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戰士的藝術
“夫人，對不起，您.……”我傻楞在那裏，過了半天才支支吾吾的說。
“你走路不長眼睛？”夫人抬起頭罵道。
“您怎麽可以這樣說？”
“可惡！”
夫人說著就和我推搡起來，身後的荊棘鳥裝做勸架，暗中卻把我們兩個往二樓哪裏拉。等到二樓樓道，荊棘鳥一邊阻止一邊在我耳朵邊低聲說：“把我推進去。”
我頓時明白了荊棘鳥的用意，看了看麵前快要發瘋的夫人，我的臉上添上一抹邪笑，突然把勸架的荊棘鳥一腳踢進了樓道裏。那個夫人嚇了一跳，愣了一會兒叫道：“你這個瘋子！傑克，你在哪兒？我不是付給你錢了嗎？你怎麽還不出來？”
“對不起，夫人，我去上廁所了！”不一會兒人群裏就鑽出來一個大漢，在夫人麵前道歉。
“你看看這家夥，他弄髒了我的衣服，還不打算補償我！”夫人不滿的指了指我。
傑克走了上來，企圖用高大的身材和咄咄逼人的眼光威嚇我，然後一字一字的說：“先生，您必須和夫人道歉，並且賠償我們。”
他那盛氣淩人的語氣和眼神激起了我強烈的鬥爭意識，我也毫不猶豫的對上了他的目光。不知怎麽的，他和我對視了一會兒就低下了頭，剛想抬起頭又看到我的眼睛，就又低下了頭，氣勢也立刻弱了下來。
“傑克？你怎麽了？不想要工資了嗎？”夫人察覺到了傑克的異樣。
聽到老板發話，傑克隻得硬著頭皮接著和我說：“您必須賠償，先生。”
“我沒有說不賠償，你們家的夫人不懂得禮節，所以我也不打算和她多說半句話。”說著，我掏出兩張一百元的美元鈔票遞給他，“這些應該足夠了，並且我對剛剛我的不小心感到抱歉。”
傑克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很明顯，他的老板想讓他給我個教訓，可是現在他如果不接受我的話又有些太不講理了。想了一會兒，傑克接下了二百美元，轉身遞給瞪著他的夫人，然後說：“我的夫人接受您的道歉。”
那個夫人也沒再說什麽，現在如果她還逼著我不放也有些不合適了。所以，這次簡短的糾紛就這麽解決了。門口想要進來平息的保鏢一看到是我，也都望而卻步，又回去了。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但是心裏依然暗暗咒罵著荊棘鳥。
沒人注意到，剛剛被我踹進樓道的荊棘鳥一直都沒有出來，估計他已經開始偵查那裏的情況了吧。現在，我要做的就是在那裏靜靜地喝酒，然後等著荊棘鳥搞定之後離開。
一會兒，一個服務生就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捂著腹部直接拐進了衛生間。然後，荊棘鳥就又變回原樣的回到了我的麵前，依然是那套西服和白色的臉，媽的，這小子不去當演員真是可惜了，這變裝速度和水平，普通的演員還真是比不了啊！
“怎麽樣，搞定了沒有？”我問。
“很簡單，我都畫下來了。這裏隻有兩層樓，如果那些泰國幫的人真要在這裏開會，那應該很好找的。”荊棘鳥淡淡地說。
“那咱們走吧，去看看狙擊點？”
荊棘鳥一口把杯子裏的酒喝完，就帶著我走了出去。
我們又在夜總會周邊轉了幾圈，確認了幾個能用的狙擊點，然後馬不停蹄的趕回旅館，商量下一步行動計劃。
瞄準鏡和蝰蛇已經回來了，他們帶來了更完整麵積更廣的草圖，而我和荊棘鳥也把夜總會內部的結構圖和狙擊點的草圖也都帶了回來，直接交給隊長然後換下那身令人厭惡的衣服，躺在床上放鬆一下身體。
“這些基本就差不多了。”隊長滿意的打量著手裏的草圖：“我馬上安排計劃，荊棘鳥、段峰、爵士、瞄準鏡，你們四個準備一下，今天晚上就到這幾個狙擊點潛伏下來。其他人也都準備一下，開始行動。”
“額，隊長，就不能讓人休息一下？累死了。”我嘟囔著。
“少廢話，要是因為你犯懶耽誤了整個計劃，我不但要扣你的錢，還要把你扔到熱帶雨林裏去，讓你再享受一下那裏的時光。”隊長笑道。
