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重返冰島
鍾禾跟褚淮生剛一抵達冰島,連休息都來不及休息,就直奔雷克雅未克市一家名叫TM的保險公司。
距離他寄存物品已經過去了七八年,一路上鍾禾提心吊膽,就怕過了時效期,或者保險公司倒閉,抑或是一些其它不可抗力的因素導致線索中斷了。
然而慶幸的是,她所擔心的現象一樣也沒出現,TM保險公司經營的十分順利,放在他們公司寄存的物品也是終身製,無論什麽時候,隻要憑自己的證件,都可以取出你的寄存品。
一番手續辦下來,褚淮生成功的拿到了當年寄存在這裏的雙肩包,鍾禾迫不及待的要打開,他冷靜的製止:“先回酒店,這裏人多眼雜,不要打草驚蛇。”
鍾禾隻得將雙肩包緊緊的抱在懷裏。
半個小時後,抵達下榻的酒店,一進總統套房,鍾禾便嘩的一聲將雙肩包的拉鏈打開,將包裏的東西一股腦兒從裏麵倒了出來。
東西是挺多,但仔細翻找下來,卻讓人失望透頂,包裏除了兩本書,兩套換洗衣服,兩瓶水,一隻衝電器,一塊破舊的電子表,幾副手套,以及一些其它生活用品外,什麽也沒有了。
鍾禾失落的坐到地上,盯著地上一堆沒有價值的東西,唉聲歎氣:“大老遠的跑過來,結果就這樣嗎?”
褚淮生蹲下來,又仔細的翻找了一遍,一邊找一邊說:“既然是智能芯片,肯定是極小的東西,應該會和什麽物品放在一起。”
然而能找的地方全找了,就是兩瓶過期的礦泉水都被鍾禾給擰開蓋子倒了個底朝天,確定沒有什麽智能芯片後,她胡亂猜測:“你說會不會芯片並不在背包裏,既然是這麽重要的東西,他幹嘛要交給你這麽一個陌生人?”
“有道理,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就這麽一堆沒有價值的東西,他還為什麽要再三囑咐我幫他保管好?”
鍾禾想不明白了,確實是這樣,這些東西根本毫無價值,那個逃亡的師兄沒道理這麽寶貝。
她不死心的重新又翻了一遍。
“會不會在這個手表裏?”
她拿起一塊破舊的電子表,前後翻看了看:“之前白梓用的那個項鏈既然能錄音,那這個手表能不能藏智能芯片呢?”
她要把手表拆開了看一看,卻怎麽掰也掰不動,“為什麽打不開?”
她將手表遞給褚淮生。
褚淮生找了半天,也沒找出開關在哪裏:“要不然拿東西把它砸開看看?”
鍾禾一把搶過去:“不行,萬一砸壞了,或者芯片如果真的在裏麵被你砸碎了怎麽辦,這可是我千裏迢迢好不容易找來的證據。”
“是不是證據還不一定呢。”
“我帶回去找專業人員打開看看。”
她說著將表放進了自己包裏。
“隻怕你是空歡喜一場。”
“你怎麽老潑我冷水呢,你就不能說些吉利的?”
“晚點我帶你去之前那家旅館問問如何?隔了這麽些年,突然我也挺惦記那位陌生人後來怎麽樣了。”
“好啊好啊。”
鍾禾一口應下,盡管知道希望渺茫,但她還是心存僥幸:“如果能找到我那位師兄更好,他就可以把他知道的都告訴我。”
“你師兄?”
“對啊,他德義堂出來的,不是我師兄是什麽?”
“你見過他嗎?”
“我沒見過,我進德義堂的時候,曾經有三年時間是處於一種封閉訓練的模式,等我們出去的時候,這位師兄已經離開了。”
“那這其中的緣由你也不清楚了?”
鍾禾搖搖頭:“不清楚,不過我曾經聽堂裏的其它師兄們說過,七爺以前有個心腹,後來不知出了什麽事,跟七爺鬧崩了,然後獨自離開了德義堂,他走後副堂主蔣晟便代替了他的位置。”
“這麽說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你們德義堂的副堂主了?”
“不是,那個時候還沒有副堂主,蔣晟是因為受七爺器重,才破例提拔成了副堂主。”
想到七爺的死,她嘲諷的冷笑了一聲:“不過事實證明,他當時做了一個極錯誤的決定,這個決定直接要了他的命。”
傍晚時分,褚淮生帶著鍾禾輾轉又來到當年居住了一晚的旅館,旅館還是旅館,地方也還是那個地方,但招呼客人的老板卻換了人。
褚淮生用當地語言詢問八年前的那位老板去了哪裏,對方嘰裏呱啦說了一通,鍾禾卻一句也聽不懂。
他記得當年那位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老人,而眼前的老板卻是個四十歲出頭的壯漢。
褚淮生又問了幾句,拉著鍾禾朝外走,一出旅館的門,她便急不可耐問:“那個老板說什麽了?”
“他說八年前這裏發生了命案,原來的老板被人開槍打死了,老板的家人將這個旅館便宜賣給了他。”
“被打死了?”
鍾禾吃了一驚:“那這擺明不就是被殺人滅口了嗎?”
褚淮生點點頭:“很大可能是這樣,我還問這些年有沒有人來找過自己的一隻雙肩包,他說沒有。”
“那看來我那位未曾謀麵的師兄也是凶多吉少了。”
“那天白天他沒有回來,可能就已經遇難了。”
“那芯片到底是在他身上還是在交給你的那隻背包裏呢?”
“也有可能這是他的障眼法。”
“障眼法?”
“恩,或許當時有人在跟蹤他,他也知道有人在跟蹤,可能為的就是這個芯片,所以他故意敲開我的房門,將背包交給了我這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這樣跟蹤他的人就以為東西在我身上,但實際上,東西還是在他自己手裏。”
“那這麽說他被殺了芯片早就被找回去了,為什麽七爺後來還要派我去你們家找?”
“可能他們並沒有找到芯片。”
鍾禾腦子已經成了漿糊,想到電視劇裏那些狗血的橋段,沒好氣猜測:“難不成芯片在他身上,但生死關頭,他把芯片給吞進了肚子裏?”
褚淮生深瞥她一眼:“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