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叢林遊獵(2)
“恭喜你!”當確定這一車的人都被我幹掉之後,荊棘鳥說了一句。
“什麽?”我有些奇怪的退出彈夾,然後往裏麵壓子彈。
“沒什麽!”荊棘鳥猶豫了一下沒有說,“你就在野外自己單獨待三天,三天時間你每殺一個人就在這顆彈殼上刻上印記,三天時間六十個目標,不要讓我失望。”說著把身上三天的口糧和MP5SD遞給我。
荊棘鳥最後把地圖給我扔在了地上,然後身子一閃進了叢林沒了影。
不明不白的看著一地的野戰裝備,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怎麽回事?這麽隨隨便便的就被單獨扔在野外了?不怕我被抓到或者我掛掉?
沒辦法,荊棘鳥是我的主教官,既然教官下命令了也不能不執行。而且意外因素荊棘鳥也肯定考慮到了,他是信任我才這麽幹的。心裏雖然覺得不大可能但還是如此安慰著自己。而且雖然荊棘鳥平時待人不冷不熱但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冷血的人。
看了一眼軍用卡車,回憶了我剛剛幹的一切,突然感覺好像一幅特別完美的藝術一樣令人感到滿意。拿出壓縮餅幹,狠狠地嚼著然後咽下去。
然而一瞬間,我又好像被子彈擊中了一樣。
我玩弄了戰友情,然後利用這個東西獵殺了別的戰士。
這違背了道德。
如果有人敢利用這種方法狙殺我,我就是死也要殺了他全家。
恍然間,我也領悟到了殺手該有的覺悟:那種在獵殺時不應該有的柔情,應該轉化為嗜血的渴望變成獵殺的本能,才能成為最出色、最好的殺手。而且,這也是一個殺手最基本的條件——夠冷血。M國的經曆,身上背著的一百多條人命,讓我已經變得麻木了。我忽然覺得我認為違背道德的這個想法很可笑,一個生活在死亡和生存環境下的人,根本沒資格和別人談冷血或不冷血。
將最後一小塊壓縮餅幹咽下肚子,舉起激光測距儀打量了一番軍用卡車的周圍,然後舉起G3狙擊槍對著油箱打了一個點射。汽油流了出來,我換上穿甲燃燒彈又是一槍,整個吉普車瞬間炸開了花,吉普車猶如一個大燈籠渾身發亮,順著我剛剛用子彈打出來的汽油火焰又在草坪上燃燒了起來,硝煙的濃度仿佛這裏發生了大火災一樣。
收拾好地上的彈殼然後將火藥銷毀,我檢查了一下裝備確認沒有落下的便背上野戰包,加快步伐進入茂密的草叢裏。現在是中午,我要先休息一下然後在夜間行動,因為那樣會更保險更容易不被發現。
找了一片安靜的茂密草叢,在旁邊灑了一些特殊液體,可以防止蛇類和蟲類入侵我的陣地。掃了一眼周圍半人高的雜草,我這才安心的打開野戰包,翻了一遍看看有什麽新鮮玩意兒。
除了地圖、幹糧之外,還有二百發普通狙擊彈,三十發特種狙擊彈,一些爆炸物、十五發穿甲燃燒彈,十發鋼芯穿甲彈,讓我意外的是裏麵竟然還有個GPS。雖然我經常在山裏文化素養不是很高,但是有傑克叔叔的教授據說他年輕時差點考上了哈佛大學,因此我也算是高中的文化水平。再加上在隊裏訓練專門教了如何用GPS,所以我很熟練的按照地圖定位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把MP5SD上膛,頂開保險放在一旁,把野戰包藏好,然後慢慢趴下,用數羊的方法好不容易進入了夢鄉。
雖然如此但我還是半睡半醒的狀態,在野外單人作戰不可能那麽安心。就算你想讓自己安心你的神經也會情不自禁的緊繃起來。
半睡半醒的狀態效果自然也不怎麽好,也因此我沒做什麽夢。隻是我感覺鳥叫聲越來越少、然而路麵上的動靜卻越來越大的時候,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猛地睜開眼,掃了一眼天太陽已經快下山了。天空也越來越暗淡,看了看防水表,我知道我該行動了。拿起野戰包剛要背起來發現草地上竟然有一顆金燦燦的彈殼,回憶起荊棘鳥臨走時跟我說的話我拿出虎牙MT按照在軍用卡車那一戰狙殺的敵人劃了六個痕跡。
輕輕吻了一下彈殼,把它揣進兜裏。然後掏出地圖對著GPS,鎖定了兩個目標。
