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蒼茫西域(六)
三天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
還是老地方老時間,呃,不對,這次不是在廚房,而是在密室裏。
“極樂教?”看著手上那張薄薄的紙,別的什麽沒吸引沐天青,這三個字很快就印到了沐天青的腦海裏,“師叔,你聽說過極樂教嗎?”
“沒聽說過。”仔細的思索了下,謝遠山搖了搖頭,說真的,如果不是先看到這張紙,謝遠山還真的沒聽說極樂教。
“你聽過沒有?”轉過頭,沐天青問一遍像個木頭般呆坐的庫蘭。
庫蘭也搖了搖頭。
“庫蘭,你信不信,要想知道昆侖派為什麽要追殺你,或許這個極樂教會給你答案。”隨手將紙放回謝遠山麵前,沐天青似乎不經意的說道。
“天青,這話是什麽意思?”謝遠山有點兒吃驚。
沐天青沒有回答,隻是起身對著庫蘭道:“庫蘭,我們該回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長安的大門才剛打開,沐天青和庫蘭就出城了。
“天青,昨天你那話到底是什麽意思?”趕了三十裏地後庫蘭終於忍不住開口發問了。
“我還以為你會一直憋著呢。”沐天青笑笑,沒想到庫蘭還是裝傻裝不下去了,“庫蘭,一個連我師叔竟然都沒聽過的勢力竟然敢在張掖掀起叛亂,他們的膽子還小嗎?張掖是什麽地方,河西重鎮,連通西域的兵家重地,朝廷在這裏駐守的都是精兵強將。可就是這樣的環境下,這個極樂教竟然還敢發起叛亂,你可以想想這個極樂教的有多狂,但這種狂妄如果沒有極強的實力敢嗎?”
“可這和我被昆侖暗殺有什麽關係?”庫蘭沉思了一會兒,但還是有點不明白。
“很簡單,河西是中原連通西域的要道,一旦河西淪陷,西域就會成為另外一片天下。要知道,諾大的西域朝廷的駐軍不過才兩萬啊。如果我沒有猜錯,極樂教在西域的勢力極為龐大,甚至昆侖都是他的羽翼,而你們明教,則是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你說,你這麽一個大活人而且還是明教首席大弟子跑出聖墓山,他們不殺你殺誰?”
“那極樂教為什麽不自己動手?”
“我在南疆時,一直出麵的是萬劍門,還有五毒教中的叛教者。而我去北方草原時,麵對的很多都是獨行殺手,當然,還有東瀛忍者。”沐天青似乎在說一些不相幹的事。
“天青,別拐彎抹角好不,我腦袋沒你那麽靈活,說直白點。”庫蘭感覺腦袋轉不過彎來了,這樣繞來繞去腦瓜子疼,還是直接說明白的好。
“我的意思是,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都是極樂教擺在明麵上的家夥,用來吸引人注意力的,而他自己則一直暗中發展。當然,我說的這些都是猜測,當不得真的。”沐天青聳聳肩,但卻沒有一點玩笑的意思,臉上的表情很是鄭重。
“可我總感覺……”
“小心!”沒待庫蘭話說完,沐天青已經從馬上騰空而起,腰身一擰長劍出鞘,“叮叮叮”的聲音中,十多枚暗器被一一擊落。看著落在雪地上暗器那幽藍的鋒刃,明顯就是塗了劇毒。
“嘭”的一聲,道旁一團積雪猛地炸開,一個人影飛了出來,劍還未到,森寒的劍氣卻已經到了。
彎刀在手中滴溜溜一轉,也磕飛了兩枚暗器,一式“日盡天涯”不僅霸氣的將劍氣擊散,同時彎刀在那個撲過來的人影的胸腹間劃過,帶起一蓬血霧。
與此同時,沐天青的劍下也多了兩個亡魂,很明顯的,沐天青的“一劍隔世”還不是這些三腳貓的家夥能躲得開的。
遠處急奔過來的二十多個人影看著安排的三個人已經成了三具屍體,心中不禁大駭,領頭一人當即大喝道:“布陣!”
看著布好的劍陣,沐天青卻是皺了皺眉頭,昆侖的九天劍陣,這劍陣可不是很好破,當然,是在昆侖高手的手裏。即使現在這裏布陣的隻是昆侖的普通的弟子,但九天劍陣的玄妙也是讓人很頭疼的。
“九天劍陣?”庫蘭驚疑的問道,當然他隻是聽說過,這還是第一次見到。
“沒錯,這就是昆侖的九天劍陣。”沐天青點點頭,“中央鈞天、東方蒼天、東北變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皓天、西南朱天、南方炎天、東南陽天,主陣的便是中央鈞天。要想破九天劍陣,就必須破掉中央鈞天,而要破中央鈞天,就要麵對其餘八天的變陣圍攻。九天劍陣,鈞天為守,其餘八天為攻,是典型的以攻代守的劍陣。”
“說了這麽多,就說一句話吧,這劍陣容不容易破?”庫蘭撓撓頭問道。
“如果是昆侖冰天訣五重境以上的人布陣,我們兩個就有多遠跑多遠吧。很幸運,這二十多個家夥最高的正好是冰天訣五重境,其餘的都是四重境而已,不是太難。”沐天青道,“這三個最先出手的倒黴蛋也是五重境,所以我們兩真的可以慶幸下。”
“怎麽做?”
看著慢慢移動過來的劍陣,沐天青往四處看了看,正好,右邊有一塊大空地。立即扯著庫蘭施展輕功到了那裏,趁著那些昆侖弟子小心翼翼移動的功夫,沐天青迅速的在雪地上畫下了八卦的圖案,然後就是填鴨式的向庫蘭灌輸八卦各卦的方位。
可憐的庫蘭實在是聽不懂,直接開口道:“停停停,天青兄,待會就麻煩你指揮下,你說我往哪跑就往哪跑,行不?”
沐天青也無語了,看看就快過來的九天劍陣道:“好吧,就這樣吧,隻要你別跑出這個八卦的範圍,不然的話,我應該會沒一點事,但你就真的有事了。死應該不會,缺胳膊斷腿應該是沒問題的。”
說完了這句話,沐天青就站在了八卦中陽魚的眼中,而庫蘭則站在了陰魚的眼中,靜靜的等待著九天劍陣的到來。
曹正也在狠狠的咽著唾沫,生死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