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草原之行(三十四)
不著痕跡的咬咬牙,哪怕是龍潭虎穴沐天青也要捅一捅了。
“所以,這就是你在天龍山設計燕眉前輩的理由?”
“小家夥,膽子不小啊,竟然敢套本座的話。”楊應一笑,那張滿是傷疤的臉更是猙獰無比,“沒錯,當年圍攻純陽有本座一份,不過你想知道本座背後是誰就死心吧。本座也知道一直有人查這件事,可本座告訴你,小家夥,你查不下去的。”
聽楊應說的這麽自信,沐天青笑了,笑的,似乎,有點兒囂張。
“小家夥,你笑什麽?”楊應有點詫異,這沐天青的反應似乎不按劇本來啊。
“老不死的老家夥,你剛才就告訴了我一件事。”擦擦笑出來的眼淚,沐天青的眼神瞬間冷冽,“你幕後的人敢這麽囂張那就說明了一件事,六扇門裏有你們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掌握著一部分六扇門的實權。如果開頭你坐在九階上的椅子是懷疑的話,現在我就很確定了,隻要我將六扇門裏你們的人挖出來估計就知道你們是誰了。”
楊應的臉頓時沉了下來,這沐天青的思維之敏捷真的超乎預料,臉一沉,楊應當即喝道:“動手!”
死士們的反應很快,但沐天青的反應更快。
楊應的話語剛落,柳睿還沒有拔劍出鞘,和沐天青最近的那個死士的身子剛剛前傾,一道絢爛的劍光已經升起。
轉眼間,八個死士就成了真正的死人,這一幕看的柳睿不僅心驚,楊應也是心驚肉跳,而沐天青則是一臉的愕然。
半晌,沐天青猛地跳了起來罵道:“媽的,你這些人是怎麽訓練的?有這麽厲害的家夥反應這麽遲鈍的馬?和前麵那機關人陣相比,這幾個家夥吃狗屎都不如!”
壓抑的氣氛不知道到去哪個旮旯灣裏去了,隻見中間一個年輕道士正在瘋狂的指天罵地,要是三清看到有這麽一個道教弟子不知道該怎麽說。
半天後,口幹舌燥的沐天青終於停了下來,罵人也是一份體力活,更是口水活,沒勁了,實在罵不動了。
“天青,你,你沒事吧?”柳睿走到沐天青的身邊弱弱的問道,還伸手摸了摸自己額頭後再摸摸沐天青的額頭,“沒事啊,正常啊。”
但是沐天青卻已經明白過來了,不是這些死士不厲害,而是要感謝楊應。在那間小房間裏經受了“紅袖添香”的“熏陶”,內功雖然沒見長,但是卻更加的精純,尤其是控製力更是上漲了一層,這才使得自己剛才將那八個死士砍瓜切菜般用“一劍隔世”一次性全都幹翻在地。
“一劍隔世!”楊應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小子,你還真是深得高建瓴的精髓啊,比起他那個‘飄渺刺客’的,你的更狠、更快、更準。”
“嗯。”沐天青讚同的點點頭,“如果高長老在這裏,一定會說你的眼光看的真準,看出了小道青出於藍勝於藍,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優秀品質。”
柳睿已經放棄了,沐天青的腦袋真的不是常人能理解的,算了,由他去吧。
看著在那得意洋洋的沐天青,楊應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當初那次被伏擊雖然或下了一條命,但這雙腿已經廢了。將心氣勉強平和下來,楊應再次看了沐天青一眼恨恨的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說罷一擰椅子邊上的一個獸頭,就見邊上出現了一個小門,“你們,走吧。”
“謝啦,老不死的老家夥。”沐天青一點都沒不好意思的拱拱手,“我們還會再見麵的,到時小子一定要氣死您老人家。”
還沒開口說話,柳睿就被沐天青拉著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見了外麵的亮光,一腳將洞口的積雪踹開一大片,沐天青這才發現兩人回到了山穀口。
“天青,沒什麽不將那個老匹夫抓住?”一直走到拴馬的地方,柳睿實在忍不住了問道。
“沒用的。”將馬的韁繩解開,從後麵抓了把黑豆放進馬嘴裏,沐天青搖了搖頭,“我殺了那八個死士可那老匹夫卻沒有逃走說明他一定有後手,如果我真的要上去抓他搞不好就是死路一條了。”
與此同時,陰森的地下大殿裏,八具死士的屍體已經徹底涼了,一個人影慢慢的走過來看著還在發呆的楊應道:“沒想到,他竟然沒過來抓你。”
“哼。”楊應哼了一聲道:“這個沐天青的腦袋實在是太冷靜了,隻要稍微一點破綻就能被他抓到。算了,機會有的是,不過必須將消息快點發回總舵了,六扇門裏的那位已經不安全了。”
“說的在理,六扇門的長孫飛燕貌似就和沐天青交好,我們不得不防。”
在雪地裏走了半天,當沐天青好柳睿兩個人看到幾乎可以說是爬冰臥雪的長孫飛燕一行人時,兩邊都愣住了。
“你怎麽在這裏?”長孫飛燕不由自主的問道。
“這話我來問更好吧?”沐天青鬱悶的反問道,這個六扇門的女捕頭還真是陰魂不散啊,怎麽在哪都能撞到她。
“‘血狼飲’的事情解決了?”長孫飛燕問道。
“可以說解決了,也可以說沒解決。”沐天青聳聳肩,雖然隻是見到了楊應,但後來騎著馬圍著那山穀轉悠了一圈,沐天青已經確定“血狼飲”真的可以說再也調配不出來了,因為除了那幾個薩滿外,最後的那個懂得調配的竟然在試毒的時候毒死了。不要說沐天青為什麽會知道,因為在那山穀一個極其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裏有一座小墳孤零零的在那,同樣也有個孤零零的老人在那守墓,是那個被自己配置的毒藥毒死的薩滿最後的隨從。
“為什麽這麽說?”長孫飛燕糊塗了。
“我們純陽的事,好像和六扇門沒什麽太多的關係吧。”打斷了沐天青和長孫飛燕的對話,看到長孫飛燕和沐天青說話,柳睿的心裏極其的不舒服。
“說不定,和我們到這裏有點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