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五章:瘋女人
“哎,曼曼姐,不是說不讓你下去嗎,你怎麽還自己往槍口上撞啊。”見我竟然還真的要邊走,肖厘趕緊的拉著我。
我笑了笑道:“我這人天生就好奇心重,我倒是想要知道,我從哪兒認識這麽個瘋女人。”
“哎喲,曼曼姐,你現在手上的傷還沒好呢,如果樓下真的是個正常人的話,保安也不至於專程還打電話上來,所以你就別去冒險了。”
看肖厘著急的樣子,我知道她是真的為我擔心,我用沒受傷的左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著急,放心吧,我也不是傻的。剛剛跟你開玩笑的,我不會跟人正麵碰上的,我又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聽我澤陽說,肖厘才放下心,卻是看著我道:“那你非現在出去幹嗎呀,等保安將人趕走了之後,你再走不行麽?”
我拉著肖厘,直接將人按在了我辦公室的沙發上,指著上麵的一摞文件道:“這些是我全都看完了的,另外一部分是你讓我簽的,我都簽完了,還有方案,我都已經寫了批注,有問題的地方,你就讓他們拿去改一下,然後再直接從網上傳給我就好了。”
說完,我又晃了晃我的背包道:“另外還有一些,我就直接帶回家去看了,等我這邊看完了之後可能就要麻煩你到我家來拿一下了。大概明後天,你記得抽出時間來。”
肖厘看著我點點頭,眼睛有些發亮道:“去你家裏拿,那是不是也是南總的家?”
“嗯。”我應了一聲道:“到時候我讓南總請你喝茶啊。”
肖厘趕緊的擺擺手道:“這個就算了算了,南總日理萬機,我這種小人物,就不用勞煩南總了。到時候讓我小範圍的參觀一下就好!”
“行,那到時候我請你喝茶。”
“好!”
我擺了擺手道:“那你等我電話,我就先走了。”
我說完之後就直接拿著東西直接出了門,奔著電梯走了過去。
才剛剛走進電梯,就聽到肖厘在那邊喊道:“你別忘了躲著走啊。”
我笑了笑小,回複了一句:“知道啦。”
因為電梯是直接對著一樓大廳的,為了避免麻煩,我直接在二樓就下了電梯,轉而從樓梯從側麵走了,這麽大的一個公司,怎麽可能就隻有一個正門。
不過在走之前,我還是好奇,究竟是哪個瘋女人會在門口等我,原版我還以為是李明旭的姐姐李湘才會做這樣神經病的事情。
然而我在二樓的的玻璃走道上仔細的看了看,發現在樓下撒潑的那個女人,竟然是關倩倩?
她怎麽會在這裏?之前不是說被南宇圳打的都已經進了醫院了麽?現在這是好了?可看著並不像啊。
此時的關倩倩,頭發是亂糟糟的,身上穿著單薄的藍色衣服,看起來瘦弱無比。因為太遠了,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從她死死抓著保安的衣服的舉動上來看,確實是有些瘋瘋癲癲的。
任由保安怎麽推開,她都會再纏上去,不知道還在哭喊著什麽。那樣子看上去確實是有幾分的嚇人。
我在樓上看了一會兒,不知怎麽的,竟覺得她有幾分的可憐。
那單薄瘦弱的樣子,哪裏還有剛剛和李明旭在一起的時候的那種意氣風發,也更是沒有了剛剛懷了孩子的時候那種高傲和炫耀。
現在的她,沒了丈夫,沒了孩子,沒了家,甚至沒有一副好的身體。那個模樣,可憐的讓我都不忍心看下去。
歎了口氣,我轉身從樓梯離開,直接從後門處了公司。
到了公司的外麵,我倒是沒有直接給司機打電話,讓他來接我,而是拿著手裏的最後一份帶出來的請柬猶豫著,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不要去找萬清悠。
站在街邊的馬路上,我左右看了看。有那麽一種突如其來的想法,我會不會又在馬路邊遇到那個男人。
其實仔細回想一下,好像見到萬清悠的時候,大多數都是這種巧遇吧,尤其是在這種馬路邊。
我這正在東張西望,就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厲聲喊了一句我的名字。
“蔣詩曼!”
那帶著幾分淒厲的聲音,讓我渾身一抖,轉過身一看,就發現,竟然是剛剛還在我公司裏大鬧的關倩倩,就那麽對著我衝了過來。
因為現在的視線比較直觀,我幾乎是很輕鬆的就看到了關倩倩一張近乎慘白的臉,還有那瘦弱的模樣,那套我原本看著的藍色衣服,是醫院的病號服,看這連個外套都沒有穿的樣子,好像應該是從醫院裏偷跑出來的。
隻是在我短暫的怔愣的功夫,關倩倩就已經跑到了我的麵前。
還沒有等我有反應,一雙瘦的幾乎隻有骨頭的手,就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那猛然間的力度讓我都沒有緩過神來。
那一瞬間,我立刻用手去握住了關倩倩那瘦弱的手,觸感讓人覺得有些恐怖,似乎隻能碰到骨頭。
“蔣詩曼,蔣詩曼,我要掐死你!我要掐死你!”
關倩倩邊掐著我的脖子,邊喊道。原本漂亮的臉蛋上,現在帶著兩條傷疤,再配上現在她恐怖的表情,看起來著實是有幾分的嚇人。
我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她現在竟然落得這種境地了。
不過現在也沒有心思再去想這些,脖子上這雙手就已經足夠讓我無暇去顧忌了。
我本想將人推開,然而,就是這樣瘦弱的人,力氣卻是出奇的大。我隻有一隻手能用得上力氣,另外一隻手,原本就是傷著的,現在不說用力,傷口隻要不崩開,我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不過也還好,終究還是我力氣更大一些,用力的一推,將關倩倩直接推了開去。然而,與此同時,我的右手掌心也傳來一陣的刺痛。原本雪白的紗布也慢慢的滲透出血跡來。
果然,不想要什麽,就來什麽,掌心傷口還是裂開了。
隻是我現在卻沒有空去顧忌,而是看著那個好像是瘋子一樣還要繼續撲上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