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我的痛處
我沒有著急解釋,而是先給媽媽倒了杯水,搬了個板凳坐在一起,細聲細語的跟媽媽講起了南宇圳。
我簡單跟媽媽講了一下我跟南宇圳認識的經過,重點講了一下南一辰那可憐的孩子,省略的是我和南宇圳的酒後亂性還有巨額債務。
我告訴媽媽南宇圳在我最落魄的時候幫了我,而南一辰隻親近我,所以南宇圳請我去照顧南一辰,我和南宇圳之間沒有其他關係。
總之,我為了不讓媽媽生氣,不知不覺為南宇圳說了很多好話,也是為了讓媽媽放心,不要擔心我過得不好。
勸解了半天,媽媽終於不再生氣了,我跟媽媽說以後李明旭再來就掃帚伺候,實在不行就報警。
媽媽含著眼淚抱著我說:“閨女,李明旭說他那個小老婆懷孕了,你以後可怎麽辦?媽媽哪一天不在了,誰照顧你。”
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下,哽咽著說:“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
“如果有不錯的男人,你就考慮一下,生個孩子,以後也好有個依靠,我和你爸爸才能放心。”
媽媽的話無意間戳到我的痛處,我摸了把眼淚,咬著牙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你女兒還不老,不愁嫁。”
媽媽這才露出了笑臉,戳了一下我的額頭說:“你也就剩這點了,人太老實,又容易認真,所以才會上當受騙。”
我噙著淚笑笑。心中五味雜陳,心靈受到了莫大的觸動。
如今以後,我必須要自己學著變強大,強大到除了保護自己以外,還有保護好所有我愛的人,還有為爸爸報仇雪恨。
為媽媽做了一桌可口的飯菜,吃完後又陪著媽媽說了會兒話,走出家門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我拿出手機,直接打給了渣男李明旭,欺負我可以,但是再來騷擾媽媽,別怪我翻臉無情。
電話嘟嘟了兩聲,結果是關倩倩接通的。
“姐姐,你找我老公有事嗎?”關倩倩嬌滴滴的聲音直讓我想吐。
“你轉告李明旭,我媽媽不是他丈母娘,不需要他孝敬,讓他有時間去孝敬你爸媽,還有管好你的好老公,別總是給我打電話,我男朋友知道了不會輕易放過他。”
我幾乎是咆哮著說完這些話,掛斷電話大喘著氣。
一個人茫然的走在路上,天色漸漸暗下來,看著萬家燈火,我發現我早已無家可歸。
一無所有的失落讓我內心淒涼,寒冷的夜風讓我瑟瑟發抖,我默默流著眼淚,脆弱的不堪一擊。
林漪打過來電話,強烈邀請我共進晚餐,我知道她是怕我一個人過生日心裏難受,心裏溫暖的同時,反過來安慰她。
“我晚上要回南家吃飯,早上出門的時候管家交代了我晚上得回去,咱們以後再聚吧,親愛的!”
林漪一聽來勁了:“南宇圳要給你過生日?”
我想起半夜起來給他做麵,翻了個白眼,說:“過什麽生日啊,不折騰我就謝天謝地了。”
林漪咯咯笑著說:“一聽就有故事,趕快給我講講他是怎麽折磨你的?”
“女流氓,看來你得趕緊找個男人了。”
“去去,我男朋友估計這會兒還沒出生呢!”
“你難不成還想來個老牛吃嫩草,嘖嘖,你可真敢想。”跟林漪在一起,她通常有本事讓我一秒轉換心情。
“你別轉移話題,我現在問的是你和南宇圳。”
我哈哈大笑:“大姐,你想找男人就找,別總是把我捎帶上,我可沒有你饑渴。”我拐著彎打趣她。
林漪無奈的歎口氣,說:“我看在你今天是壽星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如果有一天我遇到真愛,我一定死纏爛打追到手,不像某些人瞻前顧後畏畏縮縮。”
“好啊,我到時候可要看看哪個男人這麽倒黴,被你粘上。”
林漪佯裝生氣,表示我一定要陪她哄她當麵道歉。
我當然知道這是她想陪著我過生日的手段,我安慰說:“真的不了,改天吧,改天我請你吃飯。”
林漪聽我語氣正常,才放下心來,讓我改天至少要請她吃三頓才行。
掛斷電話,我依舊慢悠悠的走在路上,一點兒也不著急回南家。
“哎呦,媽你快來看看,這不是我的前弟妹嗎?”
我回頭一看,李湘和李明旭的媽媽,我的前婆婆手挽手,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東西,兩人看到我,皆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曼曼啊,你怎麽一個人呢?這麽冷的天也沒個人陪你。”前婆婆親切的走到我麵前,眼角流露出得意之色。
“是啊,曼曼,我跟咱媽剛剛還在嘮叨你呢,雖然你跟明旭離婚了,可是我們還是親人,有什麽不開心的事你還可以回家坐坐。”李湘在旁邊搭腔,儼然一副中國好大姐的模樣。
我早已受夠了他們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假惺惺的裝模作樣,以前容忍是因為李明旭,現在我可不打算委屈自己了。
我冷笑一聲,睨了一眼他們,說:“我們從來就不是一家人,以前我隻是礙於身份,現在你們就別在麵前裝模作樣了,你們演戲演的累,我想吐又不能吐忍著也累。”
我覺得自己有時候說起話來還真是嘴毒。
果然,他們母女二人一聽,臉色悻悻的,半晌,李湘笑著說:“我知道你心裏憋氣,怪明旭不要你,可是你也要體諒,不是嘛,作為一個女人連孩子都不會生,那不是讓我們老李家斷後嗎?這樣的女人我們可不能要。”
我被氣的臉抽筋,這個女人專戳我的痛處,跟關倩倩是一路貨色。
“是呀,你看人家關倩倩動作多快,我們全家上下都高興的不行,這不,給孩子買了好多衣服,你耽誤了我們明旭一年多,要不是我的孫子現在應該都會滿地跑了。”我的前婆婆舉著手裏的東西,半炫耀半委屈的說。
論狠毒,我真的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不過今天的我已經不是那個他們可以隨意踐踏欺負的蔣詩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