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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查出幕後大b

  世美集團被瓦解,一時間新聞滿天飛。


  幾乎所有的電視頻道都在播放世美罪惡的行徑,鍾禾木然的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她親手拍下的證據,在屏幕前被呈現。


  褚淮生從外麵回來,掃了眼電視機,坐到她身邊將她抱進懷裏,他知道她現在的心境很複雜,但這是必須要經曆的心程,她早晚都要麵對。


  “你後悔嗎?”


  他輕輕詢問。


  鍾禾依偎在他懷裏,僵硬的搖了搖頭。


  “剛剛我打聽到,你父親沒有搶救過來,你那一槍打中了他的心髒,他因失血過多離世了。”


  有短暫的沉寂,鍾禾哽咽著說:“他死的太便宜了,他應該為自己犯下的罪孽懺悔終身。”


  褚淮生將她抱緊了一些。


  鍾禾眼眶裏的淚蔓延了出來:“我想去一趟稻城亞丁。”


  沒有問為什麽,他立刻答應:“好,我陪你一起。”


  “我想一個人去,我想跟白梓靜靜的說一會話。”


  最終鍾禾一個人飛去了稻城亞丁,白梓的墳前已經長滿了雜草,她蹲下身,用自己的雙手一棵一棵將那些雜草撥去。


  親手刨出一個坑,挖的手都流血了她卻也一點不覺得疼,跟白梓曾經受過的那些痛相比,她這點傷又算得了什麽呢?


  顫顫巍巍的從口袋裏摸出一隻香囊,那裏麵裝的是白梓孩子的胎發,她將香囊放進坑裏,一點一點的用土掩埋,眼淚落進土裏,不知道來年,這裏是否能開出一朵美麗的花。


  “梓梓,我把他帶來了,你在的世界很冷很孤單,從今以後,就讓你這個未曾謀麵的孩子,守在你身邊陪伴你吧。”


  鍾禾哭的泣不成聲,她撫摸著白梓的照片說:“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終於替你報仇了,我親手殺了那個人,我的父親,我不後悔這樣做,因為如果不是他的殘暴,你和那些無辜的人,都不會枉死。”


  “梓梓,你可以閉眼了……”


  錢進闊別了十來天重新回到馳越,離開時臉上愁雲慘淡的模樣,終於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喜悅。


  他進到總裁辦公室,褚淮生笑望著他打趣:“我們錢助理度假回來了?玩的可愉快?”


  “褚總,這次我是真的被你騙到了。”


  褚淮生站起來拍拍他的肩:“抱歉,我很信任你,所以原本不該騙你,但正因為如此,又必須要瞞著你,你應該能理解吧?”


  錢進連連頷首:“當然理解,袁大千狡猾陰險,隻有我被蒙在鼓裏,才能讓總裁的失憶顯得更為逼真。”


  “不愧是我的好助手,我讓你查得事情怎麽樣了?”


  錢進立刻恢複工作時的狀態,表情嚴肅的匯報:“經過我多日查訪,意外的發現,您的小叔如今名下的財產居然是這個數。”


  錢進用筆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巨額數字。


  “有這麽多?”


  “是的,當年老董事長曾經將南非一小塊礦送給了他,原本那個礦並不值什麽錢,但您小叔似乎很有經商的頭腦,他利用那個礦一步一步在國外投資經商,短短數年時間,資產就翻了近百倍。”


  褚淮生聽完助理的匯報,長籲了一口氣,半響才說:“錢進呐,這些年,我是不是太忽略小叔了?”


  “褚涼安先生常年疾病纏身,不管任何人,都想不到他這樣一副身子居然可以運籌帷幄,玩轉金錢帝國。”


  錢進離開馳越那天,原本心情鬱結,但沒想到剛回到家中,就收到了總裁一條短信,讓他利用度假這段時間,幫他查詢一下小叔的資產情況,總裁最後還囑咐了一句,不要問為什麽。


  所以盡管有太多的震驚和疑惑,但錢進依舊什麽也沒問,秉承著一個高級助理的專業態度,秘密的開始執行起了這樁總裁交給的任務。


  褚淮生來到六號倉庫,徑直走向沛姨被關押的地方,沛姨已經在這裏被關了好幾個月了,整個人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褚淮生蹲到她麵前,拿出一支錄音筆,播放出一段經過處理的聲音詢問她:“你聽聽這個,是不是當初指使你的聲音?”


  沛姨從鼻孔裏哼了一聲:“除非你放了我,否則我不會回答你。”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放了你是不可能的,我隻能承諾不遷怒你的家人,你要不想你唯一的侄子陪著你一起死的話,你大可以什麽也不說。”


  沛姨內心掙紮,她不是不了解褚淮生睚眥必報的性格,任何背叛和與他為敵的人,最後都不會有好下場,所以他的話不是嚇唬,而是真的會這麽做。


  當初將她用餐車送進新娘房間的人正是自己的親侄子,如果褚淮生真的要報複起來,侄子的確難逃一劫。


  “你說話算話?”


  “我一言九鼎。”


  “好,反正我也沒打算從這裏活著出去了,但你不許遷怒我的家人,希望你說到做到!”


  褚淮生恩了一聲:“現在告訴我,這個聲音是不是當初聯係你的人?”


  錄音筆裏放的聲音是經過變聲器處理的,沛姨聽完後重重點頭:“是的。”


  “你確定?”


  他又播放出另外一段經過處理的聲音:“這個是嗎?”


  “這個不是,第一個才是。”


  驗證了結果,褚淮生卻並沒有感到欣慰和欣喜,反而無比的痛心和困惑。


  鍾禾剛一從稻城亞丁回來,便被守在褚公館門前的葉安倩堵了個正著。


  葉安倩一見到她就哭了:“花花,你可算回來了。”


  “出什麽事了?”


  鍾禾擔憂的問。


  “你看看這個。”


  葉安倩將一條手帕遞給她,手帕是白色的,但上麵卻沾滿了紅色的甚至有些發黑的血漬。


  “這是什麽?這是哪來的?”


  “前段時間你跟褚淮生演戲我不了解情況,去療養院找過你小叔,他突然提出要和我交往,我當時高興壞了,這段時間我們確實也經常約會,但從前天開始,我突然就聯係不上他了,打他電話也沒人接,去療養院也找不到人,褚公館的管家也說他好幾天沒回來了,更讓我憂心的是,療養院的人今天打掃他的房間,從他的床底下發現了這個,你說他是不是病入膏肓了?他不會在什麽地方出了什麽意外吧?”


  葉安倩哭的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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