃,人長的可俊俏啦,而且今年已經從惠南大學畢業,已經在大公司上班了。”老太太這可不是在維護誰,隻是在實話實說。


  “那也不行!”瞪著老太太吼完這一句,白首長猛地便掀開被子下了床,甚至是連鞋子也不穿,背著雙手,在床前氣憤地走來走去,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似的。


  即使老太太早就料到了白首長不可能輕易同意白季李和嚴晚晚的事,可是,卻沒想到,他會動這麽大的肝火,所以,一時被嚇到了,愣在了那兒,忘記了反應。


  “這小子,簡直就是越來越無法無天,目中無人了,當初和嚴端雲定婚,也是他自己點頭答應的,沒有人逼過他!他倒好,準媳婦沒守住,去勾搭人家的侄女!現在,竟然還敢明目張膽的在一起,簡直是要反了天了。”白首長一邊來回不停地轉,一邊憤怒地兀自嘀咕道。


  “他們倆個能在一起,也是意外,再說啦,當初可真是嚴端雲做了對不起我們季李的事。”老太太回過神來,趕緊幫著兒子解釋。


  “季慧心,你給我閉嘴!”白首長氣極了,倏地便瞪向老太太怒吼一聲,“慈母多敗兒,這小子能像今天這樣無法無天,就是你貫的。”


  白老太太,“.……”


  天啦!簡直冤枉死了。


  但是,這麽多年夫妻,老太太還是很了解白首長,他一旦動了真肝火,那可千萬別往火上澆油,要不然沒誰能討到好果子吃。


  “我告訴你,他小子圖新鮮圖痛快,想老牛吃嫩草,跟那黃毛丫頭在一起,我絕對不會答應!他也不想想,自己跟那黃毛丫頭是不是同一輩人,這要是說出去,他撇了嚴端雲,然後跟嚴端雲的侄女在一起了,別人還不指著他的後腦勺笑話他,笑話我白守成啊!”


  老太太坐在床上,看著白首長,感覺他的怒氣似乎沒那麽盛了,才弱弱地道,“我也知道他們不是一輩人,在一起不合適,可是他們倆個已經鐵了心要在一起,已經打算去領證結婚了。”


  “什麽叫鐵了心要在一起?!啊——”白首長胸腔裏的怒火猛地一直又噴了上來,瞪著老太太又怒吼一聲,“你們倆個敢去領證試試,他們要是去領了證,我白守成從此就沒有他白季李這個兒子。”


  老太太被嚇的一愣,又弱弱地道,“他們倆個連孩子都有了,你難道還非得拆開他們不成。”


  “你說什麽?誰的孩子?”白首長瞪大了眼睛,無比震驚地問道。


  他震驚的,不單單隻是白季李搞大了嚴晚晚的肚子,是白季李這才從雲南回來幾天,嚴晚晚怎麽可能就有了白季李的孩子!

  就算有,那現在也不可能被發現。


  老太太看著白首長,解釋道,“你還記得嗎,差不多兩年前,老嚴跟我們提過,他孫女去了雲南,被綁架了。”


  “這和那小子有什麽關係?”白首長不解。


  “那次,老嚴孫女去雲南,就是希望能撞見季李,結果,還真讓她給撞上了,兩個人還偷偷地發生了關係。”


  “你這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季李在雲南當臥底執行任務,這件事情總共也就那麽幾個人知道,那個黃毛丫頭怎麽會知道?就算她知道了,還跑去雲南找季李,這不是荒唐嗎?她不知道這樣會害死多少人嗎?啊——”白首長是越聽越氣憤,越來越想宰了白季李這兒子。


  老太太想了想,自己也覺得這確實是挺亂的,於是捋了捋思路,又道,“要不我從頭跟你說吧,我說完之前,你就聽著,別說話!”


  白首長氣呼呼地瞪著老太太,真沒說一個字。


  “是這樣的,在季李還沒有發現嚴端雲跟別的男人亂來之前,有一次,他半夜護送老嚴回家,又下著暴雨,老嚴就讓他在家裏歇下!那晚了,老嚴家的客房沒空著,季李就去了嚴端雲的房間休息,想著兩個人反正也定婚了,睡在一張床上也沒事,誰曾料到那晚嚴端雲根本不在,睡在她床上的,就是老嚴的孫女,結果季李沒控製住,把老嚴那孫女給……”說著,老太太掀眸看著白首長,頓了頓才又接著道,“給睡了!人家老嚴的孫女可是黃花大閨女,頭一次,都給了季李!後來天亮了,季李才發現,睡錯了人。”


  白首長瞪著老太太,忍不住質問道,“難道老嚴那孫女是啞巴,是殘廢,不知道叫也不知道反抗?”


