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說謊是不是也該打個草稿?i.
蘇鬱薇的記憶回到三天前的傍晚。
“蘇小姐嗎?我是世美集團董事長袁大千,不知蘇小姐有沒有時間,能賞臉我們見一麵。”
“袁董你好,我們素未謀麵,我也並不認識你,你為什麽要見我?”
“蘇小姐,真的不認識我嗎?”
電話裏短暫的沉默。
“我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我知道蘇小姐憎恨世美,因為伶俐的原因導致蘇小姐的人生盡數被毀,這件事我替亡女向你道歉,不過蘇小姐也害了我的養女,我們也算是扯平了,今天打這通電話的目的,是想跟蘇小姐談一場交易,是與你與我都有利的交易,不知蘇小姐有沒有興趣參與?”
“袁董,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蘇鬱薇欲掛電話。
“等等——”
袁大千的聲音冷肅了幾分:“蘇小姐一定要這麽跟我裝嗎?我既然能給你打這通電話,就說明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證明蘇小姐的真實身份是……蘇萊雪,你如果真的心中坦蕩,那麽現在可以掛電話了,明天中午之前如果我見不到蘇小姐,我就會把你是蘇萊雪的證據送到馳越集團。蘇小姐隱忍了這麽久,不就是為了他嗎?如果讓他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你所有的忍辱負重就全都打水漂了。”
這通電話結束的第二天,蘇鬱薇來到了星海市。
在一家隱蔽的會所,袁大千見到了蘇鬱薇。
“識時務者為俊傑,蘇小姐不拖泥帶水的性格我很欣賞。”
蘇鬱薇臉色陰沉,目光防備:“袁董要與我做什麽交易?”
“你想回到褚淮生身邊嗎?”
蘇鬱薇緘口不語。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她冷笑一聲:“你覺得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如今全天下誰人不知鍾禾是你親生女兒,你能幫助外人來搶走自己女兒的愛人,這種話別說我不信,說出去又有誰會信呢?”
“不管你信與不信,我說的都是事實,隻要你願意,我就可以成全你。”
“你怎麽成全我?”
“你先承認,你想不想回到他身邊?”
蘇鬱薇目光深沉的與他對視,許久後才從牙關內蹦出一個字:“想。”
“嗬嗬好。”
袁大千鼓掌:“我就喜歡蘇小姐這種幹脆的個性,這個給你。”
“這是什麽?”
蘇鬱薇盯著袁大千遞過來的一瓶白色粉末。
“這是一種可以抹去一個人幾年的記憶,並且隻對他最後見到的人情根深種的東西,你隻要讓褚淮生當著你的麵把這個藥喝了,他昏睡一覺後再醒來,就會忘記鍾禾是誰,而滿心滿眼裏將都會隻裝著你。”
蘇鬱薇神情充滿質疑,說白了她是不相信世上有如此神藥:“我怎麽知道你這藥是否真的有效果,萬一沒效果,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放心好了,我自然是證實有效才會拿到你麵前,最晚後天之前,想辦法讓他喝了,我的女兒那邊我也會讓她喝下這個藥,等到再次醒來後,不管他們之前有多麽相愛之後也是陌生人了,希望蘇小姐可以得償所願。”
“為什麽?”
“恩?”
“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為什麽要讓你女兒忘記褚淮生?做父母的難道不是希望子女婚姻幸福嗎?”
蘇萊雪需要一個讓她信服和安心的理由。
“你應該知道晉城不是我親生兒子吧?”
蘇萊雪若有所思:“你該不是想撮合他們倆?”
“沒錯,我就是這麽個打算,如今我跟蘇小姐也是同盟關係了,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我也就不對你隱瞞什麽了,我確實想讓小禾跟晉城喜結連理,這樣晉城即便不是我親生兒子那也是我袁家的人,我們一生將都無法脫離這種親子關係,把兩個我最關心的人放在身邊,這是我晚年最想看到的其樂融融的景象。”
蘇萊雪笑了:“袁董這個想法真是很好,看來你也是看出來了,你的養子愛慕你的女兒。”
袁大千笑而不語。
“這個藥若真能起到這樣神奇的作用固然是皆大歡喜,可這中間也有很多困難,就算他們兩個人忘了,他們身邊的人可沒有忘,到時要怎麽辦?”
“這個你大可以放心,就算他們身邊的人沒有失憶,他們會提起但也無濟於事,因為一旦失憶記憶就再也找不回來,而如果強行讓他記起從前的事,隻會讓他們頭痛欲裂,所以醒來後他們會很排斥別人談起以前的事,你也就不用擔心他們身邊的人會經常提醒什麽了。”
“既然袁董信誓旦旦,那我就信你一回,試一試。”
“肯定會讓你不負信任。”
蘇萊雪拿著藥準備離開,走了兩步突然又回轉身:“我很好奇,我隱藏的天衣無縫,袁董是怎麽知道我真實身份的?”
袁大千咧嘴笑了笑:“這世上沒有所謂的天衣無縫,隻要想查都有跡可循,褚淮生是不想查你,否則他也可以查出來。”
“那你是怎麽查到的?”
“一年前在法國,你找到了你的妹妹,把她推進了河裏,然後你以她的身份活了下來,事實不是這樣嗎?”
蘇萊雪神情複雜的沉默了幾秒,什麽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事實確實是這樣,蘇萊雪並沒有與自己的妹妹斷了聯係,離開褚淮生的那幾年,她與妹妹聯係密切,她對她身邊所有的人和事都了如指掌,所以後來走投無路時,才會想到以桃戴李僵的身份活下來。
錢進接到一個陌生電話後,迅速趕來了天庭酒店,按響1088號房門,門打開的瞬間,他原地石化:“蘇、蘇小姐?”
錢進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探頭往屋內瞄了幾眼:“褚總在裏麵嗎?你又為什麽會在這裏?”
蘇萊雪穿著一身浴袍,頭發上的水還沒擦幹,她莫測的勾了勾唇角,給他讓出一條道:”進來吧,他在臥室。”
錢進進到總統套房最裏麵的一間,有那麽一瞬間,他幾乎不敢睜眼,生怕看到什麽令自己震驚的畫麵。
然而看到床上的人後,他鬆了口氣,床上的人衣衫整齊,並沒有什麽靡亂之象。
他疾步上前,喚了一聲:“褚總?”
床上的人沒有反應,錢進回過頭,一臉狐疑質問:“總裁這是怎麽了?”
“我也不清楚,我跟他見麵一起喝茶時,他突然就倒地昏迷不醒,所以我就讓人給你打電話了。”
錢進很少會動怒,但今天卻怒不可遏:“蘇小姐,你說謊是不是也該打個草稿?什麽叫你們一起喝茶總裁就倒地昏迷不醒?若事實真是如此的話,蘇小姐不應該送他去醫院嗎?把他帶到酒店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