“長官，是不是再找幾個人支援一下火力？我們四個狙擊手，有兩個都用的手動式狙擊槍，火力持續明顯跟不上啊。”瞄準鏡提議。
“把北極熊和刀手給你們，他們都用的重機槍。”
“OK。”
我一覺睡到了晚上，直到又嗅到了那惡心的玉米餅，才揉了揉朦朧的眼睛坐起來。隊長和隱士他們幾個正在討論作戰計劃，好不容易弄來的草圖被畫的慘不忍睹。看到我醒過來了，隊長說：“段峰，行動計劃我們都安排好了，你看看吧。”
“這，讓我怎麽看？”我指了指令人眼花繚亂的草圖。
“哈哈，你會習慣的。”隊長指了指草圖上的一個紅圈：“這就是你的狙擊點，你和荊棘鳥一組，爵士和瞄準鏡一組，北極熊和刀手一組，你們是火力支援組，剩下的人和我組成抓捕組。今天晚上你們支援組先到指定的位置潛伏起來，剩下的任務就是匯報夜總會的情況然後等待發動襲擊。我們會在行動開始之前劫一輛車，抓住那五個人之後我們會接著你們製造的混亂把他們帶到車上，然後去接你們，明白了？”
“OK。”
於是，在行動開始之前，我又做起了之前常做的事情——壓子彈，看到子彈一顆一顆的壓滿彈夾，然後塞進鼓鼓囊囊的行軍包裏，我心裏也升起了一種莫名的興奮和期望感。大家也都興致衝衝的開始準備行動，背著六管機槍的北極熊是怎麽把槍帶進來的我不知道，但是當那把殺人利器時，我也看到了他臉上那即將嗜血的興奮。
看到我們的戰鬥狀態，隊長也十分滿意的讓老板上了多份玉米餅，可是看到這玩意兒我就恨不得現在就去狙擊點，我早就想吃包裏的狙擊手高能幹糧了，即使是想起那股肥皂味也同樣令人惡心。
在這種黑幫為王的地區，夜生活肯定是少不了的。一到了晚上，這裏的人就更加大膽。街頭出現了明目張膽擠在一張桌子上的賭徒和掛在他們身上想多撈點錢的妓女，作為泰國特色的拳館自然也開始營業，裏麵到處是黑拳拳手相互間的殊死搏鬥和想從中榨取利益的投注人。唯一安靜的隻有泰國幫剛剛建立的種植園，為了不在同一條陰溝裏翻兩回船，泰國種植園方圓五公裏以外都成了警戒區，無關人等一律不得進入，排查也更加嚴格。
借著貧民窟的小胡同，我和荊棘鳥順利的到了到達了狙擊點，這個唯一次於鍾樓的製高點，並且輕易的建立好了陣地，忙完之後又去布置一些力學陷阱，防止其他人爬上來。終於布置好用來逃跑的速降繩，我們這裏也算完工了。爬到陣地上，拿起激光測距儀打量著對麵瞄準鏡和爵士的陣地還有北極熊和刀手的陣地，我們的陣地現在是一個倒三角形，我們和爵士他們可以實施互相的火力掩護，而北極熊他們可以在關鍵時刻提供最強大的火力支援。
一切準備就緒，壓上彈夾，架起狙擊槍，和荊棘鳥陷入了漫無休止的等待。
第二天中午，來了幾輛裝著反彈鋼板的麵包車，好幾十個保鏢簇擁著五個人進了夜總會，荊棘鳥拿起單兵無線電：“抓捕組，中間的五個人應該就是目標了。”
“收到。”良久，無線電傳來了回話。
“咱們幹完之後往哪裏走？”我問荊棘鳥。
“想辦法和他們周旋，等到隊長的車來接我們。”荊棘鳥一邊觀察一邊說。
“要是跑不掉呢？”雖然以前受過這訓練，可是一真到了時間就不得不麵對現實問題。
荊棘鳥看了我一眼：“那就隨你便了，投降不是個好的選擇，自殺不錯。反正你的錢已經有了繼承人，不會便宜法國政府就對了。”
我心裏暗罵著荊棘鳥，接著觀察。
那些頭目來的第一天，隊長一直沒給我們發行動命令。當天晚上，隱士和瞄準鏡又進去轉了一圈，從二樓傳來女人的笑聲和音樂來看，那些頭目白天開會，晚上就在這裏腐敗享樂。保鏢們也鬆懈了很多，一個個都是快死人的德行，門前的幾個幹脆掏出準備好的撲克開始賭錢。
泰國幫的首領一來，夜總會裏隻允許那些大大小小的頭目和在當地有影響力的人進入，瞄準鏡和隱士也廢了很大的力氣才進去，匯報完了偵查情況之後我們也都基本胸有成竹。
我和荊棘鳥輪班每一個小時就換人值班，另外一個休息。直到淩晨三點，那些頭目才消停了下來，門前已經靠著裝飾睡著的保鏢也終於等到了換班的時間，迷迷糊糊的鑽進了夜總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