一個是軍用補給站,裏麵差不多二三十人,放著一些備用幹糧和彈藥什麽的。還有一個是一個崗哨,有碉堡建設在一個大河前麵。除了這兩個之外還有好幾個目標可以選擇,隻不過那些都距離叛軍基地太遠所以先不考慮。
一切準備好,我拿起G3狙擊槍,深吸一口氣出發了。
我不能肯定到底有沒有追兵,但我可以肯定現在政府軍肯定警戒更嚴格了。
政府軍因為怕叛軍派特種作戰人員來暗殺自己落單的隊員,所以夜間很少安排巡邏,隻是派七個人一組的巡邏隊不分散的嚴格巡邏。雖然這些對我來說威脅不大,但我必須謹慎。也因此,我選擇了未開發的處女地,到處荊棘密布,雜草繁殖。因為這裏有不少沒開發的路,我也不必擔心錯過目標,而且這一切也讓我行動自如。
很輕鬆的走過了這一段路,大概走了兩個小時,拿出手電對了一下地圖,我確定我已經到達第一個目標——軍用補給站的附近,收起地圖慢慢向西邊移動了半個小時,慢慢地我能發現路越來越好走了,而我也越來越小心了。
當我發現遠處燈光還有麵前一條完整的路時,我馬上轉移了一下路線往北走,在一個茂密的蘆葦叢中停下,拿起激光測距儀觀察。
我一個人襲擊二三十人的據點還真沒底,不過不幹不行了。我又往東邊走了很遠一段路,直到我距離軍用補給站五百米距離時我才停下,確定了風速等數據之後我架起G3狙擊槍,調整瞄具。
首先瞄準的是一個塔哨,他站在塔上挎著一把AK47無聊的左右張望。
在槍管上加好消音器,我瞄準了他的腦袋。
“噗!”塔哨被我一槍擊斃。
下麵的人沒有一個發現塔哨死了,我瞄準另外一個塔哨的哨兵,扣動扳機。子彈射穿了他的心髒,他身子往後一退不動了。
“噗!噗!”又打出了一個移動速射,兩個門口的哨兵被我爆頭。
直到這時才有人發現了有狙擊手,他們開始東躲西藏。看到一個不怕死的拿著槍跑出來左右查看,我冷笑著一槍射穿了他的肋骨,他晃了一下倒下了。
“救命啊!有Ghost(幽靈)!”一個家夥突然大叫起來。
“混蛋!你在叫什麽?想害死我們嗎?”另外一個家夥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
他們的話讓我覺得好笑,調轉槍口發現他們在空地上狂奔著。
“Ghost?幽靈?”這個單詞我還是熟悉的,我微微一笑,“謝謝你給我的名字,我很喜歡!”
“噗!”一槍射穿了其中一個的心髒,看著那個大叫的家夥我收起槍。倒也不是為了感謝他,也不是就此罷手而是轉移陣地繼續等待。
我很快找到了一個新陣地,這次我直接半蹲著,舉著G3狙擊槍搜索著新目標。
又狙殺了幾個被我發現的倒黴蛋,實在沒有可以狙殺的目標了我才停下。拿出彈殼劃上了十五個目標,然後收拾周圍的裝備加快速度潛入了叢林。我對了一下地圖,繼續向北快速前進。我依然在處女路裏前進,前麵的路好走了不少,不過絲毫看不出開發過的痕跡。應該是自然原因造成的。
我發現我跑步的速度越來越快,而且我絲毫感受不到疲倦。我知道這是我神經過度興奮造成的,也知道之所以這樣是因為剛剛那場真的好像猶如幽靈般的狙殺。我現在就真是像個幽靈一般,一個幽靈暗殺者,不斷的移動,不斷的獵殺,毫無方向的尋找自己最大最可以滿足的目標。
感受著風一般的速度,我快速穿越一片草叢。我突然覺得這種感覺好像做夢一樣,我甚至都感覺我快飛起來了,直到遠處傳來一陣流水聲,我才停了下來。
剛一停下,我就感到身體因為突然停止強烈的運動而感受到的壓力,對著胸口拍了幾下。眼前是一攤髒水,仔細一看裏麵竟然有壓縮餅幹的碎屑,還有包裝袋。看著水的流向我發現這水很稀少沒多大,到像是個排水溝。排水溝?這附近難道有人?
壓住自己的呼吸,我舉起槍,踱步著靠到一顆大樹後。
思考了一陣,我還是打算過去看看。
掏出沙漠之鷹,跟著水溝慢慢走。
身子一閃又躲到另外一棵樹下,稍稍探出頭,在我麵前的赫然是一個大帳篷,旁邊很髒、還有汙垢,看起來很久沒人使用過了。看了看水的來源,是從叢林的更深處流過來的。在看看地麵上的腳印,是陸戰靴的腳印,我再熟悉不過了。
看來有別的專業部隊在這裏駐紮過很長時間,看來這片叢林要小心一些了。我心裏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