  老太太狠狠瞪白首長一眼,“白守成,你可想清楚,在那種情況下,老嚴孫女要是反抗了,大叫了,那你兒子還能有今天嗎?說不定就被當成強-奸-犯送進監獄裏去了。”


  “.……”白首長終於吃了一回癟,一時無話可主了。


  “後來,季李才發現,嚴端雲那晚不在家,就是出去和別的男人亂搞了。”見白首長吃癟不說話了,老太太心裏稍稍得意,又繼續道,“一邊睡了人家黃花大閨女得負責,一邊沒有碰過的未婚妻出軌,和別的男人好上了,要是你,你怎麽選?再說啦,老嚴那孫女那個水靈勁,比嚴端雲可是強多了,要我是個男人,我也肯定選老嚴那孫女了。”


  白首長瞪著老太太,氣的火冒三丈,卻又一時無話可說。


  “跟嚴端雲退婚後,季李和老嚴孫女就好上了,在一起了,還說好了的,等老嚴孫女一畢業,兩個人就結婚。”老太太抿唇頓了一下,見白首長安靜的聽著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又接著道,“誰料沒多久,季李就被派去執行任務,一去就是兩三年!你當時也說了,季李可以選擇不去的,可是他根本沒猶豫地就去了,可見他心裏,並不是兒女情長第一,孰輕孰重,他分的很清楚。”


  白首長緊皺著眉頭看著老太太,仍舊沒說話,因為老太太後麵說的,確實是事實。


  “後來,老嚴那孫女也不知道從哪裏知道季李在雲南,就跑雲南想試試運氣,看能不能撞見季李,結果兩個人還真在機場撞見了,還坐上了同一個航班,再結果.……兩個人就在飛機上發生了關係,當時誰也不知道,就他們倆自己知道。”最後一句,老太太格外強調。


  “哼!”白首長沉著臉冷哼一聲,“飛機上?!你兒子還真行。”


  “.……”老太太冤枉,心裏卻默默地在想,她年輕的時候,怎麽就沒這麽刺激過。


  “再後來,老嚴孫女被綁架,就是季李做臥底的那個集團的人幹的,也是季李想辦法,把老嚴孫女給救了出來,但好在老嚴那孫女是個機靈的姑娘,沒有半點暴露季李的身份。”


  這一句,白首長信,因為如今,白季李已經出色的完成了臥底的任務。


  他抿了抿薄唇,沉著臉冷聲問道,“你說他們兩個有了孩子,那孩子呢?”


  “老嚴孫女那次在飛機上懷了季李的孩子,不過……”提到孩子,老太太心裏惋惜了一把後才又道,“那孩子沒保住,四個半月大的時候,被發現了,那孩子為了保護季李在雲南臥底的身份不被暴露,硬是忍住沒跟任何人說那孩子是季李的,結果就被弄暈了,強行帶去醫院把孩子做了引產。”


  “誰幹的?”


  “什麽誰幹的?”


  “強行讓那丫頭去引產的事,誰幹的?”白首長格外煩躁地道。


  “那丫頭懷孕的事,別人不知道,是被那丫頭的媽發現的。”


  “那個藍嵐?”白首長確認道。


  藍嵐的曝光率那麽高,白首長想不知道她是嚴晚晚她媽,都難。


  老太太點頭,“不是她那還能是誰。”


  白首長陰沉著臉,緊抿著薄唇,不說話,眼裏雖然有怒火,卻情緒難明。


  “那丫頭被引產的事,季李回來後,那丫頭也沒說,季李還是找了人問了才知道的!你也知道,季李是個負責任的人,那丫頭等了他這幾年,還因為她遭了那樣的罪,季李能不娶她嗎?”見白首長不說話,老太太又拐著彎地替自己兒子說好話。


  說實話,她確實是不想白季李娶一個輩分小一輩的人,可現在不是不得不接受嗎?

  “哼!別人說那孩子是季李的,那就是季李的呀,誰能證明。”白首長冷哼,眼底卻劃過一抹心虛,繼續道,“正好現在孩子也沒了,他們兩個就更加沒有在一起的必要了!你現在就打電話給那個臭小子,讓他給我滾回來。”


  “.……”老太太鬱悶呀,敢情她說了這麽多,都是講的廢話呀。


  “現在大半夜的,誰會理你,要打,也得明天早上再打。”說完這句話,老太太瞪了白首長一眼,拉起被子就鑽了進去,背對著他躺下了。


  這種時候,哪裏還睡得著,所以,白首長也瞪了老太太一眼,氣呼呼地便往外大步走去了。


  老太太聽著門被拉開又甩上的聲音,又坐了起來,深深歎了口氣。


  這兒大不由娘,真是操碎了心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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