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霧散雲收(二十)
“統領,江南急件!”
袁天紹從書案上抬起頭來,看著這封急件皺了皺眉頭,還以為是陶和傳過來的呢,沒想到是南邊傳過來的。
檢驗了下火漆,見一切征程,袁天紹心不在焉的將信封撕了開來,將裏麵的信紙抽出展開粗粗看了起來。不看還好,一看之下袁天紹的眼睛頓時瞪的如同銅鈴般大,手也微微顫抖起來。
右手顫抖著將信紙塞回信封力,袁天紹不敢想象這封信要是出現在六部尤其是戶部和兵部大佬們的手裏會出現什麽情況,尤其是現在這兩部的官員已經到了看到銀子就會眼紅的時候。
想了想,袁天紹決定還是將這件事先捅到文侯那裏去,反正宋正剛也是要清除的對象,隻不過以前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但現在,已經到了該除掉的時候了。
“文老大人到!”就在袁天紹準備入宮的功夫,就聽見外麵的通報聲了。
“大人,卑職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看著走過來的文侯,袁天紹恭敬的道。
文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協助查稅的事情辦的怎麽樣了,陛下有點兒心急了?”
原本還以為文侯是另有渠道知道了急件的到來,原來是當今天子因為錢糧的緣故派他下來催促了。想到此處,袁天紹心中當即輕鬆了,立即從懷裏取出那封急件道:“剛好去江南的於統領來了急件,裏麵的提到的事情茲事體大,卑職還正準備入宮找文大人商議,沒想到文大人來了。”
“哦,看來老夫來的還正是時候?”文侯臉上露出了笑容,“拿來給我看一看。”
“不下五千錠的赤金!”才剛看完第一張信紙,文侯的眼睛就差點突出來了,“紋銀五百萬兩,珍珠寶石百箱有餘,袁統領,這小於沒說謊話吧?”
“大人,這是萬全的鐵杆心腹為了保命特意找上門自曝的,可惜的是,已經都落入宋正剛的手裏了。”袁天紹答道。
“宋正剛……”文侯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兒吼,文侯將信紙塞回信封,然後將信放袁天紹手裏一拍,“兩天之內,將宋正剛的所有資料全都送到我那地方去,和這封信一起。”
言罷,文侯就轉身離開了。
看著文侯的背影,袁天紹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宋正剛的死期要到了。
窗外的小雨還在不疾不徐的下著,書房內的宋正剛卻是激動不已。
經過仔細的清點,在萬全的這些藏寶的地方中,一共起獲了紋銀不下七百萬兩,珍珠寶石一百三十二箱,古玩八十箱,至於赤金,足足有八千錠!
宋正剛不是沒有見過金子,但是和這些赤金相比,他手裏的那些金子狗屁不如。要知道,剛剛冶煉出的沙金一兩都能兌換八兩庫銀,記住,是庫銀,不是民間那些隨便鑄造的成色參差不齊的銀錠。沙金再經過一番冶煉提純後,就是宋正剛現在手裏握著的雜金了,看成色,可以換十兩到十六兩庫銀。至於赤金,除了國庫和皇家的內庫外,外麵根本很難見到。而國庫和內庫就算要調用赤金,也會故意將成色貶低一些變成雜金以便於和白銀銅錢流通,所以,對於一兩赤金能換多少白銀從來沒人說的清(就是說的清也沒幾人願意將手裏的赤金去兌換)。
閉上了雙眼,宋正剛的心情還在起伏著,不說別的收獲,光這八千錠赤金就足夠彌補那一千多高手的損失了。要知道,宋正剛最有錢時,手裏擁有的黃金也都不過三千錠,而且還是成色一般的雜金。
如果從這些赤金中拿出三千錠買那至高之位的人頭,宋正剛敢打賭,絕對有人敢去做!這就是赤金的誘惑力,遠不是別的能相比的。
“義父,這是最近這段時間投靠過來的人。”將手裏的幾張寫滿了名字的紙放在了書案上,張慶輕聲道。
拿起紙張漫不經心的看著,當看完最後一張吼,宋正剛失望的搖了搖頭,不是名單上的人不夠多,而是上麵的名字一看就知道都是跟風過來的,都是些沒名頭也沒太強實力的家夥。和萬全血拚一場後,現在自己在江南一帶的實力算是陷入了低穀,雖說還有不少高手,但那一百多屍人高手的損失讓宋正剛到現在還是心疼。
“義父……”張慶本來不想說的,但猶豫了下吼還是開了口,“要不要將三弟那裏的人手調一部分回來,尤其是那些前明教五行弟子?”
宋正剛心中一動,屍人高手損失太多,再加上伍素雲的叛亂被五毒教剿滅,失去了伍素雲提供的藥材,光靠自己派人去南疆搜羅,根本就不夠煉製屍人的開銷,再加上那極高的失敗率,可以說,煉製屍人製造高手這一條路目前來說是斷掉了。如果將那些明教叛徒調回來,再從這些人中挑選一些資質好的訓練一下,就算達不到明教巔峰時那五行大陣的水平,但起碼也算加強了自己的實力。
想到此處,宋正剛起身從身後的書架上拿下來一個小盒子道:“雖說為父將五行弟子的控製權交給了舒兒,但見到這盒子裏的印信,他們就會迅速回來。至於舒兒,哼,這麽多天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連個信都沒有!”
恭敬的接過印盒,張慶道:“是,義父,孩兒這就去召回那些五行弟子。對了,孩兒要不要派人去打探下三弟的消息?”
宋正剛躊躇了一會兒,揮揮手道:“你下去做事吧,這件事你不用操心了。”
“是,義父。”
宋心書此時正躺在華山思過崖附近一間新造的小木屋裏。
“就算洗經伐髓,都不能讓你的經脈恢複如初了。”給宋心書診完脈,惜緣麵無表情的道。
“沒這麽嚴重吧?”沐天青皺了皺眉頭,當即上前也開始診脈,過了一會兒,沐天青無奈的搖搖頭,“算是服了宋心書姑娘了,你這是有多不聽人勸,叫你好生休息不聽卻各種亂來,這下好了,洗經伐髓都救不了你了。”
“這是真的嗎?”宋心書的眸子徹底黯淡了下來。
“沒開玩笑。”沐天青鄭重的道,“經脈受損還有方法去治,但你卻連丹田都受損了。丹田,這麽重要的地方竟被你……”
沐天青懶得說下去了,見過不愛惜自己的人,但沒見過這麽不愛惜也不聽勸的人,咎由自取還有什麽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