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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草原之行(十七)

  看著施展輕功亡命狂奔的蒼海空,沐天青並沒有去追,而是在篝火邊開始打坐調息。江湖第一暗器高手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剛才硬接了那記酒箭表麵上看沐天青似乎沒什麽大礙,但其實沐天青也被震傷了,酒箭所蘊含的內勁換個內功不好的搞不好會直接將震傷甚至震死都有可能。


  一番調息下來,沐天青看著滄海客逃跑的方向搖了搖頭,這滄海客的暗器功夫一流,近身功夫估計九流,見占不到便宜就撒腿開溜,這種人才是最麻煩的,天知道他會在哪裏給你一記悶棍。


  逃出了老遠的滄海客其實也是心驚不已,多年精研暗器,那口酒箭是什麽樣的威力滄海客可是一清二楚,但沒想到的是沐天青竟然硬生生的接了下來且似乎一點事都沒有。要知道當年襲殺謝遠山,就連謝遠山都對自己酒箭忌憚不已,而那時的謝遠山已經是紫霞功八重境了,難道這個小子的內功比謝遠山還強?


  “沐天青確實天才,但他的內功不可能比謝遠山強。”一個老者走過來將一隻烤兔子遞給滄海客,然後搶過了滄海客手裏的酒葫蘆大大的灌了一口酒後道。


  “於老頭,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滄海客登了於金忠一眼,“老子的酒箭是什麽樣的威力老子一清二楚,當年謝遠山可都不敢硬接!”


  “哼。”於金忠嗤之以鼻,“如果不是當年老子和上官金戈在前麵頂著,你真當謝遠山會將你放在眼裏?實話跟你說吧,你的內功在武林中是一流,但一對一的話,純陽弟子隻要將紫霞功練到了六重境就基本上無懼你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沐天青雖然隻是紫霞功六重境,但他可是高建瓴和雨凝煙一手調教出來的。”撕下一塊兔肉扔進嘴裏,於金忠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單生意我是不摻合的,是你非要去接,當年襲殺謝遠山是因為他是惡人穀主,而且這些年咱們好不容易攢下了一些好名聲也好平平安安的將剩下的日子過完,可你怎麽還想著銀子啊?銀子要那麽多有用嗎?咱們雖然算不上兒孫滿堂,但也都是有家有室而且也有田的人了。”


  “哼,於老頭,你要金盆洗手就金盆洗手,老子不幹!”恨恨的扯下一條兔腿,然後將烤兔往於金忠的懷裏一塞,滄海客再將酒葫蘆搶回來就大嚼著兔腿走了。


  “唉。”看著很快就沒入了黑暗中的滄海客,於金忠也沒心情吃烤兔了,歎息一聲,身影也很快被黑夜吞沒。


  “咦,你怎麽在這裏?”看到有火光,長孫飛燕一行人歡天喜地的跑過去以為找到了一個小部落,結果卻看到了沐天青一個人守在一堆小篝火旁。


  “這句話貌似應該貧道來問吧?”翻了個白眼,沐天青將身子往石頭上一靠,然後將馬背上拿出來的毯子往身上一蓋打算先睡一覺再說,剛才打了一架也累了。


  “呃,你就不問問我們為什麽來草原?”長孫飛燕倒是很想和沐天青說說話,至於沐天青為什麽會來這裏不用問,隻要去下一個聯絡點等幾天就會知道。


  “對於你們朝廷中人而言,貧道雖然道士,但也是俠。‘俠以武犯禁’,所以,咱們少打交道為妙。”翻翻白眼,沐天青真的不想和長孫飛燕打交道,哪怕這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


  “難道我在你的眼裏就是一個蛇蠍美人?”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沐天青將毯子提了提道:“大名鼎鼎的‘花開彼岸’,敢惹大小姐你的絕對是嫌自己活的命長了的家夥。貧道還很年輕,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不想這麽早就被閻王惦記上。”


  “可你現在已經被很多閻王盯上了。”長孫飛燕笑吟吟的道。


  “錯了,貧道沒被閻王盯上。”沐天青毫不猶豫的反駁,“是閻王覺得有些人的命活的太久了,需要牛頭馬麵來收一收了,貧道隻不過是做個引路使者罷了。”


  “那麽——”長孫飛燕拖了一個長音,露出了一個極其魅惑的笑容,“你說我什麽時候會被牛頭馬麵收走?”


  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沐天青認為這時候的長孫飛燕比使用了“天魅功”的長孫飛燕更為可怕,這種天然的媚態比起那種用媚功展現出的媚態更讓人沉迷。趕緊的用毯子將腦袋都給蒙住,沐天青悶聲悶氣的道:“不說了,睡覺!”片刻的功夫,鼾聲就響了起來。


  聽著沐天青刻意做作的鼾聲,長孫飛燕抿嘴一笑,將邊上的同袍全都看呆了。注意到了邊上的情況,長孫飛燕的杏眼狠狠剜了眾人一眼道:“看什麽看,還不早點休息,明天還要趕路呢。”


  看著也抱著個毯子睡到了一邊去的長孫飛燕,陶和無奈的搖了搖頭,安排好警戒後也讓大家都去休息,尤其是注意不要讓篝火熄滅,畢竟草原的夜晚是很冷的。


  草原的月色很是清冷,華山的月色也沒有太多的區別。


  “師父,怎麽這麽晚還在縫縫補補啊?”看著還沒睡覺的柳睿,殷秀過來勸道。


  將針腳小心的壓好,看著就快做好的道袍柳睿搖搖頭道:“如果撐不住了徒兒你就先去睡吧,師父我將這件衣服做好就去睡。”


  “師父,這件衣服是給誰的啊?”看著這衣服的樣式明顯不是女的穿的,殷秀忍不住問道。


  “還不是你們那個猴子一樣的師兄。”柳睿沒好氣的道,長針撩了撩額頭垂下來的發絲,“他出門的時候才發現他的衣服都很舊了,藍紋都有點發白了,還是四年前我給他做的那套,他就不知道去換套新的嗎?”


  聽著柳睿的抱怨殷秀感覺心裏有點發堵,大師兄不是沒有衣服穿,自己就給大師兄做過兩套,至於別的仰慕大師兄的師妹也做了不少。但大師兄穿的很少,常常穿的都是師父做的,而且破了都是大師兄自己補,從不讓自己這些做師妹的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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